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02章 絕色少年 文 / 無心塗鴉
張承天心跳的厲害,他很難想像自己能徒手對付兩個手拿利刃的人,胸部好像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著,他心裡一掙扎,拳頭慢慢握緊。
「噗噗」
兩聲落水之聲響起,緊接著傳來了吶喊聲:「三哥他們掉湖裡了,熟悉水性的趕緊過來救人。」
這聲吆喝,促使搜尋的人全部都向湖邊湧去,來到張承天身邊的兩人也不例外。
二人的離開,這裡危險暫時解除,張承天鬆了一口氣,心裡暗自感謝那個旱鴨子三哥,要不然一場廝殺無可避免,很有可能就會血濺當場。他可不管這夥人如何搭救落水之人,只知道此地不可逗留,迅速從雪地爬起,趁著風雪的掩護趕緊開溜。
風雪還在繼續,鵝毛雪花飄飄灑灑落在大地上,張承天在野地繞了一大圈終於回到居住的山洞。
他跺了跺腳,將身上的雪花全部抖落乾淨,才慢慢踱入洞穴,洞窟雖然不大,可此處是他生活的居所,一回到這裡,感覺特別溫暖宜人,說不出的溫馨。
來到這個新世界,張承天還是第一次遇上這個社會的人,雖然虛驚一場,可他也確定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至於是什麼時期,然未可知,只待以後慢慢探索了。
洞裡有點暗,張承天熟悉地摸到乾草堆,思量這裡與未名湖隔著一個山嶺,此時生火也絕不會引來那夥人,盤算弄個火堆烤乾衣服,暖暖身子,這裡的冬天,真太冷了。
「誰?」一道帶著軟弱無力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這聲輕叱嚇了張承天一大跳,他慣性地向後退了一步。媽的,怎麼我家裡多了一個人?
「你又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裡?」張承天佯作鎮靜,心裡卻是震驚不已。
「你家」黑暗的聲音有點遲疑,又像是在迷糊之中。
「對,這裡是我的家。」張承天迅速平息自己的心情,可眼前黑漆漆使他感到一絲懼意。
「我先生堆火再說。」黑暗中對話讓張承天很不自然,不過他知道對方只有一個人,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漆黑中毫無動靜,洞窟重新寂靜下來。
張承天不管此人為什麼不答,他快速地點著乾草,緊接著將前幾天找到的枯木放到上面,木柴辟辟啪啪燃燒起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洞窟。
張承天緩緩轉過身,看見一個臉如妝過粉的絕色公子,躺在洞窟草堆的角落,雙眸已經完全閉上,眉頭稍稍皺起,雙唇帶點烏黑,唇間雖黑,但也遮掩不了肌膚的嬌嫩欲滴。
剛才那一聲喝問,緊接著沉寂無聲,顯然此人已經昏迷,張承天透過火光,開始仔細打量這位絕色少年。
之所以說此人是絕色,是因為這少年模樣的公子確實當得起這個詞語。
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眉毛修長,手中緊握一把長劍,身著一襲白色長襯,雖然臥在草堆之上,也可以看出此人身子如同細柳扶風,說不出一股俊俏的味道,再認真細看,可惜的是唇間顯黑,臉上也蒙上了稍許灰色,要不然會現得更加俏麗。
張承天也聽過宋玉潘安,可照他推測,那兩個古代被人譽為美男子的傢伙,也絕對比不上眼前這位絕色少年。
張承天在湖裡倒影中看到過自己現在的樣貌,也自認為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還暗自竊喜了一陣,可與這少年比起來,可不是差了一丁半點,心中尋思這裡的男人是不是都長這樣子,簡直美的冒泡,剛剛興起的少許優越感,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但他到這裡不過幾天時間,對這裡環境存在一種強烈的排斥感,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小子身上有股脂粉氣,一看就是那種整天只識打扮的紈褲子弟,與自己的陽光造型,完全是兩種風格。
所以,他覺得模樣雖然比不上他,沒這少年俊俏,可陽光氣是此人沒法比的,自己還算是有獨到之處吧,他暗自自嘲臆想道。
張承天環視洞窟一周,再次將目光注視到絕色少年臉上,他唇間烏黑,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剛才那夥人不是說正在追殺一個中毒的仇人嗎?竟然是他,張承天心裡咯登了一下。
他們口中所說的小子就是這個絕色少年,收留那伙窮兇惡極幫眾的仇敵,如果他們找尋到此處,只怕自己會被惡徒們當成此人同夥,那到時就是有口難辯,死不足惜了。
幫他還是不幫?張承天陷入沉思。
這個絕色少年也著實厲害,中了毒還能擊殺這麼多人,而且還帶著毒傷闖出重重包圍,逃到了這裡。
張承天瞥了一眼少年,發現他衣衫全身濕透,現在已結了一層薄冰,他眼光何其毒辣,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第一次落水的聲音必定就是他的傑作了,要不然他不會全身濕透,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公子哥,意志力這麼堅強,在這麼冷的湖水中浸泡了這麼久,愣是游過深湖,來到了這個山洞,張承天不由得對他的觀感改變了不少。
張承天甚至由衷欽佩這個絕色少年,也激起了他內心的豪肝熱膽,他決定幫此人一把,雖然他不懂如何解毒,可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絕色少年已經昏迷不醒,張承天撥開他緊緊握住的長劍,伸手想將那身上覆著薄冰的衣服脫下,然後換上自己的乾衣服,有了溫度,或許此人能恢復生理機能,提高對抗毒藥的免疫力。
他將火堆移到靠近少年的位置,然後探手開始解褪濕衣衫,在懷中位置,張承天摸到一物,是一精緻小冊子,紙質冊子已經濕了一角,他想了想,掏出此書順手放入了自己懷中,準備借助身上的溫度將其烘乾。
張承天可謂是小心翼翼,慢慢幫少年解開濕透衣衫,正準備掀開上面白色衣領,突然眼前寒光閃閃,光芒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他驚覺到危險趕緊一縮頭,一道白光貼著額頭皮直掃而下。
「噹」傳來金屬掉在地下的聲音。
「你他*媽*的找死呀?我可是在幫你。」張承天怒火中燒,狂吼大叫,他話說的嘹亮,雙手緊握拳頭,可身子已經退出了幾步遠。
剛才要不是他躲閃得快,這一劍少說也磕到了他頭上,雖然力量稍顯不足,但不死也得受傷,這可是一把異常鋒利的寶劍,現在被利刃削掉的短頭髮仍在空中飄然而下,可以看出這劍吹毛即斷,極其鋒利。
「咳咳——你才該死,你這個登徒子。」絕色公子雙眸睜開,眼裡噴出一股股的怒火,俊俏臉色在憤怒中也變得有點嫣紅,看神色就似一個小孩和大人鬥氣一般。
張承天怒氣未消,心想我不就是幫你褪去身上濕衣服嗎?敢情是害你不成?你不願意我還怕多事呢,這個娘娘腔真不識好人心。
張承天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也不是那種見到什麼事情都會見義勇為的人,在他以前的社會,扶一個摔倒的老太婆都得先掂量掂量,生怕被人誣告,沒想到來了這個新世界,做好事的遭遇竟然也一個鳥樣。
張承天慢慢放鬆了拳頭,抬起左手捏了捏鼻子,雖然滿是不忿,但還是強壓住怒火開始解釋:「你中了毒,現在全身濕透,我只是想幫你換件干衣服而已。」
絕色少年晃了晃頭,終於從迷糊中完全清醒,他掙扎著坐起,背靠石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白色衣裳確實結了不少薄冰,在旁邊火焰照耀下已經開始融化,顯得全身濕溜溜的。
他知道誤會了張承天,開始有點不好意思,頭轉向一邊,輕聲道:「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
看到俊俏公子的神態,張承天怒氣漸漸平息,也不好意思再擠兌他,他蹲在火堆旁,一邊撥弄著柴火,一邊似是不經意道:「你這毒,中的夠深,我不知道如何解,只是想為你加點溫暖而已。」
絕色少年剛才從昏迷中醒轉,見到一個人正在解自己的衣衫,當然是滿腔怒火,舉劍就劈,待聽到張承天的解釋,才知道是誤會一場。現在再聽到這個陌生人關心自己的毒傷,語氣頓時變得親和起來:「剛才謝謝你,這毒一時沒法全部剔除,我已經將毒素逼到了指尖,性命已無大礙。」
誰信?這陳年鴆酒是那麼容易解毒的嗎?你小子只是裝腔作勢而已,張承天不屑的暗道,可他也沒有說破,兩人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犯不著為此擔心,他也懶得與其爭辯,冷笑著哼了一聲道:「那就好,你的身體真健壯,濕身了也沒當回事。」
那絕色少年聽到此話,臉色越發變得嫣紅,用手摸索著濕衣衫,細聲細語詢問道:「你可否出洞一會,我換件衣服?」
「啥?你叫我出洞口?」張承天挖了挖耳朵,似乎聽錯了一般,兩個大男人,換個衣服有這麼多講究嘛。
他不客氣地將目光瞥向絕色少年胸脯,可那個地方平平整整,絕對能夠起降波音七四七和空客三八零,這不像是女人的特徵嘛,如果是女人的話,難道這兩團被切了?這種事情張承天絕對是不信的。觀其相貌,是異常俊俏,可那個飛機場明擺著在那裡,怎麼會是個女人呢?
張承天不敢說御女無數,但七個八個還是有的,反觀絕色少年言行,似是女子作態,可眼前所看到的,在他心目中的女人是絕不可能出現的,這情形,將他的審觀徹底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