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8章 殺伐果斷定大局 文 / 盤絲小仙
「你解決？」太太深深皺眉，喬玖秀身子微微往後躲了躲，太太是真生氣了，太太一般很少生氣，但一旦真生氣，那就是伏屍百萬，流血漂櫓都不誇張，「那麼這事情你解決得如何了？」
「我……」宋醫女將頭低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太太輕輕歎了口氣，走到宋醫女跟前，「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有兩年就可以離開喬府了。我本來連房產和地契都給你準備好了，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用不上了。明天你自己到管家那裡領錢走人吧。」
「別，太太，您再給我次機會。」宋醫女匍匐在地上，非常可憐。喬玖秀出了口氣，宋醫女平日雖然喜歡耀武揚威，但在醫術上一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半點含糊，但凡小姐們有個頭疼腦熱，她都可以很快藥到病除，太太若真的將宋醫女趕走的話，那麼喬府只能去找新的醫女了。
「太太，如果我告訴你還有哪些人知情不報，您是否可以讓我留下來呢？」宋醫女唯唯諾諾地說道，眼眸中卻是閃過一抹凶光。喬玖秀打了個冷顫，她剛還覺得宋醫女有些可憐，看來是自己看錯了，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倘若宋醫女把自己的名字供出來，想必太太會更加討厭自己吧。
早知道就應該早早地撒手不管，現在好了，非但沒有得到珍珠的感激，還可能受到牽連。可喬玖秀知道，倘若時間再回到起點，她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去幫助珍珠。她現在只是有些替自己覺得不值得，因為珍珠並沒有領情。
「小姐，怎麼辦？」錦繡站在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喬玖秀咬唇，與其讓宋醫女將自己點出來，倒不如自己自首，說不定太太的責怪還可以輕一些。
「太太，這事情我也知道。」喬玖秀跪在了宋醫女的身旁，既然要被拖下水，不如再拖一人下水，「六姐也知道這事情。」
「你……你胡說。」喬琉秀慌亂地站起來，險些將一旁桌子上的青花瓷花瓶給帶了下來，幾步走到太太面前，「太太，您別聽九妹胡說，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事情呢？我要知道的話，一定第一個來告訴你。我和九妹平日關係不是很好，她這是在拖我下水。」
太太沒有評價孰是孰非，只是面色凝重地看著宋醫女，「這事情，六丫頭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宋醫女有感受到喬琉秀警告的眼神，可是沒有辦法，她現在是再也不敢違背太太的意思了。「回稟太太，這事情六小姐知道。當初還是她讓我在這事情上進行隱瞞的。」
「是嗎？」太太斜著眼睛，只看了喬琉秀一眼，她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唯唯諾諾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很好。很好呀。」太太連著兩聲輕笑，「這事情竟然這麼多人都知道，獨獨就瞞著我了。要不是昨日珍珠昏倒，讓巧玉看出了問題，你們是不是要等到這孩子生下來才知會與我。」
「我不會讓她生下這個孩子的。」喬元秀十分平靜地說道，卻被太太瞪了一眼，太太繼續用眼睛掃過眾人，「這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
喬琉秀的丫鬟跪了下來，喬元秀的丫鬟也跪了下來。喬玖秀歎了口氣，沒有辦法，只能讓錦繡也跪了下來。其他姐妹面面相覷，無不慶幸這事情同自己沒有辦法干係。要知道太太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大發雷霆了。太太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賞罰分明，這事情巧玉舉報有功，我把原來給宋醫女準備的宅院和地契都給你，你出府的時候領兩份吧。」
巧玉連忙說了好幾聲謝謝，她果然是喬府中最會做人的，知道只要討太太喜歡了，就會有獎賞。她骨子裡總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可實際上卻勝在討巧，她知道誰可以得罪，誰不可以得罪。所以當宋醫女向她商量這事情的時候，她就明確告訴她這事情不能瞞著太太，然後轉背的功夫，就讓太太知道了。
賞完了，現在我們來說一下罰的事情吧。太太輕哼一聲，「這事情首先大姐知道卻隱瞞不報，就是最大的錯誤。本應該領一頓家法，但看在她馬上就要進宮的份上，家法就暫且記下，可倘若還要犯錯的話，我才不管是不是打了未來的娘娘，也要對你使用家法了。」
喬元秀點頭，知道母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倒也沒有反駁，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事情的確不是她可以解決的。她雖然可以打掉珍珠的孩子，卻沒有辦法堵住她的嘴，倘若珍珠將這事情說出去，那喬家丟臉就丟大發了。見得大姐都認罰了，喬玖秀和喬琉秀都將頭低了下來，彷彿也認罰了一般。
「至於你們兩位丫頭，罰半年的月錢，九丫頭這已經是第二次犯錯了，就多罰半年吧。別以為你們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就不把我這喬家的主母放在眼裡了。」喬玖秀咬唇，知道太太這後半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也想安安分分的活，可是卻沒有這機會。太太見得差不多了，就讓一干人等都站了起來。
現在，應該讓關鍵人物上場了。太太抬眼看了珍珠和喬少廉一眼。喬少廉依舊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下的大禍，倒是珍珠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害怕。
「珍珠，我聽說是你勾引少廉再先，你已經是元秀最好的丫鬟了，難道就不知道滿足，一定要當喬府的少夫人嗎？」若說別人對珍珠不瞭解，太太對珍珠可是非常瞭解的。原本以為她已經收了性子，沒有想到竟然是越發變本加厲了起來，在上次勾引喬少棠未果之後，竟然還不知道收斂，還想著要做喬家的少奶奶。
珍珠將頭低下，顫顫跪倒在太太的面前，「太太，珍珠沒有。那晚四少爺醉了，大姐讓我幫忙過去照顧，卻沒有想到……」
「那晚是什麼時候？」太太一聲輕笑，卻是搖頭，她才不會相信珍珠的鬼話。其實也怪她當初仁慈，如果那時就將珍珠趕出喬府，就不會惹出現在這一番麻煩了。果然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是半年前的事情。」珍珠咬唇，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喬元秀說道，喬元秀記得只有那一次，喬少廉在自己的府上喝醉了，她當時正在忙府裡的事情，就沒有多想，讓珍珠代為照顧，然後給了她這個機會。
「巧玉，你剛剛說珍珠懷孕有多久了呢？」太太沒有理會喬元秀的突然開口，只是將目光轉向巧玉。巧玉不會撒謊，起碼知道自己為了這事情撒謊是不值得了，於是當即就說道，「回稟太太，珍珠懷孕四個月了。」
「哦，是嗎？半年前的一次錯誤，為什麼現在只有四個月的身子呢？你們真當我這個老太太是好欺負的嗎？」太太一拍桌子，怒目瞪著珍珠和喬少廉。喬少廉埋下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慌亂，「那個……那個之後，我們也私會過幾次，可是太太，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怎麼可能不是你的？」珍珠哀怨地瞪了喬少廉一眼，「若是四少爺不信，孩子生下來可以滴血認親，倘若不是，珍珠願意搭進去這條性命。」
見得珍珠說得如此決然，喬少廉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只能低聲嘀咕，「太太怎麼可能允許讓這個生下來。」
「珍珠，我要你發誓，說這個孩子是少廉的，倘若不是的話，你就不得好死。」太太面色凝重，雖然喬府男人不是很多，能夠進入內眷的更少，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可能。珍珠咬唇，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保證這個孩子是少廉的，倘若不是，我不得好死。」
「很好。」太太點頭，「少廉年紀也不小了，一直在外面閒逛也不是辦法，如果有一房媳婦守著他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改變，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好。好。好。」珍珠聽懂了太太的意思。太太打算息事寧人，所以同意了自己同四少爺的婚事。雖然四少爺沒有大少爺那般有出息，但到底是少爺，到底可以讓她繼續做太太的夢。於是連忙點頭，說一切都按照太太的意思來。
「第一，你暫時在喬府上居住半個月，等到過了年關就搬出喬府居住，直到順利生下孩子為止。第二，如果在此期間我再聽到關於這事情的後續，別怪我清理門戶。其三，如果不是男子的話，那麼你依然不能做喬家的少夫人。」太太將自己的三點條件都說了出來，說白了這就是一場豪賭，如果珍珠產下男丁，母憑子貴，她就不再是下作的丫鬟，可倘若不是，喬府就容不下她，一輩子也就毀了。
珍珠咬唇，點了點頭。為了那個有些不切實際的夢，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