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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進宮 文 / 李樹開花

    天氣越來越冷了。

    蘇心悠在亭子裡對著眼前的琴發起呆來。

    「弟妹。」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蘇心悠回神,尋音看去,來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眼眸微斂,謙和而有禮,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溫開水般讓人覺得親切,但是他帶著淡淡煙霧的憂鬱,很透明,讓人很難察覺到。

    來人身後還跟來了春天和夏天,看來是她們帶來的。

    他好像叫自己弟妹?!

    來人好像知道蘇心悠的迷惑,說:「我是五哥。」

    蘇心悠注意到他並不稱「本王」,而是稱我,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蘇心悠見過五哥。」

    那次在宮裡,她精神恍惚,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事物和人,唯一留下印象的是那個三皇子,那雙邪惡的的雙眼,也許是他太安靜了,她一直沒注意到眼前的男子,一個過目難忘的王爺。

    「弟妹,何必多禮?」

    「禮多人不怪。」蘇心悠微笑著說。

    「我來找七弟,沒想到他不在,聽說你在園裡就過來看看,沒有打擾你吧?」夜雲走了進來。

    「沒有。」

    注意眼前的琴,問:「弟妹這是要彈琴嗎?」

    「不是,我見這是一把好琴,放在裡面也是空著,就搬出來學一學。」蘇心悠微笑著。

    在21世紀時,她有一個鋼琴老師,到老師家裡上課時,無意間聽到老師彈古琴,就學了幾節課,剛有些基礎就莫名穿越了。

    在在睡後,她也看不進書,發現有一把好琴就般出來研究研究,沒想到竟然發起呆來,現在連五皇子也出現了。

    「弟妹學得怎樣了?」是為了那晚被皇后刁難的事嗎?所以七弟要她學琴棋書畫了。他的手不經意地劃過琴弦,發出幾個破碎的音。

    「不怎麼樣。」看著夜雲修長的手指,她想,他的手指要是能在鋼琴上跳動,那是多麼美麗!「五哥,你會彈琴嗎?」

    「會啊!」夜雲回頭說。

    「我這裡有一段我彈來給五哥聽聽,請五哥多多指教。」之前在21世界她就對古琴有些興趣,現在沒有了鋼琴,那她學古琴好了。

    夜雲坐下,微笑著:「當然可以。」

    輕快活潑的琴音響起了起來,蘇心悠專著地彈著。

    夜雲看著蘇心悠的側面,她的睫毛很長,不時地扇動,嘴角帶著溫柔的微笑,全身散發著溫柔寧靜的氣息。

    他有些出神地看著,直到琴音停下來,夜雲才回神。

    「雖然生嫩不怎麼流暢,但是這曲很好聽,多練習就可以改掉這些缺點了,不過弟妹的指法得糾正一下。」說完來到蘇心悠身邊,在琴的一頭做出正確的指法,「如果像弟妹那樣彈,手指頭會發疼。」

    蘇心悠瞭解一笑。

    「怎麼,你們這麼有閒情在這裡彈琴。」一道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參見七皇子。」春天和夏天聽到聲音忙回身行禮。

    而蘇心悠和夜雲同時回頭,蘇心悠起身欠了欠身,「臣妾見過王爺。」

    「免禮。」來到這裡他就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一聽到夜雲來到這裡,而他就要趕過來呢?

    知道夜澈心情不好,夜雲微笑著說:「七弟,你回來了,我有事真好找你呢?」

    「有什麼事要來本王的府邸啊!而且找到本王王妃這裡來了。」夜澈冷淡的聲音裡夾著諷刺。

    夜雲微微一愣,看著夜澈的表情,察覺出一些事,說:「七弟好像心情並不怎麼好?就算沒事,做哥哥的不能來看看弟弟嗎?」

    「本王就算有好心情見到你也就壞了,而且本王從不認你是本王的哥哥。」

    蘇心悠一怔,沒想到夜澈對自己哥哥的態度這麼差。

    夜雲也不惱,依然笑道:「我們之間是兄弟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夜澈冷哼一聲,掉頭就走,「去書房。」

    「弟妹,我該走了。」看著眼前的女子,七弟喜歡她也是很正常的事,七弟很幸運地先遇到她。

    書房。

    「說吧,什麼事?」夜澈坐下,冷冷地發問。

    「我請你放了穆德。」

    穆德,夜雲的貼身侍衛,也就是昨日的刺客。

    「我為什麼要放?」

    「七弟,那件事你也有錯啊!你應該婉轉一些拒絕別人。」

    「本王有錯?本王還沒有找你算仗呢?你竟然把本王的仇家放在你的眼底下養著,你是不是想利用他來刺殺本王的。」夜澈瞪向夜雲,他有多少精力來婉轉地拒絕那些前仆後繼的女人,還有他最痛恨就這鍾如此軟弱的女子,連被一個男人拒絕就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會活得多久了。

    「七弟,這樣說你也太冤枉我了。」

    「想讓本王放人不可能。」想到那個穆德把劍架在蘇心悠潔白的脖子上,他心裡就是不舒服,還有竟然敢把他和蘇心悠的孩子扔出窗外,再加這一條罪,他想活門都沒有。

    「我拿平安鐵礦的經營權跟你換,我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在來找你的麻煩,而且他的能力連你身也近不得,更別說要殺你了。」

    「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用平安鐵礦的經營權換。」夜澈也沒有說同意,只是無聊地問他。

    「必定他從小就跟著我,我有怎能眼看著他死呢?」夜雲笑道,他知道,七弟會同意的,必定那可是江城最大的鐵礦。

    「凌管家。」夜澈看了一下夜雲,沉聲喚道。

    在外面候著的凌月走了進來。

    「放了穆德,跟他去拿平安鐵礦的經營權。」夜澈淡淡地吩咐他。

    凌月微愣,隨後嘴角不著痕跡地劃起,這個穆德來得可真是時候啊!竟然換來平安鐵礦的經營權。

    五王府。

    「主子,請懲罰我吧?是我害了你丟了平按鐵礦的經營權。」穆德跪在地上懺悔著。

    「好了,起來吧?你知道錯就好了,我已經跟七皇子保證過,你不會再去找他麻煩了。」

    穆德一愣,沒想到主子竟然做如此的保證,那麼他以後不就是不能報仇了,如果去報仇,那不就是害主子成了無信之人。

    「穆德,你的能力是殺不了他的,而且,白姑娘的死你也不能全部怪他,是白姑娘自己太軟弱了,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每遇到一次拒絕,她又有多少條命自殺?」夜雲拍拍穆德的肩膀,轉身離去。

    穆德怔跪在地上,他心愛的女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夜澈失蹤前的幾個月,他沒想到她會喜歡上那個風liu無情的夜澈,她去告白卻被遭到無情的拒絕,如果夜澈不那麼絕情,拒絕婉轉一些,也許她還會活著,所以他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夜澈身上,五年前他沒有機會殺他,五年後,夜澈回來了,他卻失手了,還連累到主子,穆德跪著,痛恨著自己,他不該那麼衝動,但是主子說得沒錯,她太軟弱了。

    穆德一直跪著,直到天黑了,他才站了起來,他現在該去保護主子了,至於報仇,他報不了,也不能報。

    今天,天色陰晦。

    七王府來了一位客人,一個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子。

    「小子,你也太厲害了,失蹤五年,一回來還帶個皇子妃回來,而且還有一個女兒了,還真是雙喜臨門啊!」男子調侃著夜澈。

    男子得知他一回來就請戰時,他還在南方忙著生意的事,五年裡,為了找夜澈,他用盡全部的力量。

    夜澈忽掉他的調侃,轉開話題說,「你不是該早就回來了嗎?」

    男子淡淡地說,「名州的商行出了點狀況。」

    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鳳目看向夜澈,「怎麼,不請你的皇子妃出來見人。」

    夜澈沉默一下,還是叫人去請蘇心悠了。

    然而,就在夜澈決定請蘇心悠時,男子眼底留過詭譎的光芒。

    白色的繡花鞋步在走廊上,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蘇心悠心底有些迷惑,夜澈找她去大廳做什麼。

    見人影出現在門口,兩個男人同時看去。

    男子見到來人,微愣了一下,但也只是剎那就消失了。

    蘇心悠卻怔住,看著男子,是他,那個漂亮的男子。

    男子見蘇心悠出神,對她一笑,比女子還要妖媚的笑容。

    蘇心悠回神,上前行禮:「臣妾見過王爺。」

    「免禮。」他不舒服蘇心悠看男子的眼神,「本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潘柏松。」

    「皇子妃,想不到我們這麼有緣啊!又見面了。」潘柏松站了起來,微笑著說。

    「怎麼,你們認識?」夜澈更不高興了。

    潘柏松微笑著不語。

    「臣妾來江城的路上遇到山賊,是這位公子救了臣妾和在在。」

    夜澈眼底閃過驚嚇,他可以想到,如果當時沒有遇到潘柏松的相救,現在他就見不到她了,對她說:「坐下吧!」

    潘柏松也坐下,看著蘇心悠似真似假地說:「要是我知道你是皇子妃我就不救了。」

    蘇心悠一怔。

    而夜澈帶著怒氣問:「你說什麼?」

    「哈哈,開玩笑的。」潘柏松笑道。

    蘇心悠底下頭,她知道,潘柏松說的是真的,她從他眼裡看到了認真。

    可是……

    為什麼呢?

    「既然你救了我的妃子和女兒,說吧,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蘇心悠注意到夜澈這次不用「本王」而是用「我」,看來他們的關係很好。

    「先讓你欠著,我會記帳的。」

    「哼,我就知道商人永遠是不吃虧的。」

    「那是當然。」潘柏松站了起來,說:「我該走了。」

    潘柏松走後,廳裡特別安靜起來。

    看著依然安靜的蘇心悠,想到那雙充滿感情的雙眼只對夜澈出現,而對他總是那麼的淡然,夜澈就越來越不爽她那副淡然的表情了,拿起旁邊的茶一口氣起喝下,再用力放下,「砰」的一聲響起在寧靜的空間裡。

    蘇心悠不解地看去,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剛才好好的,他怎麼生起氣來,難道是因為自己留在這裡礙眼了,想到這裡,她起身說:「臣妾告退。」

    「本王有讓你告退了嗎?」夜澈冷冷地問。

    「沒有。」蘇心悠老實回答。

    「算了,你下去吧?」夜澈揮手。

    後來,經過夏天才得知,那個漂亮的男子是漫步山莊的莊主,紫幽國北方最富有的商人,掌握著北方過半的商場。

    「怎麼了?你最近的脾氣還滿大的。」見蘇心悠離開後,凌月走了進來。最近王府的下人們都特別緊張起來,而罪魁禍首就眼前的主子。

    夜澈沉默。

    「我就不明白了,你生皇子妃什麼氣啊?人家有沒惹你。」

    彷彿被說對了,夜澈一愣,隨後冷眼地看著他,「誰說我生她氣了。」

    「我說的主子啊!我還不瞭解你嗎?」凌月知道,他會打死不承認的。

    過了一會,夜澈問:

    「你說,夜澈和我不就是同一個人嗎?難道正常的我還比一個傻子差嗎?」

    凌月看著夜澈,隨後露出調弄的笑,真是可愛的主子,吃起自己的醋來了。

    見到他的笑,夜澈微微瞇起雙眸,有些惱火有些不解,「你笑什麼?」

    「你可知道,你失憶的時候可是很喜歡皇子妃的,天天都膩著人家的,雖然你沒有了那五年的記憶,但是那必定是你,你說,你會不會也潛意識喜歡人家啊?」

    夜澈一怔,喜歡她,心動了動,猛的他心又強烈地否認起來,不,不可能的。冷靜下來後,諷刺地問:「你連這也這麼清楚。」

    「那當然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誰。」他沾沾自喜起來,完全自動忽略別人話中的諷刺。

    「是嗎?」夜澈冷冷地看著他,「那為什麼蘇心悠的身世你連一點也沒有查到。」

    凌月聽到夜澈的話,表情彷彿從高處掉下,但還是勉強強調,「那是意外。」

    「承認自己無能吧!」夜澈冷笑著。

    「我想啊,王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然後就被你救起。」凌月認真地說。

    「無稽之談。」

    「不然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她怎麼會在兩年前憑空出現,就算她再厲害也不可能隱藏得讓我們一點也無法查到吧?還有,如果她接近你是有目的,她也不可能編出如此容易就可以拆穿的身份啊!而且這段時間裡,她也沒有做任何對我們有害的事,她的一切都太神秘太詭譎了。」凌月說到最後還認真地點了點,越想越可能。

    夜澈沉默著。

    「凌管家說對了一半。」一道很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個男人一愣,同時看向門口。

    蘇心悠緩慢地走進去,看著夜澈,「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看待我的,但是我一直把你當做我在這世界上的親人,親人之間是不需要猜疑的,其實我也知道你們會查我的身世,我不說是因為怕你們無法相信我,現在凌管家竟然如此想,那我想我說出來,你們更容易接受。」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我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那天我只是被閃電擊中,然後就來你們的世界被失憶的王爺救起,之後的就是你們知道這樣了。」

    兩個男人沉默下來。

    見他們的表情,蘇心悠知道他們很難接受。

    「其實我也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我又被閃電擊中了,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蘇心悠凝視著夜澈,「我想告訴你,如果我哪天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在在。」

    夜澈沒有情緒的雙眸一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天真的會來嗎?心莫名地害怕起來。

    凌月看著夜澈若有所思。

    自從蘇心悠坦白身份後,七王府有種詭計的安靜,夜澈變得更加沉默,連凌月也不知道他想什麼,而蘇心悠呆在「蘭苑」若有所思。

    「皇子妃,依夫人求見。」夏天進來報告。

    「依夫人?!」在七王府待最久的待妾,也幫自己丈夫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之前她一直都沒有來拜訪過自己,今天怎麼來了。

    「讓她進來吧!」

    過了不久,見諸葛依拉著一個男孩子進來,蘇心悠已經差出他是誰了,看著那酷似夜澈的孩子,她微微閃神,這個孩子長大也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妾身見過皇子妃。」諸葛依拉著孩子行禮。

    「免禮。」

    「皇子妃,本來妾身是不能求見的,但是這段時間洛兒跟他舅舅外出,今天才回來,所以妾身帶他來給你敬茶。」說完示意後面的侍女。

    侍女把茶遞給夜洛。

    原來如此,蘇心悠淡淡地說:「依夫人,不用太在意。」

    「謝皇子妃。」諸葛依感激地說,她低著頭,眼裡卻是那麼的冷漠,沒有亦絲的感激,「洛兒,給皇子妃敬茶

    「是,母親。」

    夜洛拿著茶跪下,「皇子妃,請喝茶。」

    「起來吧!」蘇心悠溫柔地笑著,伸手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夜洛,那刻,她微微一愣,她從他眼裡看到了怨恨和厭惡。

    一個8歲的孩子,為什麼對她有如此的表情?也許是她看錯了。

    這時蘇心悠旁邊奶娘抱著的孩子不安份起來,「嘟嘟」地叫著,

    蘇心悠像是明白了,抱過孩子,對夜洛說:「洛兒,她叫在在,是你的妹妹,她想要你抱呢?」

    夜洛看向在在,沉默不語。

    在在雙手直往夜洛抓去,抓不到很不依地叫著:「啊!啊……」

    夜洛還是動也不動,廳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在在你要安份些,你會把哥哥嚇跑的。」蘇心悠笑道。

    諸葛依有些責備地對夜洛說:「洛兒,你怎麼不抱妹妹呢?」

    「兒臣怕妹妹會哭。」夜洛低下頭,乖巧地回答,眼神卻是看不出情緒的。

    「怎麼會,在在很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要你抱了。」蘇心悠笑道,「來,給你抱。」

    「是。」夜洛伸手接過孩子,動作有些僵硬,但還是會抱,比他父親夜澈好多了。

    好像是目的達成,在在興奮舞起手腳來,嘴裡喊出的聲音誰也聽不懂,不一會兒,在在好像喊累了,改用手去抓夜洛的頭髮,夜洛被抓疼了,狠狠地朝在在瞪去,在在五官亦皺,大聲哭了起來。

    夜洛臉上有些慌張,不知任何是好。

    蘇心悠一愣,忙接過在在,哄著。

    諸葛依責備地看著夜洛,「洛兒,你怎麼可以凶妹妹呢?」

    夜洛低著頭,不語。

    「依夫人,不要緊的,洛兒也是個孩子嗎?是在在太頑皮了。」蘇心悠溫柔地說。

    「皇子妃,自從王爺失蹤後,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怎麼教好洛兒,這都是妾身的錯,請皇子妃責罰。」諸葛依猛地跪下。

    夜洛也跟著跪下。

    蘇心悠一驚,但來到七王府後,面對動不動就對自己跪的事也不會做出驚慌的動作,事情怎麼聽她說就嚴重起來了呢?道:「依夫人起來吧?我並沒有要責備你什麼。」

    「是.」諸葛依站了起來。

    「依夫人你和洛兒都坐吧?」總不能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說話吧?

    「是。」

    待諸葛依和夜洛坐下後,秋天端上茶和梅花糕。

    「依夫人,洛兒,你們都嘗嘗吧?冬天做的東西可好吃了。」蘇心悠笑道,把已經不哭的在在交給奶娘。

    「謝謝皇子妃。」但她並沒有拿起東西品嚐,而夜洛也一動不動。

    冬天做的東西是怎樣的,諸葛依當然知道,五年前冬天做的點心已經讓人吃上癮了,曾經她向王爺要來,但是被拒絕了,只因為她要服侍季寧夏,她為他生了一個孩子,竟然連一個野丫頭都比不過,最後季寧夏死了,她再向他要冬天,他不但不給,還冷落了她,要不是洛兒生病了,他也許再也不會踏進她的園子吧?

    見是如此,蘇心悠也沒說什麼,自己拿起一塊來吃。

    廳裡沉默良久,蘇心悠決定打破沉默,問:「洛兒應該上學堂了吧?」

    「是。」諸葛依恭謹地回答。

    廳裡又沉默下來,蘇心悠只好又拿一塊梅花糕吃,她的性格雖然不是內向,但是很淡靜,對於聊天的事一向不上火,更不能找到什麼話題和別人談話,面對現在的氣氛,還是一個謹慎的人,她實在找不到話題和她聊天。

    在一旁的秋天好像知道蘇心悠的不自然,出聲道:「依夫人,皇子妃該休息了。」

    諸葛依似乎驚悟過來,忙站起來,聲音有些慌張,說:「妾身考慮不周,打擾到皇子妃休息了,妾身這就退下。」

    蘇心悠心裡舒了一口氣,夜澈四個待妾,也只有諸葛依讓她有一種壓力,她和別的待妾不同,她的話不多,是一個謹慎賢惠的女子,對她的到來也沒有什麼表現,而其他的三人對她的出現很不滿,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們的語氣裡帶怨氣和酸味不管她們怎麼控制,她還是可以聽得出來。

    待諸葛依走後,秋天上前有些擔心地說:「皇子妃,你還是小心依夫人。」

    蘇心悠迷惑地看去。

    「能在王府待這麼久,還幫王爺生下個孩子,她一定不簡單。」秋天解釋道。

    蘇心悠笑笑,「嗯,我會注意的。」

    她知道秋天是關心自己,所以她應了下來。在21世界,她沒有朋友,也是她從不讓別人接近自己,因為太多人和她交往是抱有目的的,她家庭太富裕,而她也很出色,能和自己做上朋友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自從遇到了澈兒,他心智的單純讓她放下所有的防備,她接受他成為自己的一切,親人,朋友,甚至丈夫,所以她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她要重新來過,起碼讓自己生活好一些,雖然現在澈兒已經不再是澈兒了,但對於他的恢復很失望,但是她還是高興的,他不再被人嘲笑,過上正常的日子。

    走出「蘭苑」,諸葛依會到自己的園子,撤退了所有的人,再把夜洛叫到跟前說:「洛兒,過來。」

    「是。」夜洛乖乖地走過去,只要仔細看的人都會發現他黑色的雙眸裡有著隱藏著的害怕。

    「洛兒,你一定要聽娘的話,要討皇子妃的歡心,讓她喜歡你。」諸葛依溫柔地說著,眼裡很是冷漠。

    「為什麼?」夜洛不安地問。

    「你只要聽話就可以了,娘不會害你的。」上官語聲音不再溫柔。

    「是。」夜洛乖巧地回答,語氣帶著未知的恐懼。

    「好,那去讀書吧!你必須成為一個出色的孩子,這樣你的父王才會看重你。」諸葛依定定地看著夜洛,現在的她有些恐懼,不再是大家眼裡的那個溫柔賢惠的人。

    夜洛眼裡有些迷惑,是這樣的嗎?因為他不出色,所以父王才不理他的。

    「去吧!」諸葛依溫柔地說。

    「嗯。」夜洛乖巧地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書房。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暖暖的太陽升了起來,普照著大地。

    蘭苑。

    蘇心悠抱著在在在後園曬著太陽,冬天突然進來說:「皇子妃,潯妃娘娘請你和小公主進宮。」

    蘇心悠一怔,心底迷惑,她記得,那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婦女,她好像很得皇上的喜愛。

    「皇子妃,傳人在外面等著呢,你看……」冬天提醒蘇心悠。

    「竟然如此,我就進去看看。」蘇心悠笑道。

    晴天閣,是潯妃娘娘的寢宮。

    「蘇心悠見過娘娘。」蘇心悠欠了欠身。

    「不用多禮。」潯妃微笑著說,邊打量著蘇心悠邊拉著她坐下,「嗯,綺兒的眼光就是不錯。」

    綺兒?她是說娘嗎?

    潯妃像感覺到蘇心悠的迷惑,微笑著說:「我說的綺兒就是陸綺兒,七皇子的綺姨。」

    蘇心悠點了點頭。

    「我以後叫你悠兒吧?」

    「嗯。」

    「瑤,美玉,美好。」潯妃輕聲讚揚,「真是人如其名,你的父母給你按了一個好名。」

    蘇心悠臉上紅暈漫上,聽到「父母」兩字時,神情一愣,臉上有些蒼白,她從沒有研究過自己的姓名,她想她那對父母也沒有想過吧,至於這個名字誰又知道他們有沒有費心,她想應該沒有吧,一對不關心自己的父母有怎麼去研究自己的名呢?

    「奶娘給孩子我抱吧?」潯妃轉向奶娘,沒有發現蘇心悠的表情變化。

    「是。」奶娘恭謹地回答,把孩子給潯妃。

    潯妃抱過孩子,

    「我也很想抱孫子,但是,雲兒一直沒有成親,我正怕他那天出家當和尚了。」潯妃微笑著,說到自己的兒子,眼神有些落寞。

    蘇心悠微微一愣,原來她是夜雲的親母。

    「我想,五皇子沒有遇到中意的姑娘吧?等那天他的緣分到了,他自然會成親。」

    潯妃抬頭看向蘇心悠,「說得也是,我一直不讓皇上給他安排親事,只是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

    看來眼前的潯妃很開明,「五皇子很幸福,在皇室裡,他可以找自己喜歡的女子在一起。」

    潯妃微微一笑,「悠兒,以後帶孩子多進宮陪陪我吧?我還挺無聊的。」

    「嗯。」蘇心悠微笑地答應了。

    「悠兒,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逛逛御花園吧?」

    「好啊!」她還真想看看皇宮的御花園是怎樣的,上次是晚上,又開宴會,根本就沒有機會看,而且她也沒有心情。

    御花園。

    金黃色的陽光照得花草樹木發出迷人的光彩,幾個身影在光彩裡走動,突然她們停了下來,望著前方,原來蘇心悠一群人的前方多了一群人,是皇后和三皇子妃。

    蘇心悠她們剛要行禮,皇后卻阻止她們行禮,「不用行禮了。」

    「謝皇后。」

    皇后看了一眼蘇心悠,笑道:「七王妃可真是稀客。」

    「皇后,七王妃是臣妾請進宮的。」潯妃恭謹地道。

    「沒想到晴妹妹和七王妃和得這麼來。」皇后臉上雖然掛著笑,但語氣帶有一絲諷刺,眼神也有些冷。

    蘇心悠低著頭,她也不知道這個皇后怎麼對自己這麼有敵意,按理說,她們只是見上兩次而已,而她們第一次她就為難自己了。

    潯妃當然知道皇后要為難蘇心悠,還要為難自己,笑道:「妹妹是傾城的姐姐,現在她的孩子也結婚了,她又不在了,妹妹替她照顧一下兒媳也是應該的?」

    說到傾誠,潯妃眼裡隱藏的悲傷依然流露了出來。

    蘇心悠眼裡有些迷惑,潯妃怎麼是她婆婆的姐姐呢?隨後又想到,她們可能是比較要好的姐妹吧?

    「沒想到傾城妹妹離開了這麼久,還有人這麼記掛她,本宮想,傾誠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皇后很是欣慰地說,但話裡還是有著隱藏的嘲諷。

    潯妃聽到皇后如此說,神情有些恍惚,安心,會嗎?想到這,心中有自責和恨意升起,傾城的死,這份自責永遠跟隨著自己,心中也隱藏下一課恨的種子,每次見到皇后,種子就像得了水分,總是想發芽,她穩穩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皇后說的是。」

    「好可愛的寶寶哦!「這時三王妃白琬來到蘇心悠面前,冰冷的手指觸上在在的臉蛋,弄得在在不舒服地叫了起來,白琬還不自覺,笑道:「弟妹,給我抱一下吧?」

    蘇心悠把在在交到白琬的手上。

    白琬抱過孩子,手觸到一種濕濕的感覺,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褲子怎麼濕了。」

    蘇心悠尷尬地說:「真對不起,我想在在小便了。」

    「什麼?」白琬臉色極為難看,忙把孩子還給蘇心悠,對皇后說:「母后,兒媳去梳洗一下

    「去吧!」皇后揮了揮手。

    這時奶娘上前抱過在在,帶下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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