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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師過招 文 / 九曜

    虞卒搖搖頭,也道,「我也不知曉,且看妙手佛心丁春正大師怎麼回應他。」

    兩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丁春正身上。只見其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心緒的波動。即使是對方戳指怒責,他也是不慢不慍。表現出來的氣度,的確讓人折服。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丁春正法口輕啟,終於說開了。

    「魂皇,此中怕是你誤會了。師兄飛昇之後,的確有東西留下。不過去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劫渡飛昇寶典。如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見一下師兄留下的遺物。」

    「啊,遺物。為何說是遺物啊。」爵浪更是不解地撞了虞卒一記。

    虞卒與紅雲散仙和通天魔君等人交好,知道一些有關在修仙之上的專有稱呼。遺物者,先身之物也。向爵浪解釋一通,讓後者終於明白了原來在小道觀之中的那一尊肉身果然是宋公鼎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毀去。如果毀去,那罪過可大了,兩人不由得都擔心起來。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兒,遠沒有到結束的地步。

    閉口不言良久的丁春正終於開腔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向魂皇點點頭道,「魂皇所言,字字不假。」

    「啊。」虞卒和爵浪不敢相信地向他瞧來。如若此事是真,魂皇向九華宮發起進攻,可就有理直氣壯的理由了。兩人頓時大為擔心,怕魂界之兵在魂皇的命令之下再造殺戮。

    卻不曾想在思慮了片刻之間,瞥了得意至極的魂皇一眼的丁春正,把目光收回來。輕輕地道,「太乙仙君雖有劫渡飛昇的秘籍。可並沒有賜給師兄啊。」

    「啊。」

    魂皇后退一步,震怒道,「老賊,你敢否認?」

    丁春正也向前一步,與他相對,兩眼之中射出了正義的光芒,一字一句道,「此事魂皇即有疑惑。那我可問一句否,你見證過師兄宋公鼎他接受太乙仙君的劫渡飛昇秘籍麼?」

    魂皇眼珠連轉,哈哈一笑,加大聲息強調道,「要是沒有見過,如何知曉此事?」不過他剛剛一回答立即知曉不妙。

    原來丁春正就是要他將自相矛盾的話給說出來,而後讓所有見證者都知道事實是怎麼回事。

    魂皇在得意之餘不曾想上了丁春正的大當,自我鑽入了一個看似不經意的陷阱之中。頓時大為光火,偏偏發作不得。

    只聽丁春正理正辭嚴地以其人之誤還治其人之身道,「即是你親眼所見有長者風範的太乙仙君把劫渡飛昇秘籍賜與我師兄。那此物與你何干?要知魂皇你剛才還揚言曾與師兄他老人家一同聽太乙仙君說過仙法。有著不名師之緣。可見魂皇你自相矛盾,說不過去的話,是不能夠作為你大開殺戮的借口的,無量壽佛。」丁春正又唸了一聲禪號,頓時從右邊的殿宇群落之中氣勢如洪地奔來了成百上千的九華宮弟子。結陣成形,守護在了丁春正的身邊。

    魂皇大為吃驚,同時也知道剛剛趕到的丁春正絕不會坐視其師兄也是兄弟宋公鼎一手建立起來的九華宮如此毀滅在他的手中的。

    而虞卒和他更有奪友之恨,以他和爵浪兩人的身手,現在不知道修煉到了什麼境界。此二人也足有可以威攝到他的勇力。魂皇心中翻滾,主意打定,立即哈哈大笑一聲,矢口否認道,「廢話,當日太乙仙君明明答應過要把秘籍贈與本皇的。是爾兄不守仁義,專攻人心,以懷柔手段套取了太乙仙君的好感。而後把劫渡飛昇秘籍給奪走。不管他用的什麼手段,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公鼎深深地傷害了本皇,無論如何,這一筆血帳老夫是要討要回來的。妖兵結陣。」

    「殺,殺,噢,噢,殺殺……。」妖兵軍團在魂皇身後也結成了人數上千的戰陣。人人披盔帶甲,個個目露凶光,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無量壽佛。」丁春正又唸了一聲道號,向魂皇建議道,「魂皇想尋找之人即是我丁春正,何不放下凡俗,以你我互相印證一下仙法武功,來代替這些無謂的殺戮呢。」

    此代替之法不但得到了虞卒和爵浪的大力支持,而且連魂皇自己的屬下都極為的贊同。但卻沒有一人敢出聲向魂皇討要福祉。

    魂皇眉頭連皺,終於答應下來,道,「好吧,老夫就與你過過招。看你的仙法厲害,還是本皇的魂法厲害。」

    他們兩人全都立在當地,一動不動。爵浪好奇地向虞卒道,「說動手,為何卻一動不動的。」

    虞卒緊張之至,快速道,「用心感應,丁春正前輩與魂皇早已經交上手了。」

    爵浪大為吃驚,立即學虞卒,睜眼而不視物,身動而心不動。當他也和虞卒一樣,進入到了仙法境界之中的超脫之境時,立即感受到了場地中央的魂皇和丁春正身上散發出來的兩股巨力。

    只見無形的勁氣正以暴發性的姿態朝著兩人立身的四周擴散,形成一個規則的圓圈,四下遊蕩開去。一些愕然之間感受到有巨力襲來的魂兵立即像被風吹番般,受了重傷,打著滾,向後狂拋而去。

    而虞卒和爵浪兩人則立在那兒也學正比較功法之力的魂皇和丁春正,用護身真勁來抵禦這種極為強大的入侵之力。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丁春正臉上汗水陡然現出。而魂皇則嘴角飄飛出一絲笑意,有不斷擴大的態勢。虞卒大為吃驚。知道丁春正在仙法的修煉上,到底還不及其結拜兄弟,也是他的師兄的宋公鼎。在第一波比試之中,已經明顯地輸與了對方。

    魂皇哈哈一笑,雙手在半空之中一劃一撥,立即一道奇勁被他一引一帶,襲向了五米開外的丁春正。

    丁春正臉上由紅潤變青紫,再由青紫變黑白。最後一連退了七八步,這才恢復了自己的身姿形態。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傷痕來,但也算是明顯地輸給了魂皇。

    頓時大為愧疚地行了一禮,向魂皇道,「老夫輸了,心服口服。」

    魂皇雙手負後,不以為然地道,「可是本皇見你現在仍然是氣定神閒,一副作賊而不心虛的樣子。丁春正,你也太會藏事了吧。」

    丁春正呵呵一笑,神態慈祥而周正,並且沒有一點慍怒之意,向魂皇道,「然則,如丁某人真有師兄遺留下來的秘籍。早就應該如師兄一般劫渡飛昇了,不是麼。」

    魂皇大為吃驚,沒有想到對方又給他下了一顆軟釘子,你了一聲,作態欲撲道,「本皇沒有時間和你磨舌頭。只問你一句話。劫渡飛昇秘籍你是交還是不交。」

    丁春正即便是修為再高,也要為對方的強橫和不講理而動性。

    他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卻向前一步,正在與魂皇相對之時,虞卒哈哈一笑擋在了他的面前。並且輕輕地向旁邊莫名其妙地言了一句謝謝,而後雙眼一動不動地望向了魂皇。靈力長劍透臂而出,到了他的手上。成了他身體自然延伸的一部分,極為和諧。

    魂皇一驚,怒道,「虞卒,怎麼,你想為這個老賊出頭麼。」

    虞卒搖搖頭,道,「魂皇啊魂皇,沒有想到一向來老奸巨滑的你,不但奸詐。而且還是一個如此臉皮厚之人。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魂皇雙手向後一摸,一把大刀頓時出現在了手中。揮了一下,揚在右手邊,向虞卒戳指責問道,「如此污蔑老夫,老夫定要討要一個說法,動手吧。」

    虞卒卻大手一揮,道,「慢,魂皇。你說錯了,不是我虞卒要污蔑你,而是你逞強霸道,野蠻而不講話理。是不是你那個養在深閣之中的母老虎椱香仙子逼你這麼做的啊?」

    魂皇震怒,二話不說,立即朝對方撲殺手來。手中刀影綽綽,一排的刀浪頓時以魂力催發出來,朝著遠在七八米開外的虞卒殺了過去。

    如此動手良機,虞卒哪肯放過。

    爵浪也是手癢得很,正想與虞卒一同攻向魂皇之時,旁邊的丁春正拉住了他,示意先看看虞卒與魂皇的決鬥結果再說。

    「小兄,不可妄動。」爵浪一驚,此聲音似乎非常的熟悉。

    而剛才他與魂皇及自己等人言語之時卻又是另外一種聲音,爵浪大為吃驚,震驚地道,「我和虞卒在懸崖邊上頓悟的時候。是不是老前輩你在旁邊護法。」

    丁春正微笑著即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而是輕輕地道,「小兄和虞卒兄根骨天賜,不可虛度了這一生。老夫也是湊巧接到了山門的求救血鳥,這才匆匆而至。沒有想到竟然是睡過了頭。反而落到了你們兩位小兄弟的身後了。」

    爵浪心中敬意陡然而升,大為驚喜地道,「小子爵浪,拜見前輩。」

    丁春正一把扶起了他,凝視著前邊正決戰大酣的魂皇。

    此時兩人之間過招已經百計,卻半點也拿對手沒有辦法。魂皇心中一凜,大感不妙。

    非是他沒有信心勝得過虞卒,而是此小子才經過數年的修煉。自從風月島上一別之後,他的仙法就突飛猛進。可不見與自己合作的夜君向他稟報此事。由此對虞卒仙力的進境也只不過仍是停留在比風月島上相遇之時略高一點而已。但事實並非如此,不由得大惑不解,不知道虞卒是通過什麼辦法做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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