正文 第1章 消逝的王者 文 / 八目大師
淅瀝的雨充斥著界,毀滅的期望無限的滋生,滄桑的眼瞳安置在木然的臉龐,腐朽的氣息充斥著……褐色的地表上安靜的躺著一個白色的點,與這個陰冷的界內顯得那麼詭異,就像白死山茶花內飄落的紅色花瓣,帶去那一抹……
地球村東方正在舉行一個葬禮,上千萬的白點鋪滿了東紅鎮的地表,肅然的氣息瀰漫著整個空間,祭祀的禱文在迴繞:「殤,生於元年994年四月,逝於東紅年30年元月無血親,為東紅人民引導生存做出一生的奉獻,為阻止戰亂奔走於世界各國宣揚不戰思想,為阻攔西狼鐵騎獨自前往瀝血關後未歸,西狼鐵騎亦未得入瀝血關,於戰場內找到破碎的衣物,願亡者得歸懷抱……」祭祀的話語還在繼續,仿若一曲悲歌迴盪,東熊之顛的棺木緩緩下降,直至地表上的人們目不能及,墓穴的出口沉重的關上,只在地表上留下了一個半尺開外的祭台。
「池明,《馬前課》第十二課,拯患救難,是唯聖人;陽復而治,晦極生明。」
「文浩,《推背圖》第59象,讖曰:物極必反,以毒製毒;三尺童子,四夷讋服。」
「英潔,《黃櫱禪師詩》中赤鼠時同運不同。中原好景不為功。西方再見南軍至。剛到金蛇運已終。日月推遷似轉輪。嗟予出世更無因。老僧從此休饒舌。後事還須問後人。」
東紅的邊緣三個青年分別位於正東、西北和西南的方位禪坐著,黑色的斗篷下感受不到一絲生命的敬畏,如果是在大破滅以前只要用衛星掃瞄就可以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三個青年禪坐的三個點可以用虛擬的線條連接成一個神聖女性的符號。很難想像在這個宗教信仰被拋棄的時代,是誰能在如此廣闊的大地畫出如此美妙的符號。
霧慢慢的落下籠罩了整個夜幕,沒有蕭瑟的風,沒有刺骨的冷,當新的一天再次到來,人們的生活將隨著初升的日再次裹足前行。可惜今夜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如此漫長,充斥著整個城鎮的壓抑如此讓人窒息,天空閃爍的星光似一個個巨人的目光,一個個家族在屬於他們的簡陋祠堂裡聚集,宛若朝聖的信徒。
隨著一個個莫名的儀式,在清脆的風鈴聲中,彷彿受到了來自遠古的催促,在一個地下的密室迎來了六個家族的主事者。
「守護我們的大師終究是阻攔不了命運的齒輪,但不得不說殤確實是個智者,他減緩了齒輪轉動的速度,我們是否該遵守諾言與他的三個弟子一起守護這片土地?」
「他的三個弟子沒有在今天的葬禮上出現,他是否會留下遏制我們各個家族力量的東西?」
「如果我們出去外界,能不能繼續傳承下去?繼續留在鎮中家族力量是否還能繼續壯大?他的三個弟子能否做到讓東紅自成一界?」
「我們討論這些有意義嗎?你們難道忘了這個鎮在大破滅的時候怎麼存留下了的?破滅時的力量試問我們幾家有哪家可以承受下?哪怕聯手怕是也要覆滅吧!雖說外界的輻射以我等的能力完全可以開闢出屬於各家族的淨土,但是別忘了那樣下去我們各個家族到最後會是什麼樣子,不說上個文明所帶來的大破滅,只說那個文明對生物基因的研究,最後等待我們的也只是滅亡吧?」
「到場的只有6個家族」迎接這句話的是死寂,六個處於陰暗角落的生命,突然可以聽到對方的喘息聲,這在各個家族的主事人來說幾乎是從未犯過的錯誤,就因為這麼一句話而忘卻了運行藏功法。
「大家都在逃避的問題你又何必點明。」「我只是讓大家承認這個事實吧了,明明就看到六個人,又何必假裝不知道?」「也許……他們在來的路上呢?」「大家是這樣認為嗎?」「不要忘記他們三家是直屬於殤的力量!」「他雖然沒有留下任何血親,但有三個好徒兒啊!」密室裡沒有了聲音,恢復了沉寂,彷彿這個聚會就沒有發生過。
清晨隨著天空泛起的魚肚白,東紅的大地卻再也不見蹤影,只剩下矗立的瀝血關,告訴人們這裡就是眾生尋覓的桃源,歲月的刻刀在這雄關上寫下一曲曲動人的音符……
地球村的西方,古堡下開著凝重的會議,德蒙家族的主要成員搖晃著紅酒杯內的液體,觀望著年輕的預言者,預言者發出沙啞的宛若來自地獄的聲響:「是爾等讓命運的齒輪受到阻擋,我主的力量將被阻礙,新的文明無法誕生,爾等將會失去現有的守護,當輪迴重開之日東方將有人帶來新的光明,爾等黑暗者將被清洗,未來已經一片模糊,前路該如何接續?」預言者劇烈的咳嗽在整個城堡迴盪,終歸消逝連帶著他年輕的生命。
看著只留下灰燼的背椅,所有的長老都感受到力量的流逝。「也許採用文化的侵蝕才是對的吧,我們精銳的部隊從這個世界神秘的消失,不得不說東方智者殤的確很強大,但他也該耗盡最後的力量了吧,為什麼主人的力量還會被阻礙?」
「也許是我們的計劃被殤看破了吧,不要忘記了他在大破滅時展現出來的力量,讓我等感覺到恐懼。」
「正是因為看到他這樣的力量我們才選擇讓整個東征大軍去換他一個人的生命,不然有他的領導我等又如何進行文化的侵蝕!」
「後面派出的傳道隊伍有沒有消息傳來,他既然已經釋放了屬於自己的所有力量他應該已經死亡了吧,那麼整個世界都將被我們的文化所統治,等待主降臨那麼文明還會開始。」
烈日下前往東紅的傳道隊伍終於到達了瀝血關,隊伍裡抱怨的話語難得有這麼一下停頓。帶領隊伍的凱?德蒙拿出了用於傳遞消息的信鴿輕輕的撫摸著,「所有人原地休息,殤應該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死亡了,不然我們這一路不可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等待探子的回報」。凱望著瀝血關,宛若看到咆哮的巨獸等待著吞噬自己。
暗衛回來伏在凱的耳邊說:「前方只有一望無際的塵埃,無任何村落現象,無任何生命現象,無任何與外界的區別,無任何……」凱只覺得大腦像受到了鈍器的重擊,耳邊失去了暗衛的話語,雙手在不住的顫抖,差點失去聯絡的信鴿,眼裡的瀝血關變作了嘲笑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