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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6第156章 文 / 千里孤陵

    沒等旁人反應過來,許霽一聲尖叫,小獸一樣衝了上來,將那坐在凳上的婦人一頭撞倒在地。撞倒了他也不肯罷休,手腳並用的壓上去,對著這婦人又抓又撓又踢又咬,嘴裡一邊還含糊不清的罵著什麼。

    孟章忙著要將他兩人分開,被他往手上咬了一口,仍舊扭過頭去專心對付姓孫的婦人。

    直到秦疏上前去拉他,許霽看見他眼中微微不悅的神色,這才順從的任由他將自己從孫嫂身上拉開。然而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站在那兒全無半分愧色,仍舊很不甘心的瞪著孫嫂,那凶巴巴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再咬一口。

    姓孫的婦人平白地受了這無妄之災,被梁曉從地上攙扶起來,依舊驚魂未定。戰戰兢兢道:「這孩子怎麼突然這樣,別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許霽大怒,眼一瞪又要撲上前來,秦疏看他神色又不對了,眼捷手快一把拉住,卻把孫嫂許多腹誹嚇了回去。

    秦疏也弄不清楚這孩子究竟是發什麼瘋,雖然被自己拉在手裡,卻氣鼓鼓的不說話,就跟斗紅了眼的小牛似的。

    只得苦笑著替他向孫婦賠個不是,解釋了幾句,卻有意避過了孫嫂方纔的話頭不談,隱約有拒絕之意。

    眼下這場面,無論如何也不是商議的好時候,孫嫂被許霽那幾乎要吃人的眼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又匆匆說了幾句閒話,剛說了讓秦疏再好好想想,覺得許霽眼中的凶光又暴漲了幾分,只嚇得忙不迭的告辭,心裡只暗暗嘀咕這小孩怎生這般古怪。

    這婦人一走,許霽便鬆了口氣,神情間不再如臨大敵,對著孫嫂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扮了個惡狠狠的鬼臉。一轉頭卻見秦疏正仔細地看著他,面沉若水,目光裡隱隱有些責備的味道。

    許霽低下頭來,又不時悄悄抬眼打量下秦疏,眼圈不一會就紅了,小鼻子開始一吸一吸的,醞釀著要先發制人一哭了事。

    秦疏見他又要開始裝可憐,頓感渾身無力,把那些將要教育他如何行事待人的話全吞了回去,也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轉身收拾被他弄出來的一地狼籍。

    許霽見沒人理他,低頭咬著嘴唇,淚珠子一滴滴的掉到地上。

    梁曉原本小心翼翼地不知該說什麼,眼下見他真哭了,便有些不忍心,悄悄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的安慰著他。

    許霽得了這台階,順勢『哇』地哭出聲來,又朝秦疏看了一眼,見那人仍舊低著頭收拾,看也沒朝自己這男家看一眼。許霽恨恨地跺了跺腳,一面哭著,撥腿就往外面跑。

    秦疏這才朝他的背影看了看,皺眉道:「總不能就讓他一個人這麼回去,你去送送他吧。」

    孟章坐在那兒出神,似乎沒有聽到,秦疏轉頭道:「梁曉,你去送他。」

    他走上前去抽孟章緊握在手中的竹筷,孟章一驚,猛然看見是他,頓時像是被人卸了全身的力氣,被他輕輕將筷子抽走。

    耳邊卻聽得秦疏口氣平靜:「我不會娶妻。」

    孟章抬眼看去,秦疏已經轉身將碗筷抱回廚房去洗。任由著孟章對著他的背影發呆。

    梁曉追了一段路,就看見許霽站在路旁,正朝著這邊張望。見只有梁曉一個人追來,似乎同微有些失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腳步卻慢慢的,等著梁曉跟上來。

    梁曉已經將方纔的事又回想了一遍,眼下再瞧見許霽這付氣得不行的小模樣,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上前拉住他的手,兩人沿著小路慢慢往城裡走去。梁曉輕輕笑道:「你這是做什麼呀。」

    許霽使勁甩手,梁曉卻握得緊,根本甩不脫。他側過頭去看梁曉,見他對著自己弄出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意,神情安詳,只覺得萬分難以置信:「那壞老太婆要想要給秦叔叔說媳婦,哥哥你怎麼就一定兒也不生氣?」

    「我……」梁曉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弄得微微一愣,愣過之後卻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好事情,我為什麼要生氣?秦叔叔孟叔叔的年紀都不小,也該成親了。」

    「你……」許霽萬萬沒想到他如此毫不在意,小心肝只氣得生疼,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了,扯開了梁曉的手,手指頭都要戳到梁曉鼻子上去:「你難道不知道秦叔叔要是娶了媳婦,那個壞女人就成了你後娘!到時候,你就是拖、油、瓶!」

    梁曉一窒,訕訕笑道:「跟你說了多少次,秦叔叔不是我爹……」

    許霽可不管這些,氣沖沖接著道:「後娘都最壞了,到時候她欺負死你,她會打你罵你,讓你整天幹活,不給你飯吃不讓你睡覺,把你關小屋子裡。」他絞盡腦汁地又努力想了想。「等以後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你就再也沒有新衣服和,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沒有你的份。」

    說到這兒許霽彷彿真看到那麼一天,不禁有些怕了,打了個哆嗦,跺著腳把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後娘就是不行!」

    梁曉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他,輕聲安慰:「不會這樣,秦叔叔他人其實很好,不會任著別人這麼對我的。」想了想,他又哭笑不得:「誰告訴你這些的?你才多大一點,知道個什麼。」

    「我父……反正我父親說的,決不會有錯。我就是知道!」許霽恨恨,又看了梁曉一眼,把頭重重地點了一下。

    梁曉也無話可話,哄著他慢慢的走,突然又想起什麼,輕輕笑道:「我知道孫嫂要給秦叔叔說的是那一家了。」

    「哦。」許霽偏過頭來,眼睛骨碌碌的一轉,連忙問道:「是哪一家?」

    「便是店裡李掌櫃的女兒,我還見過她給秦叔叔送過幾次綠豆湯。前幾天李掌櫃還偷偷問過我秦叔叔有沒有成過親。他家和孫嫂家是親戚,我們現在住的院子,還是李掌櫃幫忙找的。」

    梁曉並沒有看到他眼裡暗藏的心機,對於孫嫂上門提親,這個他熟悉習慣的家裡可能會多出一個女主人的事,他並不是一點不安也沒有的,只是他在他的認知裡這既然是早晚都會有的事,便把自己心中的那點惴惴悄悄地掩飾起來。

    眼下被許霽這麼一說,他心裡也越發的忐忑起來,眼下想到個不錯的理由安慰自己,忍不住就說了出來,對著許霽輕輕笑道:「她對我也很好,常常帶我去街上買飴糖吃。」

    「屁!」許霽正默默地把這些人的名字記在心裡,聞言大怒,叉著腰惡狠狠道:「幾塊飴糖就把你給哄住了。咱們家裡比飴糖好得多的東西多得是!才不稀罕!」

    梁曉不知他怎麼又惱了。許霽對他向來是和顏悅色,跟出跟進哥哥長哥哥短的,小嘴親甜親甜的叫個不停。卻從來沒見過許霽對他露出這種氣極敗壞的樣子,心裡有話也忍住了沒說,一時又有些手足無措,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

    許霽生了一陣悶氣,神色又放軟下來,主動伸手來拉拉他,叫了一聲哥哥。非要等梁曉答應了,這才往下說:「反正,要是再有人來,你就要像我一樣把她們統統趕出去。」

    梁曉怔了怔,想起他撒潑的樣子,自己哪做得出這樣的事來,含糊的支吾了兩句,

    好在許霽急著回家,不多糾纏,也不要他再送。

    梁曉不放心,仍是看著他進了城門,這才轉回去。

    等他一起,城內自然有馬車將許霽接走。

    許霽一路催著馬車快走,回到莊園,問清了下人易縝在哪,他等不及別人來抱,自己撥腳就直奔書房而去,還沒等見門,先「哇」一聲就哭開了,邊哭邊叫:「你王,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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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曉猜得不錯,這孫嫂確實是受了李掌櫃家的囑托,前去上門說和。這李家的閏女算起來還是她的遠房侄女,她對這事倒也上心,才回城便到李家,將今天這事說細說了一遍。

    等她一走,李姑娘的娘聽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琢磨著這事恐怕不能成,便琢磨著試探女兒的口風,這女兒卻是早就相中的秦疏,又是個性子倔強的,雖然一聲不吭,但看那眉眼間的神色,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聽她娘的。

    老兩口就這一個閏女,向來疼愛,一時正拿她無法,卻聽得院中有人淡淡笑道:「你爹娘這話半分沒錯,全是為了你好。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嫁與那位秦先生的。」

    把這家人全嚇了一跳,連忙出門來看。易縝正落落大方的站在院中,朝著幾人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模樣的隨從。

    大門原本落了門閂,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竟然癟無聲息的進來。雖是不請自入,這人卻鎮定自若,彷彿在他自家閒庭信步一般從容自若,倒不像是入室行竊的盜賊。

    李掌櫃被他氣勢所奪,一時之間忘了呼喊責問。被來人反客為主,當先步入下廳,毫不客氣地在上首坐下。

    幾個侍衛隨在他身後,半推半架的將這一家三口人堵進廳來,轉身便將門掩上。其中兩人就站在了門口。

    李掌櫃這家人如同身墜夢中,至此驚駭欲絕,正欲張口呼救,易縝在上首微笑道:「幾位不必驚慌,我是你們那位秦先生的故友,」才叫這三人稍稍放下心來。卻不明白他這番登堂入室是為了哪般。

    易縝不等李掌櫃張口要問,先一擺手制止住他:「老人家請放心,我此來只為說句話,絕沒有什麼打算。」一擺手道:「請坐。」一旁便有人搬了幾把椅子過來。

    這便讓李家人開了不口,卻不妨礙幾從悄悄打量他。燈光下易縝倒也相貌堂堂,並沒有半分宵小之氣,雖然言詞舉止頗有幾分不客氣,卻讓人覺得何當如此,反而讓人信了他這幾句說詞。

    易縝知道這家老小在偷偷打量自己,他也毫不在意,目光一轉,便落在當中那個女孩子身上,上下端詳了一番,點頭道:「這位便是李碧瑤姑娘了,確實還好。」

    他臉上雖然淡淡笑著,眼中卻疏無笑意,反而微微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惱色。

    李碧瑤雖然不是大家閏秀,卻也從未被一個男子如此近乎無禮的打量過。更何況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人打量自己的眼裡含著隱約的厭惡憎恨之意。女孩兒分外的敏感,便覺得這人來意不善,又想起他方才說自己不能嫁與秦疏的話,心氣上來,倒也顧不得害怕,一眼瞪了回去。

    易縝輕哼了一聲,卻不再理會他,逕自向著李掌櫃道:「秦疏多年前早已經成過親,如今在他身邊跟出跟進的那個叫梁曉的孩子,其實就是他的兒子。只不過是暫時分別留離罷了,故人尚在,自然不能娶你的女兒。」

    雖然梁曉在相貌上和秦疏實在有七八分相像,可這孩子最先是跟著孟章,縱然相像,也只當是巧合而已,眼下說出來,李掌櫃和夫人面面相覷,那小姑娘卻萬萬不能接受,尖聲道:「你胡說!」

    她正在站起來,卻被人在肩上一按,頓時全身酥麻,又跌坐回去,卻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易縝也懶得看他,對著一臉驚疑的李掌櫃接著道:「他不肯說,或者有他的理由,並非是存心欺瞞,老人家也是經歷過世面的人,該知道人總會有些不可告人的苦衷,便不必再追問了。」

    李掌櫃見這勢頭,那裡能夠多說什麼,只有他說什麼,應著就是,別的多一個也不提,只聽著他說下去。

    「秦先生雖然並非令嬡良婿,眼下卻也有個極好的人選。另外那個姓孟的,勉強也過得去。」他也不理會這家人任何感想,輕輕一擊掌,身後有人將一個一尺見方的匣子奉到面前,蓋子一掀去,頓時滿室流光溢彩,映照得廳裡的光線一時之間都亮了幾分。「若是兩家能夠成就這門親事,我這裡先備了一份薄禮。」

    李掌櫃的目光微微一縮,那是滿滿一匣東海明珠,顆顆都有拇指大小。李掌櫃在玉石這一行幹了多年,客人拿來鑲嵌的珠寶見過不少,其中也有比這更大更好的,但難得的是一粒粒大小一致,均勻無二,數量又這麼多。

    易縝瞧他已然意動,又微微一笑:「今日來得匆忙,沒有準備周全,他日大喜之時,另有千兩黃金,為令愛略充嫁奩。我和姓孟的也是舊識,這點喜金,實在算不得什麼,不必有所顧忌。」

    李掌櫃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當初願意將女兒嫁給秦疏,還不就是瞧著這人做事穩重,又沒有不良嗜好,每月的進賬頗為可觀,將來必是不錯的衣食憑借。眼下被這滿匣的珠寶晃花了眼,再加上聽說還有千兩黃金,也在不意易縝說起孟章時口氣頗微憎惡的口氣,孟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頓時光艷了不少,心中早已經是千肯萬肯了。

    這當兒那女孩子卻終於攢起一點力氣來,眼見自己爹娘就當即就要點頭,再顧不得其它,掙扎著開口道:「我不願意!」

    她看著易縝的目光裡隱隱有些懼意,看來方纔那一下,實在讓她吃到了些苦頭。卻還是十分倔強地看著易縝:「我喜歡秦疏,不喜歡孟章……」她在易縝瞬間冰冷下來的目光中有些瑟瑟,卻還是固執的搖頭,又重複道:「我不願意嫁給孟章!」

    她那爹娘已經急得什麼似的,顧不得還在外人在場,開口教訓起這丫頭不知好歹。李碧瑤默不作聲的聽著,卻是壯起膽子看向易縝。

    但易縝目光稍稍一凝,她便覺得眼前這人分明被自己激怒了,忍不住簌簌發抖,幾乎連據理力爭的勇氣都失去,更別說去責怪易縝多管閒事。

    易縝雖覺得這小姑娘也算有些骨氣,卻也不會因為她這點點骨氣而就此罷休,垂下眼睛也不再看他,低低笑道:「看來是這禮物不夠厚重,叫人看不上了,以罷,我這還有另一份禮物,看看你是否會更喜歡一些……」

    李掌櫃老兩口聞言,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還能拿出什麼比方纔那匣明珠更貴重的東西來。誰知腦袋剛剛探出去,後脖頸上便是一涼,眼角餘光所見,卻是一柄閃著寒光的鋼刀架到了脖子上。

    兩個人只嚇得立時發聲驚叫,聲音才出口一半,只覺頸後一緊,卻是執刀的人加了兩分力氣壓下來,於是餘下的半聲只得硬吞回去,變作喉嚨裡的唔唔怪響。

    李碧瑤也被一柄利劍指著,不禁驚駭欲絕,只顫聲道:「你、你還有王法麼?」

    話聲未落,只覺得刀尖更緊了一分,將皮肉壓出一個凹陷的小坑。而易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唇角一抹淡淡的譏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件事,他完全做得出來。

    「刀劍無眼,若是一個不小心傷著了誰都說不清楚,還是不要激動的好。」易縝無動於衷,只笑得有些刻薄狠辣。「我這幾年的脾氣,實在是好了許多,若是換作以前,你不會有再站在這兒和我說話的機會。但有些底線,還是容不得任何人僭越,事到如今,你還要同我說什麼願意不願意麼?我的耐心有限,等不了太久。」

    李碧瑤愣了愣,低下頭去,卻忍不住掉了眼淚。易縝見這情形,知道她這是已經服了軟。他全無憐香惜玉的心思,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李碧瑤,招招手道:「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你說,否則的話,姓孟的也未必肯娶你。放心,跟了他,總不會比秦疏差,未必是什麼苦日子。」

    李碧瑤被人壓著走上前來,被迫變□去,聽著易縝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桀句,女孩兒的臉先是雪白,隨後漲得通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聽到的或者是她這輩子從不知道的最荒淫無恥的話,而說出這番話的那個人卻沒有絲毫羞恥的神色,彷彿他所交代的不過是吃飯喝水一般自然的平常事。面不改色的將一個小小的藥瓶擲在她面前。

    「記著,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要麼你全家一起上路,要麼照著我的話去做。你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他轉頭不再看她如何面對,對著李掌櫃夫婦微微一笑,便有如方纔那般和顏悅色,起身走出去,邊走邊道:「……李掌櫃,這幾日你便告個假,專心在家準備你女兒的婚事罷。」

    李掌櫃夫婦兩驚魂不定,也沒聽進去他說睦什麼,只覺身後有人將刀劍移開,隨在易縝身後走了出去,若不是那匣明珠仍放在桌上,簡直要疑心眼下是一場惡夢。

    兩人正大眼小眼,門外又有人進來。所幸不是方纔那惡客,而是他身邊丙名侍衛,這兩人說話倒也客氣:「這些明珠在主子眼裡雖算不得什麼,放在二老這兒,卻只怕有歹人惦記,這十人我二人便受命在此照顧兩老飲食起居,兩位若是有什麼要求,也只管吩咐。」名為照顧,挾持之意卻不言自喻。

    易縝出了這院子,一旁暗處就有一輛馬車駛來將他接走。

    易縝靠到車壁上,緩緩地長出一口氣,他心情頗為不錯,掀了簾子來看街邊的夜景。

    小兒子許霽正漚著氣,縮在車廂一角扯著坐榻上的流蘇,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著要去放火燒了某人家的房子。

    易縝靠在一旁聽了一陣,捉著他的兩條小胳膊把他抱到自己膝蓋上坐好,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佯斥道:「人命關天,那能放火這般胡鬧!」

    許霽雖然被慣得嬌縱蠻橫,本性卻還不是太壞,嘴巴上說得凶,卻不也敢當真殺人。頓時沮喪,想了想道:「那我們也該打上門去,打斷她的腿最後,想做後娘欺負哥哥,門都沒有。哼。」

    易縝捉住許霽在面前晃來晃去的小拳頭,親了一口,微微冷笑道:「她做不了。」

    「為什麼?」許霽滿臉疑惑。「父王你不肯帶上我,到底去做了什麼。」

    易縝做了什麼自然不方便告訴他,隨口敷衍他:「你一個小孩子家,不懂。」

    這話反倒勾得許霽好奇,只纏著他問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解決了小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解放了小疏。這人陪在小疏身邊,是助力的同時也是壓力。

    好吧,易縝骨子裡還是當初那個險惡的壞人,嗯。

    最後,撲床,晚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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