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惡魔本性 文 / 九曜
易靈兒應道,「可是如果夜君當時要害你。就等於害了他自己。聽你所說,當時你們兩人是一同被海牢石給緊緊吸附住了的。而他把升魔道之力教習給你。目的就是助他脫險。這應該不值得懷疑的。以夜君的本性來說。他愛自己比愛任何人都多。何況你是他的敵人。」
虞卒點點頭,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用了慢性的施毒術來對付我。直到此時才發作,我說為什麼剩下的兩成仙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總是回復不了。除了這個解釋外,也只有這個解釋可以說得通,你說是不是。」
虞卒把一切都給剖析明白,易靈兒則怔怔地望著他。兩人同時驚心,虞卒更是沉鬱著沒有說話。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虞卒握起拳頭,在黑色的浴水之中一砸,狠狠地道,「妖鷹不是想向魂皇索要半片的火蓮花麼。只要找到了那半片的火蓮花。此毒立解。」
易靈兒還是心裡面沒有底,問道,「你有把握麼。」
「火蓮花之靈性,自然不必我多說,你清楚得很。」
易靈兒把旁邊牆壁上的燭火給吹亮了一些,頓時室內明亮如晝。虞卒感到了一陣的光明襲來,信心大增。易靈兒點點頭,向他道,「火蓮花的確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異寶。既然它能夠解除你的苦厄。那我們就一定得想辦法得到它。」
虞卒點頭應是,兩人頓時又回復了希望之光。
剛剛一出了浴桶,虞卒卻覺得兩眼發暈,好像眼前全都是不停地冒出來的金星一般。雙腳一軟,連站都站不穩。
這下可把易靈兒給嚇壞了,同一時間,外面響起了夜君的狂笑聲。在這一家酒樓外的一道高牆上,這個偉岸的魔君像邪惡的天神一樣君臨夜下。身後的月光,一道道靈氣被他所吸收。居然一邊積聚著妖力,一邊向房間內的虞卒和易靈兒喊話道,「虞卒,易靈兒,你們跑不掉了。」
易靈兒頓時把所有的門窗全數都給關上,虞卒黯然地搖搖頭,道,「沒有用的,以夜君的本事。只要他成功地從重傷之中恢復過來。就算是加上一個你。我們也不是他一人的對手。何況現在正是月夜。」
易靈兒卻把虞卒給安頓好之後,再幫他給蓋上了被子。這才取了牆壁上的一把長劍,從窗外遁出。找夜君決戰去了。
「回來。」虞卒苦於自己現在動彈不得,連下床都做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毒素就已經成倍數在他的身體裡面聚集。將他毒倒,此時不但性命攸關,而且極有可能為了照顧自己這個半殘廢的人,還得搭上心愛之人的性命。
這對虞卒來說,的確是一道心靈的折磨。無比的痛楚讓他從床上掙扎著滾了下來。
「哧。」
「鏘。」易靈兒抽劍躍升,整個人像散花的仙女,頓時被月光給照得十分的暇白,即好看,又冷艷。
客店內早已經熟睡的客人們,頓時被後院圍牆上的打鬥聲給驚醒。
虞卒此時也拼著命兒,一步一爬,終於擠身到了窗口上。他此時已經是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許多過往與他打過交道的許多人。而且耳中喁喁高聲,一時像溪水流過,一時像洪水猛獸的怒吼。虞卒大驚失色,覺得自己就要斷送在夜君的施毒術下。
「渡劫,渡劫,我的渡劫寶芨。」
現在易靈兒已經出去應付厲害無比的夜君,他只有施法自救。
既然他的仙法已經修煉到了渡劫邊緣境界。天魂,地魂,人魂靈感已經融合。那自然意味著可以隨時根據自己的需要。把心靈置放於這麼一個空靈的境界之中去。任憑肉身中毒,只要在此三魂的佑護之下,保持頭腦之中最後一點清明。那他就永遠都死不了。
不過虞卒知道這一條金科玉律,只有在不受外界影響的情況下才會起作用。如果有心人,哪怕是一個不會拳腳功夫的人來推他一把。虞卒也會立死無疑。此時他的情況,實是危在旦夕,沒有比這更惡劣的情勢了。
而與夜君決戰的易靈兒,此刻也是險象環生,她已經把自己最拿手的仙法使出。一道道劍氣合攏聚集。而後合成一把大劍,從天而降,以非常迅疾的速度向對方斬去。
夜君則像是在與對方切磋喂招一般,清閒得很。只是輕輕地把鋼鐵爪子一擱一擋。對方的這一道大劍立即回彈開去。再也威脅不到他。
易靈兒頓時退了開去,與對方保持十幾米的距離。站在一道高牆後的瓦背上,怒嗔道,「夜君,你好卑鄙。居然在虞卒救你的時候向他下毒。」
易靈兒怒喝道,「小怩子,誰告訴你的。別血口噴人。虞卒本就是我夜君的手下敗將。他哪有資格讓我夜君用如此招數來對付。我呸。」
易靈兒知道他是在狐假虎威,頓時聲調更高了,向客店內探出頭來看熱鬧的人環目一掃,像在作宣傳般高聲道,「大家聽著,仙族的虞卒,與妖族的夜君一同被鎖仙石給禁錮。為了救夜君,虞卒不惜遭受不明創傷,接受了夜君的建議。習得了他們妖族的升魔道之功。但對方卻在傳承這種功法之時。暗中把施毒術使出。這種慢性的毒藥,已經一點一滴滲透到了虞卒的體內。
現在中了劇毒的虞卒,就在天字號第八間房裡,不相信的話,大家可以去看看。」
「哈哈哈哈,易靈兒,任你怎麼冤枉我。今天無論是虞卒也好,你也罷。都別想離開這一家酒樓。」
從夜君的聲音之中,眾人都可以看出他的霸道。
看來今天這兒的確是凶多吉少,要遭受酒樓開張以來最大的劫難了。
在夜君的示意這下,無數的小妖開了進來。從街道的四面八方把這一家酒樓給團團圍住。
客人們大為吃驚,有聽說過虞卒的大名者,早已到了天字號第八間房內,見到了中毒極深,現在扒在窗口作冥想狀的虞卒。
頓時大家都相信了易靈兒的話,不過夜君的妖兵已經開到。照眼前的形勢,夜君是想來一個殺人滅口。把所有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全數殲滅。
因為夜君是妖族的統領,他不能夠背負著一個用卑鄙手段對付虞卒的惡名。即使是對方被自己所殲滅。也決不能夠讓此事的真相大白於天下。這對他日後的名聲和妖族的利益至關重要。所以夜君必需得把包括主要目標的虞卒和易靈兒在內給消滅。而且得讓這一家離風月島最近的陸地小鎮酒樓永遠消失。
夜君一聲令下,小妖頓時執著火把。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數扔到了這一家全數都由木質結構構成的酒樓內。火光頓時沖天而起,裡面的住客們驚惶失措,會點功法的,早已經趁機避到了火熱還沒有燒到的地方。
而身手一般,來不及逃離的人。大多數都被活活地燒死。
易靈兒一雙俏眉擰成了結,十分憎惡地向夜君道,「現在我終於知道虞卒哥哥為什麼要追殺你了。換成是我,今後也會這麼做的。」
夜君無可無不可地道,「你不是叫他死臭魚麼,怎麼,現在連虞卒哥哥都叫上了。看來你們兩人的關係。已經親近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這樣更好,我連你一塊送去見閻君。」
夜君說動手就動手,此時鋼鐵爪子已經帶著呼嘯聲向易靈兒殺到。剛才與夜君拼了幾招,易靈兒都是勉力為之。要真正比試起來,自己只怕是十招不到。就要被對方所殺。而夜君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把易靈兒擊殺。是他不敢確認虞卒的情況如何。
他是以智計聞名的奸滑之人,見到有小妖過來向他稟報虞卒中毒已深,而且像是已經氣絕了般。頓時任何的顧慮都被打消。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不丟任何後患地把這件事情做得乾淨漂亮,將這一家酒樓裡面的任何活著的非妖族之人給消滅。
酒樓內火光燭天,轉眼間就已經燒到了虞卒和易靈兒之前住過的五樓。易靈兒大驚失色,不過夜君已經向她攻擊過來。情急之下,易靈兒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靈光透體而出。繼而聚集到了身邊。形成一道保護她的光暈。
「至陰仙力。」夜君大為吃驚地呼道。
「受死吧。」
由至陰仙力聚攏而形成的一把靈力長劍,已經到了易靈兒的手中。這一招,她是百般向虞卒討教。讓對方傳授給自己的。所以然之前並不具備以靈力召喚此神器的易靈兒,並不為夜君所顧忌。現在看來,他低估了易靈兒的仙力。而且是嚴重的低估。
一切有關虞卒和易靈兒的底細都浮現在了頭腦之中,夜君不敢相信地道,「你們果然做了苟且之事。我呸。」
夜君臉上的怒容出賣了他的想法,應該憎惡的是易靈兒才對。
因為從始至終,對方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她至陰之體的追綴。早想得到來幫助他修煉更加高明的妖功。
而易靈兒的至陰之體,和虞卒的至陽之體已經結合。這種像天生寶物,能幫助其它幾界的生靈修煉的靈性。自從他們行了天地之禮後,就不復存在。所以夜君在得到這個噩耗之時,所有對易靈兒的寄望都落空。才會變得如此的憤怒的。
易靈兒則針尖對麥芒,反唇相譏道,「狼妖夜君,你的這些陰謀,一個也別想得逞。虞卒哥哥不會有事。我更不會有事。你有能耐的,就與我大戰一百回合。看我如何消滅了你。」
夜君此時在半空之中,早已經襲向了易靈兒。哪用得著等對方招呼,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向易靈兒下死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