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神秘之傷 文 / 九曜
「虞卒,我告訴你。你受的傷是怎麼一回事。我已經不追究了。沒有想到你連這麼個小秘密,都不肯向我透露。」說完為表抗議。易靈兒故意坐到了對桌去。
虞卒像跟屁蟲一樣綴了上去,擠擠易靈兒,道,「我告訴你。」
「真的,可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烏龜。不過……。」
易靈兒知道他主意百變,道,「不過,沒有不過。你只管把目的告訴我。」
「不過我是為了刺殺妖鷹才來到這兒來的。」
「啊。」
易靈兒不敢相信地道,「妖鷹,不是夜君的厲害左右手之一麼。他……。」
虞卒小聲地道,「不錯。他與夜君一道。幾乎差一點就把我給報銷了。還好我虞卒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讓他們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最後自己也幾乎連一身的仙法都失去。」
虞卒此言一出,才知道惹下了天大的禍。
易靈兒立即俏眉不展,伸手過來捏住了他的仙脈,頓時大驚失色地道,「天啊,你的仙力怎麼才這麼點。」
虞卒把手伸回來,再把袖口拉下,道,「小聲點,要讓有心人聽去了。那可就不妙了。」
易靈兒終於小心翼翼地扒了過來,隔著一米遠的桌子,伸過嬌俏可愛的小腦袋過來,在虞卒的面前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麼近的距離,虞卒連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脂粉味都清晰可聞。
「妖鷹也受了傷。而且不輕。與我的幾乎一樣。更可笑的是他夜君想殺我。卻不曾想反被我所傷。我們兩人現在都是遊走在失去仙力和魔力的邊緣。以我對夜君的瞭解。他一定會派出妖鷹到風月島來找魂皇。向他購買或者是偷取魂皇的重寶之一,半片的火蓮花葉子。」
「啊,火蓮花。」
四桌的食客們頓時都向他們盼來,幸好沒有認識兩人的。
虞卒向她打了個噓聲的動作,小二此時已經氣喘吁吁地提著一堆的金創藥過來了。而後就是掌櫃的帶著幾個夥計。按照剛才易靈兒的吩咐。做了幾樣精緻的點心菜餚已經端上來。
飯菜一上桌,虞卒連身上的傷都給忘記得一乾二淨,頓時大口吃飯,大塊吃肉。
旁邊擺放著的一缸老酒,散發出了十分誘人的酒香。虞卒雙眼亂轉,鼻子不停地嗅著。剛剛放下了碗筷,想上去抱著酒罈美美地喝它一口。卻不成想易靈兒眼尖,早就已經玉手一封,擋在他面前的一罈酒蓋上。雙手一環,把酒給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喝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虞卒嘀咕一聲,心想還沒有把你娶進門,就已經管上了。今後還得了,今後的快活日子,怕是要沒有辦法過了。
不過面容之上,絕不敢表現出來。而是笑呵呵地道,「就一口,就一小口。」
「一小口也不行,說不行就是不行。」
易靈兒態度堅決,虞卒則酒蟲上湧,很是無奈地嚥了一口。頓時只顧吃飯,再也沒有去碰放在易靈兒身邊的一罈酒。
易靈兒這才心滿意足,與他一道把肚皮給填飽。不過易靈兒只是輕輕地夾起,吃了幾根青菜就放下筷子,望著窗外的海島湧起的波浪發呆。
虞卒吃好之才,滿意地抹了一把嘴唇,道,「我們開房去吧。」
「啊,什麼。」
「我說住店去啊,小二……。」
「哎,客官,你們的房間。小的早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虞卒走在前邊已經隨小二而去,易靈兒想想,還是順手帶上了那一壇沒有開封的酒。一併跟著去了。
一進門,剛剛打發完小二走,虞卒就順手把房門給掩上,好奇地道,「你不是不讓喝酒的嗎。為什麼又把酒帶上來了。是不是想與我來個洞房花燭夜啊。」
「啪。」
虞卒臉上著了很重的一記,虞卒嗲聲道,「我是傷員,不看仙面,也得看傷面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
易靈兒這才把酒往桌上一放,這兒只剩下她們兩人。自然了許多,放聲教訓虞卒道,「這酒,是用來給你消毒和療傷用的。而不是用來哺你的酒蟲。明白麼。」
虞卒感動之餘,難免有點怨自己自作多情之感。謂然一歎,道,「是我表錯情了。好吧,那有勞你為我療傷了。」
易靈兒一邊協助他把已經浸了血,和皮肉連在一塊的內衫給小心翼翼地御下來。與外袍分開來放置。一邊心疼地道,「也不知道小心一點。夜君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魔王。還大言不慚地在受了如此重的傷後仍然來風月島找妖魔決鬥。你難道只想到了打打殺殺,就從來沒有為人家考慮過嗎。」
虞卒大為心軟,在易靈兒的照料之下,傷酒上身,金創藥一遍又一遍地塗抹到了後背上。頓時一陣火燒的痛炙感傳來。
易靈兒噓寒問暖地道,「怎麼了,痛麼。」
「嗯,還好。」
忙活了大半個時晨,總算是把虞卒背後的淤血清理一空,背後的傷,比起他手臂上的那一條巴掌長的傷痕比起來。要更加的嚴重一些。而虞卒所受的內傷,比起外傷,還要嚴重。已經十分明顯地影響到了他仙力的發揮。
早在吃飯之時,易靈兒就已經試探過他的仙力。不及平時的五成。知道夜君一定是重創過虞卒的。所以此時才會與他一道,來房間裡面想協助虞卒把內傷給治癒。
虞卒把易靈兒當成自己的幸運女神一樣看待,此時一切完全按照易靈兒的示意來進行療傷進程。
只見他把雙腿一盤,坐在床上。易靈兒也是和衣而盤,雙眼微微閉著。一雙玉掌已經貼了上去,靠近到陸續的後背之上。
從掌心發出來的仙力,十分的強大。但卻不及虞卒全盛時的三分之一。此時虞卒就算是受了傷,仍然要比她厲害得多。
但是有兩個受體可供利用,療傷之時,虞卒的選擇多了去了。
兩道仙力在虞卒的身體裡面融合,而後慢慢地回流到了易靈兒的身體之中。成倍數地再次回流到虞卒的身體裡面。
而身為至陰至寒之女的易靈兒,和至陽至炙的虞卒的身體屬性和五行能量,是完全相輔相成的。可以起到極大的互補作用。特別是在療傷之時兩人保持著強大的同心性。進入到遊魂渡劫邊緣境界。就能讓虞卒身上的傷,在不知不覺之中得到十分好的舒緩。
一個時晨,兩個時晨……在療傷之前,虞卒刻意佈置在床沿上的一柱香,早就已經燒沒了。他微微驚訝地睜開眼來,見到已經成了一地灰的香,哪還有半點熱氣。大為吃驚地回望易靈兒,道,「靈兒,靈兒。」
易靈兒醒轉過來,只覺得週身疲憊,好像幾天幾夜沒有休息般。
為了幫虞卒療傷,她的確付出了許多。
虞卒愛憐地道,「靈兒,你先休息一會。療傷的過程,我們可以慢慢地進行。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易靈兒疑惑地道,「你的傷,現在已經恢復了八成。但剩下的兩成。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沒有辦法療好。你體內好像除了自己的仙力之外。還有另外一道法力般。不知道是什麼力量。」
虞卒也沒有想過要眶她,頓時道,「升魔道之力,你聽說過麼。」
「啊,升魔道之力。你是說妖族強大的升魔道之力?不可能吧,你是仙族之人,升魔道之力,只有像狼妖夜君這樣的魔君才會擁有。」
虞卒把自己與夜君如何在海牢石的禁錮之下,互相合作,一起逃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易靈兒這才徹底地瞭解了整個過程。同時也對此一強絕的升魔道力量有了全新的認識。她對升魔道的記憶。幾乎和虞卒一樣,全都來自於道聽途說。不知道此魔力如何個神奇法。
現在才算是初次真真切切接觸到了它,不由得為之一驚。
虞卒把衣衫穿好,而讓招來了店小二,著他準備了香湯熱水。天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外面此時又下起了雨。已經十分疲憊的易靈兒最需要時間來休息。以求盡快地恢復仙力。
小二把一切都忙活完,虞卒這才非常優地一罷手,道,「女人優先。你先請。」
易靈兒呵呵一笑,送上一記媚眼,在入浴室之前向虞卒道,「別太擔心,你一定能行的。」
虞卒絲毫不懷疑地道,「我和你一樣,也對自己能夠戰勝這一道魔力懷著無比強大的自信心。放心吧,我沒事。」
易靈兒沐浴完了之後,輪到虞卒。
他進入到另外一個浴桶之中。這才發現自己一入到了溫熱的水中。頓時不知道周圍木桶內所有的水為什麼在一接觸到自己的皮脂之時,全數變黑。比墨還暗。
虞卒大為吃驚,易靈兒頓時掀開了簾子,入到裡面。見到了一池的墨水。
「啊,怎麼會這樣。」
虞卒搖搖頭,不知所以地道,「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是升魔道的原因。」
虞卒黯然搖搖頭,道,「不會吧。」
易靈兒懷疑重重地道,「你體內,外傷已經差不多癒合。照說此現象非是外傷所引。而內傷,也已經好了八成。剩下的兩成,則和體內排除不了的升魔道之力有關。我除了能夠想到升魔道之力外,根本就找不出來其它的原委。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虞卒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易靈兒幾乎是與他同時出聲,異口同聲地道,「毒妖功。」
原來夜君還有一著十分厲害的妖法,那就是用毒。
以他的施毒術造詣來說,想把毒藏在此一厲害的功法內。緩緩地經過身體的接觸,再傳給虞卒。在當時那侷促的空間裡,完全是可能的。
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不能夠共存的。虞卒想盡一切努力把夜君給消滅。對方的想法和他一致。也想第一時間把這個生立於天地之間的強大對手給消滅了。
只是當易靈兒和虞卒幾乎同時想到是狼妖夜君的施毒術起到作用之時,虞卒脆上的血色頓時褪盡。易靈兒也想到了一個可能。
虞卒呆然地道,「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