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威逼利誘降小妖 文 / 九曜
不過只聽虞卒話鋒一轉,向那妖兵道,「既然如此,你的命已經不屬於你了,而你們天籟公主的隨身之刃,也在我虞卒的身上。我就來與你做一個交易,你看如何。」
那妖兵仍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勃子比之前橫得更粗了。
爵浪大為光火,還沒有等他發作,虞卒的小刃就已經劃破了對方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橫流下來。那妖兵嚇得睜開巨眼,呼吸頓止,繼而心跳狂亂,終於在虞卒無聲的威攝之下,一陣莫名的壓力慢慢地爬上了心頭。
虞卒那攝人的目光再次瞧來,看得他雙腳為之一軟,頃刻間所有的意志為之瓦解冰消,頓時頹然地把腦袋給垂下了去,聲如蚊子般地道,「我說了,你們可得說話算數。」
虞卒一字一句道,「你的性命仍然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且我虞卒要送你一份大禮。讓你把此天籟公主隨身寶物送還給他,好立功受賞。如有半個不字,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祭日。」
妖兵再不出聲,顯然是內心掙扎,正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眼睛轉動,對虞卒的條件大加考慮中。
「好吧,我答應了。虞卒你是仙界的一條漢子,我服你。」
爵浪嗯了一聲,道,「那我呢。」
那妖兵怔怔地道,「你……也是。」
爵浪哈哈一笑,道,「這是肯定的,我和虞卒大哥,他當第一,就沒有人敢當第二,因為第二是我爵浪,知道了嗎?」
虞卒把爵浪像拎小羔羊一樣拎到了身後去,環抱雙手,把那把短刃交到了對方的手裡面,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被擒拿的妖兵見虞卒如此大氣,想必以虞卒在整個三界五行中的名聲地位,不會做出言而無信之事的。壯著膽道,「葵出雲將軍早就已經入得平江城來。他現下正在西廂之中。看來有什麼大事情把他給吸引到了那兒,可能是重要的軍情要與我們的大小統領們商議。不好說,他們先是在東廂喝了一通酒。現在也有可能仍然在東廂之中,說不好……。」
妖兵表述混亂,說得兩人頭大如斗,爵浪連連搖頭,向虞卒示意道,「他所言之事,還沒有我們自己探查來得真實可靠一些。虞卒大哥,你覺得呢。」
虞卒發覺對方在交待事實的時候,雙眼仍然在不停地轉動著。似乎有什麼事情在故意地隱瞞他們。頓時心生一計,向爵浪道,「他在說謊,爵浪,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是活剮了,還是一刀砍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虞卒將軍,爵浪將軍,我……我哪有說謊,一切,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爵浪也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除了沒有得到任何可靠的消息外,被擄來的妖兵也並無異樣。何以虞卒會有此判定?心中一晃然,立即明白了虞卒的用意。巨大的金剛杵加重了壓力,在對方的脖子上一壓,頓時妖兵矮下去了半截,顫抖著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爵浪加重語氣道,「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這金剛杵可不比短刃。取人性命,只在一個狠字,一錘子下去,讓你頭腦迸裂,死無全屍,腦漿呼啦啦地向外流,而後野狗遍地,塊塊將你給分屍了,你……想不想試試啊。」
那帶著十分殺伐之氣的金剛杵,是爵浪的成名兵刃。在三界五行之中,凡有頭臉者,人人知曉此事。此妖兵雖然地位不高,但卻也聽說過虞卒和爵浪的大名。更何況他還曾經與兩人在風月島上交過手。雖然是以眾凌少,但終究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那次出擊,虞卒強悍得讓他們的妖尊夜君都負傷而歸,可見兩人是如何的了得。
爵浪所威脅之言必然不假,他哪還有半點疑惑。立即如同倒豆子般地老實交待道,「葵出雲將軍正和小月姑娘在西廂房裡面喝酒聊天呢。」
虞卒和爵浪即興奮又迷惑,高興的是對方終於招了。迷惑的是,這小月姑娘平白無故地冒出來,到底是何方神聖?
爵浪正想發問,虞卒道,「不用說,葵出雲一定是在消遣。這正好有利於我們行動。」轉而對妖兵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把實情相告。這把短刃你且收好,千萬別再丟了。」
妖兵狂喜,爵浪還以為虞卒會把他立即放歸回去,心中擔心,忙出手如電,將那妖兵點倒,拍拍兩手,道,「怎麼樣,乾脆利落吧。」
虞卒露出個像是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做的表情,道,「行動的時候到了,還有心情在這兒喝西北風麼?小子,快來進行我們的刺殺大計吧。」
兩人一前一後,在月夜的掩護下。終於登上了一道浮橋。從水底下游上來的時候,他們終於出現在了一道假山的後邊。虞卒和爵浪連忙動功,用仙力把身上的水份給迫乾淨。
不片刻的時間,一道道升起的霧氣助他們把身上的黑衣上濺的水花給弄乾了。虞卒滿意地點點頭,道,「沒有想到學了半輩子的仙法,最後用來幹這事。的確夠可笑的了。」
爵浪裝作無所謂地揶揄道,「那還能怎麼樣,難不成用它來去名動平江城的小月姑娘處耍耍威風?引得人家姑娘高興,而後陪你一個晚上?」
虞卒沒有好氣地罵了一句,立即從假山後邊翻身飛遁到了一道高牆的裡面去。
四下無人,蟋蟀響聲不停地知了知了,吵得讓人心煩。
虞卒和爵浪展開身法,正在挺進到西廂處的五層高樓中的第一層時,從裡面光鮮輝瑞的燈火處傳來了一聲響動。虞卒一怔,向爵浪道,「剛才那妖兵不是說他在西廂麼?難道是真的不成?」
爵浪驕傲地道,「興好你聽了我的計策,來個拖網式的排查。葵出雲就算是一隻鳥兒,也非想飛出我們的手掌心。」
虞卒吹起牛來為自己和爵浪打氣道,「說得好,我們今次一定會大勝而歸的。」
「吱呀。」正對面處,如同鐵塔一樣的樓門突然無人自開。
裡面耀眼的光芒射出,一盞盞燈火,在烏木雕龍燈台之上散發出光芒,奢華之中帶點逼人的貴氣,此處的確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好去處。
虞卒放眼望去,只見十幾根巨大的柱廊被火光照得十分的顯眼,而後就是幾張檯子,上面蓋滿了的紗巾,卻見不到半個人影。連侍從和僕人都不見了。
一股冷冰冰的不詳感受立即爬上虞卒的背脊,他大為吃驚地道,「為何人都不見了的。」
爵浪也驚訝地道,「是啊,片刻的光景,難道這些將軍府中的人,全都會分身術不成。我們且進去看看再說。」
爵浪壯著膽子,帶頭朝裡屋走去。
「哈哈哈哈,虞卒兄弟,爵浪兄弟,別來無恙啊。」
虞卒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只見比窗口短小了幾寸的十幾把椅子上。依次坐著一二十位的身披重盔甲的人。其中三分之一是人,一分之二是妖。都像眾星捧月一般,把葵出雲給捧在了中央處。
偏偏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的特別,不虞被火光的反射投影到窗口上,所以沒有讓虞卒和爵浪兩人察覺到。
虞卒心知上當之時,爵浪早已經有那麼大膽,就那麼大膽地向大廳裡面邁開步子走去。
他此時的心情和虞卒一樣,恨不得把那個故意說「真謊話」的妖兵給捏死。
以虞卒對葵出雲的瞭解,對方老奸巨滑的性格,當是不會有如此露骨的方式來對付他和爵浪的。卻沒有想到對方也是攻心的老手。越是他們以為不會使用的招術,他們越是用得熟能生巧。以虞卒現在的感受來說,這回算是徹底地上了葵出雲的大當了。
他們兩人現在哪裡是來刺殺對方的,分明是故意送肉上門,來給狗吃的。
虞卒有種被人無聲地出賣了的感覺,爵浪也大感不妙。不過天生豪雄的他們,立即挺起胸膛,向大廳中心處行去。
立在了對方的面前,保持有七八米的距離,虞卒出手一戳,對葵出雲道,「怎麼,葵出雲將軍,你是早就料到我們兩兄弟要來。所以在此擺下了一些酒宴,想請我們來赴宴是也不是。」
葵出雲今天心情大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計謀不輸於虞卒這樣的高手而驕傲著。
淡淡地沒有表情,卻帶上三分笑意,親自倒了一杯酒,而後彈指一送,頓時酒杯飛昇到了兩米開來的高度,居然停定不墜,反而緩緩地向前飄移,酒水沒有灑出一滴地送到了虞卒的面前處。
虞卒搖搖頭,接過了酒杯,再向葵出雲道,「一杯怎麼夠,要喝就要一壺一壺的喝。」
葵出雲又哈哈大笑一聲,道,「好,果然夠氣派,那就一壺一壺地喝好了。」
說完,又把自己桌子上的一壺酒給用袖口給拂了過去,一陣勁風吹起,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地刮了過去。偏偏虞卒和爵浪兩個身處在暴風眼中心處的人卻沒有半點的影響。不但如此,虞卒還把酒壺給穩穩地接在了手中。道了一聲謝謝。
葵出雲臉上終於有些按壓不住,向左右打個眼色,對虞卒和爵浪道,「既然酒已經送上,兩位為何不給葵某人一點薄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