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震驚 文 / 景監
第二十八章震驚
章文鳳在長青子離開之後,立馬御劍趕往魔州望孤山去見白香主。他隱隱覺得留著長青子遲早會是一個禍害。
傍晚時刻,章文鳳到達望孤山。
章文鳳在一座光禿禿的峰前落下,而後沿著一條石路往半山腰而去。兩邊全是光禿禿的石塊,偶爾也會有一些灌木和野草之類的植被。
沿著螺旋般的小路走了好幾圈,來到一個分岔口。章文鳳徑直往右邊去了,進入了一條陰暗的山洞,走了許久也不見光。唯獨在石壁上會有一些發光的晶石權當是火把照明了。
走到洞的盡頭,一條寬闊的地下暗河擋住了去路,河水在這陰暗的底下顯得漆黑無比叫人浮想到地獄的冥河,讓人毛骨悚然。
章文鳳走到一處類似渡口的地方,拿起一個奇怪的東西。只見章文鳳吹響那個類似哨子的東西,幽幽的聲音迴盪在這漆黑的水面上。不多時一個渾身包裹在灰色斗篷裡,頭戴斗笠的人撐著一條小船來到岸邊。
章文鳳見到來人,於是一臉笑意,恭敬道:「勞駕,在下玄天城章文鳳,有事求見白香主。」
「哼!」那人冷哼一聲。
這時章文鳳自懷裡逃出一個袋子扔給那撐船之人,那把袋子拿在手裡掂了掂,於是點點頭,道:「過來吧!」
「多謝!」
章文鳳跳上船,而後那帶斗笠的乘船之人拿出一塊黑布,蒙住了章文鳳的雙眼。
而後那人才撐船離開。
一路,章文鳳只覺得這河道九曲十八彎,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船才終於停下。
「到了!」
章文鳳解開黑布,道聲「多謝!」便上岸了。來到岸上,眼前依舊是一個山洞,只不過這山洞兩邊佈滿火把,比剛進來的那山洞要光亮、乾燥得多。
穿過這片山洞,又經過一條長長的迴廊,章文鳳也是終於來到白香主住處。
門口兩名灰衣人提著兵器,見章文鳳來到,伸手攔住他。
「香主正在休息,勞煩章副城主在此等待片刻!」
章文鳳一臉為難道:「二位,我確實有要事,事關東華神州之事,二位行個方便。」
兩人對視一眼,不為所動。
這時房間內傳來了白香主的聲音:「章副城主有要事?那就進來罷。」
章文鳳恭敬道:「是!」於是朝著門口兩人點點頭便開門進去了。
房間內依舊是那麼豪華,白香主在玉質的長椅上半躺著。
「有什麼事?」白香主半閉著眼問道章文鳳。
章文鳳有些焦急,忙道:「剛才,長青子找我來了。他說上次東華神州派來的那些弟子裡面有漏網之魚。」
白香主皺眉道:「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雖說第一批人有幾個在他人協助之下逃竄,我們立刻派人去搜捕了,於晨月和破天目前為止還在繼續。並沒有消息來報,有人已經逃出西陲地界。」白香主仔細想著,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章文鳳道:「話雖如此,我也派人封鎖了西陲邊境,他們即使大難不死,那也定在我等的包圍圈之內。只怕是家賊難防!」
白香主抬頭看著章文鳳道:「家賊?你說的是那長青子?」
章文鳳點點頭。
白香主沉思片刻道:「確有可能,於晨月是威逼他與我們合作,難保他存心不良。」
章文鳳上前幾步,一臉諂媚道:「那長青子在我等面前卑躬屈膝不過是偽裝,我想他來告訴我有人漏網定是即不願與東華交惡也不願得罪香主您,這一石二鳥之計。」
白香主冷笑一聲道:「哼!他倒會算計,你說該怎麼辦?」
章文鳳一臉邪惡道:「此人留不得!說不定他就知道那幾個漏網之人的下落。」
白香主道:「有理,這樣,你去幫我辦這件事!」
「是!」
片刻,白香主又道:「等等,這樣吧,以防不測,等我召回破天,你同他一道,少玄宗上下,雞犬不留!。」
章文鳳有些疑惑
白香主道:「既然那長青子心懷不軌,難保他門派其他人也知道。就這麼辦!」
章文鳳還想說什麼,可白香主的口氣不容置疑,於是只得遵命。
只是在章文鳳內心深處卻是有些彷徨,暗想:「這人好生毒辣,竟然做起過河拆橋這等勾當,我應該小心才是。」
皓月宗的山門,上千年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鬱鬱蔥蔥的山腳有座高大的古樸樓牌,上面滿是滄桑之痕跡,旁邊一塊巨石,巨石高三丈有餘,上書:皓月宗。三個大字,筆走龍蛇,氣勢不凡。
清晨的山脈都是異常熱鬧的,不必說那鳥叫蟲鳴,一顆顆如水晶般剔透的露珠也是不甘寂寞,在陽光下竭力散發它最後的也是最炫麗的光澤。
兩名守山的弟子分站兩邊,臉上掛著嚴肅與警惕。
這時突然自天邊飄落一道紅光,原來是花元日夜兼程之下終於在今晨踏著她那鮮花法器御空而來。
落下後,一身粉紅著裝花元理了理凌亂的頭髮。
那兩名弟子看著花元,其中一人上前道:「請問,這位師姐來我皓月宗何事?」
花元拍著身上的塵土,聽見守山弟子講話,於是抬頭笑道:「看不出,你嘴還挺甜!」
那名弟子不好意思撓撓頭。
另外一名弟子等了那撓頭的弟子一眼,上前道:「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花元看了這弟子一眼,雙手抱在胸前道:「我有重要事情通知你們宗主!」
那後說話的弟子道:「請說明具體事情,否則我等也不好通報。」
花元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你們派去西陲的那些個弟子,全被魔教給殺了!」
「什麼!」兩名守山的弟子均是非常震驚。
「閣下此言當真!」
「這,我騙你們幹什麼!真是!」
於是其中一名弟子趕緊御劍上山通報。
此時的清月道人正坐在半山腰的月軒亭內。徐徐的清風吹拂著他雪白的鬚髮。白色道袍隨風而動。
凝視著西方,一臉的漠然卻也掩蓋不住那絲絲的眷念與不安。
這時雲揚道人不知何時已經步入亭中,自顧在清月道人邊上座下。
「師弟在想什麼?」
清月道人依舊看著西邊,未說話。
雲揚道人看了看清月道人,笑道:「師弟無需擔心,徒弟們都已長大成人,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多多體會紅塵罷!」
清月道人轉過頭,剛要說什麼,突然望月峰那巨大的銅鐘敲響,聲音十分的急促。
雲揚道人皺眉道:「莫不是有什麼大事,記得上次如此聲音還是在十多年前那場仙魔大戰的時候。」
清月道人起身,道:「走,去三清殿看看罷。」
於是二人一道飛向望月峰。
望月峰,歷經千年滄桑,還是那般,如仙界幻境。靈湖依舊是煙波浩渺,一切都如初春般絢麗。
三清殿內,宗主玉清真人及眾長老齊集一堂。殿內死一般的沉寂,眾人臉上皆是一臉的憤怒、震驚交雜。
花元被守山弟子引進山門,見了玉清真人,道出白香主所交待之事。玉清真人慌忙下令著急所有長老緊急議事。
當玉清真人向眾人說明此次西陲之事,眾人皆是滿臉震驚,就連平日波瀾不驚的清月道人也是作出一副不可思議狀。
畢竟當日玄天城章文鳳與少玄宗的長青子拍著胸脯擔保眾弟子完全,可現如今傳來的卻是這樣的噩耗。
每人座下最為得意的弟子不曾想到現在居然已經是陰陽相隔。
眾人皆不住的搖頭、歎息,悲傷之情油然而生。
「啪!」陳鴻濤一掌拍碎桌子,怒吼道:「這幫魔教餘孽!事到如今還不知死活!師兄,還等什麼,咱們再次號召同道,魔州除妖!」
公羊宇浩也是極為憤怒道:「對!眾位,這魔教如此作為就是等同向我東華宣戰!」
玉清真人身為一派宗主,尤其是東華神州之領袖人物,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此刻他依舊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玉清真人起身道:「諸位,先冷靜。聽我說。」
雲揚道人說道:「師兄,你這,叫他們怎麼冷靜,這事關東華未來。」
玉清真人不斷點頭道:「我知道!知道!但是你們想想看,西華魔州十八年前那場大戰已經徹底撼動其根本,魔教魁首玄陰教早就不復當年,現在魔州門派也是四分五裂。再者李易也放棄原來玄陰教總壇,不知去向,諸位試想,他們怎麼可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崛起?」
陳鴻濤說道:「怎麼不可能!說不定那玄陰教就是韜光養晦!」
公羊宇浩道:「對!魔教妖人行事向來詭異!不能以常理度之!」
琴清師太也說道:「無論如何,此事定與那魔教脫不了干係!可憐我那苦命的徒兒……」
眾人想到自己的愛徒,不禁又是一陣惋惜。
清月道人突然起身說道:「諸位,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派人去西陲查清此事才好!」
眾人紛紛點頭。
玉清真人道:「那這樣,雲揚師弟,勞煩你派人通知東華各大門派,邀他們立即前往中部玉虛宮緊急議事!」
雲揚道人點頭,於是立即去辦理。
玉清真人又對清月道人說道:「清月師弟,勞煩你立即啟程去少玄宗,問明此事。」
清月道人點點頭道:「那我即刻出發!」
玉清真人點頭道:「師弟小心。」
「至於你們幾位,隨我一道去玉虛宮!」
陳鴻濤與公羊宇浩救徒心切,自然是不願意。無奈玉清真人金口玉言,任他二人百般說辭,玉清真人就是不許,二人也只好作罷。
這時琴清師太道:「玉清師兄,那自稱是鏡湖仙宮弟子的女子該作何處置?」
玉清真人道:「先讓他待在皓月宗,如今鏡湖仙宮早就被滅門,查無實據,我們暫時不能作出任何決定。」
眾人走後,玉清真人抬頭看著大殿頂端那個巨大的太極圖自語道:「三清道祖,為何你就不能保佑那些東華神州的未來呢!」
此時雲揚道人派出幾批弟子分別前往東華各大門派去通報玉虛宮商議西陲巨變一事。
清月道人則是隻身趕往西陲少玄宗。
原本紅潤的面龐,似乎老了許多,此時的清月道人心急如焚。他甚至在心裡默默祈求三清道祖保佑徒兒李勳無事。
西陲白石山深處,那座金碧輝煌的小型城池裡。幾人正在商議著什麼。
其中一人便是那白香主,白宇風。
只見白香主恭敬對一名背對他的人道:「啟稟主上,東華神州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就說此事是魔教所為。」
「怎麼樣,此次事情還順利麼?」那人身著一襲黑袍,袖口可以看到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騰蛇。
白香主有些緊張,道:「回主上,還算順利。」
「哦?」那人轉過臉來,側面就能看出此人晦暗的臉上有些陰沉。
白香主一陣虛汗。
「只是在西池山和雲夢澤擊殺那幫弟子時,跳出兩人,險些壞了我等大事,不過屬下一定會追到那幾個逃跑的。」
那人冷笑一聲:「哼!希望如此。對了,少玄宗你打算如何處理?」
白宇風說出自己計劃。
那名男子點頭道:「做乾淨!對了,把竹山教那幫替死鬼弄過去。」
「是!」白宇風點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