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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5章 穿越必有的青&樓一日行 文 / 櫻桃肉丸子

    煙水樓

    桃小妞今天穿上了男裝,一身青色長袍,顯得別樣俊朗不凡。一路上含笑頷首,成功低調的勾搭了若干春心萌動的妹子。昏暗的心情這才開始晴朗。

    桃小姐三拐兩拐的拐進了一個花街。抬頭深情地看了半晌煙水樓的牌匾這才從容地踱步進去。

    煙水樓還是老樣子,與其說它是青樓,不如說它是書齋。清新淡雅又在不惹人注意的細節上透露出別樣的品味。

    便是最沽名釣譽的讀書人提起煙水樓也是一臉嚮往,在這裡揮金如土只會讓人感歎你是個重情之人,總是來了帝京每到煙水樓不得不說那是一種遺憾。而你若是只知道這些,那也不過證明你還是煙水樓的門外人。

    煙水樓自然還有別的用處,只是這只有金字塔頂峰的人才知道的心知肚明的秘密。

    如今,桃月染熟絡的和掌櫃打了聲招呼,便一連上了無人能去三樓。

    也有某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憤憤不平的嚷嚷,但很快就被同伴捂著嘴巴,貼著耳朵告知了某些駭人聽聞的秘密。

    大塊頭立刻就把大嚷大叫卡在了嗓子眼,縮成了小老鼠。

    桃大小姐不在意的搖搖頭,想著她家亦舒的日子似乎過得不錯,也免了她日日惦念。

    桃大小姐這次回來告訴他的日期晚了三天,快馬加鞭的回來也是想著給他一個驚喜。好好瞧瞧那個一向清淨無波的俊臉開始寸寸龜裂。桃小妞想想就開心,二話不說的撞開的門。

    「小亦舒,快讓姐姐來親親你!」

    桃小妞狂笑著如餓狼撲食的衝了上去。

    房裡有兩個人,此時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她,風度翩翩的兩個美男子各手執一枚棋子,優雅深沉的切磋棋藝,

    此時門突然被一個不速之客撞開,一臉淫笑的對著其中一個白衣。可想而知,這對兩個貨來說多麼煞風景。

    特別是桃小妞看清了屋子裡的場景後,一本正經的開始抬頭,挺胸,收腹,提臀。拂輕褶皺的衣角,人模人樣的啪的一下打開折扇。對著兩個目光呆滯的人輕輕頷首:「兄台,有禮。」

    我擦,桃小妞在心裡頭咆哮!

    三年未見,她已經從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長成了一個含羞帶俏的美嬌娘。昔日的少女的含苞待放一一變成了如今風華絕代的俏佳人。

    亦舒眼眸閃動,帶著驚奇,歡喜。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

    桃小姐眼裡的亦舒依舊,像攢著雪花的松樹,秋日裡泛著白霜的菊花。桃小妞粗魯的握緊拳頭,虎虎生威的打在亦舒的肩膀。

    亦舒含笑未動,仍由那隻小猴子掛在自己的肩膀,對著對面三觀已碎的傢伙介紹著:「舍妹桃月染。」

    那男子懸而又懸的三觀徹底的碎成渣渣,鳴!鳶!佛!女!這幾個大字,個個像是面前這貨呲著大板牙對他嘲笑。

    就在男子接受這個世界惡意的同時,桃小妞掛在人家身上打量著那人。

    一雙明朗璀璨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萬里晴空中的啟明星,雲外之客。桃小妞在心底給他點了一個贊。

    桃大小姐利落的往下跳,抱拳笑著打趣:「在這銷金窩裡兄台不去看望美嬌娘,躲在我亦舒哥哥這裡下什麼棋啊?」

    那人沉吟良久,忍住笑意,正色的說:「極霄國楚清歌。」

    楚清歌是誰?

    走到大街上隨便問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許世人不知道極霄國的皇上是誰,但一定知道太子是誰。

    多少待嫁姑娘春夢一場裡的癡心妄想?多少寒門書生誓言錚錚裡的期望?

    那許久後,楚清歌離開。

    他的貼身侍從楚離低低道:「殿下,剛剛那個人闖入時,我見閣中無人阻攔就沒有抵擋,只是不知那個人是什麼身份?讓碧葉齋齋主都如此禮遇?」

    楚離問了許久都不見回答,納悶的抬頭看,

    只見殿下目光深沉有些呆愣,只好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殿下?」

    楚清歌才緩過神來,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也從未見過那麼鮮活生動的人生,他站在枯槁的土地上,瞭望她花團錦簇五彩繽紛的世界。突然感覺自己的匱乏。

    楚離看自家太子繼續呆愣,只好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楚清歌淡淡笑著:「她是鳴鳶的盛世玉蓮桃月染。」

    楚離蹙眉一想:「她是桃征將軍獨女,鳴鳶尚書納蘭城的嫡親外孫?這可是文中宰相,武中將軍啊。」

    楚清歌把手放在他背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康嘉二十三年,徐中大旱,她奔赴千里。調截糧草,調協糧商,使徐地百姓免於天災;呼籲商人捐獻,使徐地沒有敢哄抬糧價的人,使徐地百姓免於**。百姓感恩,至今在瓊島上供奉神台。慶安元年,征南將軍親自令碧河城封城焚城。她私逃入內,憑藉著她是醫尊之徒很快就研製出藥方。更百姓同吃同住,終使一方百姓免於苦難。而後,她無意發現營中混入狄族奸細,使計誘之,終使敵人潰敗。營中無人不服,無人不佩。這樣的人······」

    楚離連忙接著說:「這樣的人不能輕為敵,調糧草,須有鐵血手段;免抬價,須有過硬人脈;住疫區,大勇;迷敵軍,大智。」

    與此同時,楚清歌走後,桃月染也和亦舒在議論此人。桃大小姐手托香腮,歪著頭,道:

    「他是那種你一看就不想和他為敵的人。」

    洗盞沏茶,茶水氤氳,行雲流水。

    院裡的樹葉旋轉,滑向地面,鴻雁南飛,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這是她自始不知,又有誰料,最後一語成戳。

    亦舒接過茶來,微微一品,輕瞇起眼來:「這次回來我有件事要問你·······」

    正說到此,只聽一個清麗的女聲響起,隨後外面漸漸嘈雜。

    桃小姐看向亦舒挑眉。毫不客氣的支使著亦舒開門,門外立挺挺的站著一華貴的男子。

    深紫色描金繡夔龍的錦袍,紫玉冠發,貴氣天成。

    他眸光幽深轉過頭來,那一雙眼睛像是三月江南的煙雨,流轉間朦朧迷離。使他看上去像一副絕世的水墨畫。

    龍鱗高冷的對著桃月染二人說了句抱歉,繼續目光幽深的望著樓梯下方。

    桃月染靠在門板上,毫不費力的越過男子的肩膀,就見著樓下的小姑娘。

    一身杏黃的姑娘就像是枝頭水靈靈的果子。是一個讓人很容易就心生呵護欲的小女孩。

    那孩子,不停地喘著氣,秀挺的小鼻子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顯然剛剛經歷了怎樣的追逐。

    鳳天安緊繃的身子連同黑白分明的瞳孔都清楚的寫著執拗。

    龍鱗皺著眉頭,走下來兩個台階。看見她突然光芒大盛的眼睛,眉心擰得更緊。頓住腳步。握著拳頭,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天安咬住唇,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委委屈屈的就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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