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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願賭服輸 文 / 洛江周伯通

    他說不行,瓊兒,你一定要去找他,如果他答應再給五十萬元錢的話,也許我心裡會平衡一些。」

    「瓊兒成天被老公逼迫要找姐姐姐夫要錢,而且那男人還惹上了賭錢的壞毛病。可是那男人賭運不佳,輸多贏少。他不停地向瓊兒伸手要錢,輸錢他回到家裡就會大喊大叫,大罵瓊兒,說她的不純潔給他帶來了壞運氣,因此他認為瓊兒理所當然要給他錢。

    瓊兒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因為她只是做過那麼一次出格的事,後來其實一直是很正經的做生意。倒是那個男人借口厭惡瓊兒做過那事,常常在外面不回家,後來發展到贏錢去尋花,說要找快樂;輸錢去問柳,說要發洩憂愁。他還把那花柳病帶回了家,正在懷孕的瓊兒也染上了,更為惡劣的是,他背著瓊兒把瓊兒的商店也拿去抵押賭輸給別人。

    當人家上門要求交出商店時,瓊兒驚呆了……

    瓊兒說那不作數的,商店是我的,沒有我的同意誰也沒有權利得到它。

    來人說那可是你老公賭輸的哦,願賭服輸,賴賬可不行!瓊兒說商店是自己的,別人無權處置。來人說不給也行,只要你老公一個月內還清欠我們的賭債,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卸下他的一條腿來抵債。來人很兇惡,顯然她老公遇上了大耳隆。

    瓊兒那自以為是的老公起初硬是想逼瓊兒把商店讓給別人,那樣的話除了抵消他的賭債,人家還答應給他一些餘錢,他認為那樣他就有機會翻本了。瓊兒死活不肯,那男人急了,說瓊兒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人家是會廢了我的一條腿的,你忍心嗎瓊兒?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成了廢人?

    瓊兒說那是你自找的,商店讓給別人,將來誰養活我和孩子?告訴你,你想也不要想!瓊兒生氣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男人是這個樣,那個聲稱會給她真愛的男人。

    『我會養活你們的,我不是還有工資嗎』?那男人信誓旦旦,跪下來抱著瓊兒的大腿說。

    『哼哼,別提你的工資,你給家裡還交過一分錢,我只記得你只會從我手上要錢,從來沒有一分錢交到我的手上,倒是贊助了那些小姐了!』一想起這些,伍瓊兒渾身都在冒火。

    『你咋這麼說呢?你不也陪過別人嗎?還生了孩子呢!不是告訴過你去找那人要錢嗎?只要那傢伙的錢到手,就不用抵出商店了。』那人嬉皮笑臉的樣子令人想到街頭的無賴。

    滾滾滾,瓊兒說話聲音很嘶啞,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滾?我憑什麼要滾?這可是我家呢!你丫的喪門星,倒吆喝起我來了。兩口子便撕扯了起來……唉,可憐的瓊兒!」君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那麼後來呢?」我不禁對瓊兒生出了同情,滿是擔憂地問道。

    「後來瓊兒肚裡的孩子沒保住,由於男人的撕扯,動作過於劇烈,孩子流產了。她那可惡的男人沒有被人家廢掉大腿,卻還是死了!」

    「死了?」

    「是的,聽說是病死的。那傢伙得不到瓊兒的商店去抵債,便成日裡慌裡慌張,大概為了緩解壓力吧,他又去找小姐了!這次惹下的不是一般的性病,是艾滋病啊!據說死得很難看。

    那男人死了不久,一幫的債主就堵上門來要瓊兒替那死鬼還錢。瓊兒又氣又怕,由於那幫人的騷擾她的商店不久也關張了。」

    「由於家裡商店關張了,再加上人們的指指點點和異樣的眼光,讓伍瓊兒受不了,她再一次離開林源鎮,回到a市打工,她會經常偷偷去看她的女兒。當然,她沒有來打攪我姐姐和姐夫,看月月也是遠遠地看。有一次大概是忍不住就想認月月,想抱抱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次月月被嚇得夠嗆。

    姐姐瞭解了瓊兒的遭遇後,偷偷找到她,給了她一筆錢。那瓊兒說我不是想來敲詐你的,我只想看看月月。

    我知道的,姐姐歎了一口氣說,可是瓊兒你知道嗎?你的突然出現已經影響了月月,她那天對我說她發現了你跟蹤她,她很緊張,要知道那會影響她的學習的,難道你只為了自己能見到她而去影響她的學習?要知道孩子現在還小,很多東西半懂不懂,你的出現一定會在她的內心掀起波瀾。瓊兒你也看見了,月月在我們這生活得很好很快樂。

    我看出來了!瓊兒笑著說,陳姐謝謝你哦,你們把孩子照顧得這麼好,我還有啥不放心的呢?我答應你一定不會驚擾她,我只在校門口遠遠的看總行了吧?瓊兒的樣子很可憐,姐姐幾乎不忍心拒絕她。

    不行!我們有約在先的。然而姐姐早已經把月月看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又怎麼可以讓她有機會接近呢?姐姐很堅決拒絕了她的要求。

    那伍瓊兒的淚水流過了臉頰,說陳姐那明天我一定注意,陳姐,您是好心人,孩子在您這我很放心,謝謝您,真的,謝謝,謝謝。第二天開始她真的沒有出現在月月學校門口。」

    「唉……可憐的女人。」我歎了口氣說。

    「是的,確實可憐。不過她的出現讓姐姐還是感到措手不及。姐姐決定讓月月轉學,於是月月轉回了香港上學,跟我爸爸媽媽一塊生活,直到初中畢業,高中月月就到美國讀書了,後來姐姐去伴讀。姐姐和月月的關係一直很好,月月至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麼君如,你們是何時知道月月不是你姐姐親生女兒的情況的?」我問道。

    「其實月月的生母瓊兒再次出現,姐姐就覺得也許這件事會瞞不下去,她擔心那女的某天會忍不住想認月月,特別是瓊兒當時又沒有新家庭和孩子。姐姐就悄悄把實情告訴了我,我聽了很震驚,但我還是答應姐姐幫她保密,那以後我看到月月就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我想,大概她無辜的身世讓我心痛。不過,我父母是過後才知道的,在香港期間檢查血型月月是ab型,他們就懷疑了。因為姐姐是o型血,姐夫是b型血,怎麼可能月月會是ab型呢?父母曾經和我悄悄談過這事的,不過他們也沒有直接的問姐姐,怕傷害到孩子,再說那時他們也從心裡喜歡上了月月。對於月月的身世,在家裡其實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了。」

    陳君如說出月月身世真相,對我而言,不光是新奇,更多的是震驚。我終於可以理解林堂為何要偷偷轉移陳家的財產了,這小子,實在是太狡猾了!我的內心開始翻江倒海,說什麼可以給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這小子可夠精明的,他是害怕我真的跟了君如,假如我們又有了陳家的骨肉,那我和君如是可以得到大部分的財產的啊。我被那傢伙當槍使了!到時就是被發現,我自己也有參與了,那……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嗚嗚。

    君如繼續著她的話題,但我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發抖。

    「姐姐把月月轉到香港讀書後,那女人瓊兒據說在開始一段時期還是在月月曾經上學的學校門口張望,試圖再次見到她的親生女兒。伯通,這事除了我家裡人外,別人不知道,你可要保密啊!」

    「我會保密的,君如。真沒想到你姐姐還有這麼多故事。」

    「唉,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伯通,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可要實話實說。」她似笑非笑的樣子總是令人不寒而慄。

    「你問吧君如,我一定知道多少說多少。」然而我的心很亂,君如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關於利竹,或者玉兒抑或是陸羽?陸羽是最有可能的,她父親的手術成功了,但後期治療還需要錢,自從我們簽了那個她不再來騷擾我的協議後,她確實不來找我了,但她是不是轉移了目標,出賣我而向君如要錢呢?這不能說沒有可能的,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什麼事不可以干呢?

    「近來我發現你和林堂走得很近,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嗎?」她盯著我說。

    「異常?什麼異常?我好像沒有發現。」

    「比如女人。」她的語氣似乎輕描淡寫,但我感到了她目光的寒意。

    「林總是一個很自律的男人,我沒發現他有這方面的愛好。」

    「比如那個保姆。」她加重了語氣道。

    「你是說雨兒吧?林總不是把她辭退了嗎?」上次陳君越回來,林堂因為雨兒的事幾乎成了驚弓之鳥,儘管我幫他轉移雨兒避開了陳君越的視線,但陳君越連珠炮似地審問幾乎要把他問倒。他對外宣稱辭退了她。

    「是嗎?可是前幾天我在街上好像還遇見了她,她混得不錯哦,衣著光鮮,完全不像一個打工妹的樣子了。她沒有離開a市,但憑她一個中專生,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收入不錯的工作哦!我懷疑……」

    「是嗎?那她在哪裡找到了工作?我也以為她離開a市了呢。」我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生怕露出蛛絲馬跡,我實在不願自己被別人牽扯進去,儘管有些事我也參與了,但我實在不明白這裡面還有什麼內情。

    「我問你呢,是不是姓林的跟她還有來往?」

    「不太可能吧?其實原來雨兒在林總家也不過是個保姆,你姐姐犯得著那麼緊張嗎?」我笑道,一付大度君子的樣子。

    「唉,你這個人,有時蠻聰明,有時又像個馬大哈似的。這裡面大有文章知道嗎?」陳君如在我耳朵擰了一下。

    「能有什麼文章呢?我看你姐姐有時也太緊張了,是不是你們姐妹都有愛吃醋這種一致的愛好?」我很迷惑,但我試圖讓氛圍顯得輕鬆一些。

    「去,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幾時吃你的醋了?」她再一次在我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人家那是愛你,在乎你知道嗎?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好像是你們的愛好一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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