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什麼好事 文 / 洛江周伯通
「哦哦，有那麼好的事？」玉兒的父親高興得孩子似地，他說，「那你們公司真是太好了，我在工廠幹了一輩子，除了那年押運到過貴陽，還沒出過省呢！哎呀，作為家屬都安排，你們可真是太客氣了！想不到，真想不到，何況你們是私營的公司呢。」
「並不是每個家屬都有這種待遇的，您女兒實在是太優秀，您知道嗎？您是第一個作為家屬由我們公司安排出去旅行的！」我很鄭重地說。
「哎呀那我真是太榮幸了！我這就告訴玉兒和玉書。」他握著我的手搖了好多下，他手的抖動大概和他快速的心跳有關。
「這個……恐怕不要告訴了吧？只怕他們一高興說漏了嘴，別人嫉妒著呢！」
「唉，我也想讓他們高興高興呢！」老人確實很興奮。
「您老高興就行！」
「不對吧？周總啊，這好像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我們在國營工廠的時候，家屬都沒這待遇，你們那私營公司……」
「別想那麼多，您就去好了，路上的吃用我都給您處理。」我遞過去四千塊錢。
「哎呀，總是讓您破費，這多不好意思。」
「李叔叔我們誰跟誰呢，去吧您能開心就行！何況，這是公司裡決定的事情，您老放心去好了。」
「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玉兒？」他微笑著盯著我看，很慈祥。
「李叔叔，您別想得那麼複雜，您就安心去玩好了。」我的內心偷偷充滿了喜悅。
「好好好，我不問了，嘿嘿，謝謝你啊！我相信我家玉兒的眼光。」他臉上笑得像盛開的菊花……
我覺得李叔接受我的錢越來越自然，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說明其實他已經把我當成自家人了。
玉兒，你的父親都從內心深處承認我了，你會不承認麼？
哦，玉兒，我的鮮花、我的金錢、我的柔情以及我在你面前無數次真誠的表白以及我偷偷流過的思念的眼淚，你能無動於衷麼？
我無數次掙扎在自己的漩渦裡，我是對你們做了分類的，利竹是我的小情人而已的，真的，我喜歡她是從她的皮膚開始的；君如是我的靠山而已的，我喜歡她是從她的鈔票開始的；陸羽是我的偶遇而已的，我陷入是她算計的結果，而且我正面臨她的敲詐。玉兒，唯有你，你的歌聲總在我的內心深處繚繞，你的髮髻和手指總是撥動我浪漫的夢境……玉兒，我愛你！是從內心開始，在每一個細胞和每一個毛孔蔓延……
「伯通，我們，我們總是有緣無份的，你又何必費盡心思呢？」玉兒，你總是在考驗我，一直以來……
「玉兒，我的藍色妖姬告訴我，沒有你所有的花兒都失去美麗的顏色。我的夢境提示我，沒有你，我的人生失去存在的意義。」我是動了真情的，因此我的臉灑滿誠摯。
「呵呵，是嗎？」她笑得開心，一臉燦爛。
「當然。還有我告訴你，你最為適合穿旗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穿旗袍的時候那是你最為高貴的時候。」她的微笑鼓勵我的勇氣，我的讚美百分之一百出自內心。甚至我想她最好能感動到哭，特別是偎在我的懷裡動情地哭泣，動情的眼淚是最美妙的詩歌。
「那是因為我的旗袍都是你買的吧？還多是繡有荷花的那種！還有嗎？」她歪著腦袋，顯得有幾分頑皮，這時她的眸子特別的靚麗。
「我的難題是，當你送我的那條領帶圍著我的脖子，我總是想它是你的小手摸過。」我頓了一下，用更為深情的目光看著她說，「事實上，我渴望你的小手！」
「呵呵，油嘴滑舌！」她已經不拒絕我摟著她的腰，她的腰總是能夠傳導溫情的電流……
「你不覺得我的鬍子會說話嗎？」當她的小手在我的臉頰撫摸，我的鬍子會扎得她呵呵大笑。
「好像不覺得哦！它盡會扎人！」她的樣子更頑皮，我的手兒很很激動，連連顫抖。
「天啊！我的鬍子分明在說，為何總要刮我呢？哪怕遲一天，那樣我就有機會在玉兒溫柔的小手中幸福的死去。」我盡量搜腸刮肚，用最為生動的語言描述我的愛慕。我想要是可能，我要變成她的發卡，那樣能和她的秀髮每天形影不離，當然如果變成她貼身的內衣的話我會更幸福，那樣我總能貼著她溫暖的皮膚……
「去，盡瞎編！還有你的毛孔以及你的手、腳、頭髮都想說話呢！」她顯然是理智的，但依然沉浸在我謊言裡，眼眶有點濕潤，臉上掛滿紅色的幸福彩霞……
我忙應道：「對，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對你充滿了傾慕和渴望！」
我們無法改變命運，儘管我們努力過。我曾經無數次設想撈夠幾千萬，就帶李玉兒去加拿大，在那個地廣人稀的國度，構築我們的家園，我們買一座別墅，有花園和游泳池……玉兒為我生下一大幫的帥男俊女。我認為，以我們的搭配，是可以生出很優秀的後代來的。唉，要不是陳君如的阻撓，也許李玉兒早就完全投入的懷抱的了，因為我覺得我越來越成為了富翁，玉兒無疑會被我溫柔的鈔票征服。
我知道直接說鈔票征服女人其實很高雅，它是符合經濟規律和人性的。馬克思說過，物質決定精神，金錢是物質的符號，所以說金錢決定精神是很符合經濟規律的。沒有精神，哪來幸福？故而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在當今這商品社會，我們總應當按經濟規律辦事的，愛情也不能除外。帶著愛人去喝西北風或去四處流浪，那是古時的故事裡的浪漫了，如今你帶著女孩在街頭露宿試試？當然這說法偏激一些，但總之我們總是想要對方肯定的，而今最能表示你的能力的就是財富，那就是金錢。
那時我對金錢是越來越崇拜了，特別是玉兒的父親旅遊歸來，他似乎雀躍了許多，心情好了他自然是不會忘記在玉兒面前讚揚我幾句的，我相信。我覺得玉兒在我的溫柔的攻勢下，慢慢在融化。
我不禁會常常的感激金錢，這成為了我的無窮動力。我越來越能開動我的腦子賺錢。嗚嗚，為了偉大的愛情，我拚力賺錢，誰想到有種種好處的金錢會把我帶進監獄呢？然而，當時總是沒想到的啊！
其實，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怪自己交友不慎的，要不是林堂的蠱惑，我也許不會搞得那麼大的……
那次我幫林總轉移雨兒使他渡過難關後，我越來越覺得和林堂很默契，他也是越來越相信我能夠患難與共的。我們成了鐵桿的知己兄弟。我也不明白林總為何要從新新廣告公司扒拉錢，因為在我看來，那些錢遲早總有一般是他的啊，陳家也只有君如和君越兩個女兒的。
我以為我們只是稍微的挪用一下的，因為我們註冊林周房地產公司的時候，嚴重缺乏啟動資金。
我不得不承認林堂的大方，他給了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覺得那已經是很大的一筆錢了！雖說我也是付出了一些，例如專門的拉攏唐濤，那些錢總是我負責送給唐濤的，特別是陪唐濤出入那些樓堂館所，也常常讓我覺得自己的形象打了折扣。
我們當初看中了a市搪瓷廠的地塊的，那家倒閉的企業工人們的狀況可想而知，他們住的筒子樓早就應該改造了！因此作為困難企業職工舊房改造項目，市政府提上了議程。
我們公司的資質是差一些的，不過我們臨時聘請了好幾個建築專家，我們花了大價錢的，他們只需要掛名。有了這些東拼西湊的資本，我們開始運作。我們之所以敢於這樣做，最為主要的還是唐濤以及崔副市長已經和我們比較的能夠同舟共濟。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唐濤那小子也有很夠朋友的一面，他會定時的跟崔副市長匯報他的思想，同時匯報的還有支票。至於他們是何時能夠如此默契，已經很難考究了，因為在我們被抓進去的第二天，崔副市長竟然吞安眠藥自盡了。據說他家裡搜出很多的錢，那些花花綠綠的票子他喜歡用來鋪在床上睡覺。
註冊了林周房地產公司後，我覺得自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不過面對君如的時候我會有點不自然，因為我們的註冊資金是趁她那次送她姐姐君越娘倆回去，並和她父母在香港小住的時候，我們下手從新新廣告公司轉出資金的。
說實話餘光提醒我的時候，我也是有幾分猶豫的，畢竟那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林總再三的告訴我，我們只要拿到了項目，一旦運轉起來我們可以從銀行裡貸款，那樣新新廣告公司的資金就可以順利回籠，到時候只要餘光和我們不說，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事的。
當夜色籠罩大地的時候，在高樓上望去，那些遠山也灰濛濛的。和君如在一起，我的心會感到莫名的惶恐，好幾次我會半夜爬起來在房間裡晃悠……
「伯通啊，是不是壓力太大？」君如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的。」我的聲音大概有點發抖。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呢！我實在不該那樣不小心的，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懷上了啊！」她半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道。
「不，不怪你。我只是……有點頭疼。」我的頭實在會疼，貪婪和理智總在腦海裡打架。
「呵呵，還是在怪我，我知道你還是埋怨我沒有說服家人吧？唉，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樣，特別是姐姐，她老是先入為主，說你華而不實，靠不住！哼，她老公就老實了？就憑她老公是鄉巴佬，我也非得嫁個鄉巴佬？你是不知道，當年她和林堂那會兒，我爸媽也是反對的，放著大把門庭好的她不嫁，還非得嫁那個鄉巴佬！她說林堂家雖貧，但他人誠實有志氣，她就是喜歡，當時還偷偷跟他去私奔。哼，他林堂有志氣，後來幹嘛我爸媽一叫喚，他們就回來了？到頭來我的事她就非得按她的模式去找人，是我嫁還是她嫁？」君如在床上坐起來，顯得有點憤憤然，「其實也怪我，當初我怎麼沒想到呢？姐姐她是看慣那個鄉巴佬了的，你年輕又帥氣，加上特意的打扮，當然顯得比林堂瀟灑一大截了，呵呵，我看她是嫉妒！伯通你放心，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聽他們的，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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