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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章 真的穿越了 文 / 李樹開花

    皇帝聽完道長的話連忙把道長請了去,現在除了御醫,蘇心悠和孫柯,沒有人知道七王爺還有不到一天的壽命。

    道長給夜澈把脈的時候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看的大家心裡慌慌的。

    「道長,怎麼樣?」蘇心悠最先開口。

    「這……不好說啊,先按這個方子去抓藥,現在還少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我宮裡什麼都有,只要是道長能說出來,我馬上派人去取。」皇帝聽完激動地說著。

    「皇上,此藥引乃人肉!」

    「什麼?人肉?」淳兒在一旁驚呼。

    「割我的肉吧!」孫柯在一旁說道。

    淳兒和皇帝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孫柯,他們不敢想像,是什麼讓這個奴才有如此勇氣。

    「你的肉不行!」

    「為什麼?」孫柯不服氣。

    「這個肉,必須是女子的肉。」

    「割我(奴婢)的吧」蘇心悠和淳兒一起說道。

    「光是女子的肉可不行,此女子必須和王爺行過房事!」

    話音剛落,蘇心悠拿起一旁的刀割了自己手臂上的肉。

    「不可(小姐)……」在場人一聲驚呼。

    蘇心悠痛的快要昏了過去,她把割下來的肉遞給了道長。

    「好,王妃勇氣可嘉,巾幗不讓鬚眉啊!」

    道長讓人拿肉下去和藥一起煮,給蘇心悠包紮了傷口後,坐在那裡等待。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藥熬好了,蘇心悠也緩了過來,她接過奴才手中的藥,喂夜澈喝了下去。

    「王爺會在夜裡醒來,斷斷不可讓王爺著了涼。這次王爺或許會因禍得福啊!」道長說完這句話後便被皇上叫走了。

    孫柯呆了一陣也離開了這裡,現在的他堅信,把王爺交給王妃不會錯的。

    屋內只剩下蘇心悠和淳兒。蘇心悠坐在榻前,看著自己的夫君,眉頭緊蹙,口中不時的囈語。

    原來現在的夜澈陷入了兒時的回憶。

    夢中……

    一個帥氣的小男孩和他的娘親在一起,沒錯,那個男孩就是夜澈。

    「母妃,母妃,你看這花好不好看?」小夜澈手裡拿著朵梅花跑了進來。

    「澈兒慢點,母妃不是告訴過你走路不可以跑的嗎?怎麼又跑了,萬一摔了怎麼辦?」夜澈的娘親婉妃滿臉慈愛的說道。

    「是,孩兒知道了,母妃,你還沒告訴澈兒這花好不好看呢!」小夜澈稚嫩的問道。

    「好看,我們澈兒採的花最好看了。」

    ……

    「母妃,你怎麼哭了?母妃不哭,澈兒給母妃擦眼淚!」

    婉妃滿臉淚痕,小小的夜澈抬起自己的衣袖就給婉妃擦著淚水。

    「澈兒真乖,母妃沒事。母妃只是想外公了!」

    「外公?」

    「是啊,自從母妃進宮以來還沒回過家呢!」

    ……

    「母妃,母妃,父皇答應我讓你回家了。」

    「誰讓你和你父皇說的?誰讓你說的?」婉妃說著用手打了小夜澈的屁股幾下。

    小夜澈哇的哭了起來。母妃從來不打他的。

    ……

    「澈兒,母妃告訴你,如果母妃以後不在了,你要好好保全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事,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母妃只想要我的澈兒好好活著。」

    「母妃,你不在了去哪裡啊?澈兒不要母妃走,母妃上哪裡澈兒就上哪裡。」

    「好,母妃不走。」婉妃說著眼角流出兩滴眼淚。

    年幼的夜澈哪裡知道,那次,竟是他和母妃的最後一次見面。

    「野種,沒娘的野種,野種,沒娘的野種……」一群孩子把夜澈堵在角落裡,每人踹一腳,邊踹邊喊。

    小夜澈狼狽的躲在角落裡,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辦法躲開那群孩子的攻擊。

    那天夜裡下起了大雨,小小的夜澈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直到孫柯找到了他。

    「七皇子,七皇子,你怎麼在這?這麼大的雨!」孫柯把傘扔在了地上,急忙抱起夜澈去了皇帝的寢宮。

    孫柯費了好一番周折才見到皇上,皇上看見夜澈可憐的模樣趕緊宣了太醫,說實話,皇帝的女人那麼多,早就忘記了夜澈的存在。

    今天皇帝看見夜澈,想起了婉妃,那個嬌艷如花的女子,他對不起婉妃啊!

    沒想到,那晚夜澈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皇上對他們母子敵人的自責更是與日俱增。

    自從夜澈傻了以後,雖然皇帝處處維護他,但總有皇帝看不見的時候。

    這天,太子同自己的兄弟玩耍,看著一旁的夜澈,心裡不痛快,他覺得夜澈搶走了父皇所有的關愛。

    「呦……這不是我們的傻子七弟嗎?幹什麼呢?」

    「看魚,看魚!」

    「原來是看魚呢啊,你想不想喝好喝的啊,我這有好喝的哦!」太子一臉狡猾的笑。

    「好啊,好啊!」夜澈高興的回答著。

    只見太子等人找來一個茶壺,每個人往裡撒了潑尿,眾人捏著鼻子,哈哈大笑。

    「七弟,給你喝口這個,這個可好喝了。」

    夜澈聽了拿起水壺喝了起來。夜澈喝完還對太子說了一句。

    「謝謝太子哥哥!」

    眾人看見夜澈喝完尿後還謝謝他們,哄堂大笑。

    其實沒有人知道,夜澈的弱智全是孫柯弄出來的把戲,那天,孫柯趁著無人便悄悄給夜澈塞了一粒藥丸。

    後來……

    夜澈和蘇心悠圓完房後離奇的發現自己的心智恢復了正常,不過那時的他早已學會了隱忍,今天,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報仇雪恨。

    蘇心悠聽見夜澈咳了兩聲,「水,水……」夜澈小聲的說著。

    蘇心悠揉了揉耳朵確定夜澈喊的是水,慌忙的去倒水。等她把水端過來發現,夜澈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

    只聽「光啷」一聲,心悠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驚喜的看著夜澈,激動地手指在顫抖。

    「王爺……」

    夜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欲起身坐起來,扯動了胸前的傷口,疼的直皺眉頭。心悠不管落下的杯子,過去扶起夜澈。

    正在睡夢中的淳兒聽見聲響朦朧的睜開了雙眼,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醒來的夜澈,使勁揉了揉雙眼。

    「淳兒,去通知皇上,就說王爺醒了!」

    「是,小姐!」淳兒漏出笑意開心的跑了出去。

    淳兒出去後,心悠又重新倒了杯水,喂夜澈喝了下去。

    「王爺慢著點,小心別嗆到!」

    「嗯,我有那麼笨嗎?」

    「什麼?」

    「我有那麼笨嗎?蘇心悠,我最可愛的王妃。」

    蘇心悠詫異的看著夜澈,說不出話來,這時,皇帝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夜澈躺在榻上,欣喜若狂。

    「澈兒……朕的澈兒朕的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尾隨其後的道長過來給夜澈把了把脈,看了一下傷口。

    「王爺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你給王妃瞧瞧吧!」

    眾人總是覺得有著彆扭,但又想不出來是哪裡彆扭,不過現在也無人追究這個問題,都在關心著夜澈的傷勢。

    聞訊而來的孫柯剛一進門便聽見了夜澈的聲音,聲音顫抖的說著:

    「王,王爺……您好了?」

    「嗯,好了!」

    聽見二人的對話眾人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剛剛他們只顧關心夜澈的身體,完全忘了夜澈所說的話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了。

    「澈兒……你的頭……好了?」皇帝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兒臣好了,全好了!」

    「澈兒怎麼知道這丫頭有傷?」

    「回父皇,兒臣雖然昏迷著,但兒臣的意識還很清楚,兒臣明白王妃為兒臣做過什麼!」

    這面道長已經為蘇心悠換完藥。

    「唔,你們都跟我出來吧,讓澈兒好好休息一下,七王妃留下。」

    「是!」

    眾人隨著皇帝出去了,房間裡的蘇心悠顯的有這侷促不安,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夜澈,還是恢復正常的夜澈。

    「王妃好像有點緊張?」夜澈最先開口。

    「沒,沒有,王爺餓不餓,妾身去拿著吃食?」

    蘇心悠還沒等夜澈說話,就匆匆跑出門外大口的喘著粗氣。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何那麼緊張。

    待蘇心悠再次進屋時手裡端著些小菜,而夜澈則睡著了。蘇心悠小心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心悠在院子裡走著,依稀聽見有人在談論她,她側耳一聽。

    「皇上,草民剛才看了看王妃身上的傷口,王妃的傷日後恐怕會留下疤痕……」道長說道。

    「用凝香玉露膏也不行嗎?」

    「回皇上,王妃手臂上的傷口太大,恐怕即使用凝香玉露膏也會留下疤痕。」

    「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去除嗎?」

    「沒有!」

    「當……」的一聲,蘇心悠腳下一滑,碰到了一旁的花盆。

    「誰?」道長趕緊打開房門,只看見廊頭的拐角處有一抹淺粉劃過。道長深深地歎了口氣,回到屋內。

    「發現是誰了嗎?」

    「七王妃怕是知道了。」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朕上回和道長說得事不知道長考慮好了沒?」

    「皇上,恕草民難以從命,草民閒野慣了,不能適應官場生活。」

    「既然道長無意,那朕也不勉強了。真是可惜了。」

    沒有什麼比一個女人不能擁有孩子更悲哀了。從小,蘇心悠就希望自己能擁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對孩子有著不一樣的渴望,被夢境中的一切這麼一嚇,驚醒過來。

    看了看床頭的荷蘭豬腦中,蘇心悠喘了以後大氣,還好,一切只是一場夢,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離奇的穿越了。在那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沒有電視的時代,她一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穿好許媽媽給買的西服,早早的收拾完,趕著公交去上班了,不知為何,她今天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總覺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蘇心悠剛下車,竟離奇的下起了大雨。天空中電閃雷鳴的。突然,一個晴天霹靂,一團火球直奔她的身上,躲也躲不掉,就那樣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遠處,一個樣貌傾城的女子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道。「照顧好夜澈,拜託你照顧好夜澈,謝謝你,你會是個好孩子的。」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蘇心悠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草地上,出了一群牛和一個傻子,她什麼都沒看到,是那個傻子救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怎麼會同一個傻子糾纏在了一起。

    一個身體有二十歲,智商卻只有五六歲的傻子。

    這天,她又帶著夜澈放馬。秋意正濃。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斜日消殘雨,紅霞映晚村。畫圖開碧落,錦綺照衡門。」盧桂《西石晚霞》中的詩句也正是描寫了夕陽西下晚霞絢麗多彩的美麗景色。這短暫的絢麗只是為了點綴夕陽的餘輝,當夕陽的餘輝迎接夜晚的到來時,她便也悄無聲息的隱匿於天的盡頭。但給人留下的卻是無限美好的回憶。

    天空下是一片片收割後的稻田,田野一處小丘上,一棵楓樹已經有了被秋風染紅的葉在空中飛舞著,帶著一種生命就要盡頭的悲哀默鳴,飄落在樹下坐在草地上的一名少女身邊,風一吹來,又像不甘心地掙扎了一下。

    蘇心悠一身穿已補過的素衣,烏黑的長髮隨意地用布條紮起上部分,精緻的五官清純而甜美,就好似空谷幽蘭、山間清泉。風帶動紅光在她身上跳動著,髮絲和衣服也飄揚了起來。

    她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遙遠的天地一線處。

    蘇心悠眼前的景物被一張俊美的臉所取代,男子精緻俊美的五官帶著不符合年紀的純真。

    「姐姐,澈兒叫了這麼久,姐姐也不理澈兒。」男子委屈地說道,不符合年紀的稚嫩聲音在他口中說出。

    「對不起啊!澈兒。」蘇心悠的語氣帶著歉意,幫男子整理著身上弄亂的衣服,解釋:「姐姐,剛才在想事情。」

    「想事情?」夜澈努力地想著其中的含意,像一個小學生剛開始求知的樣子。

    「澈兒乖,不用想了,我們找馬兒回家。」蘇心悠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草碎。她知道他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的,為了不讓他再探索下去,她轉移了他的思路。

    「好。」果然不出所料,夜澈忘了要想的問題。他指向一頭在田野不遠處吃草的馬說:「馬兒在那裡。」

    蘇心悠微笑著,「嗯,我們去帶馬兒回家去。」她拉著他的手向馬走去。

    走到馬的身邊,夜澈像平時一樣摸著老馬的頭說:「馬兒乖哦,馬兒要帶澈兒的姐姐回家了。」

    馬像似聽懂了夜澈的話般,慢慢地蹲下。蘇心悠無可奈何地爬上馬背,夜澈待她坐好了,高興地叫道:「澈兒,要帶姐姐回家咯。」

    自從蘇心悠和夜澈一起放馬那時開始,他就一直讓她騎在馬背上回家,她感覺到那種平凡的快樂……

    她微笑地看著夜澈,看著他拿著一根不知何名的草玩得不亦樂乎還頻繁地回頭對她傻笑。他的表情是那麼單純和幸福,像一個天使。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她也不想探個究竟。對她來說,21世紀沒有她留戀的事與物,生活在那裡都是一樣的。

    也許她來到這裡是幸福的,三個月的相處……

    她有了夜澈這個弟弟,一個自己真心想去痛愛保護的弟弟……

    她有了一個乾娘,一個自己感到母愛、痛愛自己的慈祥婦女……

    迎面而來的成親隊伍敲敲打打,充滿了喜氣。

    蘇心悠和夜澈往路邊讓了讓,看著隊伍遠遠地離去,空氣裡彩霞的紅光更光彩照人了,似成親的喜氣渲染上去的。

    夜澈看著蘇心悠,充滿求知慾問:「姐姐,那是做什麼?」

    蘇心悠想著,怎樣回答才能讓他更容易懂些呢?說:「就是新郎和新娘成親就會永遠在一起了,還會一堆小孩子。」

    夜澈思考一下,猛然說:「澈兒要跟姐姐成親,澈兒要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蘇心悠被突然的童言誓語嚇了一跳,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她閉著眼睛,等著疼痛的到來。

    突然——

    一雙胳膊將她緊緊地擁到懷裡……

    夜澈反射性地去接住往下落的她,緊緊地將她護住,然後,重力使兩人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做了她的墊被。

    她毫髮無傷……

    他發出叫痛聲……

    「澈兒,你那裡痛了?」蘇心悠忙爬起來,可是夜澈緊緊地抱著她的雙手不鬆開,她努力地用他能聽懂的話柔聲說:「澈兒,先放開姐姐,讓姐姐看看你那裡受傷了,不然等下會痛痛」

    「澈兒不放,姐姐還沒有答應跟澈兒成親。」顯然這一摔沒有摔去他所宣言的話,對倒在地上也毫不在乎。

    「澈兒乖哦,看完那裡痛後,就可以回家吃飯了。」

    「澈兒不。」他一動不動。

    她的話出乎意料地不像以前那般成功了。

    「澈兒不乖,姐姐不理澈兒了。」蘇心悠故意板起臉。

    夜澈一聽,眼動了動,淚如雨下。推開她,哭著跑開了。

    「澈兒,你等等姐姐。」她的叫喊聲使夜澈跑得更快了,見他跑進不遠處一間屋子的門,她才放下心回頭拉上馬。

    夜澈跑進家門,在院子的椅子上哭了起來。

    這個村裡的房子有點像中國的四合院,三面是房子,正面是門,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夜家的房子有點新,在這個偏僻的林西村算是不錯了。

    她經過瞭解,她來到一個叫紫幽國的國家。

    林西村位於紫幽國的西南方向,土地肥沃,可是因為偏僻又交通不便,造成了極為落後的地方。因此這裡的人都不怎麼離開村子,也很少人會來這裡。

    一個婦女聽到夜澈的哭聲,忙放下手中做飯的活,走了出來,心痛地說:「澈兒,這是怎麼了,跟娘說。」

    她叫崔夢綺,是夜澈的娘,蘇心悠的乾娘。

    崔夢綺見回到家門的蘇心悠,問道:「小悠,澈兒怎麼哭了?」

    「乾娘,我……」蘇心悠看看夜澈,口中的話卻說不出口。

    「嗚……娘,姐姐不要澈兒了,姐姐不跟澈兒成親。」夜澈說完哭著跑進一間房子。

    蘇心悠見夜澈跑進房,把事情的經過說出。

    崔夢綺看看緊閉的門,歎了聲氣,對蘇心悠笑道:「小悠,我正在做飯,你來幫一下。」

    「嗯。」她知道乾娘有話對自己說。

    「小悠,澈兒的父親也不在了,而我也老了,也不能顧著他一輩子,澈兒說成親一事,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崔夢綺淡淡地說著,手中炒菜的動作沒有一點停頓。

    蘇心悠給火添了點柴草,說:「乾娘,就算不成親,我也可以照顧澈兒。」

    崔夢綺把菜盛了起來,對著蘇心悠說:「那不同,你以後成親了呢?」

    「乾娘,我一輩子也不成親。」她對愛情沒有期待,對婚姻更是排斥。

    崔夢綺又放下另一道菜炒,說:「你應該知道,你和澈兒沒有血緣關係,一直照顧澈兒,別人也會說閒話的,你如果不成親,後輩半子又怎麼辦?」

    蘇心悠一怔,沉默不語,不是她承認崔夢綺的話,而是她不能用現代的那些不婚族的話來反駁一個封建婦女的話。

    「小悠,乾娘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除了你就沒人對澈兒是真心真義的照顧,我看得出你真的把澈兒當親生弟弟般痛愛。」之前她就有了讓小悠和澈兒成親的念頭,但她說不出口,也不忍心讓小悠背起這個負擔。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澈兒會說要和小悠成親的事,她心裡歎了聲氣,也許這是天意。

    「可是娘,我才17歲。」

    「傻丫頭,我17歲已經當娘了,乾娘不逼你,自己想想。」崔夢綺笑道。

    「嗯,我去叫澈兒吃飯。」說完走了出去。

    崔夢綺看著蘇心悠的背影,雖然小悠的身份不明,有時她眼裡能看到寂寞孤獨,但她知道這個女孩是善良聰明的,能真心地為澈兒付出,是照顧澈兒最好的人選。她歎了口氣,眼裡有些恍惚,手卻麻利地炒著菜,思緒卻不知道飛去那了。

    蘇心悠好話說盡也無法把夜澈叫出房門吃飯,而夜澈就一直哭,說著姐姐不要他的話。最後崔夢綺對蘇心悠說:「小悠,我們先吃,等下我拿進去給他。」

    「好。」她落寞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走了。

    潔白的月光從每個縫隙流瀉進蘇心悠的房間。

    她睡不著,在床上的翻來覆去,腦裡一直回想著崔夢綺的話……

    她被夜澈救起後,乾娘見她沒有地方可去,認了自己做乾女兒。而澈兒也從那時候起很是喜歡纏著她,今天她是第一次見澈兒如此執著,如此緊緊地記住一件事。

    也許她可以……

    在這裡她感覺到自己渴望得到的親情,而乾娘、澈兒是她穿越後所擁有的親人……

    也許……

    漸漸地……

    她睡意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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