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解毒之法 文 / 九曜
夜君越看越不對勁,兩人剛剛開始還打得火熱。一個做賊,一個追賊。現在倒好,居然成了好友了。態度友好,互相之間少有敵意。感覺到一陣的酸溜溜的,頓時手中鋼鐵爪子一振。向爵浪道,「喂,臭小子,我們來戰否。」
只是此時魂皇突然站了起來,夜君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動作。哪想到對方剛剛站起,又頹然坐了下去。夜君得意地笑道,「魂皇。你老人家已經在江湖上打滾了幾甲子。是宗師級的人物,居然還這麼的幼稚。可笑可笑。」
魂皇厲聲道,「小畜牲,你不就窺中了的我火蓮花麼。本皇偏偏不給你。」
夜君再向他交涉道,「你不給我火蓮花,我就不給你施毒術的破解之法。」
爵浪倒像個多餘的人一般,此時正在欣賞著魂皇剛才打賞他的五仙粉。不知道此物到底為何物。取出一個香囊來包了,納入懷裡再說。
此時只見魂皇和夜君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涉開了。一番的討價還價之後,終於達成了協議。
魂皇主動示好,把一個青色的小瓶子扔了過去。夜君伸手一接,晃動了一下這個青色的小瓶子,疑問道,「這真是火蓮花?怎麼是粉末狀的。不是片狀的麼。」
原來聽世人說起過,魂皇得到的火蓮花,也只不過是半片的葉子。
魂皇果然不耐煩地道,「信就信,不信就拉倒。如此寶貴的東西。要是給人一次性的偷走了,本皇損失不是很大?如此而已。」
夜君頓時半信半疑,再道,「那成,既然你不把我的疑惑全部打消。我也只把解毒之法只教你一半好了。」
魂皇大怒,爵浪急智一閃,道,「我有辦法。」
頓時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見解說了出來。原來虞卒也是中了施毒術之毒,此時可能還沒有解除。更有可能被毒倒得不省人事了也不一定。
他本身就聽說過火蓮花有解毒妙用。哪想得到其性狀百出,不會用之人用之,不但沒有好處。反會深受其害。
剛才魂皇與夜君的一番交涉中,他從魂皇的口中聽到了這些的。
所以一想到好兄弟虞卒也中了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來一試,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魂皇倒好說話,只是夜君有些不大情願。虞卒是他的宿敵,根本就不想救他。
不過魂皇也發話了,要是他不把解毒方法告訴自己。以他魂皇的不世修為,遲早也能夠找得到辦法。
而手中的那一瓶青色小罐子藥,到底成還是不成。就得看虞卒試過才知道。終於答應下來。
此時正好易靈兒環抱著一拐一拐的虞卒走了過來,爵浪連忙向他們兩人招手。示意可以到這邊來。
而遠處,一些巨鷹王的屬下們。仍然在與酒樓上的神秘殺手結陣廝殺。慘叫聲雜在火光之中,情況十分不妙。
虞卒在易靈兒的幫助下,一步一挪。終於與魂皇並排而坐。
兩人都是那種慘綠慘綠的樣兒,而且虞卒的情況比起魂皇來。更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他中毒的時間比對方要久。不過魂皇一見到他,就像自己在照鏡子般。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引起了毒液快流,頓時又愕然停止。
爵浪轉而向魂皇請示道,「老前輩,虞卒既然已經過來試藥。現在是不是可以讓狼妖夜君將藥粉餵給他吃。」
夜君心中矛盾起來,怒道,「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火蓮花粉。怎可給他吃了。」
魂皇不屑地道,「不要為難人家。剛才我不是給了你五仙粉麼。」
易靈兒冰雪聰明,立即笑呵呵地欣喜道,「五仙粉,是不是就是火蓮花粉。蓮花者,五葉至尊也。兩者相通,概莫能外。是也不是,魂皇老前輩。」
魂皇嘴角一抽,再裝出個笑臉,繼而數落易靈兒道,「別那麼聰明行麼。一點也不好玩。」
易靈兒撇撇俏唇,朝他做了個鬼臉,在一邊照顧虞卒。
爵浪則按照魂皇的指示,把火蓮花粉給倒了一些出來。而後向夜君道,「解毒方法幾何,你倒是快說。」
沒有想到此時夜君在見證了魂皇和眾人的一番合作之後。完全相信自己懷裡面的青色小瓶子裡面的。也一定是火蓮花粉。頓時一樂,毀約道,「諸位,恕不相陪了。魂皇,日後我會把解毒之法教給你的。而他,則恕我不能想救。有我無他,有他無我,告辭。」
「夜君,回來。」
「夜君,你混蛋。」易靈兒一跌坐倒嗔罵著消失不見的夜君。
虞卒則一揮手,虛弱地道,「無妨,無妨。」
原來他已經在先前中毒之時,早試過用渡劫境界的心法,來保存心脈。所以然能夠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一直活到現在,而且情況十分的穩定。
魂皇驚訝地道,「為何你像沒事人一個的。」
「老前輩,他都已經全身發綠,就剩下沒有長毛了。你怎麼還說他沒事人一個。」爵浪不解地問道。
虞卒則知道魂皇厲害至斯,頓時佩服地道,「魂皇到底是魂皇。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事實上,我是學過夜君的升魔道。從中誤出了他的施毒術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心法輸入到我的體內的。再結合自己的一些淺陋的功法。這才護住了心脈。一直活到現在。幾天下來,不知道試過多少次才成功。」
魂皇一喜,激動地道,「果然是可畏的後生俊傑,施毒術奇毒無比。居然毒不死你。」
虞卒搖搖頭,道,「也不是這樣的。如果剛才不是服用了爵浪兄餵給我的五仙粉,也許我早就已經殞命了。老前輩,大恩不言謝。」
魂皇卻並不接受他的感恩,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升魔道的心法呢。」
虞卒繼而把升魔道的心法,當著爵浪和易靈兒的面與魂皇說了。
對方好像也悟出了一些什麼,頓時依法行功。催發魂力,把身體裡面的毒液一點點逼出體外。
爵浪心生一計,道,「你們兩人都已經中毒。為什麼不互相為對方逼毒,這樣進境可以更快一些。」
易靈兒在一邊旁觀者清,頓時一喜道,「對啊,這果真是個好辦法。老前輩,虞卒。你們可以放手一試呢。反正你們現在都是如出一轍,中的也是同一種毒。就算方法錯了,也無關大礙的。死臭魚你說是不是。」
爵浪埋汰了她一眼,似乎在斥責她小雨罵虞卒的外號怎麼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虞卒和魂皇依言行功,頓時互相對掌。
虞卒雖然閉上了雙眼,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源源不斷傳來的深厚功法,不過卻是很難消受的有毒力量。
對方的感受和他一至,不過虞卒卻隔著半米的距離與魂皇掌指相托,問道,「老前輩之前為何要追綴我的好兄弟爵浪的。」
爵浪也奇道,「是啊,為何要追我。」
魂皇沒有好氣地怒道,「小賊,你對火蓮花念念不忘。我作為風月島的一代大家。難道遇到了賊人還得袖手旁觀不成。」
爵浪啞口無言,而易靈兒則早已經笑得前後晃蕩。
爵浪失語,連聲抱歉。又不解地道,「既然老前輩之前那麼的恨我,為什麼雙肯把火蓮花粉末相贈。」
魂皇這才把因由說了出來。
原來在他們三人互相對峙喂招不停之時,陰險狡猾的夜君,居然趁機施毒。而爵浪則二話不說,立即護在了他的面前。所以只此一點,再加上爵浪那不失豪情壯志的言語。可以判斷出對方雖然想打火蓮花的主意。但卻不失為一個正人君子。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把爵浪逼成了這樣。心想一定是有緣由的。所以才會這麼相信他。
爵浪聽完魂皇的解釋,臉上一紅。而此時易靈兒則和他打趣道,「他臉紅了呢。」
從魂皇口中得到的肯定,換成是虞卒或者是易靈兒,也會大為受用。何況爵浪一向來都少了一點自信。與夜君相對之時。他也保不定到底能不能夠勝得過對方。而自己功力在虞卒之下。以虞卒和夜君鬥個不相上下的情形來看。他自己一人,自然是不敵夜君的。
所以然明明知道不敵夜君,還肯為中毒失去魂力的魂皇護法,真可謂道德高尚。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不過問題又來了,虞卒和魂皇的毒性一解。半片的火蓮花,也從人間消失。魂皇正大為感慨之時,虞卒道,「夜君此妖狠毒無比。此次前來風月島,除了取火蓮花之外。一定還有其它的目的。」
魂皇也注意地道,「他為什麼要火蓮花。什麼人中招了。」
虞卒解釋道,「我想一定是他的心腹手下妖鷹被我所傷,而夜君則對治癒這個得力干將並無信心。所以才想借老前輩你的火蓮花一用。」
眾人恍然大悟,不過卻提醒了魂皇,夜君可能已經開始對風月島動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現在的風月島岌岌可危。他必須得馬上離開此鎮。
臨走之時,向虞卒交待道,「別忘記了。此街道周圍百米內所有的居民,勞煩你們通告一聲,讓他們遠離此地。施毒術之毒,這些普通的人家更是承受不起的。」
虞卒摸摸腦袋,向魂皇保證道,「你放心吧,老前輩。我們一定會把鄉親們勸離此地的。」
解毒完畢,虞卒一身的輕鬆自在。此時身體裡面剩下還未恢復的兩分功力,也已經全數的復元。比之先前,還有精進。
虞卒頓時大為欣喜,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時。魂皇已經一個縱身,頓時消失在了風高月暗的黑夜裡。而酒樓上的火光和打殺聲,早就已經停歇。不知道是夜君的妖兵獲得了勝利,還是那些神秘的殺手獲得了勝利。
三人另外覓了一家酒樓住了,在房間的大廳內,燭光明亮,對影三人,易靈兒擺了茶杯,給眾人倒上熱氣騰騰的茶水道,「看來今天晚上大家都精神亢奮。我們可以遲些再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