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太多壞事 文 / 洛江周伯通
「去，是不是越會撒謊就越成熟？您一直是以這個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她盯著我看，很奇怪的樣子。
「這個……也不能那樣說，我是說你的練達，不是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麼？我是說你老練多了！」
「呵呵，一個樣，老練其實也就是善於欺騙而已！」雨兒笑著答道。
「雨兒，你的心情好灰暗！」我歎口氣道。
「哼哼，不是我灰暗，而是你們男人太灰暗！就說林堂吧，別看他平日裡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何以見得？」
「他做過太多的壞事，也許做得太多了也就習慣了！其實他每日裡都生活在謊言裡。」
「沒有那麼嚴重吧？其實林總這人很不錯的，對下屬嚴厲而有情，他是一個即講原則又有人情的上司，我們公司裡上下對他評價很不錯的。他具有淵博的知識素養，還有精明的商業頭腦和企業管理經驗，是一個典型的儒商。」
「儒商？哈哈，他表面上確實風度翩翩，談吐斯文的哦。可是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騙子，大流氓！」雨兒語氣裡充滿不屑。
「我說雨兒，我知道你在生氣，林總兩次把你轉移到我這裡，只是為了躲避陳君越，你很委屈。可是雨兒你應該體諒他的難處的，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其他任何女人有那麼好過，真的。」
「呵呵是嗎？這話好像你說過好多遍了，那對他老婆呢？」雨兒很是不屑。
「我覺得林總這會兒只對一個女人是真正的好，這個女人就是你！」我盡量讓自己顯得嚴肅，以增加話的份量。
「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好嗎？」她冷笑道。
「因為你美麗而溫柔，儒雅而又知性。好像聽林總說過你還是一個大詩人呢。林總也是很有文藝細胞的，所以他覺得找到你就如同找到了知音。」我極力讚美道。
「狗屁知音！告訴你吧，他只是拿我當做工具，他，他想要我幫他生一個兒子。哼哼，他以為只有他有智商，別人都是蠢貨。」雨兒的臉色開始漲紅。
我感到頭皮很緊，原來林堂真的是另有打算的。
玉兒繼續憤憤不平道：「他以為個個都像我姑姑那麼傻！哼。我那可憐的姑姑，她怎麼可以上這個傢伙的當呢？其實，現在想來我也很傻，我，我還是上了當！嗚嗚嗚……」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給她遞過紙巾，心被軟軟地刺了一下，「雨兒，我被你給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先把剛才照的相片拷下來給我，我才可以告訴你。」
「為什麼要那樣做？你難道不怕惹麻煩嗎？」我皺起了眉頭，攤開兩手道。
「我不想惹麻煩，不過也不想別人給我帶來麻煩。我告訴你秘密，總要掌握你的秘密，是不？」她狡黠地笑笑。
「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的表情很莊重。
「誰敢相信你啊？快，把那東西拷給我！」她笑了，有點嫵媚。
「不，我可不想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我很決然地說。
「可是你畢竟聞了羊騷味了！」她的目光更加曖昧。
「要想得到，除非……」她的梨花帶水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我的身體靠了過去，笑容也很曖昧。
「哼，這會兒我沒興趣了。」她把我推開，冷冷地望著我說，「周總，請你馬上把那東西拷給我！」
「憑啥我要聽你的？」
「你去不去？」她假裝生氣。
「不去。」我低頭故意不看她的表情。
「好！來人啊！」她突然扯起了嗓門叫起來，「救……」我連忙摀住她的嘴，大驚失色道：「你要幹什麼？你給我噤聲！」
她用力扯開我的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呵呵，害怕了？信不信我馬上可以告你？」
「雨兒，我怕啥？我不怕！我，我，我還沒得……」
「那是未遂。」她繼續脅迫我道。
「雨兒，你……算你狠！原來你是一直設好圈套等我往裡鑽，你……」只怪美色蒙蔽了我的心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打我的主意，她想控制我！
「呵呵，怪我嗎？這叫色不迷人人自迷！可憐的周總，看來您也是不能免俗，稍稍的誘惑您就上鉤了！老實些快去按我說的做。不然……」她的眼睛有了寒意，突然又叫起來：「救……」我趕緊堵住她的嘴巴，道：「求你了，別喊！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她在我的臉上掐了一下，嬌滴滴的道，「乖，只要你聽話，哪天我心情好的話會好好安慰你的！」
我的意志值得懷疑，總是在美色下犯錯！唉……
「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當我把照片拷好遞給她的時候，我說，「要知道我這個u盤也是花了一百多塊的呢！」
「小氣鬼，對您而言，這也叫錢嗎？嗯，只怕待會林堂又要來了，謝謝您，那我走了，記住，您可是答應過我的，到時候我讓你怎麼幹你就怎麼幹！」她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轉身就要出門。
「哎哎哎，雨兒，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呢，我怎麼幫你啊？」她前面的一席話挑起了我的好奇，更為重要的是我也想掌握她的動向，我還不至於傻到稀里糊塗地聽人指揮去做事，像那個豬頭的李玉書一樣。
「呵呵，想聽？」她扭過頭，笑得很怪異。
「當然，你的一切我都想聽！」我垂手而立，謙虛的樣子像個小學生。
「呵呵，周總，嘴巴真甜！您可要小心啊，一不留神愛上我的話您會很失敗。」她嘲弄道。
「那可不一定哦！」我把她拉回來，陪笑道，「雨兒，你剛才說林總害了你姑姑，如今又……」
「把您繞糊塗了，對不？」
「是啊，我還真的覺得是雲裡霧裡的了！你姑姑跟林總有故事？說來聽聽好嗎？你看，我都是你的人了，說不定我還能為你分憂呢。」我盡力討好她。
「看電影都要付費，那聽故事是不是也要付費呢？」她歪著腦袋笑得有幾分頑皮。
「雨兒，我們誰跟誰呢？我們是一條戰壕的戰友了！告訴你吧，其實我心裡也是恨死了那個姓林的，你想想，要不是他擋在這，我早就該當上總經理，我真是欲除之而後快！仇人，對，姓林的是我們共同的仇人！其實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我也早就盼著他倒台那一天了！告訴我雨兒，他還對你們姑侄倆幹過啥？好讓我看清那傢伙的嘴臉！」我義憤填膺的樣子，我覺得好像不是表演，一直以來我其實還真的有那種想法的，只是隱藏在內心不敢暴露而已。
「好吧戰友，那你豎起耳朵聽……」她返回客廳，翹起腿來，半瞇著眼睛望著我說，「姓林的真不是人。當年我姑姑從他那回來，回到鎮上開了一家小超市……」
「也就是說你姑姑從此當上了老闆，那應該感激林總夫婦才對啊！」我心裡想雨兒你傻啊，當上有錢人是多少人的夢想。
「呵呵，您一直認為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賣公平對吧？更何況我姑姑因此當上了老闆，而且我的病得到了及時的救治。」玉兒用手攏了攏頭髮，笑道。
「對對對，我就是這樣想的。不就是封建思想在作怪麼？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稀罕那個所謂的貞潔？」
「周總啊周總，就知道您會這樣說，看來您還真的很前衛哦！」
「哪裡啊雨兒，現在全世界的人有誰還在乎那個？沒聽人說啊，這年頭要找處女除非到小學找小學生去。」
「哼哼，話是這麼說，可在有的時候你們男人又會顯得很在乎！你說你們男人假不假啊，一邊喜歡在外面風花雪月，一邊又希望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潔。你在外面玩的注定成為別人的女人，你在玩別人的女人，卻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過！」
我低頭沉吟了一會，覺得雨兒說這話還真有幾分哲理。
「事實上我姑姑回來後，沒有人知道她替人代孕的真相，只知道她不簡單，剛大學畢業就進了外企。一般而言人們相信在外企工作的人總是能賺大錢的。在我們那個小鎮，姑姑成為許多女孩羨慕的對象，都說瓊兒多能幹，在外企賺大錢，回來當老闆。很多的家長都拿我姑姑做榜樣，讓孩子好好唸書，將來進外企，發財當老闆。就連我也是相信姑姑是在外企當白領賺回來錢的。
姑姑那兩年可風光了，由於她有頭腦經營有方，她的超市成為小鎮上第一家也是最為熱鬧的超市。姑姑很快成為小鎮的紅人，當上了鎮人大代表，不久還當上了縣政協委員。哎呀口好幹，幫我沖杯咖啡好嗎？雀巢就可以了，我這人要求不高，速溶的就行。」她盯著我說話時真有幾分威嚴，顯然她已經把我當成了她的跑腿，自從她和我的那些照片到手之後。
「行行行，你等一會。」我一邊找咖啡一邊說，「雨兒，照這麼說你姑姑不是受害者，應該是因此獲益的受益者啊！你們怎麼會恨林總？你們應該感激他才對啊！」
當幾口咖啡下肚，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我翻了一下白眼，攤開雙手道：「人生如果總是直路，就不會有那麼多悲歡離合了！照說姑姑確實應該感激他們，因為沒有他們夫婦倆，姑姑就是再做二十年也未必可以賺到那麼多錢！當上了老闆，照說一切該多麼理想啊！可是，人特別是女人常常為情所累。姑姑總是忍不住會想她的女兒，她偷偷跟林堂聯繫過，林堂不敢答應讓她們母女再見面，姑姑好多次偷偷跑到林家的別墅門口張望，試圖看到自己的女兒，但……哪裡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