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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王閒神醫聞名林夢情絲難斷 文 / 大明七哥

    腎虛男又大張旗鼓的宣傳了好大一會兒,指揮著彪形大漢將金匾掛在王閒的門頭上,才和王閒萬分不捨的依依惜別,經過腎虛男這麼一鬧,清河醫館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傳開了,以前有一部分人知道有個清河先生,現在是全大都的人都知道有個清河先生,而且還教出了一個完全不亞於自己的傑出弟子,也就是七神醫,這下完了,通往清河醫館的路上絡繹不絕來來往往全是慕名而來求醫問藥的人,指明了要見七神醫,天天爆滿,籬笆牆都快給踏平了!

    陸雲珂也跟著起了一會兒哄,眼疾手快的將一百兩白銀收到了自己屋,岳清河一直躲在屋裡沒出來,媽蛋,老子行了一輩子醫,救了多少人,也沒闖出這麼大名聲,沒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小子就治了一個腎虛男,就成了少年神醫,真邪性!

    兩天後,王閒按照約定,準備到林夢家去給老先生複診,卻被彤雲馬的動靜給吸引住了,彤雲馬平時很安靜的,今天卻突然躁動不安,又蹦又跳的,似乎想掙脫韁繩的束縛,看到王閒出來,跳的更歡實了,王閒十分奇怪,卻不知道是何原因。

    正在此時,岳清河走了出來:「怎麼樣,少年神醫,不明白了吧?」

    王閒羞臊的點了點頭:「師傅還提這茬,我也說了要把那破匾砸了,您卻不同意,徒兒心中疑惑難解,還請師傅指教。」

    「當然不能砸,這可是我們清河醫館的招牌,你見過自砸招牌的嗎?至於這馬,七哥,你當老夫真是眼拙的看不出來?上好的紅疆良駒,此馬有三點乃是天下萬馬所不能及。其一,善跑,其二,識人心,其三,一生只產一子,幼馬生,老馬亡,新舊更替,永不差殊。你這匹寶馬老了,要去傳宗接代了,習性如此,斷不可強留,還是隨他去吧。」岳清河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師傅指教,徒兒明白了。」王閒受教,轉身去解韁繩。

    「七哥,真的要讓彤雲馬離我們而去嗎?珂珂好捨不得。」陸雲珂親密的抱著馬脖子說道,彤雲馬也善解人意的停止了躁動,在陸雲珂身上蹭著。

    「傻丫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紅疆良駒既然已經認了你們做主人,那麼他的後代也還是會認你們做主人的,不如任之歸去,他日,自會歸來。」岳清河道。

    「師傅說得對,既然是固有的習性,那麼我們就應該尊重彤雲馬,哪怕它一去不返,我們也還是要還它自由,七哥也很捨不得,當年,看到彤雲馬第一眼的時候,七哥就喜歡上這匹寶馬了,更何況它陪了我們十多年呢,珂珂乖,讓讓彤雲馬走吧。」王閒對陸雲珂柔聲說道,也主動上去抱了抱彤雲馬的脖子,解開了馬韁繩。

    「彤雲,你可一定要回來哦。」陸雲珂紅著眼睛,不停的在彤雲身上撫摸著。

    岳清河剛想說一句,傻丫頭,這馬此番一去,定然是有死無生,不會在回來了,如果還能回來,那也是它的後代,話沒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在原地,只見彤雲竟然緩緩屈著四蹄,在王閒和陸雲珂身前跪了下來,而且也留下了兩行熱淚。

    「彤雲!」陸雲珂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將彤雲緊緊抱住,纏綿依戀,王閒也是大為感觸,替彤雲整理著那絢麗順滑的鬃毛。

    「常聽人說靈獸通人情,今天,終於得以目睹,果然人不欺我也,得此良駒,夫復何求!」岳清河歎道。

    良久,王閒主動鬆手,陸雲珂扭捏了一會兒,也還是鬆開了懷抱,彤雲馬一個閃身站了起來,竟然又人性化的邁步到岳清河面前,和他來了一個擁抱,用脖子蹭著岳清河,畢竟,這十年間,岳清河也沒少照顧它呢。

    岳清河高興萬分,含笑拍著馬脖子:「老夥計,老夫果然沒白養你,好樣的,想去就去吧,生一個更加神駿的良駒出來,老夫還替你養著!」

    彤雲馬竟好像聽懂了人話似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著朝陽昂首長嘶,奮蹄而去。正如岳清河所說的那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歸去,彤雲淚灑醫館,歸來,如風血染江湖!

    彤雲的離開,讓陸雲珂整整哭了三天才緩緩將心情平復了下來,連岳清河也是受到了感染,不停的歎氣唏噓,雖說一個衰老的生命的離去換來的是一個全新的生命的降臨,但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誰又能逃得了著生離死別的無奈呢?

    岳清河和陸雲珂是如此,為老者複診的王閒也是受到了影響,心情低落,久久難以平靜。走到林夢留下的地址前,王閒不禁身形一怔,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王閒猜的沒錯,林夢果然是富貴人家,住宅雖然不在都城繁華地帶,但是佔地面積極大,修建的極為闊氣,能夠在蒙古人的統治下,又是在這都城之中佔據這樣一處豪宅,可見權勢通天,並非虛言。

    王閒步上門台,輕輕叩響了大門。三聲過後,大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黃馬褂的少年,一看就是非常機靈的那種小伙子。

    「您是七神醫吧?小姐吩咐過,讓小的在這等著您,我叫林福,您叫我小福子就行了。」林福恭敬的說道。

    「林福兄弟客氣了,什麼神醫不神醫的。」王閒客氣道。

    「是七神醫過謙了呢,現在全大都誰不知道您的名字?都仰慕的很呢,我娘教育我那兄弟的時候,還拿您作比,生子當如七神醫呢。」林福笑道。

    「伯母謬讚了,我哪裡敢當得起,老先生的病如何了?」林夢家的房子果然大,林福在前面帶路,二人攀談起來。

    「多虧了七神醫您妙手回春,才兩三天的時間,老爺已經大為好轉了,簡直就是奇跡,府上都在稱頌您的恩德呢,老爺和小姐臉上也總是笑盈盈的。」林福道。

    「這我就放心了,不瞞林福兄弟你,手上也捏著一把汗呢。」王閒舒了一口氣道。

    「人命關天的事,誰能不捏把汗,可七神醫您有辦法,就又比我們強多了,只能乾著急,前面這件就是小姐的房間了,小姐吩咐,七神醫您來了要先帶您到這兒來。」林福指著前面的一間屋子道。

    「有勞林福兄弟了,多謝。」王閒誠聲道謝。

    「七神醫客氣,醫術高超,人也好。」林福一邊說著,拱手告退,這兩天府上裡裡外外都在討論這個七神醫,竟然小小年紀能治好老爺的病,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如今林福率先見到了這位七神醫,回去可是要成為焦點了。

    王閒走到門邊站定,叫了一聲曉夢。

    只聽得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片刻後,林夢儀貌端莊的走了出來,眼波盈盈含笑,美目脈脈含情的看著王閒:「大哥哥,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呢。」

    王閒被林夢精心打扮之後的美貌吃了一驚,好俊的一張美人面!

    「這兩天醫館病人多出不少,今日才騰出空來,讓師傅他老人家坐堂,才能來的。」

    「走吧,先去看看爹爹,如今神智已經清明了不少,說話也無障礙,好的緊了,也是老念叨你呢。」林夢臉上永遠掛著令人舒心的笑容。

    「爹,大哥哥來了。」還沒進屋,林夢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老者耳中,老者原本坐在輪椅上翻書,一聽王閒到了,急忙將書放在一邊。

    王閒進門一看,老者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將那清朗的面容也是完全的展現了出來,果然氣度非凡。

    「老先生,恭喜了,病已經大好了,不知感覺如何?」王閒拱手賀道。

    「哈哈,還要多謝你啊七神醫,老夫的雙手已經可以自由活動,頭腦也清醒的很,不昏不暈,只是兩腳還有些麻木。」老者朗聲笑道。

    「別人起起哄,隨口一叫也就罷了,老先生怎麼也這樣調笑我呢,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老先生不必著急,我再為您行一次針,應該就可以痊癒了,以後就用不著這輪椅了。」王閒道。

    「果真如此,便是極好了。老夫林邈,乃是天下漢商總商會的會長,前些日子,陪伴老夫多年的愛妻撒手黃泉,老夫一時間受不了刺激,竟就病重了,多虧了你醫術高明,才讓老夫得以恢復如初啊,如若不然,商會裡諸多事宜,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直聽人叫你七神醫,還不知道你的真切名姓呢。」林邈道。

    「原來是林老前輩,我叫王閒,小名七哥,蒙狗當道,元人掌權,林老前輩身為天下漢商總商會的會長,終日操勞,為我漢家子弟造福,當真令人敬仰。」王閒道。

    「那都是虛名而已,倒是你這名字,七哥,呵呵,七哥便七哥,以後老夫便也這樣叫你吧,快別站著了,曉夢,給七哥奉茶。」林邈道。

    「不急,我還是先替林老前輩行過針再喝茶也不遲,畢竟,早好一分,林老前輩就能多為天下造福一分。」王閒一邊說著,已經動手去準備針具。

    林邈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王閒又為林邈診了一次脈,體內血脈果然暢通了很多,接著又做了一次針灸,上次自己神志不清,暈暈乎乎的啥也沒看清,這次認真去看王閒行針,果然手法純熟,辨學自如,倒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郎中了,看著看著,困意漸漸襲來,這是使用回陽九針的正常反應。

    「林老前輩好好休息吧,這一覺可以補充元氣,有利於身體恢復,我就不打擾了。」話沒說完,林邈已經沉沉進入夢鄉。

    林夢看一眼林邈,王閒一邊收拾針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二人走出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讓林老前輩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天亮十分自會醒來,到時候,應該可以下地了。」王閒道。

    「多謝你了,七哥,對了,你的診金還沒給你呢,你看收多少合適,儘管說吧,你救了爹爹的命,也就是曉夢的救命恩人,這份情誼,多少錢都換不來的。」林夢道。

    「既然你也說多少錢都換不來,那就別提什麼錢了,我只是用了針灸之術而已,也沒有開方用藥,林老前輩身居要職,是兼濟天下的大人物,我又怎麼能要林老前輩的診金呢,就當是為天下的漢家子弟盡一份力吧。」王閒笑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不行的,我預備了黃金千兩的……」林夢說了實話。

    「果然是財大氣粗喲,黃金千兩,我這一輩子行醫怕也掙不了這麼多,收了也拿不動啊。」王閒打趣道。

    「對了,我給你一塊我們林家的信物吧,有了這個信物,只要是我們漢人的商舖,都會被奉為上賓的,這也不是什麼金銀財物,七哥你總該收下吧,不然,我和爹爹真的會過意不去的。」林夢說著,就將戴在自己腰間的信物取下來遞給王閒,那是一塊純金的銘牌,大約有半個手掌大小,正面刻著一個林字,背面則是一片茫茫森森的樹林,底下刻著四個小字:漢商大興,上面還帶著林夢身上的女兒香,沁人心脾。

    王閒思量了片刻,還是將銘牌收下,萬一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也說不定。

    看著王閒收下了自己的銘牌,林夢忽然有一種情郎收下自己定情信物的感覺,一陣心旌搖動。

    「七哥,你和你師妹是親兄妹嗎?怎麼不見兩位長輩呢?」林夢問道。

    「珂珂是一位長輩托付給我照顧的,不是兄妹,勝似兄妹,我沒有父母,從小和珂珂相依為命的。」王閒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七哥,我不該問的。」林夢急忙道歉。

    「不妨事的,近來醫館人多,我怕師傅他老人家忙不過來,得趕緊回去幫忙了,你好好照顧林老前輩吧。」王閒告辭。

    「什麼?你這就要走了嗎?」林夢一愣。

    「等明天一覺醒來,林老前輩的病就可以痊癒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當然要回醫館去了,多謝你的銘牌,後會有期。」王閒拱了拱手,朝門外走去。

    「七哥……」林夢好像衝上去送送王閒,最終卻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她怕,怕自己送了出去就再也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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