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奇怪奇怪 文 / 歧路棲廬
素食樓，樓為三層，磚木結構。可這樓還有別名，名為望江樓。由於長江在側，登上而上二三樓即可窺得江景，一樓只得看見江堤護壩。
又以三樓觀景最佳，值得一提的是如此地方，確是沒有限制。只要是願意自然可以去，若是在別處商賈酒樓恐怕只會招待貴賓。
進入這樓裡，陳易看到的都是平民，人不多，但還是坐滿了半間一樓，陳易看見有幾個和尚在這充當小二收拾桌子，奇怪的是沒有掌櫃一般的人，心中在想這該到哪裡結賬。看了好半天進出吃飯的人們。算是明白了，陳易跟著那些收拾桌子的和尚，來到了後堂，亦就是廚房。廚房中陳易看到灶台蒸籠，還有幾個跟他一樣的食客，看上去都是進香的香客。後堂就只有個老和尚在打理著廚房，食客們在旁邊老舊的碗櫃熟練的抽出碗，然後詢問那和尚還有些什麼。
老和尚滿臉褶子，但說話中氣還是很足，身上穿著灰撲撲的僧衣。與這些香客似乎都挺熟的，之間還順帶聊些家常。陳易前面的是一個中年人，略壯。
輪到他時，那老和尚還與這中年人聊了幾句。
期間的一句「方丈」，令陳易有些吃驚，沒想到這莫大座寺廟，方丈居然會在這。顯然還是經常如此。聊了幾句中年人端著一碗米粥走了。
接著到了陳易，陳易身後並沒有其他人，陳易面上的吃驚之色尚未消去。
這老方丈便問道「年輕人吃點什麼？」
陳易愣了好一會，才問了句：「第一次來這吃，不知道有些什麼？」
這老方丈打量了下道了句：「也是，還沒有瞅過你，你看上有些驚訝。」一雙有些渾濁眼珠注意到陳易的的表情。
不待陳易回答，轉身去翻了翻蒸籠，翻完後道：「就剩下一個饅頭，兩個鹹菜包，兩個豆沙包就這些了。花卷，發糕，都沒有了。」
陳易道：「鹹菜包，豆沙包。」
老和尚看了陳易一眼，指了指碗櫃道：「多拿幾個，我也吃飯了，這或算是忙完了。」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與陳易搭話。
不一會陳易看著老方丈弄好了，遞給陳易一碗粥，一碗包子。陳易疑惑的看著老方丈，方丈笑了笑道：「干吃包子會渴的，年輕人。」
陳易只好接過去，轉身欲走，那老方丈卻走來，端著一小罐子，一碗粥還有一饅頭就跟來了，邊走邊與陳易搭話道：「小伙子，那人？」
陳易道：「就住在這城東，李子裡，北三巷。」
老方丈聽了之後有那麼沉默一小會，二人來到望江樓，一樓食客看到老方丈紛紛打招呼。老和尚回應著，與這些人閒談著。
陳易見狀便上了樓，陳易來到三樓，三樓一人沒有，安靜的很，陳易很是喜歡，看著窗外長江流淌不息，天空與江連成一片，澄淨如洗天空。使人感到空，身體似乎都放空了，吃著鹹菜包，喝著清粥，味道不錯。只是粥太淡，包子挺大的。陳易覺得寺廟師傅的手藝還不錯。
就在陳易享受早上的悠閒時光時，三樓木質樓梯傳來登登的腳步聲。
陳易側目，心想這會是誰？
一身灰撲撲的僧衣，聲音底氣十足的老方丈，一手端著他的粥與饅頭，另一手拿著小罐子，面上帶著笑容。
笑瞇瞇道：「小伙子，居然跑到三樓吃早飯，來，這有鹹菜。」聲音給陳易一種異常親切的感覺。陳易心中暗道這老方丈是怎麼了，與他非親非故，怎麼如此的。
老方丈這時已經在陳易面前坐下，喝著粥，這老方丈看上去似乎已經年過半百，但是牙口似乎還挺不錯。
陳易吃著飯，心中對於這老方丈莫名其妙的熱情感到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感到惡意與不舒服。似乎這老方丈沒有惡意。眼前的方丈完全打破陳易裡認知的感覺，總覺得這方丈給人變扭的感覺。
這時老方丈問道：「年輕人，叫什麼名字？」方丈的表情有些期待，似乎在等待陳易的回答。不過陳易正低頭喝了一口粥，沒有看到。
陳易惜字如金道了句：「陳易」
老方丈吃飯的手抖了一下，面色如常。陳易也並未發覺方丈的眼神變了，不過就是一瞬，陳易沒有注意。
接著老方丈問了一個問題：「年輕人你信佛嗎？」
陳易搖頭道：「不信。」
老方丈的這奇怪道：「哪裡來這是幹嘛的？」
「聽朋友說這裡的振風塔不錯，剛才去了振風塔。」陳易如實回答。
接著老方丈跟陳易聊了一會，便離開了。陳易也沒太當回事，雖然不明白為何這老方丈為何那麼熱情。
便下了望江樓，在門口處的案子上學著其它食客留下錢。
便走向了寺廟後門，隨著進完香的人群出了寺廟。只是在出去的時候陳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可停下來，卻沒有發現人。心底自嘲一句，這裡誰會認識自己。
進香的人群十分擁擠，萬靈兒在人群中看到了陳易，雖然只是個背影。但萬靈兒確信那就是陳易無疑，可惜人太多，陳易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叫。身旁的羅寒面色複雜，看著萬靈兒一臉懊悔，似乎明白些什麼，不過隨即掩飾了下去。
萬靈兒當時正出神，順著人群走出迎江寺，心裡想的是陳易，那個劍客。不告而別，心中還有些其他感覺，萬靈兒認為是佩服或者是欣賞，因為大澤中的那幾天。
羅寒神色苦澀的跟在萬靈兒身後，拚命掩飾。而萬靈兒則沒有注意。羅寒則是保持這種沉默與苦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伊人???。
羅寒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但事實如此，每件事不能稱心如意。
二人離開寺廟，羅寒禮節性的將萬靈兒送回萬府，期間聰慧的萬靈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解釋。在她看來羅寒算的上是友人吧！
至於陳易，在萬靈兒看來只不過是欣賞，萬靈兒思考後的結果。
再說陳易信步穿越過早市，不得不感歎，早市熱鬧。來這裡一個半月，先前一月還在那種不能接受眼下的情況的中。換任何一個人站在這裡，看著這些早市上，看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完全是兩個世界上的人。而作為一個孤單的個體，毫無隔閡的接受這一切，完全不可能。
但時間說明了結果。
不可思議，穿梭在早市之中，陳易心底浮現出這四個字。什麼時候自己居然能毫無隔閡的在這鬧市中信步而行。
或許沒有系統的出現，自己會沉淪於此吧！不過比之系統，這不可思議什麼都算不上，當未知變成瑰麗，至少恐懼會變成欣賞。
陳易搖搖頭躲過賣瓜的婦人的詢問，陳易思緒紛紛，想到系統，陳易思考到自己無法迴避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如此認真的去做這些任務？為了回去？還是本能的畏懼死亡？
陳易覺得現在二者都不是，是的陳易畏懼死亡，但體驗過比之死亡更恐懼的事情之後。為了回去，在知道這近乎不可能完成。
人會變，陳易也一樣。
在性格上，陳易是那種猶豫不定的人。
但是眼下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眼睛中似乎又浮現了那馬尾。
比死亡還要恐懼的是什麼，與那女孩又有怎樣的關係。可以認定的是系統似乎又在這之中扮演著某種關係。而迷失的記憶，恐怕並非迷失那麼簡單。
路上陳易這再次陷入，對目前現狀的強迫症，思考，無解，思考，停不下來。
到了李子裡，北三巷自家門前，這無限死循環的思考結束了。
被站在自家門前的一個人所終結，自己任務陣營南趙中樞密司的同僚——許木。
許木與自己年紀相若，經常垂著頭。此時卻盯著自己。
陳易暗道看來是和那件三月後的事情有關，但陳易不容退讓，在而言名額不是已經說定是兩個人嗎？難不成只是楚戶說說的。
陳易沒有寒暄直接將心中的疑問道出「名額都說有兩個，為何還要如此？你我二者有必要嗎？」
許木直視著陳易，似乎想要將陳易看透，面對陳易淡淡道：「中樞令的安排都是嚴禁異常的，只有一個名額，那邊只有一個名額。而楚大人說的恐怕未必有用，而這個名額我必得，所以為了不出意外。」
陳易聽完許木這段話登時眉頭皺起，細起了眼睛，淡淡的道：「那你準備如何？」
許木道：「帶上你的劍，去西城外我們比過一場。」頓了下「如果我贏了，你退出測試，放棄名額。如果我輸了，算我欠你人情。」
陳易眉頭皺的更緊道「什麼意思？」
許木道：「替你辦件事，無論殺人放火。」
陳易一怔，答應自己一個條件是把！不過令陳易一怔的則是殺人放火時的許木，不簡單，陳易在那一刻感到了一股殺氣。
陳易打量許木片刻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