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魔君閃聖 文 / 九曜
在他神秘的魂法力量的浸透之下,拂塵上的根根長鬚,像長了眼睛般點向了夜君的面門。
而夜君的鋼鐵爪子,則早已經探到了爵浪的前胸去。要是魂皇不參與混戰進來。他有信心下一刻就能取爵浪的性命。
不過此時自己倒成了性命攸關之人,被老頑童的魂皇這麼一鬧。本是自己聯合他攻向爵浪,卻變成了是魂皇聯合爵浪攻向自己。不得不回索護身。鋼鐵爪子在半空之中舞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來。頓時彈回了手中。再伸出左手,與右手一道持握著,堪堪抵受住了來自魂皇的強大攻擊力。
「升魔道。」
此時夜君大喝一聲,爵浪要命就不明白升魔道是什麼東西。連高明如魂皇者,都沒有聽清楚他在念什麼咒語。不過對方的鋼鐵爪子在式微的一刻。眼見就要被自己的拂塵給擊中,落於下風。
可就在此時,隨著夜君的咒脫口而出之時,他手中的神器立即被一道綠光所染。渾身散發著一種幽暗的光亮,看了讓人毛骨悚然。就像是黑暗裡屍骨破碎發出來的鱗光一樣,慘綠慘綠的。
「不好,施毒術。」爵浪早先在救起易靈兒之時,與她有過一番交流。雖然告訴易靈兒他和魂皇兩人都沒有遇到虞卒。但卻從對方的口中知曉了虞卒是被夜君的施毒術所害。
早已經知道對方有此一奇招的他,此時親眼見證。立即大喝一聲道,「魂皇小心,這小子在用毒。」
魂皇此時也是一驚,不過指尖早已經代替了指尖。本以為可以就此在夜君受到兩方面夾擊之下,一指將他點倒。哪想得到對方連同武器和人。都變得慘綠慘綠的。想臨時變招之時。夜君反倒迎了上來。主動以身體與他相觸。
魂皇嚇了一跳,收手已經來不及。頓時強把魂法力量回流倒灌,手指一彎,想撤招防守之時。從指尖上傳來的一股涼冰冰的感覺還是讓他一驚。
那一股力道極為的柔軟,但卻是不可抗拒的。原來早已經化成了綠色的毒勁,順著與夜君如期而至的手掌。和魂皇的手指一觸。頓時把施毒術用升魔道的功法給催發出來。一併捲入到了魂皇的體內去。
而這種無色無味的毒,一旦進入到了受體體內。立即就會發作。
虞卒之所以在前些天中毒,隔後了幾天才發作。是因為當時他對夜君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在施毒的時候,故意把毒量和攻擊的勁道減小了。才會事隔幾天才讓毒素在虞卒的體內慢慢起反應。
而魂皇和爵浪兩人一起夾擊他,與夜君一道在混戰。夜君哪還管得了這麼多。眼見自己就要被爵浪和魂皇擊傷。他先下手為強,立即用升魔道之力,把施毒術給使了出來。這才讓魂皇著了大道,上了他的當。
「哈哈哈哈。」
魂皇則是面容一驚,繼而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手臂一點點麻木掉。
爵浪也是退後三遲,爵浪封擋在前。整個人挺立在魂皇的前邊,以防夜君偷襲。
夜君一聲得意至及的笑聲後,對魂皇道,「施毒術,無人可解。魂皇,你一代的宗師級高手。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麼的不小心。著了爵浪的道兒。」
直到此刻,夜君還想把禍水它引,讓魂皇和爵浪決裂。
不過他們兩人本來就有恩怨,只因為爵浪像他夜君一樣。也對魂皇所所有的半片火蓮花思念久矣。極欲得之而後快。
魂皇一把將爵浪給揮開,厲聲道,「妖尊,老夫與你無隔夜仇。為何如何害我。」
事到如今,魂皇那頑童的樣兒已經不見了蹤影。要知道施毒術可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他的性命。隨著時間的推移。魂皇感覺到身體已經開始慢慢失衡。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此時爵浪如果還想念著他的半片神奇的火蓮花葉子的話。就應該趁機出手。不過他沒有。
夜君則是雙眼亂轉,趁著魂皇把爵浪給轟開的當口。立即想也不想,仗爪出手。不過去撲了個空。
爵浪的金剛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魂皇叼起。對方則像是坐在一根竹子上倒流而下,平安落地。不過卻因為毒發而口不能言。身子一傾,頓時倒地。
爵浪關心地蹲下去,將他扶正。魂皇此時已經中毒頗深,一言不發,閉了雙眼,般了兩腳在那兒驅毒。
夜君的笑聲更加的狂妄,一陣得意的放肆之後。夜君指向爵浪道,「現在該來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爵浪把金剛杵往前一橫,道,「有種就來吧。我爵浪何時怕過你。」
夜君無所謂地道,「我知道你無懼本尊。那就站著別動,像魂皇一樣接我一招施毒術如何。」
爵浪嘴上說是不怕,其實早就心中打鼓。不過現在魂皇危在旦夕,內傷加毒傷,更是凶險,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
爵浪搶前一步,封擋住了對方的去路。夜君本想再下毒手,偷襲魂皇。一舉將他擊滅,而後令大小的妖眾。殺入風月島。把半片火蓮花給搶到手,以求能夠救得得力屬下妖鷹的性命。
不過爵浪好像窺破了他的心術,橫擋在他與魂皇之間,讓夜君不能乘勝追擊,頓時大為惱火。
只是爵浪現在已經是羅漢神體境界。大自在法又極為的厲害。他雖然五大三粗,心直口快。而且不屑去做那樑上君子之事。但卻矛盾到了去偷魂皇的火蓮花葉子。打死夜君也不相信。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得好好利用兩人的矛盾。以求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好處。
頓時收起鋼鐵爪子,附在腰間,擺出一副關心魂皇的樣子道,「魂皇,施毒術的味道不好受吧。別強逼自己解毒了。沒有用的。升魔道之力,再加上施毒術的毒性。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人解得了我的這種毒的。」
爵浪和魂皇同時一怔,知道一向來都霸道的夜君,如此的大費周章,定然是有後話。兩人都用心聆聽著。果然,夜君一番的自言自語之後,話題一轉,向魂皇道,「不如我們來作一個交易。我來幫你解毒。你把火蓮花交與我如何。」
魂皇本是微閉著的雙眼,居然睜了開來。一道黑色的血液順眼流下,性命攸關,危在旦夕。看得讓人驚心不已。
「魂皇老前輩。」爵浪失聲道。
對方左右手各自一揮,頓時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紅黃藍綠黑,白,灰七個藥瓶,向夜君道,「老夫這有七瓶藥,不過只有一瓶,是火蓮花的粉末。你有種就挑一瓶走吧,能不能對你有用。就看你的造化了。」
爵浪卻沒有想到魂皇在此之時,還有心情與對方用此種戲謔的辦法來周旋。
而夜君則第一時間想伸手把七瓶藥全數納入手中。爵浪哪會讓他得逞,立即揮動背後的金剛杵,擊向了夜君。哪想得到魂皇好像願意施了一陣法般,爵浪一向控制自如的金剛杵,不知道如何的。居然改擊夜君變成了向下重重一頓,七瓶藥全數被砸成了粉碎。頓時各種各樣顏色的粉末把一片大街給染雜。
夜君看得一驚,爵浪也是心中一蕩。魂皇果然了得,在此之時,居然還能夠用此奇招。
而高明如夜君者,在魂皇的這一招厲害的移形換影**之下,肩頭受到一擊,頓時向後狂退兩步。這才把鋼鐵爪子蕩在前方。以防兩人趁機攻殺。不過一條手臂,卻不自然地垂下了來,顯然是受了魂皇的重擊。
這一毒一傷,終於算是扯平了。
爵浪快人快語,頓時為他們兩人的仇怨打起了太平拳。
「魂皇,可能你不知道施毒術的厲害。要是在一個時晨內,你的毒傷再不解除。只怕世間從此要少一個宗師了。」夜君此時即使是受了傷,還是帶著三分逼人的寒意向魂皇威脅道。
而在一邊的爵浪,則像是犯了事,正等候著魂皇斥責的青年。立在一邊,看兩人互相鬥法。
魂皇不緊不慢地道,「是麼,老夫剛才已經從七竅之中,逼出了大半的毒液。怎麼,你還想要老夫的命不成。」
夜君不以為然地道,「或許你不知道。此毒即為施毒術所催發,自然有它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現在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也成。如果這兒有湖泊什麼的。你只要把一滴的毒血滴入其中。湖裡面的所有魚都會立即毒性而亡。而如果有好事者再取一滴帶毒的湖水,其作用與首次用毒一般無二。你現在終於知道它的威力了吧。」
爵浪和魂皇都是一驚,如果施毒術果真像夜君所說的那麼厲害。此一小鎮,怕是從此遭災。鎮上的老百姓們,再也別想過太平的日子。
魂皇堅持了半晌,終於頂不住。身體開始慢慢地縮了下去。連腰都挺不直了。
爵浪則在一邊呼喚道,「老前輩,老前輩,爵浪無意與你為敵,老前輩……。」
夜君也把不定魂皇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在裝死。以他對魂皇的瞭解,對方絕不會如此坐以待斃的。頓時試探地道,「魂皇,休要裝死。」
魂皇突然張目,惡語道,「小畜牲。納命來。」
雖然喝得咬牙切齒,可見他是如何的痛恨夜君。不過卻並沒有出手,因為已經是有氣無力,連說句話都斷斷續續。幸好有爵浪扶著,不然連坐起身來都是一件困難事。施毒術果然厲害無比。爵浪這回算是見識到了夜君的陰毒。
「老前輩,別與他言語了。此人極為的陰險,還是讓我來對付他吧。」
夜君求之不得能與爵浪一鬥,不過魂皇卻道,「慢。」
爵浪愕然回望,道,「魂皇老前輩,不知道你還有何吩咐。」
「小子,把手伸過來。」
爵浪雖然懷疑,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對方卻把一些粉末填到了他的手中。道,「小子,這是五仙粉。能保你不死,你好生地保管著。」
「啊,五仙粉?我沒有聽說過。」
魂皇不耐煩地道,「要就要,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