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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錦衣夜行 文 / 松園漫步

    話說方宇堂與嬌顏姑娘正與哈圖母子談著,屋外響起一陣如狼似虎的咆哮聲,錦衣衛連忙拔劍擋在姑娘前面!

    不料小哈圖竟然開心地大笑,連連喊著:「土魯塔,土魯密,又吵了?快進來認識新朋友!」

    隨著一陣狂風,闖進來一隻雙頭巨獸,那巨獸吐著舌頭朝大桌台上的方宇堂吠叫幾聲,就被小哈圖喊住了,擺起來尾巴。那尾巴帶起的風扇的方宇堂衣服鬍鬚直飄。這時方宇堂才注意到,這巨獸有二丈來高,雖然雙頭,但感覺應該是狗,但哪有這麼大的狗呀?那露出的巨牙分明是象牙!

    錦衣衛輕輕擦了擦汗水,背後卻傳來嬌顏姑娘輕輕的冷笑:「堂堂錦衣衛二等校尉,還怕一條狗?」

    錦衣衛正要回答,哈圖母親告訴說這是自家的看家狗,小哈圖已經跟土魯兄弟溝通好了,讓它們保護好藍星人,今後去哪裡土魯兄弟就是坐騎。隨後又喊來一隻巨鷹,把錦衣衛與姑娘匆忙放上去,咕嚕幾聲鳥語後,一揮手,巨鷹衝了出去。

    幾個盤旋巨鷹降落在一個巨大的草盆裡,把錦衣衛和姑娘放下後就飛走了。姑娘滾落在地時發現這簡直是間神奇的屋子,底部鋪滿巨大羽毛,踩在上面鬆軟舒適,屋子有三丈見方兩丈高,由大根的白色的干籐條圍著,並且架在隱秘的巨大的樹杈上,姑娘知道這就是哈圖母親說的鷹巢了,也就是常話說的鳥巢。可這鳥巢卻沒有一點的異味,反而樹上飄下的不知名的大朵鮮花把這巢屋打扮的又香又美,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讓姑娘一陣暈眩,夢幻,神奇,幸福,抑或對錦衣衛的反感?

    「姑娘,我們正處於一棵上百丈高的樹上……對了,我們下來的洞口就在對面的懸崖上,這裡可以看見呢。」方宇堂一下鷹巢就敏捷地爬到巢緣觀察環境,這時他發現了遠處的洞口。

    「二等校尉,難道你就跟本姑娘共住一起?你趕緊喊巨鷹把你帶走!」姑娘冷冷說著。

    「在下也不想,但這是大娘安排的呀……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方宇堂有點臉紅地答著。

    雙方正僵著,另一隻巨鷹叼來一隻木箱子,方宇堂想爬上鳥背,但巨鳥卻迅疾飛走了。無奈錦衣衛打開了箱子,裡面放著布料——應該是哈圖給備的棉被吧,還有食物、用水、繩子等生活用品,看來大娘就是這麼安排的。

    方宇堂一邊拿出繩子綁在巢屋兩側,邊掛上布簾邊嘟囔著:「估計也沒有那麼多鳥巢吧,再說那些夜叉可能馬上過來搜查了,咱們還是先將就將就……你也過來幫幫忙,咱們隔開睡就是了。」

    姑娘覺得有道理,便默默地忙開了,開始佈置自己的綴滿鮮花的空中小屋,當然她還從方宇堂的劍盒裡偷出最小的一把利劍,以防方宇堂有不軌動作。

    「姑娘,咱們都是大明國的子民,現在落難在此,如果沒有救命之恩,也有患難之情吧?為何你總對我愛理不理,冰冷無語,連怎麼稱呼都不告訴一聲?」

    姑娘剛把小劍藏好,耳畔傳來錦衣衛的抱怨聲,她匆忙答道:「叫我小雪就好,你的救命恩德本姑娘牢記在心,但為何冷冰冰你以後會知道的……」

    「不不不,現在我們流落異鄉,我想馬上知道。」方宇堂難得小雪能這麼搭腔,他打斷了她的話。

    「你真的是東廠錦衣衛嗎?你們在北京時是不是準備陷害袁大將軍?」

    「怎麼你這麼關心袁大帥的事情,難道你是他什麼人,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說實在袁大帥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他的……」方宇堂定定端詳了小雪一陣,忽然有所發現。

    可就在這時,幾隻閃著藍光的飛碟出現了,並且朝哈圖家的方向飛了過來,方宇堂趕緊跟小雪貼近巢壁沉默住。有只飛碟往哈圖家降了下去,其餘的在樹梢上遊蕩。一會兒便聽到土魯塔與土魯密巨大的吵架聲,估計在轟士兵走。但樹梢上的藍光穿過樹葉縫隙在鳥巢邊掃射著,方宇堂與小雪深知藍光的厲害,當時在帝都就是被藍光吸走的,連方宇堂這樣的武林高手也毫無辦法,這時他們屏住呼吸,祈禱著。

    但一束不怎麼強悍的藍光還是照到了小雪身上,頓時,身子飄了起來,方宇堂趕緊抱緊小雪的腰身,但藍光也因此射到方宇堂,於是兩人都要飄了起來,方宇堂用腳緊緊勾著籐條,但沒有十秒鐘便無力可施,兩人已經飄到鳥巢上十多米的高度,再往上就要穿過樹葉,就有被飛碟發現的危險,方宇堂一陣絕望,便更緊地抱著小雪的身子,小雪似乎也知道接下來的危險,竟然也抱著了方宇堂。

    「嘎,嘎嘎!」突地,幾聲巨鷹的叫聲響起,只見一隻巨鷹利箭般飛了上來,瞬間飛到方宇堂上方擋住了藍光,頓時,巨大的吸力消失,兩人重重摔到軟綿綿的鳥巢裡。巨大的衝擊力讓小雪發出了「呀」的一聲,但剛剛開口,嘴卻被一張火熱的長滿鬍鬚的大嘴堵住了。小雪又羞又緊張,但被這有力的雙手和嘴巴控制住了,直到飛碟飛離走了。

    飛碟雖離去,卻在這農莊的高空上突然響起了巨大喊話,因為聽得懂充沙話,他們聽出了,那是巨人在發出通緝令,一共還有五個在逃。

    飛碟確定消失後,方宇堂才鬆開了小雪,小雪給了他有力的一巴掌。錦衣衛連連解釋,但最後還是吞吞吐吐地說,自己喜歡上了小雪姑娘。

    「喜歡個鬼!我是袁將軍的侄女,我會喜歡一個要陷害自己叔叔的壞蛋嗎?」

    知道小雪是袁大帥的侄女後,方宇堂更是無限欣喜,連連表達自己對大帥的敬仰之情,小雪自然是不願多理。

    鳥巢的第一個晚上,兩人在布簾的兩邊安歇,整晚方宇堂講述自己悲苦的出身,講他曾經想投身袁將軍門下,錦衣衛卻不肯放人,講他在澡堂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小雪……小雪整晚緊握著身下的利劍,半信半疑聽著隔鋪這位救過自己也曾調查過叔叔的錦衣衛的自我呢喃,直到天亮,才在醉人的花香中睡去。

    在鳥巢中兩人就這樣相處了二十來天,過幾天巨鷹便會叼來食品,兩人身體逐步得到了恢復。方宇堂有時便整宿整宿地在巢外的樹杈上練功,還會教小雪一下簡單的武功、劍術。這時小雪感情上雖不接納他,但方宇堂的嚴謹自律還是讓她有些放心,出於回家克服困難的需要,她便學起了武功。

    一天方宇堂對小雪說:「咱們一直這麼待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想辦法回家,晚上我通過咱們來時的耗子洞去第二空間看看,隨便也看看那些被抓來的同胞現在怎麼樣?」小雪認可了,還特別交代看看那些女同胞不知過的咋樣?黃昏時巨鷹放下食品時,方宇堂早站在巢頂的樹杈上,便跳到鳥背上,拽著鳥頸羽毛,用充沙語命令巨鷹飛向耗子洞口。

    巨鷹果然聽話地向耗子洞飛去,方宇堂有些驚訝這頭巨鷹怎麼這麼配合?到耗子洞下來時,仔細一看,原來就是當初馱自己救和尚時的那頭。方宇堂拍拍鷹頭,告訴明天一早再來接自己,巨鷹撲稜稜開心地飛走了。

    穿越長長地洞時,又碰到難纏的大耗子,但這回耗子群似乎聽到什麼指示一樣,竟紛紛躲開方宇堂。本來方宇堂還想殺幾隻耗子為和尚報仇,它們竟不戰自退!方宇堂有些訝異,但使命感讓他繼續前進。

    通往澡堂的洞口被鐵皮封死了,方宇堂觀察了很久,發現了鐵皮是被幾顆大螺絲拴住的,他取出利劍利用劍背對著螺絲的凹槽旋了起來,竟然被旋開了。穿過沒了螺絲固定的鐵皮的夾縫,方宇堂貼身進去了。

    屋裡還是那麼水汽蒸騰,還是傳來胖巨人們的舒服的哼哼聲,以及同胞們賣苦力搓背時發出的苦悶聲。他順便也偷偷觀察了隔壁的女賓部,結果發現許多人不在了,似乎那些俊男靚女少了很多,之後又溜到澡堂外司令和山羊鬍須辦公的地方。當他再回到澡堂想藉機與巨床上忙乎的同胞們交談時,卻發現曾經追趕自己的那些巨人進來了,方宇堂趕緊順著床底逃回了地洞,臨走時又把螺絲旋好,才往洞口走,天亮時果然巨鷹在等著自己。

    後來方宇堂幾乎每晚都到澡堂過來,隨著越來越熟練他不僅認識了同樣被俘來的一位朝廷工部的奇才和一位司天監精通天文的女生,而且也到了飛碟基地,並且還偷看了巨人是怎麼使用飛碟的。更重要的是,在二十多天的密謀與行動中,他們還基本知道了怎麼駕駛飛碟回祖國,但因為機會不成熟再加上飛碟能量被司令們掌控,縱然會駕駛也難於真正付諸行動。自然為了行動需要,他們是保密的,而且方宇堂也勸說他們不要跟自己回鳥巢,以免打草驚蛇。

    這天晚上,方宇堂依然到了澡堂,而且也脫了衣服扮成一樣的搓澡人與工部奇才邊給巨人搓澡邊小聲探討著怎麼解決能量的問題,屋外卻傳來警報聲和噪雜的巨人的腳步聲,方宇堂自己悄悄跟了出來。

    飛碟的陰影處他看不清躲著的是誰?但對方利劍飛舞時,他突然間明白了。他利用錦衣衛的壁虎神功,貼著飛碟遊走到他的身邊,果然是少林和尚!

    一掌搭在肩膀時,兩人驚喜地忘掉危險緊緊擁抱,然後方宇堂帶著和尚在飛碟的陰影下往平台邊緣迅速前進,很快他們到了台邊,方宇堂喊聲「跳」,自己縱身跳下,和尚很是疑問,他朝下喊道:「洒家不明白,你這是逃命還是要洒家一起犧牲?糊塗呀!」底下飄上聲音說「叫你跳你就跳!」和尚看沒了退路,那就跳吧,於是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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