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格物院長 文 / 惡魔奧斯卡
第二天，也就是1860年1月4日上午，操勞半宿的貴福哥正鼾聲大作，補覺補元氣呢，就被黃五妹強力搖晃醒了。
貴福哥睏倦的睜開眼睛，得知是干王洪仁軒前來拜訪，氣惱的連罵二十幾聲娘，罵完後無奈起床，在眾女官悉心服侍下穿好衣服，到府衙後堂接見這該死的洪氏唐僧。
結果到後堂之後，貴福哥發現干王洪仁軒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工匠營那倆拖辮子的舊中國大知識分子~~張斯桂和徐壽。
而且讓貴福哥更感到驚訝的是，那一貫毒舌亂罵的徐壽徐老頭居然和張斯桂一起向他拱了拱手，雖然臉上一副便秘狀的勉強模樣，但是畢竟行了拜見禮了！
「哎呀呀！先生免禮平身，不必拘禮，請坐請坐，隨便坐···」
貴福哥小臉堆笑，眼神詢問的瞟向洪仁軒，後者回他一個『搞掂』的肯定眼神，這可讓貴福哥驚喜不已，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死胖子洪仁軒居然有這個勸降本事，只用一晚上功夫，就把頑固死臭的徐老頭子說動了。
徐壽顯然無意客套，落座之後又拱了拱手道；「好叫殿下知道，徐某就是一個鑽研格物學的，對政局對做官不感興趣，昨晚干王殿下親口允諾，說殿下在金陵立刻著手建造一個船廠，準備生產咱們漢人自己的輪船，是不是確有此事？」
「哦···這事···還用說嘛！」貴福哥瞬間與洪仁軒對了下眼神，拍著大腿應諾道；「孤當然要建廠造船，而且不但要建明輪船，還要造先進的暗輪船，鐵甲艦，鋼甲巨艦！以後咱們中國人的造船大業，就仰仗先生們了啊！」
「唔，那好···」徐壽卻不為貴福哥大言所惑，從懷裡掏出一張單子，往身前一遞道；「徐某這裡有張單子，上面列著建造船廠所需的各種機器設備、鋼材鐵料及汽機輪鍋組件，如若殿下能將這些都置辦齊了~~半年之內，徐某就能給殿下早出一艘輪船來。」
「如此····甚好！」貴福哥面露驚喜的表態，其實他心裡卻不以為然，他知道以徐壽為首的中國本土科學家們是能全憑手工打造一艘輪船的；歷史上1868年，《字林西報》（上海英商辦）報導了中國安慶制械所在沒有外國幫助的條件下，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製造出第一艘蒸汽船"黃鵠"號的信息，就是徐壽等人的傑作。
然而即使要造輪船，貴福哥也不想浪費整整一年的時間，去建造一艘純屬實驗摸索性質的國產輪船，因為這種完全用劣質鐵料、手工打造的試驗品功率馬力不大，而且必定故障百出，派不上什麼實際的用場。
而時間對太平軍來說，卻是極其寶貴！貴福哥不想自己好容易爭取的這大半年時間就這麼浪費掉，故而他從侍從手裡接過材料單掃了兩眼，就放在一邊道；
「先生想要自制汽輪零件，完全自主研發一艘蒸汽船，這想法自然很好，不過孤現在急需用船，還是事急從權吧，孤先使人從洋人那裡購買現成的鍋爐和汽輪機，徐先生且先組裝幾艘五六百噸級的木質雙桅船吧，就是以蒸汽輪機為輔助動力的那種載炮兵艦。
仿製過程中，先生們也能多總結些造船經驗，以後才能造出質量更好的實用蒸汽船，徐先生以為如何啊？」
「好！」徐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他被貴福哥擄來的日子裡，一門心思都在研究倉房裡那艘被完整拆解的美國輪船了，其實就是用現有的這艘輪船零件，他也有把握組裝一艘輪船來，但如果能夠建立起一個滿是西洋機械設備的船廠，當然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無疑會使他的技術研發處於更高的起點上。
這時候張斯桂輕輕咳嗽了一聲，抱拳道；「幼主殿下，干王昨日所提的雷汞起爆藥問題，徐先生早已解決，只要採買一些材料和煉製儀器，我們以後就可以自行製造火帽，再不用依賴洋人。」
「如此甚好！」貴福哥大喜，他可沒想到中國現在就有人能破解這專業化學的難題，本來他還準備想法綁架幾個外國專業人才來呢，這樣看來，彈藥供應問題能解決了，當然，他知道歷史上徐壽父子連無煙火藥都研造出來，不過那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其子徐建寅最後也是因為炸藥事故罹難，殊為可惜啊。
「研造汞爆槍藥，不過小技耳！」貴福哥從愣怔中回過神來，但見徐老頭搖著腦袋侃侃而談道；
「而今我華漢要想自強不受外辱，目前急需辦好四件事，一為譯西學書籍，二為采煤煉鐵，三為自造槍炮，四為操練輪船水師，殿下可知~~~徐某為何把譯書放在首位嗎？」
穿越客貴福哥不用思索的笑道；「當然知道，知識是科技基礎，咱們首先必須學習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譯書不僅使更多的中國人學習到系統的科學技術知識，還能探求科學技術中的真諦即科學的方怯、科學的精神，造就更多實用人才。」
徐壽眼光一亮，捋著山羊鬍子點頭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殿下可謂明世事也，如此一來，徐某就卻之不恭，恭任這『格致書院』院長一職吧。」
「呃？孤說過要建立『格致書院』嗎？」
貴福哥呆萌的問，不過他迅速接受到洪仁軒的急切眼神，知道這時不能打嗝兒，否則好容易搞定的怪癖徐老頭一怒撂挑子怎辦，故而他一拍大腿道；
「孤要建立的是『格致國府書院』！為整個華夏神州培養科技人才，徐先生大才磐磐，當為首任院長，張斯桂張先生學識過人，年紀又輕，當為副院長，繼任院長！學院分設礦業、鋼鐵、造船、軍工、工程、汽機、製造、電學等等科目，此學院將為我華夏培養千萬實用人才，功在千秋，萬世遺澤啊！」
聽到萬世留名，徐壽和張斯桂都很為動容，說科學家不好名利那是假的，他們可能不嗜好享受榮華富貴，可是沒人不想成為學術泰斗，民族英傑的，徐壽畢竟老成端重，小小激動一把後，淡然而直白的說道；
「是萬古流芳還是成為亂臣賊子還不好說呢，就看殿下先能不能一統華夏吧，而殿下想要造大批洋槍洋炮，少了煤鐵可是不行，否則就是建造了軍火工廠，無煤無鐵，也是白費。」
張斯桂一笑補充道；「殿下勿怪，徐世叔不善交際，說話一向迂直，說到煤鐵，在下倒是有個建議~~兩湖境內的漢陽、武昌、漢口一帶煤鐵之豐，冠於全國，幼主殿下如能興兵佔據此處，軍工所需材料就再無短缺之慮。」
「正合孤意，」貴福哥慨然道；「孤此番拿下蘇州後，年內就會揮師北上，攻取兩湖全境，到那時孤在國外採購的機器正好運回國內，在漢陽興辦冶鐵，軍工、造船諸廠，正當時也！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請諸位先生搞定火帽汞爆藥及前膛擊發步槍的研究仿造吧。」
「這是自然，我這就去研究！」
徐壽說著站起來往外就走，貴福哥連忙挽留；「兩位先生吃了飯再走吧，孤馬上讓人備宴！」
「不了，徐某還要趕回去寫信，」徐壽邊說邊走，張斯桂連忙跟隨而去；「讓好友華蘅芳與犬子徐建寅趕來滁詶相助，這一路上還要煩請殿下派人接應。」
「一定一定！」孤一定派遣得力人手重點保護！」貴福哥送到門口，鄭重承諾；「決不會讓這些人才受到半點傷害！」
這些人不來，貴福哥以後也得陸續把他們設法誑來的，這下徐壽主動寫信相邀，倒省了不少麻煩，不過貴福哥安排人護送兩位科學家安全回去後，回頭瞅著干王洪仁軒問道；
「這位徐老頭就像糞坑裡石頭，又臭又硬，原來是打定主意要為大清殉國的，你是怎麼說動他的？」
干王洪仁軒笑了笑道；「漢人為滿清朝廷效力是沒得選而已，如今時勢已經不同，殿下此次東征已輕取蘇浙兩省，再加太平軍諸將鄂豫皖幾片疆土，太平天國義兵再興，已有席捲天下之勢，故而臣見到那徐壽時，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資政新篇』和殿下的『廣德幼主詔』拿給他看，徐壽看完後說了一句話『漢家已有共主』，默認歸附了，再就是毫不客氣的與臣提要求，講條件了。」
貴福哥惱火的問；「投資建兵工廠倒也罷了，建什麼學府學院這些事可是要持續投入巨資的，你怎麼就貿然應承他了？」
別人不知道，後來人貴福哥能不知道教育巨費錢麼！日本人搞明治維新敲詐中國幾億兩白銀後，天皇一聲令下都投入到國民教育中，那小日本疆域還不到中國一個省呢~~~
要按中國近四億文盲人口來規劃，貴福哥在杭州搜刮的千來萬兩白銀，要是投進民族教育事業連個響都聽不到，況且這筆被他看成是跑路費的巨款，已經為民族大業的用掉不老少了，多乎哉？不多也！
「殿下以後要做天下共主，復興華夏，這些事情殿下不做誰來做，所以臣就替殿下都應承下來了。」洪仁軒回答的理直氣壯。
「咕嘟···咕···「貴福哥差點吼出『咕嘟拜，願誰誰』幾個字，可是說出口的卻改成了；「孤~~~也是此意，叔父做得好，籌備諸所工廠、學校，延攬考核教師之事，就全權交予王叔掌管了。」
「臣遵旨，必不辱使命，不過殿下且慢走！」
干王洪仁軒應承著，一把扯住要轉身要溜的幼主貴福哥，提醒道；「殿下，這延攬人才，置辦工場諸多繁雜之事無一不要用錢，殿下可不能一走了之！」
「好吧，唉~~好吧。」沒糊弄過去的貴福哥唉聲歎氣道；「王叔你先留在此處統籌安排前期工作，孤明後天得啟程東下江南···唉，孤到了蘇杭後就會下詔，讓幕府人員調撥資金與你，並專門派遣一部分幕僚官員成立一個招商局，由你全權負責吧。」
「這樣臣就放心了，那臣就先去忙了。」洪仁軒見此行目的達到，幼主殿下臉色又極不好看，立刻就告辭了。
「他奶奶滴死唐僧！早憋著壞哪！惦記上了哈，真看老子在杭州弄了點錢啊，不折騰光不算完啊！」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窩火的貴福哥怒沖衝往後衙走去，正碰上女官蔣鈴兒迎上來媚笑著問；「殿下~~早膳備好了，幼主殿下可要用膳？」
「用膳用膳！老子哪有心情用膳！」貴福哥不耐煩道；「老子眼瞅著銀子越來越少，不趕緊打下蘇州，以後哪有錢養活你們！黃五妹呢，趕緊讓她安排所有隨行女眷整理行囊，不要拖拖拉拉，咱們很快要出發了！」
「噗嗤！」女官蔣鈴兒捂著嘴角的美人痣禁不住樂了，經過幾天接觸，這些新被貴福哥收房的宮人和女兵都瞭解這位幼主殿下雖然貪色好婬，可平時對待她們還是滿寬厚的，不但賞賜慷慨而且很少處罰，所以眾女敢在他開開玩笑。
「樂什麼樂啊？快說，你為什麼樂！」不過貴福哥顯然心情不好，氣哼哼問道；「不說實話，孤就罰你吃一個時辰香蕉，不，兩個時辰！」
這懲罰可夠重的，女官蔣鈴兒嚇得吐了吐舌頭答道；「沒什麼了啦，只是覺得殿下您才十幾歲，就口稱老子老子的，覺得有點滑稽···」
「靠！這有什麼可笑，有道是有種不在個高！」貴福哥不以為然道；「孤把你們都搞大肚子，孤自然就是你們娃娃的老子了！五妹呢？黃五妹！咦？這冷面媳婦平時挺機靈的，怎麼今兒這半天沒見應聲？」
「哦，您要找黃姐姐啊，」女官蔣鈴兒忙道；「黃姐姐今兒早上不知怎麼了，一個勁兒嘔吐，好像吃壞了什麼東西。」
「呃！不是害喜了吧？難道孤真這麼神勇，是那傳說中的少年神炮手？」貴福哥愣怔了一下，第一次想對自己謙虛一下，不過這年頭沒有測孕紙，現在真不好貿然確定是不···
「幼主殿下，你要找五姐姐麼？」另一女官蒯雲兒從側旁一間屋子跑出來請示道；「我幫殿下找她過來？」
「嗯~~等一下，你們在幹什麼····哦，在吃早飯啊，」貴福哥停下腳步，轉身走進蒯雲兒剛出來的那間房子裡，看到餐桌旁又站起三個被他佔有過的俏麗女兵，現在應該叫做侍詔女官了，她們放下碗箸，向幼主殿下恭謹的見禮，問候他吃沒吃過早飯。
「當然沒有吃，孤現在想吃了，就在你們這裡吃個快餐吧，」貴福哥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吩咐道；「蔣鈴兒，你去找尋侍衛長黃五妹，幫她一起整理女眷們的行裝，蒯雲兒送蔣鈴出去，順便把門掩上門栓，至於你們三個，站成一排，對，轉過身去背對著孤，都伏在桌子上，把褲裙褪道膝蓋上，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孤要吃你們個快餐啊！」
「殿下，那···我幹什麼？」栓好門的女官蒯雲兒杏臉粉紅，吃吃的請示著。
「你也別閒著，把門後那矮凳子拿給孤，墊腳下，再在後面扶住孤的腰，」貴福哥無恥的婬笑道；「孤要與你們栽種後庭花，好生吃吃快餐哦！」
於是在眾侍詔女官此起彼伏，情不自禁的低吟亢叫聲中，幼主貴福哥無恥而婬蕩的一天開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生活麼，貴福哥也不清楚，但是他感覺很幸福，並且不知不覺開始迷戀上這種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