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章 入夢（3） 文 / 李樹開花
\」停車！\」大概有七八個山賊左右，領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臉上有一條蜈蚣似的醜陋的長疤。
「大膽山賊，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你們攔的是誰的車。」
「孫總管，什麼情況？」
「沒事，王妃，區區山賊不足為患！」
眾山賊揉了揉眼睛，「我當是多大的官呢，不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嗎？正好我們兄弟幾人好久沒開葷了，這小妞細皮嫩肉的，正好給我們兄弟開開葷，哈哈哈哈……」領頭的山賊一笑，臉上的疤更顯猙獰了。
「大膽，你們竟敢攔七王府的車，不想活了！」孫柯在一旁拖延著世間，為了不掃興致，他讓侍衛都在外圍把守，希望他們可以早點發現異常。
與此同時，車內。
「淳兒，我們被山賊擋了去路，一會我跳下車，引開山賊，你領著王爺和孫總管趕緊去找救兵。」蘇心悠趴在淳兒的耳邊小小說道。
「小姐，不可，讓淳兒引開他們罷！」
「淳兒，這是命令！」
「不要，不要，我要和小悠悠在一起。」一旁的夜澈也聽見了二人的談話。
「王爺聽話，等小悠悠回去給你看蝴蝶好不好？你乖乖跟淳兒走，好嗎？」
車外
「七王府？笑話，這要是七王府的車，那我還是皇上呢！兄弟們，給我上！」領頭的山賊張狂的說著。
蘇心悠一看不能再耽擱了，掀開車簾，縱身跳了下去。
「王妃……」孫柯不明所以的喊到。
「快帶王爺走……」蘇心悠顧不得腳上傳來的痛楚像遠處跑去。
孫柯心裡一橫，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馬車奔馳而行。
「快，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
只見這伙山賊分別朝兩方追去。蘇心悠一直跑著，終於筋疲力盡癱軟在地上。
「你不是跑嗎？叫你跑，嗯？」
幾個山賊把蘇心悠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而那頭，馬車飛快的奔馳著，終於和侍衛碰了面。
「吁……快，王妃被他們擄走了，先救王妃。」馬車揚起了陣陣灰塵。孫柯向侍衛首領喊到。
「是。」
只見一大批侍衛朝著山賊的方向策馬而去。
過了一會，一個侍衛回來稟報，並未發現王妃的蹤跡。孫柯帶著王爺和淳兒回到了王府，等待著好消息的傳來，結果，一個時辰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的蘇心悠，被綁到了一個山洞。山洞裡有一張虎皮木椅，旁邊都是火把，把漆黑的山洞照亮了。
「快走……看什麼看？」一個土匪推著蘇心悠訓斥道。
蘇心悠什麼也沒說，慢慢地察看著地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蘇心悠在為以後的逃跑做準備。
「頭兒……不好了，有官兵追來了。」一個小土匪匆忙的跑進來。
「慌什麼？好好說！瞅你那點出息，沒用的傢伙。」土匪頭領拍了一下他的頭。
「頭兒，外面有官兵追來了，好像是這妞招來的！」
「娘的，走，會會他們去。」
土匪們拿著手中的傢伙，衝了出去，只留一人在一旁看守蘇心悠。
土匪們出去不到片刻，便被侍衛殺個精光，只留下土匪頭頭好回去交差。
看守蘇心悠的土匪看情況不對，把蘇心悠敲昏後扔在角落裡便從後山溜走了。
待侍衛們找到蘇心悠時已接近酉時，蘇心悠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臉上也在跑的過程中劃了幾道細口，早就乾涸的血跡在臉上變成的黑色。
侍衛首領顧不得男女之防，抱起蘇心悠，快馬加鞭的回到了王府。
王府內眾人焦急的等待著，孫柯在門口張望著，看著侍衛首領懷裡那熟悉的身影，孫柯眉頭微皺，卻也顧不得許多，把王妃接在了自己的懷裡。
孫柯把王妃放在榻上，夜澈發現蘇心悠昏了過去，臉上還有血跡，慌亂的哭了起來。
「小悠悠，你怎麼了？小悠悠，小悠悠，你醒醒啊……」
「小姐，你怎麼樣了小姐？小姐，你別嚇淳兒啊？」淳兒一邊搖著蘇心悠的身體一邊流著眼淚。
「小悠悠……嗚……我的小悠悠……」屋內亂成一團，夜澈害怕的哭著。
「快，讓開，御醫來了。」孫柯在一旁說道。
皇帝為了表示對七王的寵愛，也擔心七王的安危，故而在七王府內安排了兩位專職御醫，他們負責給王爺看病。
只見兩個五十左右的老者邁著緩慢的步伐急匆匆的背著走了進來。
「老臣給七王爺平安。」
「不必多禮，要給王妃看病要緊。」孫柯在一旁說著。
兩位御醫分別給蘇心悠診完脈，得出了一個結論。
「王妃怎麼樣了？」孫柯在一旁關心道。
「孫總管放心，王妃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被人敲昏過去而已，我給開個方，按照上面說的熬，喝下去王妃就會醒了。至於臉上的皮外傷，抹些『瓊枝玉露膏』就沒事了。」
「淳兒，快拿去煎藥。」孫柯把御醫手中的藥方接過來遞給了淳兒。
淳兒接過藥方，急忙跑出去抓藥了。
皇帝聽到了消息，龍顏大怒，凌遲處死了土匪後，悄悄來到了七王府。
孫柯正要出去找侍衛首領瞭解情況，就看見遠遠而來的皇帝一身暗灰色的衣衫，不論穿什麼都掩蓋不住身上的天子氣息。
「給皇上平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孫柯看見皇帝走來，給皇帝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在家裡沒有那麼多規矩，澈兒怎麼樣？」皇帝一臉慈愛的問道。
「回皇上，七王爺沒事，現在正守在王妃身邊呢！」
「帶朕去瞧瞧。」
「是！」
孫柯躬著腰扶著皇帝來到了悵然居。悵然居外種滿了桃花，此時的桃花開的極為茂盛，遠遠的就能聞到桃花散發的清香。
皇帝走進屋內，看著夜澈趴在床邊，不由的有些心疼。
「澈兒，父皇來看你了。」
趴在床邊的夜澈聽見皇帝的聲音，慢慢回頭，起身朝皇帝的懷裡撲去。
「嗚嗚……父皇，澈兒要小悠悠醒來，澈兒怕，澈兒不希望小悠悠像額娘一樣，澈兒喜歡小悠悠，澈兒還要和小悠悠玩飛飛麼！」夜澈可憐巴巴的向皇帝哭訴起來。
「澈兒乖，澈兒的王妃不會有事的，澈兒不哭了，聽話啊，澈兒先去休息一下，等澈兒醒了就會發現她也醒了。」皇帝最見不得夜澈哭，只要夜澈一哭，就算是星星皇帝也會給夜澈摘。
「那等小悠悠醒了，我要和她玩飛飛好不好？」
「好，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澈兒回房去休息，等她醒了，朕就命她跟你玩飛飛好嗎？」
如果皇帝知道了「飛飛」的含義，斷然不會答應的這麼輕鬆。
「那好吧。」夜澈終於妥協了
「來人，帶七王下去休息。」
夜澈被帶下去休息了，而皇帝則在大廳跟孫柯閒聊了一會。
「孫柯。」
「老奴在！」
「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這丫頭怎麼會受傷了？」
「回皇上……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等到孫柯把情況說完，皇帝對蘇心悠的印象也變了，他原本以為蘇心悠是一個倔強的女子，沒想到，這個女子意外中的堅強和應變能力也是令人讚歎的。
「嗯，看來我給小七找了個好福晉啊！」
「是啊，皇上英明神武，氣度不凡，慧眼識珠……」
「行了，你就別奉承朕了，這麼久了這丫頭也該醒了吧？」
「老奴去看看。」
孫柯進屋內看了一眼，發現蘇心悠還在繼續昏迷著，小心的退了出來。
「回皇上，還未醒！」
「算了，時辰不早了，朕還得回宮，待那丫頭醒了替朕問候一下，本來還想同她聊幾句，這樣就改天吧！」
「是，奴才遵旨，奴才恭送皇上！」
孫柯把皇上送走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欲下去休息，淳兒端著藥走了過來。孫柯簡單的交待了幾句，便下去休息了。
淳兒喂蘇心悠吃完藥，不到一刻鐘，蘇心悠便醒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淳兒好擔心你啊，小姐……」淳兒見蘇心悠醒了，趴在蘇心悠身上哭了起來。
「淳兒，不哭，我這不是沒事嘛！」
「小姐，你可嚇死淳兒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吶，小姐……」淳兒哭的梨花帶雨的。
「我的好淳兒，別哭了，在哭就成花臉貓了，小心今後嫁不出去啊！」
「小姐就會拿我尋開心，淳兒不嫁，淳兒要終生伺侯小姐。」淳兒聽完蘇心悠的話破涕而笑。
「傻淳兒，說什麼胡話，要是不把你嫁出去，今後再遇到這種事情怎麼辦？」
「小姐，以後再也別做這種傻事了，淳兒離不開你，淳兒需要你。」
「淳兒，你要明白，如果今天出事的是王爺，現在你我的腦袋早就不保了。」
「小姐，淳兒寧願和你同生死。」
「傻淳兒，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呢……」
「小姐……」淳兒感動的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蘇心悠一邊摸著淳兒的後背一邊心疼的說著。
「淳兒，快別哭了，我餓了，去給我找點吃的罷！」
「是，小姐，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淳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匆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就拿來了一些小菜和粥。蘇心悠用完膳食，躺在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澈醒來時已接近子時，累了一天的他還不望著起身去看看蘇心悠，看見蘇心悠已經休息了，他也寬衣和蘇心悠一起休息了。
翌日清晨。
蘇心悠醒來時已經很晚了，御醫讓她好好養傷，最好補一補自己的身體，淳兒則連地都不讓她下，簡直就快把她當成菩薩一樣供著了。
「王爺，我想要出去走走。」蘇心悠是在沒法求起了王爺。
「不行，淳兒不讓你出去。」
「王爺，你就讓我出去好不好？你要讓我出去我給你看蝴蝶？」
蘇心悠已經十天沒有出去了，此刻祈求著夜澈。
「嗯……好吧！」
「就知道王爺最好了！」
蘇心悠高興的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更衣，結果衣服還未穿完。
「出去玩可以，可是，小悠悠，淳兒說得一個月以後才能出去。」
「什麼？天吶……」她蘇心悠到底攤上了什麼丫環，什麼夫君啊？
「小悠悠，你就在榻上待會吧，我先出去玩了哦！」說完夜澈就跑了出去。
此刻的蘇心悠躺在榻上，想要偷偷的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剛欲起身穿衣。
「小姐，該喝藥了！」淳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又喝藥？」蘇心悠這幾天已經夠痛苦了。
「小姐，御醫說了，你體虛，需要多保養保養。」淳兒語重心長的說著。
「淳兒，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喝藥了！你把藥拿下去吧。我不會喝的！」
「小姐，我把蜜餞拿來了，你就喝了吧！」
「不喝，趕緊拿下去！」
「小姐……」淳兒急的直跺腳。
「這是命令！」
「小姐，你就喝了吧……」淳兒把藥端到了蘇心悠面前。
「我說我不喝難道你沒聽見嗎？」蘇心悠大手一揮，淳兒手中的藥碗「光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淳兒看著地下的碎片，愣了愣神，傷心地跑了出去。
蘇心悠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這幾天蘇心悠一直沒有出屋，也沒有再提要出去的事。
自那天以後，淳兒就再也沒有近過蘇心悠的跟前，只是在外面打掃著衛生，也不曾與蘇心悠說過一句話。
孫柯也發覺了兩人的不正常，但身為奴才的他沒有理由插手管主子的事情。
夜澈這幾天也同往常一樣，每天都來蘇心悠的榻前撒會嬌，然後就出去玩了。他就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變化，不過，就算他知道，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這天，淳兒同往常一樣在打掃衛生。出來一個丫環，稱「王妃喚她有事」。淳兒猶豫了一下，然後進了內屋。
開始二人都不說話，淳兒就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的看著鞋面。蘇心悠則側臥在榻前，一副為難的表情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蘇心悠打破了平靜。
「那個……淳兒……我……」
還未等蘇心悠說出個所以然來，淳兒就嚶嚶哭了起來。
「淳兒別哭，我……上次是我不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淳兒……我……」蘇心悠話為說完，淳兒便撲了過來。
「小姐……淳兒……是淳兒的不是，淳兒不該逼著小姐那麼緊，淳兒不該跟小姐耍脾氣的，淳兒應該好好對小姐說的……」淳兒上氣不接下七氣的說完話，二人都哭了出來。
誤會終於解除，二人也比以前更好了。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淳兒也允許蘇心悠出門了，蘇心悠聞著空氣中久違的清香，突然興致大發。
「淳兒，去取我的琴來！」
「是，小姐。」
不一會，淳兒便取來一把琴，蘇心悠坐在怨中，芊芊細指，彈奏出一首優美的歌曲。
「燕子來時新社，
梨花落後清明。
池上碧苔三四點，
葉底黃鸝一兩聲。
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
採桑徑裡逢迎。
疑怪昨宵春夢好，
原是今朝斗草贏。
笑從雙臉生。」
蘇心悠興致正濃，開口吟唱起來。
一曲終了，旁邊的丫環婆子都呆住了，忘記了幹活。
遠處，夜澈也愣愣的站在那裡，聽的入了神！彷彿自己置身於花海，永世不願醒來。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夜澈還過神來，朝蘇心悠跑去。
「小悠悠，你唱的好好聽哦，再唱一遍吧！」
「王爺，改天吧，我累了，想去歇歇！」
「好吧，不過改天你一定得單獨給我唱哦！」
「好！」蘇心悠寵溺的摸了摸夜澈的頭，領著他進了屋內。
時光匆匆而逝，蘇心悠也嫁入王府大半年了，這半年裡有喜有憂，她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為夜澈演唱，開始夜澈還會讓她唱歌，可時間久了，夜澈也就不再提了。
每個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即使是夜澈也不例外，蘇心悠和夜澈的感情已經到了平緩期，雖然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蘇心悠可不這麼認為，她是真的把夜澈當做了自己的夫君，即使夜澈是個傻子，但蘇心悠的心裡早就認定了他，畢竟，他是她的夫君。
最近的蘇心悠總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夢中，一個白衣女子被打入地獄，受挖眼掏心之苦，白衣女子披頭散髮滿臉鮮血的朝蘇心悠追來，任蘇心悠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蘇心悠大汗淋漓的跑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才能躲開白衣女子的糾纏，最後蘇心悠跑到了一個死胡同，白衣女子慢慢的逼近，逼近……
蘇心悠猛地睜開眼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向四周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蘇心悠害怕的蜷縮在角落，雙眼無神的看著四周，渾身瑟瑟發抖，無聲的抽泣著……
忽然，屋內閃出一道黑影。
「誰？」蘇心悠機警的看著。
「哈哈哈哈……我當相爺府的小姐膽子有多大呢，這麼不驚嚇啊？呲呲……瞅這張美人的小臉……七王可真有福氣啊！」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戴著銀白色的面具，聲音充滿著磁性，讓人想拿下他的面具一覽他的真面目。
「你是何人？」蘇心悠已經不害怕了，厲聲問道。
「怎麼？美人？難道要嫁與我嗎？瞅瞅這漂亮的臉蛋，真是白白浪費了，怎會嫁給那個傻子，不如……你從了我吧，大爺我自會好好待你……」面具男說著欺身上前。
「你到底是誰？不說我喊人了？」
「喊人？喊吧！這三更半夜堂堂七王妃與男子私通的罪責可不小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說著上前吻上了蘇心悠，蘇心悠拚命的反抗，掙扎，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在面具男騎上她的一瞬間，蘇心悠忘記了反抗，默默的流了幾滴眼淚。
男人發現身下的女子沒有了動靜，停止了動作。
「怎麼？這麼不抗嚇？哭了？」
蘇心悠沒有理會這名男子，一把把他推到一邊。
「有意思，女人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躺在我的床上。」
「不可能，你做夢去吧！」
「哈哈哈，記住，我叫冷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冷月說完飛出窗外，不見了蹤影。
蘇心悠看著冷月走了，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實在是怕極了剛才的無助感，她的身體和心裡完全是兩個表現，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而對蘇心悠和冷月來說，這又將是一個不眠夜……
蘇心悠蜷縮在角落裡，思緒回到了十年之前。
那時的心悠以為，不管怎樣，都有娘親在，可是……
「災星，你是災星，你是災星……」蘇心雅帶著一幫小孩在拿石子打著年幼的蘇心悠。
現在的蘇心悠一身破爛的衣衫，渾身都是傷口，像個乞丐一樣。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小心悠用盡全身力氣喊著。
「喊什麼喊？閉嘴！瞧瞧你這像什麼樣子？沒教養，也不知道你娘親是怎麼教你的。」蘇哲從一旁走了過來。
「爹爹……」小小的心悠怯聲聲的說。用著渴望的眼神看著蘇哲。
「爹爹？我不是你爹爹！別叫我爹爹！」蘇哲嫌惡的看著心悠。
「爹爹……」小心悠渴望著，渴望著父親能像從前那樣對她。
「爹爹說了，他和你沒關係！你沒聽懂嗎？」蘇心雅上前狠狠的推了心悠一把，心悠摔倒在地，身體上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她不明白，爹爹為什麼會不要她，為什麼爹爹要這麼對她！
蘇哲實在是不忍著看下去了，轉身便走了。
小小的心悠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她不想失去父親。心悠突然站了起來，抱著蘇哲的大腿。
\」爹爹，別走……\」心悠哭的小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放開，我讓你放開聽見了嗎？」蘇哲一狠心，輕輕的動了一下腿，小小的心悠被甩飛了出去。
「彭……」心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離去的身影，泣不成聲。
「蘇心悠，從今以後，你的東西全部都屬於我！哈哈……」蘇心雅在一旁得意的笑著。臨走之前還不忘踢了一腳心悠。
心悠拖著一瘸一拐的身體，艱難的走回了柴房。
「悠兒，你怎麼了？悠兒？你別嚇娘親啊，悠兒……」一個中年少婦一臉擔憂！
「悠兒，都是娘親不好，娘親不該相信你爹爹，娘親不該違背凰帝的命令，私自出山，娘親後悔啊，悠兒……娘親對不起你啊……」中年少婦滿臉淚水，悲憤的說道。
此時的心悠已經奄奄一息，說不出一句話來。
「悠兒，別怕……我的悠兒……你等著，娘親這就想辦法救你。」中年少婦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最神聖的先祖啊，我願以性命與您盟約，求您救救我的女兒……」中年少婦嘴裡唸唸有詞。
只見心悠的身上的傷慢慢奇跡般的好轉，而那中年少婦的頭髮瞬間花白，倒地……
「悠兒，答應娘親，好好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幸福的活下去。」
「娘親，悠兒答應你，娘親，你別嚇悠兒，娘親……」蘇心悠剛剛醒來就要經受親人離去的打擊。
中年少婦用最後一口氣說完話便離開了人世！
「娘親……」心悠發出震天般的吼聲，她此刻的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現在不論心悠說什麼，她的娘親也聽不見了。她的娘親不知道，現在的蘇心悠雖然活了下來，但她把一個更大的隱患留給了心悠。可憐的心悠小小年紀就要經歷喪母失父之痛。
深深陷入回憶的蘇心悠不知此時的窗外有一雙眼睛正憐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