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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暮時之變 文 / 歧路棲廬

    《煉神》任務完成

    陳易坐在顛簸的馬車中,入眼的卻是一片血色,猩紅的液體似乎在面前流動,血腥味瀰漫在車廂。

    握著月澤的手有些發白,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是大病一場。呼吸雖然是平穩,但精神不是很穩定。

    任務中每一滴血精代表的是一條人命,那村寨正是一百口人,不多不少。月澤的劍刃沾染著其中每個人的鮮血,有一家三口,有三代同堂,都死於同一把劍上。陳易第一劍是刺透是那個貌似善良的村長。他叫什麼名字忘記了,不過那老頭臨死前的凶戾模樣倒還記得。面色猙獰,狀若惡鬼:「待我兒回來,黃泉路上····」

    陳易並沒有仔細聽,復仇云云。

    握劍的陳易輕易的用第二劍捅入村長兒媳婦上。

    第三劍則從村長孫子心臟上抽出,鮮血第一次染紅了月澤,緊接著是一場屠殺。村子中沒有比陳易強的人,老弱婦孺。

    陳易沒有憐憫,手中的劍只是機械的刺入刺出,並非他們罪大惡極,不可饒恕。而是鮮血的開始,便沒有結束,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襲來,這感覺如癡似癲。第一劍起於知曉真相的憤怒,那麼之後便是無盡的癲狂。

    殺戮一經開始就難以平息,直至結束時方才清醒,可罪惡已盡充斥心底。手中的月澤一如本來。

    陳易只覺有什麼氣息在心底流淌,一種嗜血的感覺湧現,那是未止住的殺心。

    這時馬車的顛簸稍好,耳中不再是轔轔車輪聲,掀開簾子,已經到了潛山,已經是傍晚了。入目的是略微遜色安慶城的街道,來往行人不息。

    看見如此多的人,陳易握劍的手顫顫巍巍,月澤似要被陳易拔出。陳易的目光露出一絲癲狂,如此之多的人,似乎看到了鮮血在流淌。忍不住要拔出劍來。

    尚未失去的理智壓制著那絲嗜血的癲狂,整個身體在戰慄。月澤在右手顫顫巍巍之下出鞘一半,心底裡的癲狂咆哮著,拔出來吧!

    讓這裡血流成河,鮮血多麼誘人?劍貫穿**的感覺,那些死人的目光是多麼令人興奮。拔出來吧!

    愧疚的理智與嗜血癲狂在僵持著,手中的月澤出鞘一半。

    這時馬車停下,許木的聲音傳來。

    理智頓時佔據上風,月澤收入劍鞘,可癲狂依舊。

    陳易低頭下了車,是間客棧,

    許木走了過來道:「今晚在暫歇歇一宿,。」

    許木看著低著頭陳易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

    陳易一字一頓道:「有些累了。」

    許木感到些許奇怪,沒有說什麼,二人進了客棧。

    許木弄好一切,示意陳易在大堂坐下,又對著小二吩咐道來些飯菜。

    陳易低聲道:「有些累,先去休息,晚飯你吃吧。」

    說著就走向房間,自始至終陳易都低著頭。

    到了房間,關緊門。陳易抬起頭,面色猙獰,如欲噬人,手中月澤已然出鞘,轉身。

    ——————

    「怎麼辦?這次玩大發了?揠苗助長,搞不好最後的希望就完了。這簍子是你捅的,你解決吧!」

    某不可名處,一人正喋喋不休的嚷嚷著。此處幽暗昏或而無物,除此一人再無他人。這時候一個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實行強制干預,請求終端認可。」

    喋喋不休的聲音停下來嘟囔道:「就知道會這樣!」

    接著朗聲道:「認可執行。」

    「誒,揠苗助長,不可取啊!特別是最後的希望,看來只能任其自然了。」

    「反對」金屬的聲音再次響起。

    「依照現在趨勢判斷,該個體的未來對於我們未來毫無增益,唯有進行強化干預。」

    「強化干預你也看到了,險些就崩潰了,外置系統已經達到最大磨損,這個個體是唯一的的希望。」

    機械的聲音沉默,顯然承認這點。

    「我們的甦醒也是該個體的所致,我可不想再陷入無盡的休眠。外置系統的回收機能已經從原先的百分之百,跌倒百分之三十,原因不明。」

    機械聲音響:「難道就一直困在這裡嗎?困在這裡已經相當長的時間,如若不把握好這最後的希望,我們就得困死在這。」

    「肯定能回去的!這最後的希望我怎麼不會好好把握!你太急了,我們都困在這多久我都記不清了,何必急於一時。」

    「不若這樣,調整強化係數」

    「強化係數,這已經是最低的了。」

    「是嗎?最低的了」一張蒼白的臉陷入思考。片刻後悵然一笑。

    「修改係數,相比較而言這樣風險小一點,動用一點轉換爐的吧!」

    「也罷,我去修改。」機械聲音沒有反對。

    ——————

    雙眼儘是癲狂之色的陳易,理智不知去向。打開門後必是無窮的殺戮。

    就在開門的瞬間,忽覺後腦猶遭盾擊,撲通朝後倒下。

    系統:強制干預完畢。

    ——————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魏國都,洛陽。

    夜色之下,洛陽這座北魏王城鐘聲不絕,那是洛陽寺廟的僧侶晚課的鐘聲。北魏建國約有兩百多年,而定都洛陽約有一百多年。北魏崇尚佛教,故而國都洛陽寺廟百間。

    北魏皇宮,君華殿。

    殿內,重重簾幕在夜風中輕曳,燃起的紫檀香氣充盈了人的鼻端鬢邊,四角宮燈幽暗,鑲著紅綠寶石的牡丹翠羽屏隱隱折射著迷離的光。

    鋪著隱紋紅綢的桌上放著一瓶牡丹花,花瓣晶瑩似雪,白潤如玉,燈光給它的輪廓鍍上淺金的微光,益發顯得清艷出塵,不似凡花。

    牡丹旁坐著一位披髮素裙的中年婦人,雖是卸了妝的,然那矜貴孤傲之氣卻仿若來自骨血深處,無需任何陪襯便無形散發。雖然年近中年,容貌依舊可見昔日顏色。

    正是如今北魏掌權的胡太后。

    而桌子的另一側坐著一華服俊朗青年,手持一卷書,目不轉睛,至於胡太后的灼灼目光全然不理,彷彿沉浸在書裡,不過面色卻冰冷一片。

    胡太后不語,目光不變盯著這青年。

    偌大的君華殿內除了二人再無他人,紫檀香幽幽的燃著,一縷縷消散在這猶如死一般的沉寂的大殿中。

    殿外的侍婢遠遠的站著,彷彿此處是不測深淵。實際確實如此,君華殿內二人,一人為胡太后,另一人便是胡太后之子,魏明帝。

    而在四天前,胡太后將魏明帝幽禁於此,掌管北魏皇權。

    那殿中俊朗青年便是魏明帝,年方十九。六歲登基,至今十三年,十六之前全是胡太后把持朝政,去歲在手握兵權的清河王逼諫下胡太后釋權,魏明帝臨政。

    一月前,南趙討伐前秦,前秦作為北魏北齊緩衝之地,清河王帶兵潼關。至今未歸,胡太后則以雷霆之勢奪權,幽禁魏明帝。

    君華殿死一般的沉寂被打破。

    「不要坐蠢事啊!吾兒!」聲音中帶著一絲慍怒。

    看似沉浸於書中的明帝,驟然站起,臉色冰冷,眼中卻是怒火滔天。

    「母親,這北魏不是你的北魏。」聲音低沉之至,手中的不算太厚的書攥成一團。

    「是嗎?」胡太后冷笑道

    「這朝廷上下都在我的手中,你的那些小伎倆會有用嗎?」

    「什麼?」年輕的明帝臉上的低沉不再,露出些許慌亂。

    胡太后帶著面上帶著一絲了然大聲道:「來人。」

    殿外傳出一陣腳步聲,兩個侍衛押著一中年人進來。中年人方臉長鬚,一身灰撲撲。

    明帝見此臉色微變,目光盯著來人,不言不語。

    來人低聲道:「愧對吾王。」

    魏明帝一聽此言,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隨後掩飾下去,裝作頹唐之至。

    胡太后道「吾兒如何?」

    魏明帝低歎道:「母親,棋高一著。」言罷低頭不語。

    胡太后搖搖頭:「吾兒伎倆早已看透。」轉頭對著侍衛道:「此人帶下去殺了。」

    魏明帝幽幽道:「母親既已識破伎倆,何必殺之!留人在此,可否?」

    「那就留在這吧!」揮手示意侍衛下去。

    胡太后道了句:「吾兒,莫做蠢事。」便離開了君華殿。

    胡太后才出殿門,便聽見君華殿裡,匡噹一聲,緊接著花瓶砸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胡太后面上帶著笑容離去了。

    君華殿中,魏明帝亦面帶笑容,先前的頹唐與低沉早已不見。

    拍了拍方臉長鬚道:「你確定送到了?」

    方臉中年人道:「送到了,太后並未發現,相信送信給清河王的快馬已經跑了三個時辰了。」

    魏明帝笑容更勝,看著碎了一地的花瓶香爐,又拿起幾件砸了下來。

    殿外侍婢,聽著殿內的聲音,一個個猶若篩糠。皇帝怒了,侍婢心中都已經知曉。因為皇帝只要一怒就會砸東西。

    其中幾個太后安插其中的侍婢則數著皇帝砸了多少。

    方臉中年人看著面帶笑容砸完殿內所有的東西的魏明帝,問出了一個問題。

    「不知這幫吾王設計的是不是清河王?」

    魏明帝搖頭道:「另有其人,你猜也猜不到。」

    「敢問吾王,是哪位大人?」

    魏明帝一臉感慨道:「吾妹,拓跋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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