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死纏不放 文 / 九曜
只不過三五個時晨的追蹤,對方最多在此觀之中療傷兩三個時晨。沒有想到就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剛才那一手,分明把夜君都給震住了。換成是他來做,也不一定能夠走到如此強大的震攝作用。
「散開。都給我散開。」
魔尊夜君一聲令下,巨鷹王和鷹妖率領著自己的屬下。灰頭土臉,面目無光地四下散開。將虞卒給團團圍住。這正是他們主僕之間無聲的默契配合。形勢不容樂觀,虞卒一雙眼神緊緊地把這一切給收入眼內,小心翼翼地防範著。他知道,對方隨時都會向自己撲來。而且要麼不來,一來就是怒海狂濤一樣的攻擊。
「虞卒,這一回,我決然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
虞卒哈哈一笑,指著死而復生的巨鷹王道,「你的命,也夠硬的。不過做奴才的。能夠像你這樣忠心耿耿的。的確很少。這也難怪。你死一次,夜君就可以救活你一次。好玩得很。」
虞卒的輕佻之言,頓時激起了巨鷹王的怒氣。他鼻孔裡面不停地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要不是因為夜君在主理著這一切。相信早就尋上門去,找虞卒拚命。
「虞卒,你別得意。告訴你,本尊可以把鎖仙石招來,就能夠把裂魂石給招來。」
虞卒莫名其妙地道,「裂魂石?沒有聽說過。」
夜君得意地向左右瞥了一眼,目光收回之時。一拂身上的披風,對虞卒傲然地道,「諒你也是一個孤陋寡聞的小子。我就告訴你此石的來歷。」
虞卒不以為然地道,「是不是當然的通天老祖煉出來的,將魂皇給擊傷了的裂魂石。」
「哈哈哈哈,看來。你也並非是一無所知嗎。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虞卒淡淡地搖搖頭,道,「先前你把鎖仙石招來。我自己都以為必死無疑。哪知道我這兒命硬。地府都不收我,無奈,我只好厚著臉皮活下去。相信你如何的霸道。也沒有地府的閻君厲害吧。」
虞卒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因為他的傷,因為剛才那一招震攝之術的使出。將巨大的銅門給擊碎,本身就已經是傷上加傷。所以他現在是極盡拖延之能事。一邊與對方周旋,一邊自我恢復。
夜君明顯有些不耐煩道,「休得胡說,與地府的閻君都沒有比試過。誰人知曉誰人高明一些。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把易靈兒給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虞卒此時使出內查之術,反覆地驗證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他感覺到經過這些時間下來的療傷。大約已經恢復到了平時的七成左右。
而剛才那不得已,拼著受傷也要讓對方大為震攝的絕力一擊。已經讓他賺足了采頭。
因為在此之前,他被夜君和四屍鬼夾擊之時。差一點就將他給擊殺的危殆形勢。因為自己感受到了飛昇劫渡力量的感召。從而靈魂帶動**出竅,在一瞬間的高速度下,即魂遊天外,又身隨魂走。
才讓他絕處逢生,從兩方面人馬的夾擊之下脫離開去。最後遁到了此道觀之中,生火了一堆小火,一邊驅寒,一邊療傷。這才在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幾個時晨裡。把身體裡的傷給療好了一兩成。
要不是因為與易靈兒陰陽合體,行過天地之禮。他現在也沒有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以夜君對他的計算,再怎麼說,對方也得被自己和四屍鬼那絕命一擊,給把魂魄重新逼出他體外。
哪想得到就如同虞卒自己所言般,他的命的確是硬得可以。幾次被自己用計陷害,差一點就要被殺死。還是讓他逃走。
而剛才那一招,虞卒不顧自己傷重在身。也要把觀門給擊碎。就是為了暗示對方。自己的功力已經完全地恢復。不然的話,也絕不會拼著一損一損,要去狐假虎威地威攝對方。
以夜君對虞卒的瞭解,對方絕不會蠢到如此地步。因為從交手對抗一直到現在。虞卒都是以穩健的作風見長。
對他一貫的印象告訴夜君,虞卒決不會去冒險示威。
所以他現在認定虞卒已經完全地恢復。哪知道虞卒趁著他猶豫的間隙。又已經成功地恢復了兩成力量。現在已經有八分的真勁在身,靈力襲體,受用無比。時間越往後推移,他的傷好得越快。
現在雙方都在僵持著,夜君眉頭大皺之時,見到虞卒對自己的提議。還是一副愛理不搭的樣兒。立即大手一揮,示意屬下向對方發起攻擊。
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從手中慢慢地幻化出來,靈力長劍已經緊握在手。虞卒無比輕鬆地露出一個充滿了男性魄力的微笑。頓時一手持劍,一手打出了迅問式。示意對方隨時都可以向自己進攻。
「你真想死麼。」
虞卒反問夜君道,「難道你打算放過我不成。」
夜君啞口無言,他身為魔尊。自然得一言九鼎。否則日後在屬下面前如何混下去。
大手一揮,命令屬下向前挻進之時。他倒往後飛退。同時鋼鐵爪子一扔出,一邊回身一邊配合著屬下向虞捽髮起攻擊。
虞卒的靈力長劍此時在半空之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而後由身左轉到身右,一圈劍網,頓時把自己的上半身給護住。
長爪擊來之時,與劍尖剛剛好抵在一起。兩把神兵利器,就這樣在半空之中僵持住了。
虞卒和夜君都是一震,因為他們兩人各自所打的算盤都不一樣。虞卒則不但要就會強如夜君者。還得打發了這些身手絕不弱的蝦兵蟹將們。要說棘手,沒有人比他現在的處境更加的難堪。
而夜君則本是想配合屬下們將虞卒給擊殺,或者說運氣好點的話。也許能夠將對方給生擒重挫也不一定。
但虞卒一開始就是一副拚命的架勢,完全沒有理會其它的屬下。只是將他的鋼鐵爪子牢牢地吸住。從靈力長劍之中透出來的一股非常強大的吸勁,頓時讓沒有準備好的夜君差一點向前一頓,幸好沒有跌倒。
夜君這才知道是虞卒耍了自己一記。剛剛左右兩手都握上了屢屢助自己得勝的長索之時。手中傳來的巨力為之一鬆。虞卒寫意無比地揮劍施招,頓時有三名靠得最近的屬下被他人旋劍飛,倒地不起。
傷者全都無一例外地受到了致命的攻擊。一招死命。而且沒有活口留下。下手即狠又絕,讓人忍俊不禁。
「退下。」
巨鷹王此時見到已經有幾個手下被殺,雙眼一紅。頓時兩把趁手的板斧已經殺到。
屬下們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發下命令,巴不得讓巨鷹王親自來對付虞卒。立即按令行事,頓時把包圍虞卒的圈子圍得更大了。
「放心進攻,本尊為你押陣。」
夜君在巨鷹王的身後向這個得力的心腹手下打氣道。
「是,魔尊。」
虞卒哈哈一笑,不屑一顧地道,「自己不行,就讓屬下來送死。夜君啊夜君,你果然有一手。」
虞卒這分明是在激將他,夜君不為所動。巨鷹王急智道,「對付一個區區的你,還輪不到我們魔尊出手。有我巨鷹王,就可以將你打發。」
夜君心中十分的欣賞巨鷹王的表現,雙眼身出熱烈的眼神。希望他可以在面對虞卒之時,取得好戰績。一洗之前魔界被辱的侮辱。
此時連在療傷之中的四屍鬼,也托著並不靈巧的屍體來到了戰場邊緣。躍躍欲試,只要夜君一聲令下。他們會豪不猶豫地加入戰鬥。
虞卒此時面對的情形,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的。巨鷹王是夜君屬下之中,最為厲害的心腹之一。魔功大成,而且有著天生的神力。使用的兩把百斤的巨斧。能夠開山裂地,揮之極為的自由灑脫。要是換成了普通的修煉者。哪是一把斧頭都難以舉起來。
而巨鷹王使用起兩把比燈座還大的巨斧,再配合上它那巨大的體形。的確有著魔幻般群魔亂舞的妙處。給人以目不暇接的感覺。
兩把斧頭的破風聲已經響起,虞卒想也不想提劍疾挑。整個人身形配合著向前一挻。頓時仗劍迎面與巨鷹王對拆一招。
「轟。」虞卒只感覺到手臂一陣的酥麻。立即知道上了大當。
巨鷹王則回頭睜著一雙鷹眼,向夜君稟報道,「魔尊,原來這小子還受著傷。」
以巨鷹王的魔力,當然能夠在靈力透斧之下,感受到虞卒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靈力中存在著一絲絲的不連續。所以判定他必然是傷還未好。才會有此一言。
夜君大喜過望,比巨鷹王取得了第一式先機還高興,回應並鼓勵道,「給我上,本尊來為你斷後。」
夜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是要巨鷹王打消所有的顧慮。一心撲向夜君。不用擔心會有其它的不測事情的發生。
以虞卒之能,當然可以做到正面側面,表裡暗下同時出手的。夜君的話等於是告訴屬下。如果虞卒想要施以暗著,向他發起極具毀滅性的招式。夜君會不顧一切地為屬下把虞卒的攻勢給擋下來。
虞卒在先手失利之下,終於算是認識到了巨鷹王的厲害。此時他連退兩步,立定不退,只等著對方的巨斧襲來。
上面還帶著昨日猛烈作戰留下來的血腥味的一對巨斧。此時又呼呼作響,向虞卒襲擊過來。從其產生的破風聲中,虞卒可以聞到那一股還沒有完全消散的血腥味。頓時肚子裡面翻江倒海,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虞卒大為吃驚,知道一股魔力透斧而出之時,巨鷹王已經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法。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了他的心智和身體感官。這要是換作以前,虞卒絕沒有可能連這麼一點血腥氣都受不了的。
虞卒登時再連連後退兩步,夜君以為屬下得勢,大讚一聲道,「好樣的,我來也。」
情況直轉急下,虞卒現在就像是怒海之中的一葉扁舟,有種左右不了局勢的無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