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Part:055 文 / 月下銷魂
承受,嗜血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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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到處都是血腥和暖情的氣息,夏以沫臉色蒼白,虛軟無力的看著龍堯宸……不同於第一次她的迷迷糊糊,不同於那天在書房那樣懲罰,今天的他……她感覺到,他帶了嗜血的報復!
報復?
呵!
報復什麼?
她不過是他的一個月的玩具!
夏以沫痛的快不能自已,背後的傷口濕濡的讓她難受,而身體那被緊緊塞滿的痛楚帶著驚秫的悸動席上腦海,讓她的意識有些漸漸模糊起來……
龍堯宸看著夏以沫強自忍著痛楚而緊緊扭到一起的臉,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知的心疼,可是,這樣的情緒閃的太快,在他還來不及去深思的時候,聽到夏以沫嘴裡昏昏迷迷的溢出「阿浩哥」的時候,他整個眸子都被嗜血的狂怒所渲染。
夏以沫聳拉了下沉重的眼皮,她眼睛已經渙散的沒有任何的焦點,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突然笑了……
真好,終於可以暈過去了……
夏以沫如是想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
如黑寂中沉戾撒旦的詭譎聲音森冷的傳來,彷彿要撕裂夏以沫最後的純真,龍堯宸鷹眸輕瞇,他緊緊的盯著夏以沫幾乎要闔上的眼睛,怒火夾雜著強自忍著的慾火讓他那如刀鑿的臉上佈滿陰霾。
夏以沫沒有反應,她身體上,加上意識上都想暈過去,她在想,不知道她這樣流血,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這刻,這麼多年來的堅強頃刻間的瓦解,她甚至覺得,就這樣的讓她死掉也好,什麼爸爸的債務,什麼媽媽的病,什麼小宇的學費……都關她什麼事?
龍堯宸的眸子越發的陰戾,就算夏以沫這樣,他的火熱還在不停的叫囂著,他看著她幾乎快要合到一起的眼簾,薄唇輕抿,嘴角揚了一抹陰鷙的弧度。
龍堯宸手指突然移到夏以沫的傷口,那裡,一片濕濡,他看著夏以沫,拇指指腹猛然在那傷口狠狠一按……
「唔……」夏以沫痛的輕哼出聲,那劇痛的刺激帶動著她的身體讓她驚悚的弓起了身子,適時的摩擦,背後的傷口猛然一痛,原本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思緒,一下子清醒。
「龍堯宸,你這個惡魔!」夏以沫微微喘息著咬牙切齒的低吼。
聽著她的聲音,龍堯宸看著眸底都是憤怒的夏以沫,突然,薄唇淺揚了一個淡淡的弧度。他喉結滾動了下,俯身而下,薄唇瞬間掠獲了夏以沫的唇的同時,他開始了動作……
破碎的聲音溢出交疊的雙唇,夏以沫虛弱的承受著龍堯宸的需索,他的吻不似方纔的霸道,此刻的他,雖然狂狷,但是,卻透著溫柔。
龍堯宸舔抵著夏以沫唇邊那些許血腥的氣息,原本他應該厭惡的,可是,他卻發現,他竟然喜歡的不得了!
窗外寂靜的只聞點點風聲,房間內粗重的呼吸交匯出一道道讓人遐想的聲音,直至夏以沫終於承受不住身上傷口的疼痛和龍堯宸的衝擊,而暈厥了過去……
夏以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安靜的房間裡,窗簾被緊緊的拉著,只有一星半點的陽光透過縫隙灑入屋內。
她微微動了下酸痛的身體,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她「唔」的痛哼出聲,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夏以沫虛弱的輕輕扇動了下眼簾,舌尖舔抵著起了一層白皮的乾涸唇瓣,乾燥的喉嚨讓她感覺好像要冒煙了一樣。
夏以沫努力的支撐起身體想要起來,背後的痛加上下身的不舒服都讓她有些艱難……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起來的時候,門被打開,蘭姨手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夏小姐,你醒了?!」蘭姨慈祥一笑,見夏以沫想要坐起來,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輕輕的扶她起來,然後在她的背後放了一個柔軟的靠墊。
夏以沫看著蘭姨,她的目光好似在找尋著什麼……
蘭姨看著她的樣子,不免疑惑的問道:「夏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蘭姨……」夏以沫喏喏的問道:「我,我出去……他,他有沒有對你……」
夏以沫欲言又止,蘭姨先是怔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夏以沫的話的意思,她淡笑的搖搖頭,將粥遞給夏以沫的時候問道:「你很怕宸少嗎?」
夏以沫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垂了下眸子。
「其實,宸少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狠絕的。」蘭姨淡淡的說道:「昨天的事情,雖然他很生氣,也是,卻並沒有說什麼……」
夏以沫聽著蘭姨的話,不置可否的用勺子攪動著粥,她真的餓了,本來之前就沒有吃東西,緊接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直昏睡到現在,完全是靠點滴支撐著。
「宸少的事情我從來不管,按照夫人的交代,照顧好他的起居生活就是我一家人的本份了。」蘭姨說著,可是,她的神情裡也有著不確定,見夏以沫抬頭看她,她沉思了下,方才說道:「宸少很擔心你!」
夏以沫抿唇疑惑的看著蘭姨,彷彿,她說的話是天方夜譚一樣。
蘭姨看著她的樣子笑笑,示意她吃東西的同時,平緩的說道:「宸少一般來說,對身邊的人都很好的,昨天限制你的行動……我估計,是宸少知道你會有危險!」
夏以沫剛剛想往嘴裡送粥的手一滯,很是迷茫的看著蘭姨,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回神的淡淡說道:「是嗎?」
她垂了眸,靜靜的吃著東西,她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蘭姨的話,昨天龍堯宸那樣的情況下佔有她,她不能說恨,但是,卻也有著怨氣。
不過是二十萬……她為什麼要經受這樣的懲罰?
背後的傷口還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夏以沫發現,人都是個習慣問題,在經歷了昨天傷口撕裂下被佔有的劇痛,此刻那隱隱間的痛,彷彿也沒有那麼難以忍耐。
「蘭姨,你昨天……」
「我昨天下午胃痛的老毛病犯了,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蘭姨淡淡的說,她看著這個堅強卻又隱忍的孩子,心裡不由得心疼著,夏以沫父母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只是可憐了這樣一個孩子,跟著後面吃苦遭罪!
「吃完飯了,就把藥吃了。」蘭姨說著,將要吃的藥準備到一個小盒裡,然後說道:「如果你想去看你媽媽,給老海說一聲,他送你過去。」
夏以沫聽了,頓時眼睛一亮的看著蘭姨,驚疑的問道:「真的?」
見蘭姨笑著點頭,思緒頓了頓,緊接著問道:「那……他不會生氣嗎?」
蘭姨笑了笑,說道:「這個是宸少吩咐的。」
夏以沫發現,她真的不懂龍堯宸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對她怎麼樣,他能對她柔情的好似化開的蜜糖一樣讓人迷醉,又像黑夜裡的撒旦,隨時可以撕裂她的所有,呆在她的身邊,她總有一種天上人間的落差感。
「夏小姐,醫院到了!」海叔將車穩穩的停住後,笑著說道:「我在停車場等你!」
夏以沫先是反射性的看了眼醫院,那龍帝國金燦燦的盾牌logo率先映入眼簾,透著奢華和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
龍帝國,這個有著許多傳奇的財閥帝國,但是,最為女孩子津津樂道的當屬那個有著許多傳奇色彩的總裁,聽聞,那位總裁為了她的妻子,甘願放棄位於太陽島的石油開採,只為換的妻子的平安。更聽聞,他為了給妻子一個平靜如常人的溫馨生活,他拋棄財富地位,和她攜手遊遍世界各地……留下他們愛的里程碑!
多少女孩都羨慕那個女人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傾世的寵愛,哪怕,只是能短暫的感受一下也好!
可惜,同人不同命,這世間……這樣的美好,本就不屬於每一個人,尤其不會屬於她這樣卑微的就像是塵世中一類沙的人!
夏以沫和海叔說了聲謝謝後下了車,她立在原地先是打量了四週一眼,這裡和普通的醫院一樣瀰漫了消毒水的氣息,卻又和普通的一眼不一樣,好似有種家的氣息。
多可笑,她竟然在醫院裡能感受到家的氣息……
一陣涼風吹來,夏以沫打了個冷戰後回過神,然後往裡面走去,先是到前台詢問了下病房的位置後,夏以沫逕自上了位於七樓的腎臟科。
站在電梯裡,夏以沫看著緊閉的電梯門上那暗金色的盾牌圖騰,不由得又想到了關於那個總裁的事情。
龍堯宸,龍天霖……他們應該和那個曾經的龍帝國總裁有著親屬的關係吧?
「叮」的一聲傳來,電梯抵達了七樓,夏以沫看了看樓層號後出了電梯,在護士的指引下,她踏著踟躕不安的步子往趙靜嫻住的病房走去……
夏以沫站在病房的門口,透過探視窗看著裡面,爸爸正坐在沙發上,媽媽半靠在病床上,二人的神情都很凝重,彷彿,在僵持著什麼?
忍了忍,夏以沫推門走了進去……
夏志航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裡閃過驚訝,而趙靜嫻的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情緒,隱隱間,有著悲慟的憤怒。
「小沫,你,你怎麼來了?」夏志航說著,眼神好似示意著什麼。
夏以沫看看他,又看看趙靜嫻,說道:「我不放心,來看看媽。」
趙靜嫻看著夏以沫的靠近,眼睛裡的怒氣越來越濃郁,她看著夏以沫,有些顫抖的問道:「小沫,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住在這裡?你錢是哪裡來的?你哪來的這麼有錢的朋友?」
龍帝國的私人醫院,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不同於龍帝國下屬醫院,這裡……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的住進來。
夏以沫嘴角艱難的扯了扯,故作輕鬆的說道:「媽,我在賭場打工,認識不少大老闆,昨天你突然暈倒,小宇給我電話,我當時就嚇哭了,正好當時**oss來視察,她聽了我的情況覺的我可憐,所……」
「啪!」
脆響的掌摑聲打斷了夏以沫編造的話,她的臉被打的偏到了一側,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她沒有動,就保持著那樣的動作,甚至,因為說話而微微張著的嘴都沒有來得及闔上。
「靜嫻,你這是幹什麼?」夏志航驚呆了,他低吼的問道。
趙靜嫻沒有理會他,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夏以沫,死死的瞪著,咬牙問道:「小沫,你給媽老實說!」
夏以沫心裡閃過淒涼,她睫毛輕顫了下,一股委屈湧上了心頭,她猛然覺得鼻子好酸,一瞬間,眼底就氤氳了一層濃濃的水霧,彷彿一個不經意,眼淚就能掉下來。
夏以沫沒有說話,病房內的氣氛突然僵持了起來,夏志航雖然具體不知道什麼情況了,但是,隱隱的,他其實是明白夏以沫現在的處境的,剛剛趙靜嫻一巴掌落下,看著夏以沫的樣子,他心裡的愧疚大盛。
而趙靜嫻看著夏以沫沉默的樣子,眼底的憤怒越來越盛,她氣喘著,因為用力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小沫,你說……你,你,你……」
趙靜嫻連著說了幾個你字都接不下去話,最終,她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夏以沫硬生生的將已經在眼睛裡打轉兒的眼淚吞嚥了回去,她緩緩正過臉看著趙靜嫻,一時語塞,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啪」的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落到了夏以沫的臉上,帶著狂狷的怒火,耳邊傳來趙靜嫻氣的發抖的聲音……
「下賤!」趙靜嫻怒不可遏,「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你如此作踐自己,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離開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都過的什麼日子……啊?」
淚,終究沒有辦法忍住的「唰唰」的溢出了眼眶,夏以沫一動不動的,任由著眼淚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在嘴角暈染開來,只是頃刻間,那苦澀的、鹹鹹的味道在嘴間蔓延……
原來……還有比昨天龍堯宸那樣情況下的佔有還要痛的事情,那就是,來自家人的指責!
她做錯了什麼?
爸爸的賭債她要還,媽媽的病她需要看,小宇的學費她需要交……她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