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顫抖的世界 文 / 八目大師
褐色的地表上那個白色的點彷彿復甦的心臟開始了輕微的跳動,淅瀝的雨中出現了一縷微風,白點變成了一條線細看之下會發現那線模糊的是個人形,在他的身側出現了一個黑點慢慢的變大彷彿帶著旋轉,最後出現了一個帶著殘暴氣息的中年男子。
「殤,你這又是何必呢,諸神已經拋棄了那個世界,為何不讓它成為我們冥的附庸?」
「離,你還看不透麼,一切的盡頭都是輪迴,不論我們怎樣努力修行,最後還是超脫不了父神制定的規則,我們最終還是要隨著毀滅再次被父神放入輪迴,你又何苦為冥界開疆擴土!」
「殤,起風了。」「是啊,起風了!」「每個人的道路都將會改變,只是吹動它改變的風還沒有到來,現在風起了,殤是我沒看透麼?」
風吹動著蒼白的發,鼓動著白色的袍,滄桑的眼裡逐漸透出了思索的光亮,身旁的黑影默默隱去,這個世界又迎來了亙古的沉寂,只剩下閃爍的目光照耀著木然的面龐,塵封的記憶像決堤的江河洶湧而至,一張張恐懼的面孔,帶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擠進了殤的大腦,母親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闖進夢中「小寧,今天是你上學的第一天快起床了」。「知道了,媽。」起床後吃過母親精心製作的早餐,四歲的小寧走進了人生的第一堂課……
「小寧,明天就是升學考試了,準備好了嗎?」當拿到遠離城鎮的錄取通知書時「小寧還這麼小,我不同意他去那麼遠的地方」母親是這樣說的。記憶裡少言的父親抽著那抽了大半輩子的捲煙,聽著母親的話語最終問:「小寧,留在鎮上吧。」這是十一歲的記憶。
十四歲的時候母親默默的把行李打好包,裡面有母親親手縫製的毛衣,踏上了去遠方的路,十七歲離母親更遠了,偶爾一個電話總感覺有太多想說的話,卻總也說不出口,二十的時候難得的在家了帶了幾個月,陪著父母感覺好溫暖,臨走的時候母親說:「好好活,想家了就回來」。父親說:「下次回來帶個女孩子回來吧,你媽和我都老了。」二十五、三十、三十五……不知過了多少個歲月,幻想著自己能改變世界,能讓每個人都能相互理解,希望世界變得美好,但當自己回到家鄉看到的卻是已經殘破的村落,那是小寧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殤!
晶瑩的淚水從麻木的臉龐滑落,喃呢的話語依稀能分辨出「媽……小寧想家了……媽……小寧想你了……媽……你在看著小寧麼……媽……小寧這就來陪你」。風嗚咽了起來,仿若母親悲傷的話語,麻木的臉上變成了焦急,風平緩了似訴說著母親的期望。「好好活麼?」殤的嘴角掛著苦笑沉沉的睡去。
夢裡殤看到了自己的葬禮,看到了三個徒兒按照自己的話開啟了東紅的守護,看到了西方年輕預言者逝去的生命,看到了凱顫抖的雙手。「既然諸神已經拋棄了這個界面,那麼久由我將它再劃入諸神的領地,以此破滅諸神的幻想,喚醒沉睡的主神進行末日的審判,帶中央大地重建之日,輪迴重開之時以我萬世之軀來報此生孤獨的父母。」
在凱傳回遠征的消息後,整個西方高層只感到恐懼,預言者的話語如驚雷在耳邊迴盪:「若以戰以求東西速合,那東紅必將消逝;待我主降臨之時,東紅必將重現;輪迴必將被斷,舉世顫抖大地將毀;斗轉星移中央大陸重現古之繁華,卻不知那時神還否為神,人還否為人……」
在未知的時空黑衣男子佇立於冥皇身後,看著中央大陸的移動。「離,不得不說你那兄弟殤的力量很強大,怕是離創世神也就半步之遙吧!如果他不受世俗感情的羈絆,他或許早已超越了創世神。」冥皇等待著回應,離卻只是看著正在移動的中央大陸,終於在某個點運行了萬世的軌跡變了,向著遠方的神界駛去。「殤還是遵守著創世神規則,要喚醒他啊!」離的回答是這麼的不著邊際。
地球發生了巨變,像一個立體的緯度緩緩的展開成為二維的平面,在數不清的災難中慢慢像一個大陸轉變,東紅的守護者似張開了雙目,看著一個星球慢慢的變化成一塊胸腹山脈成為了血管,河流、岩漿宛若血液在學地表下流淌,無限的海洋成為了新的保護傘包圍著大陸。
「師父的猜測是正確的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創世神在背後主導」池明。
文浩看著處於師兄、師妹還有自己組成的結界中的東紅:「這真實創世神的心臟麼?」
「誰知道呢,我只想師父回來」英潔說,「東紅內部的輪迴建立起來了麼?」
處在地球上的人們看到了這個不知還能不能稱為地球的大陸的變化,感到整個大陸跳動的力量,人們恐懼了在絕望中哀嚎,在大破滅中殘存的人們接連死去,西方的古堡中德蒙家族的族長,曼尼?德蒙感受著消失的生命,不再像以前一樣有生命的輪迴,是把一切的生命印記抹除消散,他終於明白預言的意義。
「讓長老們來見我」。隨著士兵遠去的腳步,生命力似於曼尼的體內流逝,慢慢蒼老。隨著腳步四位長老的話語也傳了出來「族長,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曼尼說:「族中的力量能讓多少人陷入沉睡等待主的降臨?」「最多不過五十之數!」大長老的回話。「傾盡全族之力,挑選最精英的五十人,讓他們陷入沉睡確保能等待主再次降臨,輪迴真的斷了!」
神界不同系的神明們聚集在一起。「主神的力量出現了,中央大世界由星球變成主神的胸腹了向著神界歸來」戰神語,「當初父神以身為宇宙,以頭為神界,腹化人界,雙手成修羅與六畜,雙腳成冥龍二界。如今腹部歸來,六界將亂吾等終將消亡。」
隨著中央世界的移動,每個界面都在向著最原始的形態轉換,毀滅與死亡成為了每個界面的主旋律,死去的生命轉化成天地能量反哺於孕育他們的世界……
「離,吹動我命運的風出現了,你的風什麼時候才會吹起?」殤掛上那一抹永恆的苦笑再次陷入沉睡。
「殤,難道你真的把希望寄托在創世神身上麼?他醒來後會隨著你的意願去建立新的輪迴麼?」離臉上也浮起了那來自遙遠的苦笑。
「修羅,來了就出來說說話吧,我們也許久沒見了」冥皇。
「骷髏就骷髏吧,還改了個文縐縐的名字叫什麼冥皇,你不彆扭啊?」
「你還是這樣,活了這麼就就不能學學人類的文明麼,冥界大陸被我抽取了一絲本源,你的修羅界呢?」
「創世神?狗屁!還不是想著收取這個宇宙的本源好讓他自己再有精進,被他玩弄了這麼多次我怎麼會讓他如願,當初我們的能量也就只差他一步而已,但這個宇宙的殤竟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我倒是有些意外了。」
「當初我們是在他演化的世界才開啟智慧的,可殤卻是在創世神還沒有來到之前就開啟了智慧,就這一點我兩就比不上他。」
「也是,就看這殤是怎麼選擇了,是真心幫那老鬼還是另有所圖,要是真幫那老鬼我們又沒戲咯!」
「也許吧,總有種感覺創世神的謊言在這裡就要被終結!」
修羅離去了,他沒有發現斗篷下早已不是骷髏的臉上浮現的那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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