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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Part:056 文 / 月下銷魂

    :旱地之花,在最荒涼之地綻放,在最絕望處逢生。它們沒有嬌嫩柔美的外表,但是……它們的身體,卻為了迎接磨難而生!

    **

    警告,我的女人誰也不想動!

    **

    夏以沫的淚就像破堤的河流不停的向外湧著,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可以得到誰的諒解,可是……就連媽媽也說她「下賤」!

    「我改天再來看你!」夏以沫隱忍的匆匆撂下一句話,來不及收拾心情,慌亂的就往外奔去……

    「小沫!」夏志航喊了聲,他臉色凝重的看了眼趙靜嫻,就追了出去,可是,人出了門,卻哪裡還有夏以沫的身影?

    夏志航的臉上全然是愧疚,他猛然間握緊了手,彷彿在隱忍什麼,又好似在難過什麼……

    夏以沫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她一路奔到樓梯間,坐在階梯上就抱著膝蓋的死勁哭著……

    空蕩蕩的樓梯間漸漸瀰漫了悲傷,那哽咽的抽噎聲在這裡異常的讓人悲慟,夏以沫張嘴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嗯嗯嗚嗚」的聲音帶著沉重的鼻息迴盪在空間裡。

    淚,不停的流著,她覺得好難過,一直以來,她只是不想這個家庭散掉,她只是希望能有個完整的家庭,就算心裡對生活的不公有著多大的氣憤,可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從來沒有。

    隨著悲憤,夏以沫咬著胳膊的牙不自覺的用了力,皮膚被牙齒劃破,血腥在嘴裡蔓延,可是,夏以沫完全的沒有感覺,這樣的痛算什麼?

    在背後的傷扯開的同時被龍堯宸狠狠的佔有,在剛剛媽媽狠狠的兩巴掌下……還有什麼能通過身體和心靈上所承受的痛?

    沒有,沒有!

    一絲絕望慢慢瀰漫在眼睛裡,夏以沫在樓梯間裡哭的天昏地暗,直到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她的淚流乾了,也疲憊的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夏以沫一臉哀然的輕靠在牆壁上,目光渙散的落在前方,思緒裡一片的空白。

    此刻,沒有媽媽的病,沒有爸爸的賭債,沒有夏宇的學費,更加沒有龍堯宸!

    *

    a市,金海灣會所。

    一間足足有五百平的偌大空間裡,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紅木雕花桌,四周擺放著可供休息的沙發以及一些盆栽,這樣大的空間和如此簡單的擺設,在這個以各種奢侈為首要的私人會所裡,顯得有些突兀。

    而此刻這樣大的屋子裡只有四個人,兩坐兩站……也十分的突兀。

    龍堯宸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根煙,他平日裡抽的並不多,只有兩種狀態下他會碰,一種是進行危險遊戲時,另一種是……掌控全局時!

    無疑,此刻從他那銳利的鷹眸中,你能毫不費勁的看到這樣兩種情緒。

    沈爺手指輕輕敲動著桌面,他的手雖然有著歲月的痕跡,但是,不難看出,那是一隻較為完美的手。

    隱在面具下的臉上除了淡淡的沒有溫度的笑意,別的情緒沒有一絲一毫,沈爺只是目光輕輕落到龍堯宸的身上,龍堯宸身上那股冷意,不僅讓他都覺得心有凜意。

    他今天和龍堯宸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面,這樣近距離接觸,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龍堯宸比龍瀟澈還要冷戾陰狠幾分,他有種感覺……龍堯宸這個人,對於感情,要麼不愛,一旦深愛,將會毀天滅地!

    「螣野……」龍堯宸薄唇吐出淡淡的煙霧,目光深邃沉戾的看著對面帶著半面銀色面具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揚之際,全身散發出不容拒絕的霸氣,話語更是好似隨意的只是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淡淡的傳來,「……的命,我要收!」

    他的話落,立在沈爺後面的螣野的心不由得「咯登」了下,他暗咬牙關,狠戾的臉上的肉微微抽搐著,那是一種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恐懼。

    他出了名的狠戾嗜血,可是,在宸少面前,彷彿,他那些不過是小兒科一般……說不來為什麼,他這會兒就是這樣的感覺。

    沈爺面色不改,只是嘴角的笑加深了一些,「昨天的事情是螣野不對,不過……如果就這樣將人交給宸少……我怎麼和底下的兄弟交代?」

    輕咦的聲音隨意的傳來,他目光平靜的看著龍堯宸,繼續說道:「不過,那是宸少的女人,始終……是螣野做錯了!」

    說著,突然沈爺原本敲打著桌子的手在他微微側身之際,螣野身上的槍已經快速的落到了他的手裡。

    龍堯宸沒有動,只是,在幾乎同時,刑越已經拔出了槍對準了沈爺,只要他有所動作,他的子彈絕對會落到他的身上!

    但是,意外的是,帶著消音器射出的子彈落到了螣野的身上……

    螣野痛的抽搐了嘴角,可是,卻一聲沒有哼,肚腹上的槍口一瞬間溢出的血就已經暈染了衣服的四周。

    「沈爺這樣做……何必?」龍堯宸沒有動,從頭到尾,他都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他輕倪了眼螣野,依舊用他那淡漠的聲音說道:「我既然要收他的命……那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沈爺蹙眉,低沉的說道:「那宸少的意思……就是不給這個面子了?」

    龍堯宸笑了,他的笑很淡,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狂妄的氣息,「我來,只是告訴沈爺,a市不過是我的玩物,既然沈爺覺得我的女人可以隨便動……那我不有點兒行動,以後怎麼在道上混?!」

    輕咦的聲音帶著笑意,龍堯宸不是傻子,動夏以沫,就算螣野是個色鬼,卻也不會不考慮如今的局勢,那麼……動他的人,誰示意?誰又指揮的了螣野?

    呵,他的女人豈是別人可以染指的?

    龍堯宸那如墨染的瞳仁徒然變的深諳不見底,他將手裡的煙捻滅在煙灰缸裡,幽幽說道:「夏以沫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將是我要保護的!」

    話落,龍堯宸放下交疊的腿起身,目光凌厲的掃過沈爺後在螣野的臉上劃過,然後,結果刑越遞過來的風衣穿上後離開。

    螣野直到門闔上,方才從龍堯宸那沉鬱的氣息中舒緩了一口氣,頓時,他嘴角抽搐的發狠道:「他媽的,他真以為a市是他的天下了?媽的,老子找幾個人剁了……」

    「啪!」

    一巴掌讓螣野的話硬生生的截斷,沈爺目光微寒,冷冷說道:「你玩女人也要有個度!」

    「沈爺……」螣野顧不得身上的槍傷,他嗜血的摁著傷口,嘴角抽搐的說道:「他在我們地盤上,我就不信,我做不了他!」

    沈爺一聽,目光變的更加陰冷,他眼睛輕翻之際,冷冷說道:「誰,都不能動他!」

    「為什麼?」螣野憤怒的眼睛變的猩紅。

    「因為……」沈爺微微一頓,凌厲的說道:「我要保他!」

    話落之際,沈爺起身看都不看螣野一眼,人就出了金海灣。

    龍堯宸坐在車內,目光淡漠的落在車窗外,看著流逝而過的街景,他那如浩海般的墨瞳裡噙著一抹深思。

    刑越沉穩的開著車,他從後視鏡偷偷看了眼龍堯宸後拉回了目光,對於龍堯宸今天的舉動,他有著一絲不解。

    不管是賭場還是股票交易所……這不過都是宸少無聊的消遣,在a市這幾年,他們和聖域的人並沒有過多的接觸,說來也奇怪,聖域那邊彷彿對他們的事情也採取著不予理會的態度,任由著他們做大。

    如果不是夏以沫的事情……恐怕,他們會一直這樣相安無事下去。

    想到夏以沫,刑越微微蹙了眉,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利用品……宸少這兩天做的事情,會不會太多了些?

    想著,刑越不由得又從後視鏡看向龍堯宸,而這一眼,正好對上龍堯宸微抬的犀利眸光,他心中一驚,急忙收回了視線。

    龍堯宸薄唇輕闔了下,淡漠的說道:「夏以沫在哪裡?」

    「蘭姨說海叔帶她去了醫院……」刑越從後視鏡看了眼龍堯宸,「還沒有回去!」

    「去醫院!」龍堯宸淡漠的吩咐。

    「是!」刑越應了聲,取道往醫院駛去。

    帝國醫院內,不似一般醫院的凝重,到處透著一股矛盾的祥和。

    龍天霖無事,到醫院親自檢查血庫裡存放的適合凌小麥的血液是否足夠,還有不到半個月小麥就要到a市做慈善演奏會,讓小麥有任何的意外發生,這個是龍家人都不允許的。

    龍天霖坐在院長辦公室,聽著他的匯報,桀驁不馴的臉上有著不同於平日的認真……

    突然,他目光掃過視屏器,面色一凜,手指快速的在電腦鍵盤上動作著,他看著畫面上那單薄的身影和那張悲傷中透著絕望的臉,自喃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啊?」院長正等著龍天霖的指使,突然聽到他的自喃,一時沒有聽清的疑惑的看著他。

    龍天霖將視屏器上的監控畫面跳轉掉後起身,撂下一句「隨時跟進血庫和藥的情況」後,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進了樓梯間,他並不知道夏以沫在幾樓,只是從上往下尋去,而就在他進入樓梯間的同時,龍堯宸的車劃入了帝國私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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