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以硬碰硬 文 / 九曜
在此之時,虞卒遁無可遁,絲毫沒有花假地與夜君硬拚一記。
「轟。」
轉眼之間,夜君組織了攻勢,再次地向虞卒襲來。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不顧受傷的身體。也要與虞卒來拚命。這的確值得讓人懷疑。
不過虞卒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與夜君相比。他只是受傷比對方微微的輕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後退兩步。這才發覺夜君再拚命來了。
這已經是夜君第三次主動找自己拚命。
一絲不太好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只是虞卒此時身在局中。身不由己,與夜君已經當面鑼對面鼓地對上手掌。
兩個肉拳頭,兩個巨掌,互相拼抵著。雙眼四目,將對方死死鎖定。源源不斷的靈氣,已經互相透體而出。他們決戰到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互比誰人修煉的靈氣境界高明。誰人就能夠獲得勝利的傻瓜式比試當中。
虞卒本不想如此這般愚蠢行事的,但夜君要選擇以此來了結與自己的恩怨。也就只好成全他。
一聲長嘯響起,虞卒也大喝一聲。頓時快速與對方接近。拚命的一刻就要到來。
這對兩人來說,不管是虞卒也好,還是夜君也好。都可以說即是危險,隨時都可能送命。也是機會,只要對方出現一絲對抗之中的空隙。就可以克敵制勝,而且是完敗的那種。
「虞卒,受死吧。」
虞卒大為不解,只因為略為佔優的自己。在內勁靈力源源不斷地催發之下。已經比夜君更快地侵入到了對方的體內。為什麼他有此一言。
更讓人不解的是,對方在此行功的緊要關頭。居然還開口說話。這不是在故意削弱自己的靈力麼?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心裡面那一股很不妙的預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之時,虞卒駭然發覺之前被自己給親手擊斃的狼妖夜君的手下四屍鬼,居然快速地從森林的那一頭狂奔而來。
原來剛才夜君發出來的那一聲長嘯,是在召喚著被他給救活過來的四屍鬼。
虞卒魂飛魄散,有一種中了小人之計的無奈感覺。
只因為在此比拚真勁靈氣之時。是來不得半點的花假的。此時此刻不要說來一個仙者,或者是人王會影響到他們的決戰。就算是來了一個三歲小孩,在對方的影響之下,也可以做出對自己十分不利的事情來。而且可以起到對勝負的天平立桿見影的效果。
虞卒長袍汗透,整個人都覺得像掉入了冰窖裡面一般。有種讓人驚魂不已的衝動。他想撤手,但對方的勁氣靈力死死地糾纏著他。如此手足相抵之時,他如果強行撤功散勁,極有可能還沒有脫身,就已經被對方的強大靈氣所傷。
虞卒面容一陣不自然的扭曲,夜君得意至極,哈哈大笑道,「虞卒,你現在終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鎖仙石,只不過是我拿來嚇唬你的。真正的殺著,早就已經為你備好了。」
「夜君,你好卑鄙。」虞卒反唇相譏道。
「哈哈哈哈,要到了地府的時候。再去控訴我的卑鄙吧。我很樂意送你一程。」
雙掌一收,加強了攻勢,又再反摧回來。
虞卒則雙眼一動不動地把他鎖定,只是不敢回頭去看已經快速奔到了自己身後的四屍鬼。
四個屍鬼,他們每人執一道海魂叉。此時已經一至朝自己捅來。如中,他必死無疑。
虞卒此時把自己知曉的所有仙佛都求了個遍,可是他知道。死神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魂魄失真,魂歸地府,魁歸紫夜之時,那種慘烈的情景。
此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夜君感覺到虞卒手中摧發出來與自己苦苦相抗的力量。在一瞬間的高速度下。成倍數地增加著。
夜君大為吃驚,一道氣牆已經以虞卒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頓時像一陣非常迷茫的霧氣,將對方緊緊地籠罩住。
「啊,紫夜之極。」夜君大為吃驚,對方生出來的這一道護體真勁,分明是整合了極陰極陽的兩股強大的矛盾力量而形成的紫夜之極。
而虞卒則對紫夜之極這個名稱,一點兒也不瞭解。他甚至不知道這一股有非常強大妙用的罩體真勁是如何來的。
「給我上。」
猶是如此,四屍鬼還是在夜君的授意之下,快速地向虞卒攻擊過去。海魂叉第一時間向下戳了下去,襲到了虞卒的後背之中。
一陣起勁的蕩起在他週身來回流動,虞卒整個人都扭曲起來。不只是面容痛苦。身體好像要被撕裂一般。他只感覺到自己兩手在夜君的強大侵襲之下。已經變得非常的麻木。
再後來,就是背後一陣的劇痛。整個人頓時化成了一條光線。以極快的速度。在夜君失去預料的情況下,遁向了森林之中的遠處,頓時消失不見。
四屍鬼死得比上一次更加的慘,只見從虞卒的身體裡面所傳承來自夜君的戾氣。全數地歸並到了他們的身上。
鋼鐵爪子在地上重重一頓,夜君大罵道,「虞卒,我一定要抓住你。殺了你,殺了你!」聲音在森林的空曠之處久久迴盪,長時間沒有消散。
夜君之所以如此的激動,是因為自己剛才所為簡直可以說是偷雞不成捨把米。拼著消耗他的靈氣,好不容易把忠心於自己的四屍鬼給救活。這下可好,這四個倒霉的傢伙,在自己的命令之下,全然不顧生死,已經被虞卒給「設計。」害死。
夜君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四屍鬼的屍體給集中到了一起。化魂**使出。一道光暈在他近前不停地聚攏著。最後變成了一道玄光,像天冷的時候降臨下來的霧氣,籠罩在四屍鬼的身體上。
頓時四屍鬼一陣劇烈的抖動,已經有一隻屍鬼睜開了可怖的眼睛。見到是魔尊在親自為自己療傷。頓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們四鬼受傷極重,就算夜君能夠救回他們的命,也休想一時半會之間讓他們的玄功靈力**恢復如前。
四屍鬼在魔尊夜君的幫助之下,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從巨石上落了下來。倒地一拜,對夜君道,「魔尊,魔尊……。」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夜君雙眼微微閉著,道,「給我滾,不中用的傢伙。快點去把巨鷹王和他的屬下們給調來。我有大用。對了,鷹妖也帶來。」
「是,魔尊。」四屍鬼托著沉重的屍體,向森林中的茂盛處遁去。轉眼消失不見。
夜君手指一捏,狠狠地自言自語道,「虞卒,你跑不掉的。至少,本尊讓你受了不輕的傷。」
以夜君對虞卒的預料,對方此時此刻一定是在找地方靜修。以求最快速地恢復自己的傷勢。好作下一步的對抗。
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讓虞卒萬劫不復。此時正是在一陣自我調息之後,追綴虞卒的好機會。
夜君剛才已經在調息的當口,探知到了一絲對方的氣味。從森林中的其中一個方向傳來。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地痊癒。加快了腳步,狂奔而去。
此時天色轉暗,已經月上中天。轉眼就到了下半夜。
夜君一陣的狂奔,一路上過河奔溪,遇澗飛遁。踏著松濤,向虞卒可能藏身的地方追蹤而去。
此時他竄高伏低,終於在一處山谷的轉角處。發覺到了一座道觀。看上去,道觀上「三清觀。」的三個大字匾額,已經傾斜而下,不規則地掉下來半邊。這一座廟宇,不用說,早已經人去樓空,殘破了許久。
道觀的巨大銅門是掩著的,上面佈滿了蜘蛛網。而一地規則的落葉。著似乎在預示著這兒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夜君一腳踏上去。頓時腳兒陷入到了樹葉之中去。腳背被掩。而且腳下傳來一陣的軟綿綿的感受。明顯是踏到了已經腐化的樹葉的軟泥上。
要是有人來過,至少會形成像踏雪一樣的痕跡。可是夜君篤定虞卒一定是在此破道觀之中。
過了好一會,與巨鷹王的屬下交待了一會之後。對方立即前去探查。而後回來向夜君稟報道,「魔尊,據小的們的探查。此觀之中,的確有靈氣的存在。但我們能力微弱,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虞卒在那兒。」
夜君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就夠了。讓巨鷹王和鷹妖來見我。」
「是,魔尊。」
屬下退下之後不久,又一大批的屬下齊聚集於夜君的身邊。虞捽髮下命令,著人把此破舊的道觀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
「哈哈哈哈,老朋友,是時候來與本尊打個招呼了。」
裡面沒有人聲傳出,鷹妖大為懷疑道,「尊者,會不會是對方已經發覺不對勁。逃走了。」
夜君那威攝性的雙眼一掃,眼尾都沒有抬,立即再向裡面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本尊就放火,讓你和道觀一起存亡。」
巨鷹王兩把巨斧在胸前來回交蕩,發出釘釘的吵雜聲。一雙巨大的鼻孔之中,怒氣如流,不停地喘息著,見到裡面仍然還是沒有動靜。自己的尊者已經叫喝兩次,偏偏就是沒有人出來應聲。
立即下令道,「火。」
屬下這些小妖小將,立即將明晃晃的火把舉了起來。一齊緩步向前。只要點燃了腳下的枯葉,眼前這一座道觀,就會化為灰燼。
不過就在夜君等得不耐煩之時,讓屬下燒掉這一座本已經是廢棄不用的道觀之時。巨大的鑲了銅身的道觀木門,頓時寸寸裂碎,化成了滿天的碎榍,向四面八方如同怒潮一般激射而去。
準備不足,卻站在最前面的那些小妖們。受不了如此強大的氣勁侵襲。有的像中了箭一樣。頓時血流如注,倒地身死。即使是沒有被激烈的木屑給射死的,也受傷不輕,退到一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一轉眼的功夫,木屑消散。同一時間,虞卒如同天神一樣立身在前。對他們以夜君為首的魔尊丘貉虎視眈眈,夜君定睜一看,不是虞卒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