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大衍神碑 文 / 鬼車

    洛葉咬緊牙關，眼中露出決絕，臨死前，也要準備拼上一把，儘管生還機會渺茫，但只要有一絲生機，他都不會放棄，更何況洛葉已準備，就是死，也要咬下徐元修一塊肉來。

    「呵，想要反抗？」

    徐元修嘲諷一笑，一步邁來，直接邁到洛葉身前，右手抬起時，伸出食指，一指按向洛葉的腦門，風輕雲淡，不帶絲毫殺機。

    洛葉被元丹期強者恐怖的氣息，壓迫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在心底嘶嚎，外界的身體，此刻已是陣陣顫抖痙攣，口中吐出白色唾沫，緊閉的雙眼暮然睜開，只有眼白，看上去很是瘆人。

    腦海中，徐元修一指按下，洛葉滿臉絕望，兩人的差距，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猶如蚍蜉與象，無法撼動絲毫。

    就在徐元修手指快要接觸到洛葉額頭時，一股詭異的波動在洛葉丹田而起，那波動出現的瞬間，只見一座巨大的石碑，剎那間出現在洛葉腦海中，出現在徐元修的頭頂。

    石碑放出一道紫色光柱，籠罩徐元修，使得徐元修落下的手指，於瞬間停在半空中，無法落下絲毫，光柱壓迫得徐元修身體漸漸縮小，沒有半點反抗之力，一如之前他與洛葉的差距。

    在石碑出現的剎那，徐元修臉上的笑意，立刻僵在了臉上，在紫色光柱壓迫而下時，臉色化作了驚恐以及極致的駭然，縮小的身體也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著上方石碑，口中大聲嘶吼道。

    「大衍神碑？！怎麼可能，此物不是已經被毀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為什麼大衍神碑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會在你的身體裡？」徐元修眼中露出不可思議及難以置信之色，驚駭的目光，更是驚恐萬分，看向洛葉時，厲聲狂吼，聲音震天。

    「你是誰？！你是何人！為何要轉世重修？！」

    徐元修雙手連動，雙目緊緊盯著洛葉，手指捏出一個又一個的印決，似在推算著什麼，可只是幾個呼吸，他雙手如僵在空中，無法動彈。

    「是你！！你是天缺！」徐元修大吼，聲音已經嘶啞，看向洛葉時，目光帶著極致的恐懼，若不是此刻被光柱束縛，他已經轉身便逃。

    洛葉臉色略顯蒼白，眼神茫然中帶著無比的疑惑不解，如在那皮包骨燕山嵐的地洞中時，燕山嵐臨死時，那一句句吼叫，那狀若癲狂說出的話語，以及推算後，身體一節一節爆成碎沫。

    同樣的疑惑，同樣的茫然，絲毫不懂徐元修說得是何意，其中的大衍神碑，洛葉倒是清楚，定是指此刻兩人頭頂的那塊快要裂開成兩半的石碑。

    但什麼轉世重修，什麼天缺，洛葉不明白，不懂此刻徐元修的癲狂，如當日在那地洞中，燕山嵐的模樣，一樣讓洛葉不懂，只感覺莫名其妙，一件件事情如處於迷霧之中。

    半晌後，癲狂的徐元修，心情漸漸平復下來，此刻的他，身體已經縮小到如同一個袖珍小人，只有洛葉膝蓋之高。

    「呵呵……」徐元修頹廢般坐倒在地，苦笑一聲，看了眼上方的大衍神碑，隨後對著洛葉說道：「天缺，收起你的大衍神碑吧，老夫……在下不會再有奪舍想法了，更何況有大衍神碑在，在下就是想奪，也奪不走。」

    洛葉心頭有萬千疑惑，卻不知如何開口，此刻聽到徐元修的話語，不由暗自嘀咕一聲，心中苦笑不已，若是能夠控制大衍神碑，他早就拿出了，又何必臨死前才出現。

    當然，這些想法洛葉是不會告訴徐元修的，現在有大衍神碑壓制，也讓他鬆了口氣，至少生命不再受到威脅。

    「不相信在下？」

    徐元修見頭頂大衍神碑依舊放出光芒，籠罩著自己，不由歎了口氣，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只見大衍神碑通體一震，隨即籠罩徐元修的光芒收縮，整個碑體忽明忽暗，漸漸的隱去，化作流光回到了洛葉丹田。

    洛葉心頭猛然一驚，暗地裡在心底呼喚大衍神碑，沒了此碑的壓制，他可沒辦法對付元丹期的徐元修，可任憑他怎麼呼喚，大衍神碑都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靜靜的鎮壓在他的丹田。

    洛葉無奈，看向袖珍版徐元修時，悄無聲息的後退幾步，警惕防範著，儘管此舉沒有多大作用，但洛葉也不想束手就擒，再加上徐元修被大衍神碑鎮壓得元氣大傷，使得此刻他也有了一絲戰勝徐元修的機會。

    而徐元修在看到大衍神碑隱去之後，卻未動手，可以說在他心裡，已經徹底打消了奪舍洛葉的念頭，因在他看來，是洛葉收走了大衍神碑，則洛葉必定是天缺無疑。

    「天缺天缺，果然是他，天生缺心眼，明明能夠早拿出大衍神碑，使我打消奪舍念頭，可這缺心眼的東西，竟然非要等到我信心百倍後，給予我最厲害的一擊！」徐元修心底暗恨，腳步也退後兩步，與洛葉拉開了些許距離。

    兩人心思都是複雜萬分，此刻對視著，竟有一種說不出話來的感覺，各自眼底深處，都有著濃濃警惕，可各自都對自己毫無信心，都相信對方能夠輕而易舉致自己於死地。

    怪異的一幕，一大一小兩人相互盯著對方，很難想像，其中一人竟是元丹期強者。

    終於，在凝視片刻後，洛葉率先打破沉寂，乾咳一聲，開口道：「你……」

    可剛開口，就被徐元修滿臉怒容的打斷。

    「你別想了，那是絕不可能的！要我給你做一輩子奴隸，我寧願去死！」

    「我……」

    「百年也不行！老夫被困在此地上千年，早就待膩了，一出來就遇見你這個混蛋，你還想讓我當你百年奴隸，再過百年沒有自由的日子？你這是做夢！除非……除非是十年！」

    洛葉臉色古怪，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未說一句話，就被徐元修定下十年之約，實在是令他有些無言，但也由此可以看出，天缺此人，給徐元修造成了多麼強大的夢魘。

    「天缺……到底是何人？竟然能令一個元丹期強者，害怕恐懼到這種地步？」

    洛葉心中對於徐元修口中的天缺，起了深深的好奇心，想要知道此人過往的事跡，儘管徐元修說他就是天缺，但只有洛葉自己清楚，自己絕不是什麼天缺。

    因那大衍神碑根本不是他的所有物，且也不能控制自如那大衍神碑，再加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世，所以天缺絕不可能是他。

    洛葉目中有異芒流動，看向徐元修時，開口淡淡說道：「那好吧，十年就十年，你需得發下道心誓言！」

    徐元修聽得洛葉話語，臉上明顯一喜，內心暗道：「看來他輪迴轉世重修，輪迴掉了不少記憶，如果放在以前，他絕不會答應我的要求，不過這樣才好，千年前此人惡行，可謂是人神共憤，無論誰被他抓住，都會被強制要求成為其奴隸，有些百年，有些甚至終生，現在趁他記憶尚未恢復，與他立下誓言，等他記憶恢復之後，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被他抓住成為奴隸！」

    「不止是我發，你也要發，發下十年後你我再也無任何瓜葛，你不許再抓我做奴隸！」

    洛葉內心啞然，表面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後在徐元修狂喜的目光當中，兩人一起發下道心誓言。

    道心誓言一旦發下，自有蒼天降下法則纏身，若是違背誓言，道心就會頃刻間破碎，修為也會瞬間化為烏有，無法可解。

    且修為消失，不可重新修煉，這也導致了此誓言，一直是修士的禁區，發誓言之時，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一個不小心，發錯了誓言，或是違背了誓言，導致辛苦修煉得來的修為化作烏有。

    見到洛葉真的立誓，且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天地波動，徐元修這才大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洛葉時，隱隱帶著一絲得意，似乎為自己的聰明之舉，感到異常的滿意。

    洛葉感覺詭異奇怪到了極點，無緣無故竟獲得了一個元丹期強者的十年之約，儘管此元丹期已是重傷在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收拾駝背老者那樣的凝液後期之人，應是輕而易舉。

    此刻，洛葉倒是十分期待與駝背老者的再次相遇，想要看看駝背老者，是否還能保持那份霸氣，讓他也嘗一嘗無助絕望的滋味。

    不過，在這之前，洛葉想要先搞明白，曉清楚，剛才徐元修話語的意思，那大衍神碑、轉世重修、天缺等等，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衍神碑你都忘記了？」徐元修一臉不信，但礙於誓言，他也解釋起來：「既然大衍神碑你都忘了，那你肯定也忘記了封神榜和生死簿了？」

    洛葉茫然搖頭。

    徐元修歎了口氣，繼續道：「天地間三大奇寶，大衍神碑、封神榜、生死簿，得其一者，便得大半天下，若能三樣齊聚，據說能趁此機會，直接踏上通天之門，進入仙界之中，這三樣物品，老夫也是瞭解不多，只是知曉，這大衍神碑乃是你天缺的私有物，因每次你轉世重修，這大衍神碑都會跟隨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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