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伍瓊兒的侄女 文 / 洛江周伯通
「好好好，我記得了，你吃醋是愛我，吃醋越厲害，愛得越厲害！」
「狗屁！你給我好好收收心，還想讓我吃醋？你想幹什麼？也想學姓林的？」
「喂喂，姓林的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一會說我跟他走得很近，一會說他有問題，你這樣東一鋤西一耙、敲敲打打到底想問些什麼呢？就不能乾脆些麼？」我感到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惑，難道雨兒藏身的位置真的被發現了？
「我本來也寧可相信一切都是我弄錯，然而……」君如的表情很複雜，我想我的表情也很複雜，我被她完全繞昏了。
君如長歎道：「這個世界其實真的太小，有的人你越不想碰到卻是總要碰到！告訴你吧，這個雨兒我調查過了，她——就是伍瓊兒的侄女。」
「啊？怎麼可能？」我心一驚，頭髮豎起來。
「沒錯，她就是瓊兒的侄女。那些年瓊兒跟姐夫生月月的時候她還很小。怪不得呢，我原來就一直覺得她很奇怪，總是有似曾相識的樣子。我現在很懷疑姐夫也已經知道雨兒其實就是伍瓊兒的侄女，而且我懷疑雨兒是伍瓊兒刻意安排她來的。只是伍瓊兒為何要這樣幹呢？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見到她的女兒麼？」
「不過好像我並沒有發現雨兒帶過或有親戚來找過她啊。大概不會像你想的那麼複雜吧？」君如的這個發現，確實讓人感到太意外。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李玉書去調查的，也許為了得到更多的報酬他編一個危言聳聽的故事，好得到更多的錢。
「千真萬確，我也偷偷到過她家鄉去了，瓊兒自從姐姐把月月轉到香港讀書，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回到了家鄉。那些人見她實在再也沒有什麼油水，再加上他那男人死了寡婦一個也挺可憐，就不再去騷擾她了，不過據說她好像突然失蹤了。我通過別人瞭解她侄女就在a市，據說很有錢。那小鎮的人說人家漂亮是本錢，人家兩個女子在城裡都發了大財，那小鎮的人說這些話時語氣總是怪怪的，既羨慕又有幾分鄙夷。我仔細對照過她們的長相，真的好相像。那小鎮的人還說，雨兒原先在小鎮有個戀人叫廖東盛，雨兒跟了城裡公司一個老總跑了，就把戀人甩了。據說當時她還托人帶五萬塊給廖東盛作為分手費，你說，她一個保姆哪來那麼多錢？」
君如竟然調查到了廖東盛！糟糕啊，我感到我的心跳劇烈，血往腦門上湧……
她會不會瞭解到我去過那個小鎮？廖東盛你個笨豬，為何當初你沒拿那五萬塊呢？要是你拿了我也不會揣進腰包裡的啊。我真是倒霉啊！要是君如瞭解到是我幫林堂擺平了廖東盛，那會是什麼結果？要是廖東盛我把那五萬塊揣進腰包的事也被抖落出來，那林堂又會怎樣的看我？我豈不成了裡外不是人？
我是越來越懷疑那李玉書要往死裡整我。李玉書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當初為何要把他帶到公司裡來呢？我還一路的提攜他，為了我的玉兒。
「嗯？你在想啥呢？」君如顯然看出我的走神。
「沒，沒什麼。我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弄錯了？那雨兒照說不會有那麼多錢的，再說她跟誰結婚呢？林總？那顯然不可能，你我都知道的。難道……她還在外面跟了哪個公司的老總？照說也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啊！」我故意岔開話題道。
「哼，什麼哪個公司的老總？就是林堂，除了他還有誰？真是想不到，我姐姐對他多好啊，可他……背著姐姐養小情人，而且不是別人，他一定知道雨兒是瓊兒的侄女的，實質上他現在玩的是月月的表姐！」君如的臉色開始漲紅。
「這話可不能亂講的，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君如，你有證據嗎？雨兒在林家當過保姆沒錯，可這男女之間的事情當事人不說，很難認定的，除非你親眼看見了。」她沒有再說廖東盛拒收那五萬塊的事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假裝事不關己，完全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道，但我的聲音還是有點發抖。
「我看也不難，很快就可以有結果的了！」君如顯得胸有成竹。
「哦？什麼結果？」我很訝異。我很想知道君如到底還知道些什麼，那樣我也好有所準備，假如事情將來牽扯出來，我也是難脫干係的，將來要是被陳家發現，我的下場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哎呀伯通，我們盡說他們的事了，我們自己的事呢，你說該怎麼辦吧？」君如沒有正面回答我，話題又轉到我們自己的事情上來。她靠在我的身上，目光柔和起來。
「君如，我不是說了嗎？你家裡人很難同意的！你說你父親會同意，怕是哄我高興吧？」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她父母會同意我們結婚，因為前次她姐姐君越回來對我的印象是相當的差！有她姐姐在一旁極力反對，她父親怎麼會不受影響呢？
「哎呀你個傻瓜，跟你說了那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姐姐的話現在其實在父母那裡越來越不管用，特別是父母知道月月的身世後。不瞞你說，爸媽現在其實對林堂也越來越不放心，畢竟他是外人，特別是他們現在也知道月月是他們借腹生的，覺得姐夫和姐姐都不可信，爸媽現在的心思就這樣。他們大概也認為姐姐阻攔我們結婚是有私心的。」
「可是……」
「你還可是什麼呀？難道你不想負責任？」她的眼睛紅了，有淚在隱隱，「伯通，我是真心的！我不想欺騙自己，儘管我知道……你，你還和別人有過……」
「君如，你說什麼呢？我和別人？你瞎說什麼呢？」我連忙辯解道。
「我是瞎說嗎？你以為你和玉兒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我告訴過你李玉書那姐弟倆沒安好心，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你在廣州你還住在她那裡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裝得倒挺像！你也很會配合哦。」
我感到耳根很熱，臉很燙。
「你回來了我也不去計較那些了，我知道你們男人有時就是想順手撈便宜。你說那玉兒憑什麼喜歡你？還不是為了配合他的弟弟嗎？他們是一個粘著你，一個粘著我，就是試圖把我們拆散，李玉書好霸佔我們家的錢財。一旦李玉書得了手，那玉兒就會像扔垃圾一樣的扔了你！醒醒吧，伯通。」她的手撫摸我的頭，似一個慈祥的母親。
憑啥玉兒不會喜歡我？陳君如你也太霸道了！我周伯通玉樹臨風，不知道多少女人暗戀著呢！你打擊我的自信，無非是想讓我對你陳君如服服帖帖。我心裡好鬱悶，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早就受不了了。唉，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總是能夠讓人的不滿得到平衡，特別是最近君如對我真是越來越大方了，為了讓我更有風度，她讓我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衣服、戒指、手錶、皮鞋……
「還有啊，我知道你給她買了一間屋子，唉，那就算了吧，送給她好了，只要她不再來糾纏你。伯通，你跟我結婚後我們就搬到香港去，要不移民外國也行。你喜歡哪個國家我們就去哪個國家，你知道，我們家有錢！」她的眼裡有了憧憬，彷彿我們的未來就在眼前，如詩如畫，「到時除了現在肚裡的小寶寶，如果你想，我還可以給你生！」
「可是你姐一點也不喜歡我！」一想起那次陳君越對我刻薄的評價，我就有些憤憤然。
「她管得著嗎？你是跟我結婚不是跟她結婚！她看你不順眼我還看她不順眼呢！她以為她是誰啊，她不是和姓林的合夥騙爸媽嗎？我還以有她這樣的姐姐為恥呢！借腹生子，虧他們想得出來！另外我告訴你，以後要離姓林的遠點，那小子不地道知道嗎？」
「以前我可沒想過這麼多，想不到你們家還這樣複雜！林堂怎麼不地道了？」我開始越來越擔心挪用公司款項那事被發現，難道餘光那小子把我們給告發了？我的身子開始打顫，汗珠開始冒頭。
「他是一個很壞的傢伙，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想他送進監獄裡了。」君如的淚水流出來的時候，她的目光滿是怨憤。
「他……還幹過什麼壞事？」我越來越相信君如掌握了我們挪用公司款項的事，我的鼻子有刺痛感，很顯然，我很害怕的手銬的鐵銹味頑強地鑽進我的鼻孔，刺激著我的神經……
「事實上林堂的心地很壞，花花腸子很多。伯通，你遠不是他的對手，他不只是狡猾的狐狸，他更是一個殘忍的獵手。」君如的手撫摸著我，有滑滑的似綢緞般的感覺，她是很注意護理的，顯然她的手也是經過仔細的護理。
「不瞞你說君如，我早就有這樣的感覺，可他畢竟是你的姐夫，我不敢亂說而已。」我附和道，她的撫摸給了我安全感，我的呼吸均勻了許多。
「哼，姐夫？我告訴你，自從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對他可是無比的憎恨！」君如咬著牙恨恨地說。
「告訴我，君如，他到底做了什麼？令你如此的厭惡他，難道……他也在一旁阻攔我們？」
「那是我剛來到a市不久，我住在他們家裡，你知道姐姐在國外給月月陪讀……」
「他，他欺負你？」我心裡一驚。
君如咬著嘴唇，聲音發抖：「有一個晚上，他趁著幾分酒氣竟然鑽進我的房間……我拚力抵抗，我說姐夫你要想清楚，要是今晚你做了，明天我就讓你進公安局。他說君如你就從了我吧，你已經知道月月不是你姐姐生的，你姐姐已經告訴你了，而且，而且你爸媽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到那時……我會很慘，我知道你爸需要續香火，你姐姐不行，那能怪我嗎？我其實是可以為你家續香火的，怪只怪你姐肚子不真氣！現在，我已經感到你家人對我的冷落，你是知道的，為了公司我是嘔心瀝血的，現在我聽說你爸說誰為他續香火他就把大部分的家產留給誰，君如你看，我多冤啊！君如，你，你就為我給你們陳家生一個骨血吧！讓他們看看，我行我行的。我保證對你好，做牛做馬都行！這時他的力氣大如牛，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開始脫我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