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唐家兄弟 文 / 洛江周伯通
「你是個好人，至少比唐家兄弟好一些。」說這話時她的淚水流了下來……
「別想那麼多，陸羽，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一個人養活兩個大男人，其中一個還有病。你一定要挺住，為了你自己的家庭。」我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安慰她道。
「你覺得那管用嗎？其實你拍的那張照片，他看後根本無所謂，一則根本就沒照到他的臉，我的呢，也只是半張臉而已。他說那能作數嗎？根本不予理會，而且，都穿著衣服呢，別人最多當我倆在打架。你說那人黑不黑？」陸羽說這話時充滿了憤怒，「他說他只是講良心給我錢的，現在呢，我們也只是交易知道嗎？他出錢，我獻身。」她又問我要了一支香煙，我發現她抽煙的姿勢越來越像風塵女子。
「想不想治治他？」當時我看唐濤也越來越不順眼了，那傢伙和他兄弟一個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更何況他還想追我的玉兒呢，成天匿名送花給玉兒，老風流，玩浪漫，我呸！
「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至於殺了他吧？」她被香煙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唉，說來你有時也會神經短路，用攝像機……」我想的神情很神秘，樣子一定有點陰險。
「你以為我有機會嗎？他是經常更換地點的。」陸羽道。哼哼，唐濤不愧是老狐狸。
「設套嘛！」我的喉嚨有點沙啞，似地獄裡發出的聲音。
「怎麼設？」她側過身子來。
「就帶他到霧都大酒店總統套間去，在那進行……」
「呵呵，好主意！我記得他帶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裡哦。可是我怎麼可以提前進入呢？那可是他兄弟倆長期包下的，我沒有鑰匙。」
「沒事，包在我身上！」
「那器材呢？我沒有。」
「也包在我身上。」
「嗯，這倒是可以考慮的。只是……這些東西也是你想要的吧？」她沉吟了一會，盯著我說。
「你很聰明，作為演員當然要有報酬的，我把攝像複製給你，各取所需。」我微笑著說。
「我需要錢，每次給我錢。」她真的越來越俗。
「行。」
後來她確實很配合，我又得以記錄下了唐家兄弟更多精彩的鏡頭，嘿嘿。其實本來我就有他們的鏡頭的了，我只不過讓她下次來要錢的時候她覺得那是酬勞，不會再老有賣身似的想法。
有了那些錄像，她說唐濤老實多了，給了她更多的錢，雖然很忍痛的樣子，只要錢到手，管他呢！
嘿嘿，唐濤你小子也有今天！我心裡頭有了格外舒服的快感，誰讓你小子貪得無厭，還敢打我的玉兒的主意呢？
可是過了不久，陸羽說原來那招又不管用了，唐濤說那算不了什麼，大不了是個作風問題，他才不怕呢！這時陸羽父親的病已是晚期，需要更多的錢。
「幫幫我吧，伯通，我不想父親就這樣走了啊！」她哀求道，此刻她已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我就是救命的稻草。
「好吧，好人做到底，我給你一顆重磅彈，把他給炸了！」我優雅地點燃了一支香煙，這時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大將軍。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殺人呢！」她熟練地點燃我遞過去的香煙，急急的吸了幾口，眼淚也嗆了出來。
「笨蛋，誰讓你去殺人了？」我發現我吐出的煙圈確實很圓。
「那你不是說給我重磅炸彈嗎？唉，幫不來忙你也犯不著這樣啊！算了，不求你，我直接去夜總會坐台好了，反正現在我和那些雞也沒什麼區別的了。」她顯然沒聽懂我的意思，急了。
「我是說我還有更加有力的武器讓唐濤屈服，我有他們受賄的證據！」這是我最為隱秘的東西，很有殺傷力的，本想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用的，可是最近唐濤那小子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本來，他把那些市裡國有公司的廣告策劃攬過來，我是很感激他的，因為他給我提供了又一個發財的途徑。我偷偷把這些業務交給距離廣告公司辦理，提取百分之六十的業務提成，很肥水的，我自覺把得到的錢分給唐濤，按我們說好的五五分賬。可是最近這小子說我詐他，明明是四百萬，我說成了二百四十萬，我的天，這傢伙實在是獅子大開口啊，他竟想要距離廣告公司所得總利潤的一半，就是二百萬。你說，按他這個做法，我還有錢賺麼？當下我的開支實在是太大了啊，要去廣州看玉兒，特別是在北京為利竹買了那套大房子就花了我足足一百萬了啊，他簡直就是不顧兄弟我的死活啊！要是不適當的提醒他，他可能還想把所有的錢獨吞，因為他說那些生意，人家都是看他的面子給的，說白了人家是變個手法給他送錢，作為黨組成員，他的權利還是很大的。奶奶的，我們再不濟也是要付出做樣子的策劃方案的啊，他就不作我們的數了！我不好和他撕破面皮，畢竟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利益攸關的。如今之計，也只好利用一下陸羽了。
「是什麼證據？發票麼？那有何用？到底是什麼，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好不？真是急死人了！」陸羽顯然上套了，她急需錢，又不想被唐濤那小子欺辱。呵呵，陸羽有時也很天真的，你想一個官痞是那麼好對付的麼？
「你必須不能讓他知道是從我手上弄到的，就說是你自己設計搞到的，我才可以告訴你。」我心裡還是有點猶豫，因為那玩意實在是非同小可，要是洩露出去，不單是唐濤，就連唐縱和我以及林總恐怕都會脫不了干係的。
「我保證，絕對不會出賣你！就說我無意發現的，對，說是我撿到的行了吧？」
「要是他問起，你不能說是撿到，你要一部分說是偷到的，一部分說是你自己弄的就行。我估計那小子見到那東西恐怕會六神無主，連這些也不會問的了。」我彷彿看到唐濤茫然失措，向陸羽跪地求饒，他那肥胖的身軀像企鵝一樣的搖擺，那是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啊！
「行，只要能治住那小子。」陸羽的牙齒咯咯作響，彷彿在嚼著唐濤的骨頭。
「還有，你要告訴他，說不定有人還會有備份，要是告到紀委他就會玩完。」說這話我感到渾身很舒服，煙圈也好像越吐越圓。
「行，是啥你就拿出來好了，繞那麼一大圈子幹嘛？」陸羽顯然是躍躍欲試了。
「嗯，拿去吧，這些錄像有我送錢給唐家兄弟的詳細鏡頭，還有他們兩兄弟在霧都大酒店總統套間玩弄女人的細節。不好意思，還有許多你和他們在一起的細節，嘿嘿。這不是重磅炸彈麼？不過要小心，要是引爆了的話，你我可都是裡面的主角之一的哦，只怕到時會傷到我們自己。所以，你拿來威脅唐濤那小子就行了，千萬不可外洩啊，切記切記！」我覺得我大概抽了太多的香煙，吐了太多的煙圈，喉嚨很癢，咳了起來……
陸羽接過那盤錄像，用一種很震驚的眼神看著我說：「周總，真看不出你文質彬彬的樣子，心有時還真夠黑的哦！」
陸羽確實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找到了唐濤，狠狠地敲了他一筆。得到錢後，她像燕子一樣的雀躍，因為那錢對她太重要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那錢是她父親的救命錢，那錢就是命！
「伯通，真有你的，厲害！你幾時留的這一手？」
「那麼說，我給你的東西還是很起作用的？」我有幾分得意，杯子裡茶的味道好像甘甜了好多。
「是的，他突然跪了下來，摟著我的大腿說，陸羽你可要救救我，要知道這東西流傳出去，那我可就玩完了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幫幫我！
「這個像企鵝一樣的傢伙，他一說到情分二字我就覺得想嘔吐，哼哼，我和他有何情分可言呢？」
「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呢？」我假意應承道，心想這回我看你如何表演。
「這東西你當真是偷來的？」他一臉懷疑。
「一部分是偷來的，一部分是我自己錄製的。」我按上次你說的回答他。
「好像不太可能哦。」他盯著我說。
「怎麼不可能呢？」我盡量讓自己鎮定些，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難對付。
「別騙我了，這是別人早早就設好的陷阱，那是有預謀的。」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很險惡。
「真的不騙你！我早就怕你會甩了我，所以偷錄了你我在一起的鏡頭。」我假裝很幽怨的樣子。
「還有的呢？」他追問道。
「還有的是前次我們在霧都飯店總統套間，在床頭櫃那裡我發現的，開始我以為是你留下的，我……偷偷拿走的。呵呵不好意思，我對你有好奇心哦。」我還是很幽怨地望著他。
「哎呀不好！原來那小子早就留了一手！」他大驚失色。
「誰？哪個小子？」我故意假裝不知道。
「我給你錢，把這玩意給我留下。」他說。
「十萬塊，你拿走。」我一咬牙道。
「你勒索啊！它值十萬塊嗎？」他顯得有些激動。
「不同意就算，信不信我會寄去紀委？」我故意扭過頭不搭理他。
「給你五萬，東西留下。」他伸過手要去退碟子出來。
「十萬。」我攔著他。
「六萬，如何？」他想撥開我。
「十萬。」我堅決地擋著他。
「八萬，總行了吧？」他哭喪著臉，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的態度很堅決。
「九萬八，看在我們的情分上，兩千都不能少嗎？」他討價還價，像一個買菜的婦人。這傢伙貪婪而又小氣。
「十萬，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這麼精彩的鏡頭要是放在網上賣錢的話，恐怕還不止十萬塊呢！要不是考慮有我自己的鏡頭，我還懶得找你，會有人肯出大價錢的。」我退出碟子，裝進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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