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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借兵 文 / 流傳

    陽關,防禦西北遊牧民族的重要關隘,也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憑水為隘,據川當險,與玉門關南北呼應。

    魏高帶著一眾屬下來到陽關城下,見城門緊閉,嚴陣以待。

    城上的武官高喊:「西北軍事告急,城關暫不通行。」

    許衍高喊:「敢問軍爺需要幾日。」

    城上軍官不再說話。

    魏敬崇對魏高說:「爹,我等不妨先退到黃土寨,也可等候葉峰的消息。」

    魏高點頭同意,眾人撥馬而去。

    見眾人走後,那軍官回來稟報了都部署石國器。

    石國器來到書案前寫了一封請帖,又命武騎尉樂禮去前去送貼。

    樂禮隻身一人來到黃土寨,自報了家門,不多時嚴自清出門迎接,寒暄幾句後引入寨中。

    大廳中空無一人。

    樂禮環顧左右說:「嚴寨主的客人呢,本官可是俸部署大人之命下請帖的。」

    嚴自清有些為難。

    魏敬崇從後堂走出,笑著說:「武騎尉大人見諒,家父乃山野村夫,聽聞大人到此以為公幹,便迴避了。」

    樂禮也笑著說:「早年和八老爺有過一面之緣,如今邊關緊張,只得使眾位屈居於此,但我家部署大人與八老爺是多年的袍澤弟兄,怎能不盡地主之誼。」說完將信件遞了過去。

    魏敬崇轉身回去了,不多時,人未到笑聲已經傳來。

    「武騎尉別來無恙。」

    樂禮見魏高,施禮說:「煩勞八老爺掛念。」

    魏高又說:「不知邊境出了何事。」

    樂禮說:「前日我等捉到了一名探子,乃部署大人親審,我等並未參與,之後便戒嚴了。」

    魏高思索了一會說:「武騎尉稍等片刻,老夫先去換身行頭。」說完走進後堂,魏敬崇緊隨其後。

    魏高說:「你等在家中好生看守三人,不可有差池。」

    魏敬崇忙說:「爹,您不可一個人前去。」

    魏高說:「魯子敬設宴索荊州,關雲長獨赴單刀會。一個石國器能奈我何,西北亂了他第一個脫不了干係。」

    樂禮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他靜靜的坐著等待,直到魏高再次出來,二人直奔陽關而去。

    石國器見到魏高後非常熱情,二人把酒言歡。

    石國器說:「帶兵在外,簡陋的很,八老爺見諒。」

    魏高說:「哥哥說的哪裡話,你我兄弟能今生再見已是欣喜若狂了。再說這八老爺乃是江湖諢號,當年我兄弟八人,混江湖便自稱『老八』,也不知怎麼變成了八老爺,哥哥莫要如此稱呼。」

    石國器說:「也好,但有一事在下需話說當面。」

    「哥哥請講。」

    「朝廷通報,黃土寨日前聚眾作亂,要在下出兵圍剿,兄弟切不可再與那些賊匪來往。」

    「多謝哥哥提醒,若不是這邊關戒嚴,小弟早已回了西北,如此也是沒有辦法。」魏高話鋒一轉又說:「幾年前見到了何必兄長,如今又見到哥哥,其他人可好。」

    「何必依舊在京城,這些年提拔了不少人,近兩年卻是書信來往的少了。全滿真是全滿了,家中子孫滿堂,去年倒是見過一面,與一群當年的老兵過來說是故地重遊。徐景致那年的箭傷一直時好時壞,前年撒手人寰,留下家業被幾個兒子爭的驚了官。至於老封一直沒有消息。」

    「唉!物是人非呀。老封,小弟倒是知道的,當年辭了官自己闖江湖,和那個叫燕告的人比過武藝。」

    「燕告?勝負如何。」

    「被砍斷了一條腿,又毀了容,何苦呢。如今在中原替林忠義、展儒林二位哥哥守墳,又收了個徒弟,日子清苦的很,小弟得知後,遣去了一個女娃照顧衣食,本想這女娃給他徒弟做老婆,沒想到這小子不甘清苦,出去闖江湖了。」

    石國器也談了口氣,他敬了魏高一杯酒說:「當年你、我、林忠義、展儒林、封千里、何必、全滿、徐景致號稱『八駿』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竟然各自天涯,陰陽兩處。」

    一個人,無論好與壞,當他回憶過去歲月時,總會因為友情或者當初的奮鬥而使得這一刻的心中如此的乾淨透明。

    這時節天寒地凍,伴隨著呼嘯的狂風一人潛入黃土寨。

    石頭被捆在屋內的柱子上,不見候源與尹珩。

    嚴自清拿著明晃晃的小刀,皮笑肉不笑的說:「真是風水輪流轉呀,石頭兄弟可想到過今日。」

    他把小刀貼在了石頭的臉上,學著葉峰的聲音說:「先割了臉面,足下又看不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石頭嘴卻是硬的很,厲聲說:「不割便是狗娘養的,你要清楚在下是肉票,如有個三長兩短看魏高不扒了你的皮。」

    嚴自清氣狠狠的說:「你小子還敢嘴硬,我便是在你臉色割了幾刀,毀了模樣,八老爺決計不會怪罪,看你以後如何娶到老婆。」

    石頭說:「有我大哥在,自然會幫在下討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哪像你,身為一寨之主,老婆卻是各個如戲裡的夜叉,嚴寨主的口味可是重的很。」

    嚴自清的臉都變了顏色,指著石頭氣的說不出來。

    石頭又說:「嚴寨主應該說,好你個狂徒,已是案板上的魚肉,竟然如此猖狂。」

    嚴自清點頭說:「對」然後自己又覺得莫名其妙。

    石頭接著說:「老嚴呀,我說你怎麼就沒有雄才大略呢。」

    「何以見得。」

    「魏高煞費苦心只是為了離恨劍,要知道離恨劍便是首領,如今黃土寨人才凋零,何不自己謀了寶物,即便不能號令群雄,重組天涯十四寨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年頭,誰有勢力才可號令群雄,一把破劍,如何號令。」

    「妄你長我這幾十年,竟不知此中道理。」

    「是何道理?」

    「劈天烈、白玉雕、紫荊籐和離恨劍代表江湖的四類人。劈天烈鋒利,無堅不摧,可分金斷玉便是正直的俠客;白玉雕溫潤,佩帶者可解毒療傷,如同仗義的世家公子;紫荊籐使用者功力大增但反噬更大,傳說劍中躲藏了五百隻鬼食人精氣,就好比殺手可幫你也可殺你。」

    「這些在下都知道,離恨劍可離火寓意救人於水火,便是首領?若我說,天下只有三件寶物,離恨劍卻是貂不足,狗尾續而已。」

    「若真如此,魏高為何如此煞費苦心呢?」

    「他自然是有財有勢,弄一個象徵罷了。」

    「這天下原本只有我大哥知道此間秘密,後來也告訴了我,可是天大的秘密呦。」

    話說到此,雷暴和許衍推門闖入。

    許衍對嚴自清說:「出去。」

    嚴自清一臉嫌棄的說:「算什麼東西,你給我出去。」

    雷暴說:「八老爺出去赴約,怕是調虎離山計,別讓葉峰乘虛而入。」

    嚴自清說:「那我等便一同守在此處,免得你們盤問石頭兄弟。」

    石頭嘿嘿的笑著說:「不如在下說了,我等四人一同尋找如何。」

    嚴自清有些動心,雷暴不語,只有許衍說:「胡說什麼,再說堵上你的嘴。」

    石頭看著許衍說:「在下是最看不上你這種人,狐假虎威,本事沒有,還想充大個。」

    許衍氣的暴跳,對著石頭說:「我沒本事,難道你有本事嗎,還不是葉峰的跟屁蟲。」

    石頭不以為然的說:「別的本事不敢說,打發一個雷暴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我家大哥說,雷暴不算人物,在下這第一百個對手需是洪大海,獨孤一刃之類的人物,九九歸一,天下只有我石頭一個刀王。」

    雷暴聽完,冷笑說:「本事不是說不來的,雷某縱橫江湖,更不會中了你的激將法。」

    石頭說:「不敢便是不敢,何須口舌之爭,你確實不如你家兄長雷奔,奔雷劍客可是赫赫有名,江湖上哪個不是望而生畏。但說起雷暴,人家便說是依仗哥哥的名頭罷了。嚴寨主你說是不是。」

    雷暴看著嚴自清,對方趕緊搖頭。

    石頭又說:「嚴寨主是看在江湖面子,如今又是蛇鼠一窩。問問許衍可曾把足下放在眼裡過。」

    許衍忙說:「你個小潑皮挑撥離間,我對雷大俠可是敬重的很。」

    石頭說:「哪個雷大俠?在下問你,雷奔和雷暴哪個本事高些。」

    許衍含糊不語。

    雷暴對著許衍大吼道:「哪個本事高些。」

    許衍哆嗦著說:「若說劍術你二人一剛一柔伯仲之間,但是兄長的眼睛異於常人。」

    石頭插話說:「聽見了吧,他是拐彎抹角的說你不如雷奔,我大哥說雷奔也不是個人物,若是單打獨鬥我可以勝過你們任何一人,若是換做他可勝你二人聯手。」

    雷暴哇的一聲大叫,大劍出手砍斷了捆著石頭的繩索,又搶過嚴自清的腰刀扔給石頭說:「今日便讓你心服口服。」

    石頭心中大喜,箭步跳出門外,未等雷暴追出,又是一躍而起,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沒腦子的東西,小爺先走了。」

    雷暴三人大驚失色,想飛身去追,怎奈何暗器如雨般散來。

    葉峰追上石頭大笑說:「沒想到五兩大俠如此詭計多端呀。」

    石頭更是高興說:「只是那些人沒腦子罷了,大哥如何到此呢?尹家小姐安好?」

    葉峰點頭說:「此處不宜久留,你我需找個清淨的地方。」

    二人一路奔出二十里,躲在避風處葉峰一一道來。

    那日葉峰與雅頌發現了字條後,自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雅頌說這些人一定不會著急趕路會,等著前去交換。

    葉峰聽了雅頌的提示心生一計,一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陽關,請見石國器。

    他自稱是展儒林的後人,又說魏高是西遼的奸細,此次來中原與一位大官購買情報,他的朋友一路跟蹤卻被魏高的手下捉了。

    石國器知道魏高是西遼人,而且這麼多年生活在西遼,做了反叛也不是沒有可能,必定關係國家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答應了葉峰。

    本來是調虎離山之計,不想石頭聰慧自己脫險了。

    石頭聽完葉峰的敘述說:「大哥才是足智多謀,如今有何打算。」

    葉峰說:「魏高不在便是一盤散沙,機不可失呀。」

    石頭說:「想必已有了防備,如何回去。」

    葉峰笑著說:「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石頭恍然大悟說:「再學周公瑾火燒連營。」

    葉峰嘿嘿一笑說:「火燒連營的是陸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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