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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師兄師弟? 文 / 臨風穆沐

    「可惡!」籪小痕憤憤的揮了揮拳頭。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辰耕轉過身,看著窗外,「至於李鳳仙的怨靈為什麼不害怕正午陽光,在大晌午的時候出來為非作歹,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道家有雲,混沌生兩儀,陰陽互轉而生四象。道家又雲,盛極必反。所以如此,你懂的。明白了嗎?」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給老娘滾!」籪小痕徹底被他搞的頭大無比,對著他咆哮道。

    「好吧,那你休息,我去打掃下我們的戰場。」說著,一個閃身,人消失了。

    辰耕做事,是那種不做則已,一做就堅決要做的漂亮的人。李鳳仙的埋骨地一片狼藉,他必須要去恢復原貌,不然又會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鬧鬼風波。

    籪小痕知道那是時空扭曲術,一個很高級的瞬移術法。

    來a市幾天了,籪小痕始終沒有機會回家跟父母小小團聚一下,所以辰耕給她放假一周。這是一個細心的男人,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到了。

    美美的洗了個澡,舒坦的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金窩銀窩終究不如自己的草窩。」說罷,辰耕便沉沉睡去。一向很少做夢的他居然做了個夢,夢中他看到李璟微笑著跟他道謝。這是辰耕回到b市的第二天。

    又是兩天過後。

    籪小痕走出火車站,赫然發現在接站的人群裡居然有人舉著一個白紙板做的大牌子,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這樣她覺得很奇怪,因為,從自己參加工作開始,從來都沒人來接過自己的火車。這是誰在搞怪?籪小痕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向那舉牌子的人走去。

    「你找我?」眼前的男人既不帥氣又不優雅,不過長的眉清目秀,十分討喜,一件比他身體小一號的白襯衫緊緊的捆在身上,令人更感到好笑的是,這襯衫袖口跟領子上的紐扣全扣的死死的。這個奇怪的男人,難道怕被風吹到皮膚?籪小痕看他滑稽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

    「您就是籪主編?鄙姓畢,小字牛!請您多關照!」說罷,扔掉手中的紙板,從身邊的電線桿子旁邊取過一大束玫瑰花,遞到籪小痕的手裡。

    「給我的?」籪小痕下意識的接了過來。

    「當然!您這麼漂亮,再加上這紅玫瑰一襯,馬上又美麗好多倍。」

    籪小痕不由的微笑。每個女生都喜歡聽讚美,而且這男人說話的語氣還顯得格外發自肺腑。

    「別您您的,搞的我多老似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籪小痕放鬆了警惕,畢竟對方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你剛才說什麼?請多關照前一句。」

    「鄙姓畢,小字牛!」

    「什麼?」

    「鄙姓畢,小字牛!」

    「我好像懂了!你說你姓畢,名字叫牛。是吧?」籪小痕簡直被繞暈了腦袋。

    「對對,就是我,畢牛。」那人一臉的恭敬。

    這是什麼爛名字,怎麼會有人起這麼個破名。

    「那個,我是辰耕的師兄,昨天剛到這裡,聽說你今天要回來,可是他們都在忙,我正好閒著沒事,就自告奮勇的來接你了。」

    「師兄?我看你比他小哎!」

    「這個不看年齡,要看入門早晚的。我一出生就入門,而他卻是五歲拜師。」畢牛解釋道,「其實,你可以叫我辰牛,從師門來講,我跟辰耕都是辰字輩的。你還是叫我辰牛吧,我師弟叫辰耕,我叫辰牛,顯得親近!」這個人倒是不見外。

    經過一路的交談,籪小痕從辰牛的講述中瞭解到,辰耕的師傅也就是辰牛的父親是一位道家正宗傳人。他這一生中只收得兩名弟子。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收的弟子。辰牛是他親身兒子,子承父業理所當然,而辰耕則是他收養的一個孤兒。說是收養,其實是從垃圾箱裡撿到的。辰牛口中所謂的入門,分明說的就是他父親收養辰耕的時間,只不過是表達的比較隱晦罷了。

    「雖然辰耕比我大兩歲,但是,我這個小師兄卻是貨真價實,他這輩子都必須認的。」辰牛有點得意,彷彿這是一件很值得他驕傲的事情,「不過我跟他不能比,他是天生良能,而我卻是後天努力,雖然論武力我打不過他,但是測字、算命、批八字、看陰陽宅風水、開壇驅鬼我就比他強太多了。」說著,辰牛揮揮拳頭,讓人突然生出一種打敗辰耕就是他一生追求的感覺。

    「我陽氣超級重,如果按玄幻小說裡的說法,他就是那種天靈根的人,我就是火靈根的人。」辰牛有點小小的臭屁,對了,「籪總編,你看不看玄幻小說?」

    「你還看玄幻小說?」籪小痕好奇的問道,在她心目中,所謂的修道之人一定都是在遠離世俗、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裡避世苦行。

    「當然了,現在現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有那麼多惡鬼,多達數的靈異事件都是人嚇人而已。萬般無奈,看看玄幻小說,就當是積累驅鬼經驗。」

    說話間,倆人到了網站辦公的地方。

    「熱烈歡迎我們的籪大英雄凱旋歸來!」剛走到屋子裡,喬一怡、辰耕、倪錚三個人齊聲喊道。這就是辰耕的手段,既然再也瞞不住自己身負天生良能,就直接大肆宣揚。

    「今天我們中午會餐,一是慶賀籪小痕和我勇除怨靈;二是為我師弟接風!」辰耕大聲宣佈。

    「師弟?」除了辰耕跟辰牛在場的其他三位都納悶起來,異口同聲,「你們到底誰是誰的師哥?誰又是誰的師弟?」

    「這個問題的答案,午餐時揭曉。」辰牛憋的臉通紅,喃喃說道。

    午餐是在海鮮城吃的,辰耕訂了一個大大的包間。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辰牛訕訕的講起他跟辰耕童年時經歷過的一件事。

    那年,我七歲,我師弟辰耕九歲,他被我老爹從垃圾箱裡撿回來已經四年了。在來我家以前,他就是個小要飯的。雖然,他從事著這個很光榮的職業,卻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不愛說話怎麼能要到飯。所以他只能靠從垃圾箱裡撿別人丟的剩菜剩飯活著。你們別看他現在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他小時候可不這樣。

    他總是很安靜的呆著,常常一呆就是一天,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啞巴,從來都不會笑,臉總是陰沉沉的,眼神冷冷的,小小年紀就讓人感到很害怕,就像是每個人都欠他兩百塊錢。我們那個鎮上的人對他的身世有很多中猜測,好多不厚道的人編造說他是一個死去的孕婦在棺材裡生出的。加之他本身就是要飯要到我們那個地方的。所以好多人都說他是天生怪胎。

    我從小膽子就很大,加上咱的老爹是遠近聞名的道家高手,所以根本就不怕他。小孩子都好奇心重,你越不搭理我,我就越要纏著你。可能是因為孤獨了太久,也可能是因為我死纏爛打起了作用,反正,他逐漸的不再排斥我,雖然還是不大說話,但並不反對我在他身邊不停的說。我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關係越來越融洽。就這樣過了一年。

    一直到有一天,我老爹突然心血來潮,說要收我倆為弟子,傳授我們除妖降魔的本領。並同時宣佈,我是他老人家的大弟子,辰耕是他的二徒弟。現在想想,我老爹是故意挑事,他就是想弄明白辰耕這人到底知不知道生氣是怎麼一回事。如我老爹所願,辰耕真的發了很大的脾氣,說他年齡比我大,應該是大弟子。我肯定不服氣,就跟他吵了起來。相約等下次我老爹再出去雲遊的時候,就比賽誰的膽子大,膽子大的人就是師兄。

    我活了這麼大,就沒有見過像我老爹這樣的人,他對我倆簡直就是在放羊。隨隨便便往家裡帶點柴米油鹽,然後他自己就雲遊四方,任憑我倆在家自生自滅。

    離我們鎮子五里多路的西北方向,有一塊墳地。

    聽老人講,我們這個地方在日本鬼子橫行的時候,曾經出過一位唱戲的名角,人長的特漂亮,扎一條齊腰的麻花辮。有一天,日本鬼子的憲兵隊長想要聽戲,恰好這唱戲的女的正好身體不適,就拒絕了小鬼子,結果,被抓到憲兵隊給活活打死了,屍體都被狗給吃了,好好的一個人只剩下一條大辮子。她的親人就把她的辮子葬在了那片墳地裡。這就是辮子墳了。從此怪事就來了。第二天有人,發現剛剛下葬的辮子墳變高變大了。到了第三天變的更大了。這樣一直長一直長,一直到頭七,也就是還魂夜,鬼子的憲兵隊突然火光沖天,所有的鬼子都被燒死了。從那以後,那辮子墳停止了生長。不過,也就是從那以後,就有人傳出墳地鬧鬼的事,越傳越邪乎。有很多人繪聲繪色的說親眼見過墳地裡有鬼影閃動,有女人唱戲的聲音和小孩子的嬉戲,更有人說見過兩個面目模糊的小孩子挑這燈籠在深夜的墳地裡走動,後面跟著一個扎麻花辮的女人。

    不管鎮上的人是不是真的相信,反正從那以後,在那邊幹活種地的人,只要太陽往西一偏,就急急忙忙回家,絕不停留,就算有事耽擱了,寧可繞很遠的路也絕對不從那片墳地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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