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8章 年關事情出意外 文 / 盤絲小仙
喬玖秀咬唇，她突然聽懂了喬少廉的意思，抬眼輕輕看著他，「你是說，她待人真誠都是裝出來的嗎？」應該不像吧，而且玉致已經有了大哥和太太當做靠山，為什麼還要討好自己呢？這分明就沒有道理呀。
「我不知道。」喬少廉聳肩，「我只是覺得，她或許和珍珠一樣，都披著一層不簡單的皮吧。」
「哦。」喬玖秀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點了點頭，就算玉致真的披了一張皮，喬少廉也不用專程來這一趟吧，他們之間可沒有那麼深的關係，讓他會專門過來，親自提醒自己。
「上次珍珠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喬少廉輕歎了口氣，他不是有意想要做一個好心人，而是上次珍珠的事情欠了喬玖秀的人情，他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所以才是想著快點還回來，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走著一遭了，「珍珠的事情，讓我良心上很過意不去，但太太禁足了，我沒有辦法幫她料理後事，還好你去幫她做了長生牌位，讓她在下面也有個念想。」
喬玖秀臉微微一紅，沒有想到喬少廉會為了這事情謝謝自己，「我不過是覺得珍珠有些可憐，而且紅袖一再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才同意的。你可千萬不要多想。這和你，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趕快將事情撇清，可不希望喬少廉多想，她不想同喬少廉有任何的接觸。以為習慣上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需要自己離他遠遠的。
「嗯。我知道。但還是要過來說聲謝謝。」喬少廉起身，這地方他的確不能久呆，而且喬玖秀已經下了兩次逐客令了，第一次是明顯的，第二次用的是眼神，他都看出來了。「那我就走了，記得，要小心玉致。」
喬玖秀點頭，玉致需要她小心嗎？微微搖頭，卻是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她現在要全力放在年關的事宜上，可不能再有什麼差池了。卻突然出聲，叫住喬少廉，「四哥，我能請你以後都不要再招惹喬府的丫鬟了嗎？」
她不想珍珠的事情再次上演。
喬少廉點頭，笑得有些寡淡，「你放心，珍珠的事情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不管我多不濟，太太都不許一個丫鬟打我的主意，以前是我天真了。」
聽得喬少廉的保證，喬玖秀微微出了口氣，說了句謝謝。相信出了珍珠的事情，有很長一段時間丫鬟也不會打少爺們的主意，他們可不想為了飄渺的富貴，賠了自己的性命。
但這也不是絕對的。說不定就有人會為了一時的幸福，而賭上自己的性命。一如飛蛾撲火。
她靠在床上，將自己這三年多的生活簡單回顧了一下，卻聽得一陣沙沙的聲音響起，已經五更了嗎？長工們也開始打掃衛生了嗎？想著再眠一會兒就起來，卻見得錦繡急沖沖地闖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長工們打起來了。」
嗯？喬玖秀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情況？連忙穿好衣服起身，錦繡拉著她一路疾走，一路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原來喬玖秀本來是讓長工五更的時候起來打掃庭院，長工們也非常有激情，四更一刻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都到了，卻發現前庭和後庭已經被打掃得差不多了，一問才知道宋玉竟然從二更開始就一個人在打掃了，等到四更的時候，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垃圾了。倘若是換做往常，長工不會放在心上，還會非常感覺宋玉。可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了。
因為之前喬玖秀就說過，做得最好的人有獎賞，他們現在連活都被人幹完了，又如何掙表現呢？長工們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壯年，再同宋玉爭辯的時候，難免手上會有些動作，然後最後竟然演變成了打架。
喬玖秀覺得有些頭疼，年關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候了，竟然還在這緊要關頭出岔子，倘若這事情讓太太知道了，自己怕就真的完了。一時顧不得形象，幾步疾走，到了長工們聚集的庭院。
長工們本來是在打鬧，根本就沒有將正在勸架的紅袖看在眼裡。紅袖見得喬玖秀和錦繡走了過來，也露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模樣，「九小姐，你可算是來了，你快同他們講講，讓他們不要再打架了。」
喬玖秀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事情我來的路上已經聽錦繡說了，現在已經四更三刻了，馬上就是五更了，我說你們是不是要開工了呢？」
喬玖秀的話語中，已經有了淡淡的怒氣。
卻不想這其中一人哀怨地說道，「還開什麼工，宋玉一人就將我們所有的活都幹完了。我看我們也不要出工了，就讓他一個人干了吧。倘若發工錢的話，也只給他一人就是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五更才開始打掃怕來不及，所以才早早出來了。我真沒有想過會給大家造成困擾。宋玉說的是實話，他在喬家做長工也有三五年了，每次都是來的最早干的活也是最累的。以前這般的時候，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的不是，怎麼這次竟然惹得這麼多人不高興了呢？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喬玖秀輕輕歎了口氣，走到宋玉的面前，搶過他手中的掃把，將簸箕裡的垃圾都倒了出來，然後用掃把一胡，剛才還纖塵不染的地上，就有了不少的垃圾。
「九小姐，你這是……」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喬玖秀。
喬玖秀輕輕出了口氣，眼中帶著無法忽視的怒氣，「今天就是大年三十，是我們最為重要的時刻，而你們一大早竟然在為這樣的小事情爭吵。這事情是宋玉做的不對，我既然已經說了五更開工，他就沒有四更來的道理。雖然這樣的行為讓我很感動，但是並不提倡，我們是一個團隊，需要有團隊的榮譽感。現在我已經將地上重新弄髒了，你們可以繼續工作，就當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可好？」
喬玖秀說得非常誠懇，但心中卻沒有半點責怪宋玉的意思。只是中國人流行法不責眾，她倘若剛剛支持宋玉，同一般長工爭論的話，現在只怕是要徹底打起來了。長工們聽得喬玖秀對宋玉似乎也有些不滿意，心頓時舒暢了不少，拿起掃把，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地上的垃圾打掃乾淨了。喬玖秀輕輕歎了口氣，將宋玉拉到一邊。
「你坐吧。「喬玖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聽他們說你之前就有這樣的習慣，喜歡多做一些事情，絕對不是但單純地為了掙表現。他們應該是誤會你了。可是我沒有辦法，倘若剛才說是他們的錯，恐怕會引來爭吵，到時候驚動了太太，對你我還有他們都沒有半點好處，所以權宜之下，我還是決定要幫著他們了。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的良苦用心。」
宋玉點頭，表示他其實很能理解，「九小姐，其實這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只想著像以前一樣出收工都是一個人，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惹出這樣麻煩來，還真是讓你操心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我沒有怪你，快去幹活吧。」喬玖秀輕輕拍了拍宋玉的肩膀，但想起這個世界男有別，所以手停在半空中，道到底沒有落下來，頗為尷尬地笑了笑，「那你們去忙吧，我也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宋玉點頭，加入了勞動當中。喬玖秀本來以為那群長工會對宋玉的突然介入而表現出不滿，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往常一般熱情地同宋玉打招呼，彷彿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喬玖秀微微歎了口氣，或許他們也沒有責怪宋玉的意思，只是因為擔心自己失去了表現的機會，所以才把事情怪罪到了宋玉的身上，其實他們也是挺有愛的。既然已經醒了，喬玖秀準備順路巡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她也好及時補救。
「小姐，這是今天上門拜訪的花名冊。」錦繡將一本小冊子遞給喬玖秀。一般過年的時候，府上總會有些親朋好友要相互串門，因為喬家是大戶人家，所以來串門的人也都是大戶人家，或者是在朝為官的官員，反正非富則貴，尤其是這花名冊上的人，她都惹不起。
「小姐，你要花名冊做什麼。而且還是這麼詳細的花名冊。」錦繡有些奇怪地問道。喬玖秀之前囑咐她，讓她將花名冊備好，上面不光要有姓名、年紀還要有身高、長相的描述，而且倘若是在朝為官的要寫明官職，和主要管理的事宜。倘若是經商的，要寫清楚是做什麼買賣的，都有哪些門面。這份資料，她和紅袖做了好久，才勉強弄了出來，真不知道小姐話花這麼大的力氣到底是為了什麼。
見得錦繡不明白，喬玖秀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同錦繡解釋一番，於是說道，「錦繡，我請你想想，倘若你是一個大人物，希望不希望別人可以記住你的名字，甚至對你的名字如雷貫耳，像是老熟人一般，這樣是不是讓你覺得特別有面子呢？」
「是呀。」錦繡微微皺眉，過了好久才微微點頭，「可是小姐，這同這個花名冊又有什麼關係呢？」要知道，我同紅袖可做了好久。
「當然有用了。我也會記得你的貢獻的。」喬玖秀對錦繡輕輕一笑。「好了，我現在就要把這些資料記熟，你可不要打擾我。」
錦繡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喬玖秀有什麼樣的打算，但還是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喬玖秀一邊記名單，一邊走到了廚房，廚房裡的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她檢查了一番，讓她甚為滿意。剛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得廚房裡面一聲巨大的動靜。
「怎麼了？」喬玖秀走了進去，拿著勺子的廚娘都快要哭了出來，這廚娘喬玖秀認識，是一十二歲的小姑娘，是二廚的女兒，平時過來幫幫廚，也拿點工錢，想必他父親出去忙了，就讓孩子一個人在廚房裡收拾收拾，卻不想打落了一個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