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躁動的心 文 / 八目大師

    少年剛毅的臉龐沒有顯示出一絲的感情，先生台上的話語像嘈雜的機械轟鳴，窗外百鳥組成的啼鳴夾雜著揮動翅膀的撲掕聲，蟬不安的鳴叫著，奏出撫慰人心的樂歌，隨著整理紙張的沙沙聲響起了刺耳的的鈴聲。

    「寧，一起來玩戰爭遊戲吧，我們已經分好陣營了呢。」

    你臉上掛著一如以往的笑容：「你們玩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隱藏著的冰冷在眼中跳動，凝視著走廊對面的四個男子，在這所學校有名的四大金剛，因為年齡的差距他們擁有著其他人不能睥睨的體格，在這個屬於所有幼年的世界裡，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老大，聽說旁邊那個班裡有幾個小妞看起來已經有點女人樣了呢，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啊。」

    「既然你有興趣就過去看看吧，沒有點事情做是挺無趣的，要找點有趣的東西真難啊！」伴隨著口哨的迴繞，四大金剛動了，在寧跳動著火焰的眼中四個身影越拉越長，寧走了過去。

    「有些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回去屬於你們的角落」寧的話語像晴天裡的驚雷，打斷了呼嘯的哨聲，單薄的身體安靜呼嘯的哨聲，單薄的身體安靜的立著。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呢，你們覺得呢」李強轉動著頭和身後的三個人這樣說著，後面三人眼裡出現了憐憫的目光，注視著擋在他們前面的身影，隨後退了幾步長長的走廊上變得空蕩蕩的，從窗戶像裡面看去每個人都盡量裝的若無其事，可雜亂的沙沙聲掩蓋不了人們的恐懼，屈服似刻在骨子裡的詛咒，讓幼小的人們放棄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天地。

    寧的心裡泛起了悲傷和幼時急死回來時的感覺那麼相似，猛地向後一蹬整個人離弦般的像前射去，在李強的眼裡面前的身影變成了狩獵的幼獅，帶著迎面而來的腥風，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越來越有趣了呢，小子」隨著落下的話語，李強的身體爆發出了應有的力量，抬腿一腳把迎面而來的寧踢了回去，寧沒有一絲聲響發出落地後接著爬起來向著李強奔去揮舞的拳頭是那麼的雜亂無章，一次次的趴在地上又一次次的站起來奔跑，最後終於在李強喘著粗氣的時候，寧貼近了李強的身側，軟弱的拳頭擊向了李強胸口，陰冷的雙眼死命的瞪著李強，李強只覺得如墜冰窟忘記了閃躲迎胸而來的拳頭，被擊的像後退去。

    寧安靜的身軀站在李強面前，只有顫抖著的身體宣告著激烈消耗的體能，黝黑的眼裡看不到了一絲火焰。

    「小子，氣勢不錯以後跟我們一起吧，今天的事就這樣了，打你也打得累了」李強對著寧說到，在幼小的孩子世界裡也就這樣的程度，不爽的人欺負過後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邀請寧和他們一起。

    寧轉過身回了教室，沒有回答也沒有對於疼痛的呻吟。上課的鈴聲來的是那麼遲，先生一進教室就發現寧身上殘留著的痕跡咆哮隨之而來：「海寧！上來！為什麼打架？」消瘦的身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教室，先生的手還揚在半空，寧的頭卻偏朝了一側。

    轉眼三年過去了，四大金剛的時代結束了，寧越來越冰冷，身邊看上去已經沒有了一個朋友，先生眼中的壞孩子是其他同齡的孩子不敢逾越的紅線。又有了其他的人想要讓這個小小的天空掌握於自己的手中，他們覺得只要擊到了寧，其他的孩子就不敢去反抗。

    寧收到了戰書：

    海寧閣下：

    我們向你挑戰，於今晚九點在學校大門外進行決鬥，叫上屬於你的人吧，今晚你將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斬龍——丁一奉上

    寧把戰書扔到了垃圾簍裡，依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走出了教室向著家的方向走去，當下午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學校的門外已經被他藏好了晚上要用的工具——半米長的鋼管裡填進了結實的松木。

    天黑了下來，學校的鐵門外安靜的坐著一道身影，當時鐘跳動到九點的時候，稀稀落落的出現了十多人，他們的手裡拎著各式各樣他們認為能稱之為武器的木棍，帶頭的人出來看著依舊坐著的寧：「閣下，你帶來的人呢，不會是等著打我門斬龍的悶棍吧？」

    寧緩緩的站了起來，抽出角落裡的工具，閃點般的奔向眼前的十幾個人，向著丁一的頭就是一棍砸下，過後也不看結果接著向前揮舞著鋼管，幾個少年像被嚇傻了般沒有任何動作，當寧打翻三個人之後隨著不知誰發起的咆哮：「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打。」

    隨著剩下的人被激起了狠勁，寧也陷入了苦戰，寧認準其中一個人不管身後落下的木棍，左突右閃向著目標前行，第一擊砸下後砸到了目標的手上，木根應聲落地，接著第二下、第三下，寧的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絲毫不因自己造成的慘象改變，打翻了第一個目標寧的背上也被幾根木棍砸中，沒有預料中的呻吟，寧接著向下一個目標行去，完全的瘋狂不在乎自己受到的傷痛，以傷換傷認準一個絕不改變，門口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兩個身影，寧看著眼前顫抖著的人眼裡沒有一絲感情，轉身向著家裡走去，可那顫抖著的身影突然向著寧撲去，迎頭一棍血隨著剛毅的臉龐滑落，似在寧的眼上蓋起了一層紅色的模，寧轉身甩著鋼管甩到了那個身影的臉上，那人隨之倒下還有從嘴角流出的紅色。寧單薄的身影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背後只有依稀可聞的呻吟，任血在臉上流淌。

    胡亂的洗了一下臉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重重的關上了，就像鎖死的心容不得一個人走近，打開書桌抽屜的小鎖抽出一本褐色的小本，翻開本子上面有著這樣的話語：

    被圈養在柵欄裡的狼，也許聞到血腥還會有狼性，那麼被圈養的奴隸在聞到自由的氣息的時候，也只會縮到離門口最遠的位置蜷縮著。

    人是一個奇妙的動物，你對他越好，他就會越發的想要把你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他自己的，是一種只知道獲得卻不會風的骯髒的生物。

    ……

    寧拿起了筆在最後面加上了這樣一句話：憐憫就不該存在，也許今日你的憐憫讓你放過了一個對你有怨恨的人，那麼你將承受想不到的後果，理解這種感情不會出現在人類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