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新仇遇舊恨 文 / 九曜
那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麼呢?虞卒大為震驚。同時他也已經猜測到了一個可能。
「魂皇,你的奸計根本就不會得逞的。妙手佛心丁春正老前輩根本就不在這兒。你想取得劫渡飛昇寶典,只會是做夢。」
魂皇沒有想到對方能夠在片刻之間就看透自己的心機和來此九華宮中的目的,大為驚訝。同時收攝心神,瞇著眼兒認真地打量起虞卒來。
年許不見,虞卒不但長得更高了。而且整個人偏瘦了一些。這一點可以用思念易靈兒來理解。可是更讓魂皇顧忌的是,虞卒瘦是瘦了,但顯得更精神。隱隱約約地從他的身上,無時無刻地不散發出一種正義的光芒來。可見其仙法修煉達到了一個多麼高明的境界。
連他自己對虞卒的觀感都在一見三變,不由得大為吃驚。也知曉了如今的虞卒,再也非是在風月島上見到的那個任他擺弄的青頭小子虞卒了。
「哈哈哈哈,虞卒,我們之間可能有些什麼誤會。老夫哪是為了什麼秘籍寶典而來。實不相瞞,早在幾十年前。我就與宋公鼎有過一些爭執。兩人之間也有一段放不下的公案。此九華宮即為宋公鼎所創,現在雖然由其結拜兄弟丁春正打理。但也算得上是宋公鼎的家業。因此老夫不遠萬里,想尋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宋公鼎。
無奈,老夫在山門之外叫破了喉嚨,也不見宋公鼎來應聲。無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希望可以把他給逼出來。」
連對魂皇知根底的虞卒和爵浪兩兄弟都不得不對他的這一番話大為佩服,明明知道是信不過的。對方卻說得頭頭是道。虞卒向前一步,加強了語氣,大聲地質問道,「胡說,如你與已經飛昇成仙,並且雲遊四海,在三界五行之中穿梭不定的宋公鼎大仙有什麼公案,也是你與他之間的事情。不須遷怒於這麼多的門徒弟子。大開殺戒,這分明是你製造慘劇的借口。」
魂皇臉上遷怒之情一起,陰著臉道,「虞卒,別以為老夫是在解釋給你聽,這些都是真的。宋公鼎一日不出,老夫對他的門徒弟子絕不會罷手。
而且,你們今天就算是來幫他的。老夫也不懼你們。在風月島上,給足了你們面子不要。還在搶我風月城,佔我風月島。老夫這一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卒大為疑惑,魂皇說得如此的咬牙切齒。看來此案可能是真的。可是如何已經成名長久,並且幾乎在成名之後,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的真面容的宋公鼎,還在若干年前與魂皇有一段糾纏不清的公案的?此事極為的頭痛,虞卒不想過多糾纏。
立即大喝一聲,轉向它處道,「好,我們之間的恩怨,我虞卒必當與你來一個了結。今日我們就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出一個輸贏絕不罷手。」
虞卒拉開了架勢,魂皇也引劍向上,揚手作式,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看來馬上就要開打。
「住手。」
一道洪亮而滿含正氣之聲以高明的功法從喉嚨之口送出,頓時飄滿在了整個的九華宮上空。為所有的門下弟子和敵人所震驚。
魂皇也眉頭大皺,出聲道,「閣下終於肯現身了,哈哈哈哈,看來老夫今次來得並不冤嗎。」
虞卒和爵浪兩人紛紛向此人瞧去,只見如同一陣風般的高欣而寬額的一個老人出現在了他們的左側處。
此人身高直追虞卒,介乎在虞卒和爵浪之間。但氣度不凡,特別是鵝冠博帶披身,有著一派大家的不凡氣度。一雙眼神更是大而深遂,就如有看不見底的大海。虞卒用一字來形容此人,就是一個正字了得。此字雖然形單隻影,卻無比的霸氣。有著一股天地之間自出樞機的智慧光芒從身上透出。的確盡得九華山的精華。讓人隔著老遠的距離,就感覺到一種想親近受他教化的感受。極為的不同尋常。
虞卒和爵浪都垂手恭敬行禮,向來人打一聲招呼。
老者也朝他們兩人略點頭示意。而後向魂皇道,「魂皇兄好志氣,得了天界,又貪戀人間。如今更是與身為異界妖王的夜君沆瀣一氣。如此不分輕重敵我,壞了三界五行的規矩。老來失態,晚年名節不保,你這又是何苦呢。」
魂皇剛才還表現出來願意與此人交涉的樣兒,妙手佛心丁春正一到。他就讓所有的手下都按其意何手。不再與九華宮的人作拚殺。卻沒有想到對方之言句句攻心。如此長江大漠,把他那還薦有不切實際幻想的虛榮心給狠狠地擊了一拳頭。痛得他面容扭曲,怒意上臉,喝道,「老東西,本皇的事情,哪裡用得著你來哆嗦。告訴你,今日老夫不遠萬里前來九華宮,就是一個目的。識相的,快點把東西交出來。」
丁春正頓時唸了一聲無量壽佛,轉向虞卒和爵浪兩人道,「兩位佳客遠到而來,可惜本宮現在事煩,可辛苦兩位了。它日若是有緣,老朽一定與佳客相約,以繼仙緣。」
「啊。」虞卒和爵浪面面相覷,連魂皇都莫名其妙地嫉妒起來,大喝一聲道,「牛鼻子老道,你修煉的什麼仙法?宋公鼎已經成仙百年,你卻仍然在這兒當個村野小叟。宋公鼎身為你的大哥都不管你了。還如此的為他保守秘密做什麼。本皇耐心可是十分的有限。你別給臉不要臉。不然讓你九華宮頃刻之間就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魂皇,你與丁春正老前輩及已經成仙上百年的宋公鼎老前輩之間,到底有何過節,如何要如此大老遠跑來,舉如此大勢不惜屠戮?」
虞卒在問魂皇,卻把目光望向了丁春正,丁春正向他微一榛首,卻並無意相告。
事情吃緊,虞卒和爵浪知道魂皇非是浪得虛名之輩,說出去的話更有實力做到。當日在風月島上處於劣勢的他們。本以為馬上就會被三界聯合軍擊敗。哪知道老奸巨滑的他聯合起夜君。兩面出兵,結果趁仙界不備。將五行三界之中最為高端的仙界都給佔了。實是老辣至極,極為難纏的一個世梟,屬於那種不得不防之人。
虞卒頓時出聲提醒道,「魂皇,言過其實了吧。」
他本是想瞭解一下這一段公安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故意出言相激。妙手佛心丁春正既然不願意透露,轉了個彎讓魂皇自己抖露出來。
「哈哈哈哈,多謝你們兩個小子讓老夫想起這一段傷心事來,丁春正,你這個老匹夫既然不敢說。老夫就再說一回。好讓天下人都知道。人人以為道貌岸然的宋公鼎,卻原來是一個盜寶之賊。」
「賊?」虞卒和爵浪差點沒有驚得扒下,宋公鼎在三界五行之中的名望地位都是無與倫比的。
連一向視野高遠,心高氣傲的紅雲散仙都要稱他為一聲上師,言談舉止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恭敬。敬的是其得,是其向仙之路中渡過的無數艱辛,最後飛昇成了正仙。得到了天界的法證,從此遠離人間煙火,進入不死之境。同一時間也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他遁游到了三界五行的哪個旮旯。
卻沒有想到魂皇對其如此的大不敬,偏偏身為結拜兄弟也是師弟的丁春正半句辯解的話也沒有。頓時更引起了虞卒和爵浪的好奇心。
虞卒不無帶點煽風點火的意思言道,「即是如此,與你劫持我的至愛,易靈兒姑娘比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何況並不一定存在的指責。現在宋公鼎他老人家不在,你如何污他清名都是可以的,反正嘴是長在你的臉上,不是麼。」
魂皇哈哈一笑,把怒氣掩藏,向前邁出一步。爵浪以為他想動手,緊張地把屢屢助他殺敵立威的金剛杵握在手中。以好隨時作出反應。
魂皇雙眼一空,從兩人肩膀望向後背。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淡淡地道,「想當年,老夫與他同在太乙仙君名下作掛名弟子。太乙仙君有一至寶,名為劫渡飛昇寶典。人人得之可窺天意。我與宋公鼎雖然只是在他名下聽其講過幾段有關修煉的法,卻已經結下了師徒之實。雖然太乙仙君並不承認。但是老夫卻是對其敬重有加。
加上太乙仙君也極為的看重老夫,有意將此劫渡飛昇法寶相贈。卻不料宋公鼎陡然出手,使盡了心機手段。劫渡飛昇寶典最後為他所得。弄得老夫不得不蜇伏風月島無數年。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當宋公鼎窺破天機,劫渡飛昇成了散仙之後,老夫追查百年。最後終於知道此寶典落入到了他師弟,也就是九華宮中的現主人丁春正的身上。因此來向其索要。名正而言順,即使是再大開殺戒,也是理所當然的。只要丁春正一天不交出屬於老夫的東西,老夫就一天不罷休。哼!」
他態度堅決,神情不容商量。一副吃定了妙手佛心丁春正的樣子。的確為虞卒和爵浪不解。後者聽完魂皇的解釋之後,撞擊了虞卒一記,向虞卒道,「大哥,魂皇說得挺邪乎的,我看他就是為了攻上九華宮而找一個借口而已。如果說太乙仙君真有那麼神,那魂皇這些年逆天忤命,做了這麼多禍事。為何不見太乙仙君出來主持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