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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Part:276 文 / 月下銷魂

    我從來不知道,繁華過後,我的價值只剩兩件事,愛你或者死!——by:龍堯宸。

    **

    「你的父親而是……顏展翔!」

    「不……唔!」

    夏以沫的話還每一次說出口,就痛呼出聲,面具女手裡的匕首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拉了一刀,「就是因為他,害的那次任務失敗,我父親,全軍區最優秀的偵察兵,背負著錯誤的情報,讓戰友死亡的沉痛死在了異國的戰場上,永遠沒有辦法回到祖國,這一切,」她沉痛的嗤笑,「都是他,都是因為他,都是你那個為了色慾而失去重要情報的父親!」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夏以沫顫抖著唇,沒有辦法相信這一切,她此刻已經不知道是沒有辦法相信顏展翔是她的親生爸爸,還是面具女所說的事情了。

    面具女緩緩抬起身體,俯視的看著夏以沫,「怎麼,不相信……你倒是可以問龍堯宸啊,不可一世的宸少,因為不想讓你受到二次傷害,杜絕了所有讓你知道真相的機會。」

    夏以沫猛然抬頭,就在她驚訝的時候,面具女接著說道:「他送走夏志航,讓因為夏志航的愚蠢而中了dream的夏宇也一併送走,你知道嗎?」她嘴角勾著嘲諷的笑,緩緩解釋道,「dream是很厲害的毒品,一旦染上,就會無法解除,不需要幾次的吸食,夏宇就會死!可是,龍堯宸那個傻子,為了他,讓sam研製了將近四年的藥物,這四年,他每年光要給夏宇提供『冰心』來抑制dream的發作就需要十數億,這也虧得是龍堯宸,放在一般人身上,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夏以沫漸漸開始喘息,她聽著面具女的話,腦子裡想到當初她聽聞小宇吸毒,而且是龍堯宸造成的時候,她是多麼瘋狂的指控著他……心猛然一揪,痛的夏以沫頓時額頭溢出冷汗。

    「怎麼,很痛苦?」面具女嘴角的笑意快意的散開,「這不算什麼,」她眸光裡噙著快意的欣賞著夏以沫的痛苦,可是,就算如此,也沒有辦法化解她內心深處的恨,「知道嗎?五年前,就在你走的那晚……龍堯宸幾乎就死了……」

    「你,你說什麼?」夏以沫此刻的神經被面具女拖動著,只能跟隨著她的話而動作。

    面具女拉過一旁的椅子,悠閒的在夏以沫的對面坐下,嗤嘲的看著她緩緩說道:「因為顏展翔的緣故,龍堯宸想要給你一個平靜的生活,他為了你,不惜公開自己龍島的身份,不怕和國府作對,就只為了讓你不再受到傷害……可是你呢,一心想要離開。」冷笑了下,繼續說道,「那晚,他以醫院為軸心和國府開戰,歷時三天三夜,他幾乎都沒有合眼過……」說著,她眼底有著一絲佩服,「真難想像,他這樣一個人,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和國府作對,會是個什麼結果。你知道嗎?最後雖然他快要死了……可是,國府的人還是被他打怕了……」

    夏以沫的呼吸沉重的勾著她的神經,窒息的痛楚蔓延開來……

    「可是,就在他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你,卻帶著他的孩子悄悄的離開了……哈哈哈,真是可悲!」面具女搖搖頭,「你說,龍堯宸怎麼就會喜歡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

    「你說的都是假的!」夏以沫本能的反駁,她此刻害怕極了,一直以來,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指在龍堯宸的身上,可是,到頭來,這一切卻都是為了保護她。

    「隨你相不相信……」面具女彷彿也不介意夏以沫不相信,她倪了眼夏以沫胳膊上已經漸漸凝固的血液,悠悠說道,「你不奇怪身上為什麼會有追蹤器嗎?」

    夏以沫隨著面具女的話倪向方才被大漢用匕首剜割的地方,就算不願意去想,此刻,卻是躍然而出那日早晨醒來時的情景……她當時覺得這裡痛,甚至有針眼,她下去質問他,是不是給她注射了毒品……

    「夏以沫,你一定想像不到,龍堯宸多麼怕失去你……」

    嗤冷的話在耳邊響起,夏以沫緩緩抬頭看著面具女,唇開始不自覺的打著顫兒。龍堯宸多麼怕失去你……這樣的話,狠狠的敲斷了她的神經。

    「龍島政權不穩,發展的這一代,龍家人丁單薄,底下越來越多的人窺視龍家那至高的權利,」面具女就像是要將夏以沫心裡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一樣,平靜的解說彷彿是紀錄片在回放,「他身為龍家的人,在這新舊更替的時候,他就必須要將龍天霖推上去……這期間,無關個人,就算是要犧牲他自己也是必要的,何況是你?」

    頓了頓,面具女微微一笑,看著夏以沫那慘白的臉說道,「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辦法放棄你,一面製造出他只是利用你,甚至對你不過就是一個遊戲的假象,一面,在你身上植入液化成型追蹤器……夏以沫,你以為那個晚上,他能那麼快的找到你,是什麼原因?」

    「你別說了……」夏以沫瞪著猩紅的眼睛,她不想在聽面具女的話,「我憑什麼相信你?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又怎麼知道?」

    嘶吼的聲音透著悲慟,夏以沫死勁的搖著頭,隨著面具女的話,那些不願意想起來的東西一下子灌入她的腦子裡,撕扯著她所有的神經,痛的她不能自已。

    面具女猛然抓住夏以沫的下巴,強制她必須看著自己,她嗤冷一笑,冷漠的說道:「怎麼,這就痛了……」一把甩掉夏以沫,她冷冷說道,「夏以沫,你誤會龍堯宸的何止這些?」

    她緩緩躺靠在椅子上,欣賞著夏以沫痛苦的表情,「龍梓熠維c過量中毒真的不是顏若晞做的……那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龍堯宸相信她,不過是因為他知道不是顏若晞,他那刻如果和你一樣以為是顏若晞做的,那你才應該失望,畢竟……真正的兇手會逍遙在外!」

    夏以沫鼻息粗重的不得了,她緊緊的抿著唇,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知道痛了。

    「送龍梓熠離開,只是因為要保護他……龍梓熠和你不同,他是龍島新一代的人,從出生……就注定了他龍島掌權人候選人的資格,反龍家皇權的人如果要推翻龍天霖,那麼,第一個要死的,必須是龍梓熠!」面具女的話越發的悠然,她看著夏以沫痛苦的想要一頭撞死的樣子,眸光閃爍著快感。

    「這都不算什麼……」面具女彷彿惋惜的搖搖頭,「龍堯宸為你做的這些小事真的太微不足道了……只是可惜,做了再多,你都沒有用心去看,所以,注定了你今天的結局。」

    夏以沫痛苦極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難受,那種血管彷彿要爆炸卻又不能爆炸的脹痛讓她全身都疼。

    「我不知道龍堯宸是怎麼想的,他為什麼要關你去那個莊園,」面具女彷彿對於此也很疑惑,「但是,你因為宋美娜而惹火了龍堯宸這個恐怕是佔到了比例的。夏以沫,你知道嗎?」身體微微向前傾,眸光噙著好笑的看著夏以沫,「龍堯宸和宋美娜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宋美娜自導自演的戲碼,當然了……」她抬起身,「這一切和我給的情報是脫離不了關係的。而你,果然如我所料,就是個蠢貨,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貨,所有的一切反應,完全的在我預料之下。」

    「住嘴!」夏以沫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雙眼猩紅的就像發怒的野獸。

    「小可愛最近都會在那個點兒去夏天的風,說是愛吃那裡的蛋糕,但是,誰不知道,她是迷上了spark?」面具女嗤笑一聲,「我故意在那個點兒讓人去請spark,故意露出破綻給他,讓小可愛聽到他和我派去的人的談話……然後安排了出租車正好在小可愛要攔車的時候上前,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下進行。其實,就算小可愛那會兒想不起來給你打電話,司機也是會提醒她的……所以,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所有的環節,我都計算過了……」

    「當然了,我並計算不到你能不能從莊園出來,那裡有個狗洞我偵察過,」面具女微微皺眉,「如果這次不能成功,龍堯宸會很快發現,一切都要重新佈局。當那刻我看見你和那條狗一起出來的時候,我突然相信了命運,所有的一切,都有前因後果,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說到這裡,夏以沫已經徹底了明白,雖然在醫院的時候,龍堯宸的質問已經讓她明白自己的衝動和愚蠢,可是,此刻經由面具女說出來,每個字都好像是一把刀插入了她的心臟,不停的剜割著她的血肉。

    「我算準你會找wing幫忙,因為,能讓龍堯宸猶豫的人除了你,就只有她!可惜,那刻,你不會認為自己能對龍堯宸起到什麼作用。」面具女很遺憾的勾了勾唇,「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你感受到我當時那絕望的痛?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在你面前廢了蘇沐風的手,讓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龍堯宸才會如此對他。wing在你面前出車禍,讓你明白,這一切都是你的愚蠢造成的……然後,在你心裡還噙著僥倖,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龍堯宸造成的時候,我在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真相……」面具女看著夏以沫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著,心裡的開心已經達到了一個變態的頂端,「夏以沫,很多事情可以不發生的……就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因為你的懦弱,甚至,因為你所謂的『愛』,哈哈哈——」

    「不——」夏以沫哭吼著,「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有什麼你可以直接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付他們?你知不知道,他的手是用來拉琴的,你知不知道,小麥姐有敗血症,她不能受傷……啊——」

    面具女的眸光閃過一抹異樣,但是,隨即淹沒,「哦?那很好……這樣,你會更加的痛不欲生。」

    「上一輩的仇恨你怎麼可以移加到我的身上?我甚至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爸爸,我甚至是在恨中誕生的……我何其無辜……」夏以沫悲慟的哭喊著,「就算你有恨,對我就好了,為什麼要牽扯那麼多無辜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面具女犀利的反問,「你說你無辜,你說他們無辜,那我呢?我爸爸呢?他用一生獻給祖國,可是,最後卻被他國踐踏,終身無法回國!我媽媽呢?她因為你爸爸的錯誤死了,還我我弟弟,還有我……」

    犀利的嘶叫聲是沉澱了二十多年的悲傷,「你知道什麼是臠童嗎?我才不到十歲,我就要供男人玩弄……」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面具女緊緊的咬著牙,那種痛楚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到的,「那些變態的男人在我身上滴蠟,他們用針刺我還沒有發育的胸部……甚至,他們用線縫住我的私處……」

    「怎麼會這樣……」夏以沫忘記了哭泣,她張著嘴看著面具女,整個人被她的話驚呆了,「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人?」夏以沫眼眶溢出淚水,她沒有辦法想像那樣的情節。

    「呵呵!」面具女眼睛微紅,看著前方,思緒好似走的很遠了,「沒有辦法想像是嗎?我做了那麼多,我一直忍著,可是,弟弟還是死了,我就看著他的眼睛裡迫切想要吃東西的那種樣子,在我懷裡慢慢死了……」

    面具女拉回眸光看著夏以沫,嗤冷一笑,「是啊,我也總是在想,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呵呵……夏以沫,這一切都是你爸爸造成的!」眸光突然陰冷了下來,「所以,我也要讓你痛,我也要讓你痛不欲生!我多想龍梓熠那次就活不過來了……可惜,他是龍堯宸的兒子。」言語裡透著無限的失望,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辦法查到龍堯宸的真正身份,龍瀟澈帶著龍梓熠走後,她就徹底的斷了線。

    一提到樂樂,夏以沫的心頓時一緊,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是龍堯宸不讓她和樂樂一起,是為了牽制她,可是,現在才知道,那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保護樂樂。

    看著面具女那一會兒快意,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恨的視線,夏以沫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你到底是誰?」她太過瞭解自己了……

    面具女彷彿看出她的心思,慢慢說道:「弟弟死了,我又回到了那些男人的身邊,我變得聽話……你知道嗎?那些人,最不喜歡聽話的孌童,他們想盡辦法的讓我反抗,就在他們折磨的途中,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他們又討厭我卻又放不開我,我成了他們訓練孌童最好的幫手……」看著夏以沫驚愕的眸光,她嗤笑一聲,「直到,我聯合那些孌童將那幾個變態的男人都殺死!」

    嘴角勾了眸殘忍的笑,面具女幽幽說道:「而那幾個孌童,大部分,都是那次戰役裡犧牲的人的後代……有男有女!」頓了頓,繼續說道,「殺掉那些人後,我們用他們的財富來讓自己更加強大,直到我們回來復仇……從五年前開始,我就想盡辦法的要找顏展翔,直到無意中知道……你,是他的女兒!」

    *

    龍堯宸隨著追蹤器追蹤著,一路上,看著移動的紅點面色越來越凝重。他那會兒氣急的讓她滾,因為擔心小麥忘記了還在暗處的人……

    「滴」的一聲,車載電話響了,龍堯宸想也沒有想的就接通了電話。

    「宸少,」依舊是通過變聲器傳來的聲音,「半個小時後,到三號農倉,來晚一分鐘,我就刺夏以沫一刀!記住,你一個人來,否則……你看到的只會是她的屍體。」

    說完,也不等龍堯宸有所反應,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龍堯宸看了眼追蹤器,上面的紅點果然停在了三號農倉附近某處不動了,在看看時間,他此刻離那不到二十分鐘的距離。

    踩著油門的腳用力了幾分,龍堯宸的眸子已經凝凍在了一起。

    電話再次響起,龍堯宸微微蹙眉的空當兒接起電話……

    「小宸,」電話裡傳來龍瀟澈的聲音,「小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龍堯宸繼續加速著,「已經穩定了,就等過了今晚。」

    龍瀟澈眸光凝重,突然問道:「你沒有在醫院?」

    「嗯!」龍堯宸並不打算多說什麼,「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電話裡先是沉默了下,隨即龍瀟澈說道:「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幹什麼……」

    「嗯。」龍堯宸應聲,又問道,「樂樂呢?」

    「睡著了。」龍瀟澈看了眼在凌微笑懷裡睡著的樂樂,「我們在一個小時就到a市了,直接去醫院。」

    「嗯。」龍堯宸應了聲,隨即掛了電話。樂樂和澈澈一起,他無需要擔心,現在,他只希望夏以沫那個蠢女人不要出事……

    *

    「阿宸會找到我的……」夏以沫咬牙切齒,此刻,傷口已經痛的麻木。

    面具女聽了,嗤冷的笑笑,「我是最出色的偵察兵的女兒,偵察和反偵技巧都是我拿手強項,他找不到我……他,只會跟著那個追蹤器……到我預先佈置好的地方。」

    「那又如何?」夏以沫心裡擔心的不得了,這一刻,她才恍然驚覺,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給龍堯宸帶來過多少次的傷害,「我害了小麥姐,他在醫院已經明明白白的讓我滾,我和他因為小麥姐,已經沒有關係了。」

    「呵呵。」面具女笑了笑,「怎麼……你還是不相信龍堯宸對你的感情嗎?」頓了頓,「夏以沫,不如……我替你證明一下,怎麼樣?」

    「你要幹什麼?」夏以沫一下子提了心,她瞪著面具女,喘息的吼道,「我不需要你證明什麼,我和龍堯宸不管之前發生了多少事情,已經徹底完了……」

    面具女只是笑,看著夏以沫的樣子鄙夷極了,「夏以沫,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時間吧。」說著,就欲轉身離開。

    「你到底是誰?」夏以沫朝著面具女的背影大吼,「你直接殺了我好了,你不要在傷害無辜了,我求你……」

    面具女的腳步頓了頓,眸光看著前方,幽幽開口:「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

    說完,不顧夏以沫的喊叫後出了房間。適時,有兩個大漢走了進來,將一旁的桌子上放的監視器打開,然後搬到了夏以沫的面前……

    *

    龍堯宸看了眼前方籠罩在黑夜中的三號農倉熄了火下車,他眸光微凜的打量了一圈兒後抬步上前。

    一路上,安靜的空間處處透著詭異。

    「匡當」一聲傳來,龍堯宸腳步停下的時候,只見一縷光線從漸漸打開的大鐵門裡透了出來,順勢,有著四個大漢從裡面閃了出來。

    龍堯宸看著這幾個人,面色淡漠的沒有一絲的情緒洩露出來,只是一雙鷹眸在黑夜裡格外的銳利,閃著犀利的精光。

    大漢們忽視了一眼,隨即奔向了龍堯宸,龍堯宸頎長的身形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等到大漢們靠近的瞬間,他突然動作……修長的腿有力甩向了最先靠近的人,隨即腿型微轉,一腳踹翻了第二個抵達的人。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到兩分鐘,四個大漢已然全部趴在了地上。

    俯視的倪了眼地上幾個人嘴裡痛吟的幾個大漢,眸光微翻之際,人已經大步流星的往農倉走去……

    面具女坐在倉庫的正中央的位置,她的身旁站著十幾個大漢就像柱子一樣立在那裡,一個個神情肅穆。

    「宸少就是宸少,」面具女悠悠說道,「那幾個人,讓宸少見笑了。」

    龍堯宸雙手抄在褲兜裡,就算一個人,感覺在下風的姿態裡,依舊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氣。他眸光睨著面具女,漸漸的,視線變得深諳起來,「夏以沫呢?」

    「想要見她……」面具女淡淡笑了笑,然後眸光示意一旁的大漢,大漢點點頭就去看了一旁的監視器。

    龍堯宸眸光淡漠的倪了眼監視器裡的畫面,此刻,夏以沫很是狼狽,渾身的血根本不知道哪裡受傷了,也不知道受傷的程度,就連她的臉上都是血跡斑斑。

    她垂著頭,臉上混著淚跡,一旁的大漢拿著匕首正緩緩的朝她身上劃去……

    龍堯宸的視線陰沉的可怕,她看向面具女,「你取了她身上的跟蹤器!」

    「答對,加十分!」面具女笑著說道,「可是,已經晚了……只要你敢踏出這個倉庫一步,她,就會死!龍堯宸……你沒有任何的機會。」

    龍堯宸微微瞇縫了視線,冷冷問道:「條件?」

    「我什麼都不求……」面具女一點兒都不迂迴,「就只是想看夏以沫難過……只要她不好過,我就會很開心。」

    龍堯宸墨瞳變的幽深,彷彿沉溺在了黑潭之中。

    「阿宸……你快走,你不要管我……你走啊……」突然,監視器裡傳來夏以沫瘋狂的聲音,她哭喊著,此刻,她什麼都不想要證明,她只要他平安,「你走啊……」

    龍堯宸看著視屏器上嘶叫的聲音,心痛如絞。他硬生生的拉回眸光,沉戾的看著面具女,冷冷說道:「謝飛飛,上一代的恩怨,你附加到夏以沫的身上,是不是我也應該同樣回報到你的身上?」

    他的話讓監視器那端的夏以沫驚訝了,她張大了嘴,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謝飛飛。

    「宸少,我還是小看你了……」緩緩拿掉面具,露出謝飛飛的臉,此刻,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正常,「我用了那麼多辦法故佈疑陣,想不到你還是這麼輕易的猜出來了。」

    「不,一點兒都不輕易,」龍堯宸一邊思忖著如何救夏以沫,一邊回答,「也是直到方纔,我才想到是你……之前,我一直認為是小可愛。」

    謝飛飛笑了笑,將面具丟掉,同時走了上前,她一點兒都不怕龍堯宸會抓住她來要挾什麼,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是從苦難中走過來的,「交出你的槍!」

    龍堯宸眸光一凜,就聽謝飛飛說道:「我不喜歡被你底下的人那麼快的找到。」

    龍堯宸沒有動,適時,監控器裡傳來夏以沫痛呼的聲音,她身旁的大漢一刀戳進了夏以沫的肩膀。

    龍堯宸眸光沉戾的可怕,他掏出槍交給謝飛飛,謝飛飛看著上面鑲著一顆藍色鑽的槍,頓時變了變臉,「你是xk的?!」

    她學習刑偵偵察的時候,有看過爸爸留下的日記,關於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的情報收集和僱傭兵集結地,她也是一知半解。爸爸有提到,曾經他遇到一個來自xk的人,槍上鑲嵌著一顆產量極少的彩鑽……

    龍堯宸沒有回答,只是淡漠的說道:「放過她,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甚至,扳倒當初包庇顏展翔的政黨。」

    謝飛飛猛然回神,冷冷的哼了聲,「之於他們,我對夏以沫更感興趣。」她將槍快速的拆卸,隨即將有著k魂的那部分扔給了一旁的大漢,大漢拿著東西就出了倉庫。

    「阿宸,我求你,求你走……」監視器裡又傳來夏以沫的聲音,虛弱無力。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向了夏以沫。

    龍堯宸咬牙,鬢角輕動之際冷冷說道:「謝飛飛,你加注在沫沫身上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等你有命再說吧……」謝飛飛冷嗤一聲,「將他綁起來。」

    「不要,不要……阿宸,我求你,求你走啊,你走啊!」

    監視器裡的哭叫聲讓龍堯宸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夏以沫身上溢出的血染紅了他的眸子,此刻,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等!

    拳頭猛然攥起,「嘎嘎」的骨節錯位聲發洩著龍堯宸的憤怒,上前的大漢突然被他身上溢出的戾氣而驚到,竟是忘記了上前。

    謝飛飛頓時眸光一冷,微微示意,監視器裡,夏以沫又傳來一聲痛呼。

    龍堯宸閉了下眼睛,暗暗咬緊了牙,一雙陰鷙的眸子看著謝飛飛,任由著大漢將他的手一個拉到脖子後,一個拉到背後綁了起來,然後將繩子的另一端從後面綁住了腿腳……這樣的綁法,龍堯宸會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

    夏以沫看著監視器裡的情形,咬著唇默默的流淚著,她不敢讓自己痛呼出聲,她此刻不想讓自己的舉動造成龍堯宸的一點兒分心。

    牙齒由於力道劃破了嘴唇,血絲慢慢的滲了出來……那鮮紅的顏色順著嘴角慢慢的流到脖頸裡,順勢暈染開來……

    此刻,夏以沫已經感受不到來自身體上的痛,心裡的痛早已經將她所有的神經填的滿滿的。

    淚水劃過傷口,傳來刺痛感。

    夏以沫看著監視器裡,臉色越來越陰冷的龍堯宸,緩緩的搖著頭,痛苦在眸子裡散開……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都是她!

    「謝飛飛,放了夏以沫,我既往不咎!」龍堯宸的話平靜的彷彿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只是,從他那陰冷的視線裡,卻看出了狂炙的怒火。

    謝飛飛冷嗤一聲,「就算是死……我也要讓夏以沫痛苦一輩子!」

    說著,她抽出一旁的武士刀,就在夏以沫驚叫聲中,狠狠的滑向了龍堯宸的胸膛……血在刀口溢出,聽著夏以沫那撕心裂肺的叫聲,謝飛飛開始張狂的笑著。

    「謝飛飛……你住手,你住手啊……」

    謝飛飛倪了眼監視器,看著龍堯宸額頭微微溢出的汗,揮手,又是一刀……

    「啊——」夏以沫就和瘋了一樣的大叫,她看著瞬間衣襟就被血染紅的龍堯宸,痛不欲生。

    龍堯宸嘴角微微抽搐著,眸光微凜,「謝飛飛,放了她!」

    「愛情還真是偉大,」謝飛飛嘖嘖出聲,「為了她,你明明有反抗的餘地,卻任由著我在這裡動作……」回頭看著監視器,「夏以沫,看到了嗎?你的男人,愛你愛到可以任人打殺的男人……你心痛嗎?」

    「謝飛飛,你放了他,你放了他……你怎樣對著我都可以!」夏以沫嘶吼著,淚眼糊住了她的視線,蟄痛了她臉頰上的傷口,可是,她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只是看著不停的向外溢血龍堯宸。

    謝飛飛嗤冷一笑,「怎麼,這就痛了?還有更痛的……」說著,她拿過一旁放著白色物體的盤子,抓起一把就狠狠的摁到了龍堯宸的傷口上。

    「唔!」龍堯宸擰眉輕呼了聲,頓時,額頭上溢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啊……啊——謝飛飛,我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啊——」夏以沫的聲音竭力到沙啞,她看著龍堯宸額頭上的汗,心痛的不停的抽搐著。

    謝飛飛享受極了夏以沫的表情,「這鹽在傷口上滋味……嘖嘖,真是懷念。」

    龍堯宸緊咬著牙,一雙利眸深沉的可怕,就在這時……監視器那端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就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監視器那端,突然一個人影閃進,瞬間制服了兩個大漢……

    謝飛飛反射性的問道:「他是誰?」

    龍堯宸身邊的人她都有監視,她可以保證,他是一個人來的。

    龍堯宸眸光一愣,右手翻轉,一個細小如針的東西到了手裡,他動作迅速的一劃,綁著他的繩子已經斷了。

    一切快的讓人措手不及,大漢和謝飛飛反應過來的同時,龍堯宸已經沒有了束縛,他一旦沒有了牽制,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這個認知,謝飛飛也是知道的。

    「我給了你機會……」龍堯宸的眸光深諳如墨夜,聲音冷的透徹刺骨的冰寒。

    謝飛飛此刻卻一點兒也不慌張,淡淡說道:「最壞的結局小時候都已經嘗試過了……」她淡淡一笑,眸光深處有著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快的沒有任何人看到。

    她微微示意,大漢全部圍向了龍堯宸,這些人就算在龍堯宸受傷的情況下,依舊不堪一擊。

    謝飛飛也不走,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答應過這些人都可以活著,但是,她答應過他們,永遠在一起,無論生死!

    「阿宸!」

    夏以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龍堯宸倪了眼的同時,匕首已經插入了謝飛飛的心臟。

    謝飛飛看著夏以沫,眸光看著狼狽的夏以沫突然笑了,就在她慢慢倒下去的時候,她眼睛裡漸漸滑過一抹詭異,當一個人給了自己最壞的結局的時候,她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宸少,」顧俊青解決了外面的人閃了進來,看著龍堯宸身上的傷口微微皺眉,「我送你們去醫院。」

    「我沒事!」龍堯宸淡漠開口,「剩下的尾巴今天必須要清除。」

    顧俊青撇了撇嘴,「我這雙手動動就是七位數以上的資金,現在成掃垃圾的了……」抱怨歸抱怨,但是,他還是轉身離開了。

    「阿宸……」夏以沫看著龍堯宸胸前的傷,看著傷口上被血染紅還沒有化開的鹽,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龍堯宸看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剛剛由於用力過猛,加上失血,他必須要盡快的帶這個笨女人離開……

    「阿宸,你能開車嗎?」夏以沫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哽咽的問道。

    龍堯宸看了她一眼,將她塞進車裡,冷漠的說道:「你可以再多說幾句耽誤時間。」

    一句話成功的讓夏以沫閉嘴了,龍堯宸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啟動車的同時倪了眼倉庫,然後就駛離了……他知道,這些人,顧俊青沒有問題,畢竟,謝飛飛算計了一切,卻不會想到,他到了a市,就在他來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以追蹤器方圓一公里處找夏以沫,他不會認為一個能將秦楓玩的團團轉的人會傻到真的將夏以沫帶到他面前。

    車飛快的在夜幕下行駛,許是卸去了緊張和害怕,夏以沫漸漸的開始感覺自己的傷口疼了起來,那樣的疼一波一波的襲來……她抓緊了車門上的扶手,不敢讓自己痛吟聲溢出,怕會影響了龍堯宸開車。

    「滴!」

    車載電話突然響起,龍堯宸蹙著眉摁了接聽鍵。

    「宸少,你在哪兒?」電話裡傳來刑越焦急的聲音,他一直在等秦楓的急救,當發現宸少不在的時候,就發現了定位器出了問題。

    看了眼路標,龍堯宸淡漠而凝重的說道:「平河路,往醫院的方向。」

    刑越跟了龍堯宸的時間久了,頓時聽出他出事了,心裡一凜,他掛了電話就急忙出了醫院。

    夏以沫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這刻,她迫切的想要給龍堯宸說「她錯了,一直以來她都錯了……她愛他,從第一次他給她安全感開始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就算他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經過了那麼多事,就算她想走,想要過平淡的生活,就算她恨他,可是,她還是愛著他……

    唇翕動著,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夏以沫後悔起來,為什麼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堅強的去面對,就只會一味的退縮,為什麼她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為什麼!

    眼簾漸漸失去了支撐的能力,夏以沫漸漸的閉上眼睛……

    「夏以沫,你要是敢閉上眼睛,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龍堯宸嘴裡溢出。

    夏以沫猛然睜了眼睛,雖然只是瞇縫著,她此刻不怕死,不怕任何,就只怕他會恨她……

    「滴滴……」

    就在龍堯宸看擔憂的看夏以沫的時候,迎面飛奔而來一輛橫衝直撞的大貨車,就在夏以沫最後猛然驚嚇的半睜了眼睛的同時,龍堯宸來不及思考的一把打了方向,靠著他一面的車身「砰」的一聲,撞到了大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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