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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父子相認 文 / 無非一生默

    一覺醒來天竟已微亮。瞳兒睜開眼,只見身上搭著一張薄毯。夏侯央還睡著,而夏侯掠卻不見了身影。她捏著毯子想了想:會是夏侯掠替她蓋上的嗎?好似不太可能。或許,是春日隱身前來替她蓋上的更有可能。

    走出房門,便看見夏侯掠站在院子裡。他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這時公孫治走了進來,面露喜色,道:「掠少主,那兩城人馬,也於昨夜撤軍了!」

    瞳兒笑道:「是個好消息。」掃了夏侯掠一眼,她道:「等父親醒來,我們便設宴慶功如何?」

    公孫治走後,夏侯淵也興沖沖的來了,身後除了跟著夏侯奪,還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應該便是夏侯予了。這少年有一雙春風般溫暖的雙目,看起來比其兄長陽光得多。

    「掠哥哥!」他還向瞳兒行禮打招呼,沒有一絲遲疑和言不由衷。這個少年,是夏侯家除了夏侯央外唯一沒有對夏侯掠有偏見的人吧?瞳兒不免對他產生了好感。

    夏侯淵問她:「城主如何了?醒來了嗎?」

    瞳兒道:「黑氣已消散了。但還沒醒。」

    夏侯淵不免有些失望。父子三人立了片刻,便轉身離去了。臨走時,夏侯予似乎還有些不捨。

    瞳兒對夏侯掠道:「你這位小堂弟,好似很喜歡你。」

    他頓了一下,道:「小時候,我救過他命。」

    過了片刻,夏侯央的親衛送來了他們的早飯。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用飯。看看沒有旁人在,夏侯掠取下了他的面具。瞳兒問他:「你打算怎麼辦?放任夏侯端對你爹不利嗎?」

    他冷哼道:「找到證據,我絕不饒他。」

    瞳兒道:「那我讓春日去監視他。」並告訴他一個消息:「他的岳丈那邊,似乎有妖物相助。」

    他略略一驚。瞳兒接著道:「他或許以為有所恃仗,必不會善罷干休。」

    夏侯掠道:「那我便等著看他會幹些什麼!」

    瞳兒道:「那把扇子……你是否該還給我?」夏侯掠沒收了她的「散魂」,只拿一塊布包了放在身上,也不怕被法器所傷。她保證道:「我對無雙城發生的事很有興趣,不會半途一走了之。」

    夏侯掠卻道:「你的安危,我會負責。」

    瞳兒不死心,道:「你總不能一直和我形影不離吧?你想想,夏侯端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不就是要我的命?」

    夏侯掠冷哼道:「那我今夜便讓他老實起來!」

    瞳兒道:「你不信任我?」不禁腹誹,枉費她盡心盡力替他扮作好兒子!不忿之餘,她對他道:「那我今夜得去找兩個美嬌娘服侍我!」說完這句話,她便後悔了。因為看到夏侯掠的瞳孔開始染上紅色。

    她小心地道:「你十七歲了,找女人應該不會惹人非議吧?」

    夏侯掠的回答,是一手捏上石桌一角,居然像捏豆腐一樣,將那一角捏得粉碎!

    瞳兒打了個冷戰。忙道:「玩笑而已!別當真。你也知道我是女的,怎麼會對女人有興趣?」

    他漸漸平靜下來,眼瞳又恢復成了黑色。然後若無其事地又開始吃飯。

    瞳兒後知後覺的才發現,這人脾氣雖不太好,但那用餐的禮儀,卻比她好多了。看來他獨居山谷十年,還是非常自律的,並沒有放任自己變成野人。

    用過飯後,瞳兒回到夏侯掠的院子,叫出春日,讓她去監視夏侯端。當她再返回夏侯央那邊,正好趕上他醒來的時候。夏侯掠已將他扶了起來。

    「父親!你醒了?」瞳兒的驚喜不是假裝的,忙也上前幫忙。

    夏侯央卻似乎對夏侯掠有了興趣。他仔細地打量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紫曇花香?為什麼你身上有紫曇花香?」

    瞳兒這才知道,夏侯掠身上的香味,是一種名叫紫曇花的香味。看來,冥姬的母親便是紫曇花妖了。她將香味遺傳給了冥姬,而冥姬,又遺傳給了夏侯掠。

    如今夏侯央聞出了夏侯掠身上的香味,豈不表示,她和夏侯掠耍的小把戲要被拆穿了?

    就在瞳兒不知所措之際,竟見夏侯央一把揭下了夏侯掠面上的面具。

    「掠兒!」看清他真容的一剎那,夏侯央難掩激動。「……為什麼找人冒充你?」

    這個時候,瞳兒覺得自己留下是多餘的,便轉身走了出去。在院中呆了片刻,才看到夏侯掠出來,臉上仍戴著那張面具。他道:「父親請你進去。」

    瞳兒走進房,看到夏侯央已坐在軟椅上。她上前行禮告罪,他卻笑著扶起她,道:「掠兒,你何罪之有?」

    瞳兒狐疑的看向他們父子二人。夏侯央已道:「掠兒已告知我原委。你還是繼續當我兒子吧。掠兒,繼續當公子列,不僅是你的朋友,也是無雙城的貴客。」

    瞳兒思忖:這父子倆,不會是想讓她繼續當夏侯掠以做靶子吧?

    晚飯過後,春日來向她匯報:「公子,夏侯端正在接待兩個可疑之人。他們進的房間有靈符結界,小婢無法進入。」

    夏侯掠聞言,道:「帶我過去。」他指了個方向,道:「那院裡有株海棠。」

    瞳兒懂他的意思。於是一手抓住他,心中冥想著海棠花所在的院子,口中默念飛遁訣。一瞬,便來到了一處陌生的院子。院裡果然有一株很大的海棠,還有幾名衛士守在某間房門口。突見瞳兒和夏侯掠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夏侯掠以結界困住,打暈了過去。

    門口,果然有著靈符閃耀的金光結界。瞳兒在夏侯掠對付那幾人的時候用髮釵刺傷手指一閃而入,便聽到了裡面傳出激烈的聲音:「夏侯端!你必須給我南益一個交待!」

    夏侯端的聲音透著不耐煩,道:「怎麼交待?都說了那是意外!明明跟你們約好,待西涼的援兵趕到,便合我們三城之力,吞併東突和西鳳。哪知夏侯掠那怪物會帶一個如此可怕的幫手來!全盤打亂了我的計劃。如今,我也正煩著呢。」

    另一個聲音冷笑道:「事到如今,你叫我們如何信你?當初說動城主大人助你一臂之力,只怕也是個圈套吧?你不是叫我們來幫忙的,而是讓我們來送死!借此削弱南益的力量,以便下一步一舉吞併!」

    夏侯端道:「哼,你們要如此想,我也無話可說!」

    瞳兒正聽到此,忽聽到有人大喝:「你是什麼人?」她一驚,才發現自己暴露了。夏侯端帶著幾名作無雙城兵士裝扮的人從裡間衝了出來。而瞳兒知道,那幾人中,至少有兩人是南益人。

    「夏侯掠!」夏侯端看到她,大吃了一驚。

    「是夏侯央的兒子嗎?」不認識她的,想必就是南益人了。

    看他們眼神不善,瞳兒轉身便跑。衝到門口,卻見夏侯掠一刀劈了過來。她避無可避,嚇出一身冷汗。直到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才知道這人的目標不是她。

    而當她回過頭,看見身後追出來那人的慘狀,差點吐出來!

    那人,竟被一刀斬成了兩半!

    夏侯端幾人跟著衝出來,見此情景,都不免失色。

    瞳兒驚魂稍定,向夏侯端幾人道:「幾位,是否應該去城主大人那裡一趟?」

    夏侯端竟是一聲冷笑,道:「去又如何?」

    瞳兒不知他哪來的篤定。到了夏侯央處才知道,原來,南益的兩名使者所知道的,只是因為城主鐵昧曾受夏侯央的恩惠,而夏侯端利用這一點,讓他們聯合東突、西鳳來攻打無雙城。當然,他們只是佯攻而已。待到西涼的兵馬到來,便三城聯手,吞併毫不知情的東突、西鳳兩城兵馬。而夏侯端想利用這次事件逼宮,成為城主繼承人的內幕,他們並不知情。

    現在,夏侯端所犯的錯,不過就是越了權限,好大喜功而已,根本不會受到大的處罰。

    果然,夏侯央只令他閉門思過。

    夏侯端走後,瞳兒有點擔心,道:「城主,難道你一直放任他嗎?這次你中毒,很有可能也是他幹的!」

    夏侯央道:「我們沒有證據。」他叫住正往外走的夏侯掠,道:「掠兒!他是你大伯唯一的血脈。給他一次機會吧。」

    瞳兒能感受到夏侯掠渾身散發的殺氣。這父子倆,一個心慈手軟,一個殺氣騰騰,性子竟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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