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陷寧國,輕取廣德(上) 文 / 惡魔奧斯卡
1859年8月23日,一支萬五千人的童子軍到達南陵縣城。
而先期到達的韋志俊不敢怠慢,帶著韋氏三兄弟到縣城門口迎候幼主大駕,但見一隊隊童子軍隊列整肅的穿城而過,居然沒有停留駐紮的意思,老哥四個等候了足足半個時辰,打著中軍大旗的幼主衛隊才姍姍來到城門之前,貴福哥笑吟吟的下了滇馬,與等得落了一身塵土的韋氏四兄弟見禮,對韋家老三韋志濱更是欲行翁婿相見的大禮···唉,已經和人家兩閨女做成了熟飯,再不給老丈人磕個頭,未免說太不過去了。
胖老丈人韋志濱當然不能讓幼主殿下真磕頭,韋氏幾兄弟急忙扶住意欲下拜的貴福哥,全都笑得見臉不見眼,真是一幅翁婿一家親的和煦場面,老五韋志宏借此機會,湊近觀察幼主殿下雙眼,結果發現貴福哥眼角果然浮現了幾絲玫瑰色淺紋,這是中了婬媚之術的明顯症狀~~
杜鵑計劃初步奏效了,火星已經丟進燃油裡,以後這位幼主將會在貪婬好色的快車道越走越快,以後不是暴斃在馳聘的馬背上(馬上風),就是油盡燈枯,橫死在釵裙交錯的脂·粉懷中。
先到者為東道,韋志俊早已在南陵縣衙裡備好宴席,於是老丈人韋志濱率先恭請實幹快婿赴宴,然而貴福哥卻搖了搖頭,手中馬鞭一指東面,呵呵笑道;「孤的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已經從灣沚鎮出發,直撲寧國府,另一路則繞取寧國府東南的水東鎮,寧國縣,孤也順路與韋氏英豪們會師,大軍既發,就不稍停,待孤攻取了寧國府,就交予岳丈駐守,以為我天朝右軍籌糧之所。」
寧國府原名宣城,位於安徽省東南部,是與江蘇、浙江兩省接壤的通都大邑,自古便有「南宣北合」之說,實乃江南魚米之鄉。
故而貴福哥此言一出,韋氏四兄弟便齊齊大喜,據此宣城一地,養十萬兵就不成問題,而且此地與池州相連,韋氏家族以後就不用為糧草發愁了,韋志俊連忙抱拳表態;
「幼主殿下,臣願為前驅,攻拔寧國府!」
「不必,」貴福哥搖了搖頭,淡然道;「童子軍新組之軍,尚需實戰磨練,就讓宣城之戰,成為新軍練兵之所罷。」
而後他語聲一頓,又補充說道;「岳丈大人,你可願褪下軍職,任這宣城郡守之職?如今戰事頻繁,孤不能禁絕武將督領地方之權,以後天下初定,還是要文武分治的···軍人麼,還是專司戰事,保家衛國,開疆拓土的。你們韋家乃是孤之外戚,更要做個表率作用,不要讓外人看輕了孤家啊。」
放在以前,貴福哥無暇去管,可能直接就把宣城封給韋氏一族了,如今他隨軍帶著娘舅賴漢英,可是有數百幕府官員等著安排實缺呢,所以宣城這樣的名城大邑,重要部門是一定要安排一些官員掌管督察的,而且這些官員的任免權直屬幼主幕府,責任就是防止地方武將肆無忌憚的把持地方,形成割據。
「臣等自當領命!」韋志俊帶著三兄弟齊齊躬身,而後看著幼主貴福哥慢慢上了馬背,催動數千人的中軍隊伍,浩浩蕩蕩的穿城而過,直趨寧國府···呃,應該改叫宣城了,雖然此城還未攻下,但已是太平軍囊中之物。
韋志俊站在城邊,望著遠去的童子軍,許久之後說了句;「此乃一代開國之主。」
老三韋志濱也感概道;「此子目光深邃,城府如淵,令人望之生畏,這樣的梟雄之才一旦動了殺機,絕非我輩之福啊。」
老五韋志宏卻陰騭的笑道;「就算他是天縱之才,開國英主,然而命不長久,卻還不是為他人作嫁?他已經中了禎兒瑩兒的婬媚之毒,只怕壽元不會太長,我們韋家只要把握時機,將來未必沒有一啼天下白的機會!」
「唉~~」老三韋志濱歎息道;「老五啊,此策太過行險,咱韋家安安分分做個從龍之臣,長保子孫富貴,豈不是平平穩穩麼?而你一味行險,一旦事敗,當心搞得咱們韋家自絕退路啊。」
老四韋志顯表示異議道;「老三,莫要以為當上老丈人就能富貴安穩,那洪秀全就忘記咱們兩家結下的血仇了?他還不是一味防範壓制咱們,就連這個天貴福也是,他搞文武分制這一套,還不是想集權於他們老洪家,況且···」
「況且!」老五韋志宏狺狺嘶聲的接口道;「咱們骰子已經擲下,杜鵑啼血,不死不休,還有反悔藥可吃麼?」
聽到這裡,一直默不發言的韋志俊一抖披風,沉聲道;「以後咱們見機行事罷,現在立即各回各隊,整軍拔營,追隨幼主之軍,奔赴寧國府!」
······
1859年8月26日,貴福哥與韋志俊聯軍包圍寧國府,並且伐木為梯,大肆打造攻城遮護板車等器械。
此時的寧國府並不空虛,駐守的清軍有六千餘綠營兵,由湖南提督周天受、寧國知府顏培文督管駐守,而城外還有按察使趙景賢帶領的五千清軍屯營築壘,協助防守。
這趙景賢本來屯駐在江寧,幾天前奉命增援灣沚鎮的浙江提督鄧紹良,結果督軍剛到寧國府,就聽到鄧紹良兵敗身死、全軍覆滅的槽糕消息,於是滯留在寧國城外不敢再進,繼而以本部五千人馬屯紮城外,配合湖南提督周天受守城,形成內外相應之勢,企圖阻撓太平軍圍城。
結果八月二十六日當天,幼主貴福哥趕到後略一觀察戰場形勢,毫不停頓的就督軍先攻城外的鄧紹良,為啥這麼牛,因為他有遠程炮兵啊!那清將鄧紹良自詡熟讀兵書,那兵書上可沒告訴他怎麼防炮,一千年前的古董兵書啟蒙可以,可是明顯落伍了耶!
於是,離城二里外的童子軍炮隊首先眾炮齊發,很快了轟平軍營背後城牆上的城牒與火炮,使其不能火力支援城下的清軍軍營,而後童子軍的連弩兵與火槍手兵分兩路,將鄧紹良所部清軍重重包圍在軍營裡,與此同時,貴福哥號令其餘三面的童子軍迫城佯攻,使得城內清軍不能出城接應。
清將趙景賢也是久戰知兵之人,一見童子軍軍勢雄厚,知道不可力敵,就想率軍徐徐退入城中,這時候他要是快跑還來得急進城,偏偏窮酸文人脾氣發作,還想不緊不慢玩什麼儒將風度,結果耽擱了寶貴時間,再想急速撤退時已是太晚,貴福哥到來時馬都沒下,就調兵迅速出擊,正所謂兵貴神速,不給對手喘息之機。
加上童子軍的火炮部隊早就部署停當,候命已久,當下『呯呯梆梆』打爛城牆上的清軍大小火炮後,就調轉炮口,開始轟擊鄧紹良的軍營,寧國城外絕少山嶺,儘是草場平坦之地,根本無隘可扼,清軍營盤裡草草挖就的低矮土牆哪抗的住實心炮彈的穿堂葫蘆,被轟的是營坍帳倒,死傷枕籍,哀嚎連天啊···
清將趙景賢看看不能久持,就率領四千多清軍冒著槍林彈雨向廣德方向突圍,而貴福哥並不硬據死守,而是讓開兵鋒,而將數千連弩手以波浪狀纏裹包夾兩翼,以鋪天蓋地的彈雨不斷削薄清軍隊列···
等到趙景賢領軍突擊了五百米後,五千兵馬已剩不到二千,他本人身中十餘彈,中毒昏迷,由親兵們輪流背負著,護持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