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意外之變 文 / 松園漫步

    宏安達穿上衣服，穆機簡單介紹幾位藍星人後，便與和尚爬到左肩，老畢老趙爬到右肩上，菲菲與宋小銘分別呆在左右口袋裡，向能量中心出發。老宏很為自己悲哀的身世歎息著，還在問大帥。大帥繼續說：「苦莫苦於多願，病莫病於無常。無論你是高貴的人還是機械的機器人，最終什麼都會消亡，做人也好，做耗子也好，做機器人也好，這輩子要過得好，就兩個字——簡單。如果一個機器人也想享受人的快樂，比如生兒育女，那你也脫離了機器人的本質，也就不快樂了，對吧，老宏？」

    「真是高人！講的太好了，您繼續。」

    「老穆問你，你以前快樂嗎？」

    「說不上快樂，但很平靜，工作之餘與同事們打打牌、修修線路，日子過得倒是挺單純，就是領導上次給換了心，又來這個女的，好像心就開始躁動，不快樂了。」

    「這就對了，我們的心本來咋樣就是咋樣，可以自己進化，但不許別人更換。老宏呀，你就是上了這個當。」

    「可是現在改不了了，再說，如果換回去，我還不大願意，我體會不了人的世界……」

    「坐我身邊這個光頭，跟月卡星人很相似的，剛才介紹了，來自藍星，被你們領導抓來的。他們在學習一種**，叫佛學，很有助於心態的平和快樂，告訴你，老穆我最初也跟你一樣，不過我是自己進化的，感到自己做不成男人的悲哀，後來通過學習佛學，現在眼前豁然開朗呢。」

    「真的？我和我那幫兄弟，工作時還好，晚上常常歎息，找不到生活的意義。」

    「下回你拜他為師，好好學習，不要陷入兒女情長，白費了你的生命……」

    「穆機，不要講了，注意前面天花板。」正說著，眼神犀利的和尚望見遠處天花板上的彩色小飛碟。大伙擔心是司令們設定的監視器，穆機讓大家進能量中心，自己偷偷前進，他爬上牆壁，發現飛碟裡似乎有東西，便發射了他的飛鏢。

    飛鏢擦過飛碟，釘在天花板上，泥土撲簌簌掉了下來。這飛碟坐著的就是也過來尋找能量中心的錦衣衛與小雪。錦衣衛穩住飛碟，四處巡視飛鏢的來處。卻發現牆壁上的大耗子。他二話不說，讓小雪穩住飛碟，自己抽出利劍投了過去！

    利劍打在穆機身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卻掉了下去。但打鬥的聲音早引起柵欄裡的無聊的機器人們，他們圍了過來，為老鼠與小人的戰鬥紛紛喝彩。

    吵鬧聲也吵到宏安達，他趕了過來，一邊制止巨人們的吵鬧，一邊用手中的長桿要捅飛碟，這時和尚眼尖，喊道：「上面可是二等侍衛？洒家在此！」

    本來想著如何逃出深洞，這下錦衣衛一陣驚喜，喊道，正是正是！

    難友相見，分外開心！錦衣衛把小飛碟停在宏安達腦袋上，穆機吩咐老宏回能量中心。和尚向錦衣衛與小雪隆重介紹了穆機穆大帥，大帥正想開口，和尚趕緊制止住。接著又介紹了老畢與老趙。錦衣衛則向大家介紹了袁督師的侄女——袁小雪。大家談著談著，能量中心到了。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管道、瓶瓶罐罐，傻眼了。穆機讓老宏取能量，老宏說：「自從換了心臟我也很少來這裡，現在都停產了，我這勞模有責任呀……」說著便四處尋找黃金儲備，然而只找到零零散散500來斤，他重新啟動設備加熱起來，自己也累的汗流滿面。宋小銘主動提出幫忙，他說：「我叔叔精通制鹽、制油、利用礬石、硫磺，我在旁邊看多了，對黃金的液化我有所知，我來打打下手。」

    「洒家說你呢，這天妖人的活兒你能懂嗎？」

    「你們要是看過我叔的《天工開物》就能知道，這個程序書中都有些，有些章節也是我草稿的呢。」說完，宋小銘就全力投入黃金液化能量的工作中。

    很快地，幾大桶橙色液體裝好了。老宏誇讚說：「大帥，這外星人要在這廠裡幹活，他也能成勞模！」當然，這話除了錦衣衛、小雪、穆機外，其他人都聽不懂。

    「對了，能找到核燃料嗎？老哈圖說過，這能量液沒法在太空中飛行。」

    「那當然，這只能在月卡星上飛，沒有核燃料那不行，但我這裡沒有，想要，只能到那邊去。」老宏說這手指往上指指。大家知道只能去第一空間找。這樣一來，和尚又失望了：「忙來忙去，忙個鳥活！飛不出這鳥星球，有啥用？」

    「不用慌，我們可以借助這些能量液，到第一空間想辦法！」徐菲菲蠻有信心地說。大伙認為有道理，便讓老宏帶大家到洞口去。錦衣衛也趁機給小飛碟補充了能量。

    「慢著，還有活兒呢。」穆機叫道，大家愣住了。

    穆機讓老宏躺下去，把衣服脫了，大家搞不懂大帥的意思，老宏吞吞吐吐地問：「您，您，您難道要睡我？」

    「說啥廢話？不幫你修心，你滿腦子都是那些色之欲幻象。」穆機擰開勞模的心臟蓋，檢查之後果斷抽出古麗秘書給裝的那塊情之欲芯片。果然，取出芯片後的勞模，又回到原來的表情，冷漠、專注、淡然。穆機問道：「愛情甜蜜嗎，還想做運動嗎？」

    「不要說了，往事不堪回事，還是專心做事吧……」

    「親愛的，你要去哪兒？」老宏還沒說完，外面傳來心上人的問話，那話兒無限溫柔。

    「別說了，我不認識你，從此後，咱們恩斷義絕！為了你，我線路燒壞幾根，工作也忘了做，還很對不起兄弟，把他們關了起來。唉！」說著，他帶上大家低著頭往外走。

    「死鬼，你說走就走？本姑娘的愛都白費了？本姑娘這清白之身都被你佔了，你要走，你走去哪？你休想！」

    說著，姑娘一巴掌扇了過來，穆機與門生吱吱叫著逃走了，錦衣衛帶著小雪慌忙駕機升空，能量桶滾在一邊，菲菲與小銘躲在口袋裡。老宏白生生挨了一巴掌，但他不做聲，還是往外闖。姑娘拽著他的衣領說：「難道這許許多多的愛意都是假的？難道每個纏綿的夜晚你都在騙我？你說呀，你怎麼不說呀？」

    「……」

    「你知道嗎？肚裡感覺有了，是你的骨肉，你總不能不負責任吧？」姑娘往被關的機器人處望了望，又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沒什麼要求，只希望痛痛快快愛一場，既然我們只是這地洞深處出賣體力的工人，我們就認這個命！但我們總該有點別的，有點讓我們激動，讓我們亢奮，讓我們陶醉的東西！自從我們認識以後，我覺得一切都變了，美夢就在眼前了，我的心動了。你看看那些關著的，他們活著有什麼意思？行屍走肉，麻木不仁，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有愛情，我們有**的巨大釋放，更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可愛的小baby，但在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面前，你竟然這樣了，你於心何忍……」

    兩滴晶瑩的東西掛在老宏的眼角，他閉上了雙眼，依然不吭聲。

    錦衣衛聽著這話，一隻手抓住了小雪的手，那手冰涼一片，小雪在哽咽著。

    「stop,stop,冷靜點，姑娘，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穆機開口了。

    「誤會什麼！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耗子和小矮人出來，老宏也不會變心，我恨死你們！」

    「你恨，或者不恨我，真理總在這裡。姑娘你恨我可以，你殺了我，我也願意，我只想提幾個小小要求，你願意嗎？」

    「你說！等會兒我就殺了這個負心漢，再殺你這只妖不妖，鼠不鼠的大耗子。」

    「你殺老宏，我非常願意看，你要怎麼殺呢？」

    「我要把他享受本姑娘的大**拽斷，以免他找別的女人風z流去！」

    「哈哈！太好了，那不就是一會兒工夫，我建議——拽吧。」

    「怎麼這樣沒人性，本侍衛看不下去了！」錦衣衛聽到這，急了。

    然而姑娘真的把巨手伸向老宏襠部，抓了起來，她使上了一身的勁！她要掐碎這個變的冰冷的男人，掐碎這個面目全非的世界，她要報復！

    然而，她只摸到冰冷的鋼板，並有沒摸到那根讓她生恨的**，連兩球球也沒有！她愣住了。

    「一切都是幻覺，知道吧，姑娘！老宏沒有男根，你有女道嗎？你也摸摸看！」

    姑娘又開始自摸，然而依然是硬邦邦的鋼板，她兩眼顯出巨大的困惑與迷茫。

    「你們只有情z欲之虛，而無**之實。包括你的心，也是假的，雖然你痛不欲生……」

    「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難道我肚裡的寶寶也是假的？」

    「嗯，沒錯，當然你要承認那是相當痛苦的事情……我們剛剛把外人裝進老宏心臟的芯片取了出來，現在的老宏才是正常的，真實的。依我判斷，姑娘的心也被外人動了手腳，動你心的恐怕就是你們的領導……」

    「不，古麗小姐是我們的恩人，沒有她，就沒有品嚐到人生之愛的我，不許你造謠！」

    「我告訴你，事實勝於雄辯，你的濃烈的愛意，你感覺到肚裡的小寶寶，包括你現在的恨，都不是真正的你的感覺與表現，只不過是別人賦予你，一句話，你活在別人的設定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宏，你說話呀！」

    老宏沉重地點了點頭，滿臉的悲愴。

    「我建議，你該回歸本來的你，一個正常的機器人，所以請允許我幫你把心調整好。」穆機建議著，老畢與老趙惶恐地看著。

    「雖然我現在是假的，但真實的我又有何幸福？我從沒思考過除了機器人外我是誰，但這段時間我活的充實，我體會到女人，體會到什麼是溫柔，什麼是癡情？與其過得真實卻毫無情感，不如讓我在虛假而充實中活著，但如果這種虛假終將痛苦地湮滅，且讓我在充分的體驗後自我毀滅吧！老宏，不怪你，我走了！」

    說完，姑娘衝向走廊，一頭撞到牆壁上！瞬間11米高6噸重的機器人崩散了，鋼板、線路、鋼架散落一地。

    「我妻，你怎麼這樣——」老宏跪在散落的昔日戀人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