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陰謀(1) 文 / 藍谷雨
綠裳回到凌家後就沒再沒有出過自己的院子,轉眼間寒氏的生辰就到了。今年辦得很隆重,應該是凌御堂回來了,還有杜新海的到場。
「夫人,裳兒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特地為你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禮物,杜將軍,你也有眼福了,天下誰不知道我這兒媳婦的霓裳舞是天下一絕,啊,哈哈……」今天的凌雲似乎很高興,平時深沉的眼角頻頻展開彎弧。
「哦,杜某早就聽過綠家大小姐的霓裳舞,沒想到今天能見到,真是沾了凌夫人的光了。」杜新海差不多有五十來歲了,常年的邊疆生涯使他看起來要比凌雲蒼老也多,臉上也佈滿了深深的溝壑。
「既然杜將軍也想看看,那麼裳兒就辛苦你了。」寒氏看了眼綠裳,儘管是滿臉笑意,但是眼中的笑意不曾到達眼底。
綠裳接到凌雲和寒氏的示意,就退下去了後台。
夜幕下的光線恬靜美好,弦音漸起,柔媚的舞姿似若無骨,秋水盈盈,初綻的眸光,萬丈光芒。皎潔的月華打下寒宮的霜白,朦朧似如不食煙火般的清冷卻又帶有最為蝕骨**的嫵媚。她盡情的舞,仿若身旁的一切浮華與目光早已消失,只剩下自己獨自的世界,忘記了一切的傷害,彷彿自己永遠只有16年的時光。
「真是太美妙了,凌少爺,真是好福氣啊,有這麼一位美麗的妻子,令人羨慕啊!哈哈……」杜新海在綠裳回來之後就一直對綠裳讚不絕口,綠裳只是在一旁低眸淡笑。
「將軍嚴重了,賤內獻醜了。」凌御堂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綠裳,淡淡地說道,語氣謙遜有禮。
「誒,杜某多年在邊疆說話跟你們久居京城的人不同了,彭莽,你說呢,凌少爺是不是好福氣啊!」杜新海酒意正酣,看向坐在中間的彭莽。
「凌少夫人美艷無雙,舞更是跳得堪比那廣寒宮中的仙子一般,凌少爺自然是好福氣了!」綠裳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禁抬頭,是他,追那個男人的人,原來他是杜新海的手下,那麼他是誰,為什麼會惹上杜新海呢?
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強烈的視線,綠裳不禁收回在彭莽身上的視線,尋去,凌御堂接觸到她疑惑的目光,就轉開了自己的視線,淺酌著自己面前的酒中物。
「凌兄,你看連我的副將都這麼說了吧。」
「杜兄,你這麼說你就不怕杜夫人吃味?」
「隨便說說,純屬欣賞而已,欣賞,欣賞,哈哈……」
綠裳也不喜歡自己成為他們口中的話題,即使是在誇自己也一樣,正在萬分無聊之時,突然一陣騷動,當她反應過來看向騷動的方向,正好看見杜新海被一劍封喉,「啊」
那個刺客今晚的目標好像只有杜新海,在殺了杜新海後,沒有在動手,隨即逃走,那人好像對凌府的地理位置很是熟悉,凌家的禁衛來的時候,他早已經逃竄走了。據說搜了一個晚上把整個凌府搜遍了也沒有找到。
這晚對於在凌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一個不安寧的也,死的是邊疆大將,手握兵權,如果沒有解決好很有可能會引起兵變,於是所有在場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扣留,等待刑部的問話。
而這一晚對於綠裳來說,更是讓她蝕骨的恨……
綠裳被送回自己的院子,現在她只要一閉眼就是杜新海一劍封喉的情景。屏兒見她狀態不好,就去為她準備水讓她沐浴。屏兒走後不久沒有開了這個院子除了自己和屏兒就沒有其他人了。
「屏,彭副將,這麼晚了,你來這做什麼?」綠裳也為是屏兒,卻沒想到是彭莽,語氣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質問,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彭莽,她總是有點恐懼,晚上的時候她就發現他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單純。
「裳兒,你知道嗎?你知道你有多美麼?每次看見你我都有想要你的衝動,三年前第一回見你跳舞時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裳兒……」彭莽沒有理會綠裳的態度,目光混濁充滿yinyu緊緊地盯著綠裳玲瓏有致的身軀。
「你說什麼,我是凌御堂的妻子,你不要過來,你停下聽到了沒……」
「哈哈,你不要以為那凌御堂就能嚇住我,雖然我不在京師,但是你和凌御堂的事我還是聽說了些的,凌御堂根本就不會在乎你。而且,即使他在乎你也沒用,你以為今天你逃得過我的手心嗎?裳兒,凌御堂那樣對待你,你又何必為他守貞呢?我可比京城這些男人強多了……」
彭莽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囂張,眼中的猥瑣讓綠裳噁心。綠裳眼下也顧不了什麼,拿起身邊桌上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去,無奈被他一一躲過……
彭莽有些惱怒,「嘶」衣裳瞬間裂開,「別以為我叫你裳兒,你就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最好是別再反抗,我待會兒說不定還可以溫柔點,不然,待會兒哭的是你自己,我可不像你們京城的男人那樣柔弱!」
「放開我,滾開……滾開……放開我……誰來救救我……救我……大哥……救我……大哥……」拚命的掙扎,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羊脂般柔白的肌膚上烙滿令人噁心的痕跡,凌亂的床上儘是撕碎的衣裳,熱淚被冰冷的空氣寒徹入骨。
「啊」一個挺身,赤.裸的雙軀貼在一起。雖不是第一次,卻讓綠裳全身抽搐,瑟瑟發顫。綠裳停止了一切的掙扎,僵硬的就像是一具殭屍般。眼角的淚珠一下戛然而止,只剩下破碎的空洞。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眼時,一股刺鼻的糜爛的氣息,身上青紫的痕跡,下身入骨的刺痛,一切都告訴自己原來真的曾經發生過,不是夢!
涅腥的眼淚順著淚槽打濕了髮鬢,此時的綠裳,就像一個破碎的陶瓷娃娃,毫無半點生機,空洞的雙眸呆滯地看著不知名的遠方,目光潰散毫無焦距,低聲的哽咽早已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