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舊事重議 文 / 九曜
爵浪想去碰碰運氣,海水襲捲著沙灘,海風迎面撲來,一股新鮮的濕氣頓時滋潤了肺腑,讓爵浪好不開懷。
「虞卒大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虞卒頭也沒有回,指著身邊的大石道,「知道嗎,當年魂皇為椱香仙子舉行的那一場什麼勞什子的祝福大會,就是在這兒舉行。」
爵浪愕然道,「我與你同在大人上出現,而且易靈兒姐姐親自為椱香仙子注入至陰之力,無私奉獻之情。人人感同身受,我虞卒雖然當時不識椱香仙子的真面目。但也為她能夠得到靈兒的祝福而感到欣慰。」
虞卒猛然之間轉過身來,捉住爵浪的肩膀道,「易靈兒不但善良,而且仁弱。凡事都不喜歡爭奪,不知道愛情有時候是需要勇敢地往前走,去盡自己所能地為今後的幸福而爭取的。」
爵浪震驚無比地道,「虞卒大哥,你……你真的喜歡上了天籟公主啦?不可能,這不是我的虞卒大哥能夠做得出來的。」
虞卒沒有避開話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直面爵浪道,「讓我講個故事吧。」
「是關於你和天籟公主,你們一路如何「私奔」的故事麼?靈兒已經告訴過我。」
虞卒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搖搖頭苦笑道,「這個靈兒。」
爵浪卻出奇地憤怒道,「告訴我,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
虞卒為難地道,「你想是什麼。」
「你知道。」爵浪寸步不讓地與他目光相對,態度幾乎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虞卒倒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映。
「你想出手,就出手吧。」
「你混蛋。」爵浪說出手就出手,重重一拳頭,滿含仙力,擊在虞卒的胸口處。
虞卒張口吐出鮮血,卻絲毫沒有半點怨懟的眼神。一抹嘴角血跡,再帶點意氣地道,「一拳不夠,我心中仍舊沉重。」
爵浪渾身一震,從頭涼到腳道,「怎麼,你有死志?」
「哎,怎麼和你說。夾在她們兩人中間,我不能專心愛一人。其中痛苦,我比你更難過,剛才大堂上我已經說得非常的明白了。今生我虞卒都不會再想婚娶之事。」
爵浪搖搖頭道,「含有情緒的時候隨口一說怎可當真。不過靈兒對你這麼好,你如果要是有她有半點辜負的話。不要說兄弟沒得做,我爵浪還會對你追殺到底,就算殺不過也要為靈兒出一口氣。」
「虞卒大哥,爵浪,原來你們在這裡。」
易靈兒和小雨手挽著手,正四處尋找著兩人的下落。終於在海邊上見到他們,卻見到一個嘴角淌血,一個憤憤不平地在一邊揮著拳頭仍舊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虞卒首先出聲道,「嗯,我們在談論妖族魔魂哥叔達的事情。他果然厲害,讓我所受的內傷到現在都沒有好,你看。剛剛又吐了一口鮮血。」
「根本就是騙人。」易靈兒繞過海邊上一束萊蘆,邁著步子,蓮步輕移到了虞卒身邊,用香袖幫虞卒抹去剩下的血跡一邊道。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和小雨都聽到了。爵浪,謝謝你為靈兒出頭,不過虞卒哥哥非是凡人,他心中所想所思,我等不可以太過牽強,感情的事情,靈兒雖然非常的上心。但也知道強按牛頭不喝水的道理。虞卒哥哥,你和天籟公主的事,靈兒不反對。只是你們結婚的時候,千萬莫要請靈兒去觀禮,否則靈兒會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來的,於禮不合……。」
「靈兒,我……。」虞卒欲言又止,內心十分的愧疚。
小雨見幾人之間有這麼好的超出兄弟姐妹之情的感情,又見虞卒欲言又止,還會顯得尷尬,頓時提醒一聲道,「這裡沒有其它人。我們就是我們,曾經在一起修煉的時候,不知道走過多少的艱辛困苦,大家都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有什麼話,攤開來說吧,別吞吞吐吐的了。特別是你,虞卒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靈兒姐姐。」
這回輪到爵浪有點尷尬了,暗暗搖搖小雨的香袖,提醒她小心說話。
虞卒面朝大海,又回頭瞥了易靈兒一眼,輕言道,「靈兒,你恨虞卒哥哥麼。」
「我不恨……。」明顯帶著不捨的哭腔。
「還說不恨,你的淚水裡,都帶著比海水還要鹹的恨意。而海水,則是世間的愛恨情仇留下來的記憶。所以你的內心,比任何一人都要恨虞卒哥哥,是嗎。」
易靈兒略帶疲倦,俏首輕搖地道,「如果說靈兒恨什麼的話。靈兒只恨老天為什麼要讓我先認識了你。如果當時跳海的是靈兒,救人的是虞卒大哥你,那應該多好。」
小雨像突然記起了什麼,加入到數落虞卒的隊伍裡道,「對啊,還有這一件事情。虞卒大哥,別怪小雨對你不客氣了,聽大家說,你在海裡救天籟公主的時候。還偷偷地吻了她,是也不是。」
虞卒心道一聲苦也,面對爵浪如炬的目光,只得老老實實道,「當時情況危險,她隨時都有可能命送海底。我為了輸一口仙氣給她,所以才……才有了親密的接觸。」
「你其實不用解釋的。這一切我都親眼見到,天籟公主對虞卒哥哥你的確是一心一意的。與靈兒不同,她是公主,身份金貴,其實說來讓人感慨,天籟公主能夠放下自己的身段,不顧一切地追你到風月島上來。一路上照顧得無微不至,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感動。
更甚至,她為了得到你的真情回報,以及當聽到你並不愛她的時候那種絕望,種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導致她悍然跳海的那一瞬間,靈兒就什麼都明白了。天籟公主對你的愛,絲毫也不下於靈兒。」
虞卒眼神熱烈地道,「靈兒,你……。」
「噫,大家都四處在找你們,聽說魂皇艦隊又有所行動,段天紅將軍正在發動人手,尋找你們的下落。怎麼,在這裡談天說地啊。」
天籟公主帶著諸葛德妃和柳媚殊兩個丫頭而來,而且來得真是「時候。」
一見易靈兒抹淚,眾人一副尷尬的樣子。以她的聰明勁,早猜到是什麼情況。
「靈兒,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啊。」
小雨不悅地向天籟公主道,「明知故問,假小人。」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的呢。」柳媚殊立即為天籟公主鳴不平道。
三個女人一場架,面前的女人遠不止三個。虞卒和爵浪同時頭痛起來。
在這樣繼續下去,最後雙方非掐起來不可。虞卒打斷她們道,「天籟公主,你剛才說段將軍在找我。我們馬上回去。」說完誰也不理,逕自朝著城主府狂速奔逃。
爵浪也一股風一樣地消失在了眾人視野裡,隨後所有人都開到了城主府中。
時候即然是深夜,此時送來探子查探到的有關亡靈軍團的情況,看來是十分的重要。
虞卒正想找事情做做,好讓自己分分心,不讓心情永遠沉浸在那不能自拔的感情糾纏上。
據探子來報,魂皇的確已經投誠了妖族魔魂哥叔達。而後者也對他相當的信任,但魂皇投誠的條件之一,就是要對方給他足夠的兵馬,將昔日的老巢風月島拿下來。
而昨日一戰,則是魂皇在謀定而後動後,對付風月島上艦隊的第一戰,以他不計後果的完勝收尾。現在魂皇又賊心不死,聽說在魂族大陸上又整備了一支大軍。又有手下負責打造百艘戰艦,目標不言而喻。
虞卒聽到此消息後,沒有眾人的驚訝和震驚。他早已經猜測到,以魂皇的勢力,必然有能力在重整旗鼓之後捲土重來,這是必然的。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不巧,自己傷重在身。是天下間人人知曉的事情,早已經無秘密可言。
他思來想去,對身邊的爵浪道,「你怎麼看。」
爵浪借過情報一觀,歎道,「好個老賊,虞卒仙王,現在風月島上的情況,已經今非昔比。當年我們憑藉著僅有的一點兵力,都可以將它守得固若金湯,以我們今時今日的重兵,定可以讓魂皇有來無回。」
虞卒搖頭微笑道,「不要小看了魂皇,千萬要記住。他之所以能夠巍然屹立這麼多年不倒,就是因為此人不但奸滑,而且狡詐。不要看他現在屈膝於妖族魔魂哥叔達之下。它日一旦有機會,魂皇必然反噬哥叔達,其稱霸天下的美夢更是屢做不爽,以我觀其人,魂皇怎麼會放棄自己的野心呢。」
天籟公主插入道,「你們各種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魂皇即便要來再攻風月島,那也是三兩個月之後的事情。而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虞卒你的傷情。你多次吐血,數次暈眩倒地,直到現在,仍舊面容蒼白,可見內傷並未好轉。」
眾人皆表示同意,易靈兒關心地道,「公主真是說到點子上了。虞卒哥哥,你就聽公主一句勸,先到跑虎泉去療傷,將身體養好再說。」
天籟公主搖搖頭道,「跑虎泉雖然天下聞名,但其能治療的,也只不過表皮傷痛。對像虞卒這樣的重傷者根本就沒有大效果。以他心力漸漸脆弱的情況看。除了異日魂皇擁有的療傷聖藥火蓮花外,本公主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治得了他了。」
小雨歪著腦袋道,「魂皇記恨虞卒哥哥還來不及。他又怎麼會把火蓮花供手相讓呢。」
一直追隨在天籟公主身邊沒有開口的諸葛德妃出聲道,「凡事皆有例外的。魂皇雖然有火蓮花瓣,為防人偷,揚言已經用完。顯見做足了功夫,他對火蓮花保管得如此的嚴密,甚至連貼身藏著都不放心。但凡魂界,有人一提到火蓮花三個字即會成為他的顧忌。但與火蓮花相比,一定有他更想得到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