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 文 / 一隻桔子
隨著期末考試的結束，高一下學期的學習生活也已被畫上句點。
楚朗依舊是雷打不動的第一名，
而她夏星星從班級第27名華麗麗地提升到18名。
這個其實是這樣的。
楚朗在期末考試前三個月就開始給她準備考試，一邊溫習，一邊學習，一邊幫她補習不好的，不擅長的功課。
這三個月，她瘦了3斤，由原來的100斤變為97斤！
雖然累是累了點兒，但是收穫也是很豐盛的。
只是，姥姥姥爺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
可是，她現在也不孤單，她有楚朗，有林淋，真的足夠了。
朋友不在多，在於真。
愛人亦不在多，在於專。
「同學們，你們這次考的還不錯，班級拿到第三的名次哦！提升了五名！所以老師會兌現自己的承諾，請大家去吃飯！」
新來的班主任是個27歲的年輕女老師，
但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也很有教育思想，聽說曾在一家開在國內分公司的幼兒早教中心任教，被給予很高的職位和讚賞，就被挖角了。為人也夠認真負責。
「好！」
大家的回應聲震耳欲聾。
夏星星興奮地看向楚朗，
一撇頭就看到楚朗溫柔的眼神，
好像有一種噬骨的溫柔慢慢從心裡緩緩流出，
這一刻她只想溺在他溫柔的眼眸中。
週六，老師帶著去一個家常菜著稱的飯店，
然後大家又一起去唱歌。
老師直捂著錢包哀嚎，
「老師，你就是拿皮帶抽錢包，它也不會腫起來的……」
一個調皮的男生開著老師的玩笑。
不知道是誰買了幾箱啤酒，
非要什麼不醉不歸。
你當你是古代的英雄好漢？！
「既然這次考得好了，大家就放鬆一下吧！」
老師果然是個開放的人，
說到底還是年輕啊……
「我去趟洗手間。」
夏星星看向楚朗。
走到洗手間洗了幾把臉，感覺清爽多了。
班級同學的歌聲，真的是
轉身正要走，
從男洗手間出來一個男生。
墨藍色和白色間接的襯衫，
高挺的鼻子，
偏分的棕色頭髮，
白得異於常人，
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那是他媽媽和爸爸的結婚戒指。
還有他左眼尾的那顆痣。
「南開？！」
夏星星愣住，張了張嘴，說出了那個名字。
可男生沒有回頭，
依舊大步邁開走，
夏星星就在後面跟，
不一會就拉開很大差距。
「南開！你給我站住！」
男生停住了腳步。
側過臉，
她不會認錯，
他左眼尾的痣，很少會有人的痣長在那裡。
他高了，也瘦了。
「南開，我是夏星星啊，夏星星。」
夏星星的眼淚滴到地上。
她還記得小時候南開因為這顆痣很鬱悶。
「南開，一定是上輩子你死去的時候，我滴在你左眼尾的眼淚，變成了痣。所以，這是我的眼淚，你不可以討厭它哦」
「嗯嗯！」
其實她沒有告訴他，這顆痣長得真的很性感，很好看。
也是因為這顆痣，她能夠從幾百人中一眼看到他。
南開是她小時候唯一的玩伴，唯一的朋友。
「南開，你還活著？」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你的臉我怎麼會認錯！你左眼尾的痣我怎麼會認錯！」
夏星星企圖往前走去。
男生突然大步拐向左邊的拐口處。
夏星星追上去的時候，男生已經不見了。
不可能，一定是南開！是南開！
回到包房，
夏星星應和著大家喝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夏星星就感覺頭暈暈的，
然後做什麼都感覺輕飄飄的，
好像下一秒就能夠飛起來一樣。
「老師，夏星星好像醉了，我先送她回家吧。」
楚朗放下杯子，
衝著喝得正高興的班主任說。
「楚朗，你沒醉嗎？」
「老師，我還好。」
他媽媽從小就開始培養他的酒量，
連伏特加都是家常便飯，
這點啤酒是算不了什麼的。
「那你趕快送她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楚朗攔了一輛出租車，
把喝得爛醉的夏星星塞進去，自己接著進去。
「叔叔，去天茂別苑。」
夏星星喝得臉蛋紅紅的，
整個人扭曲地躺在座位上。
楚朗皺了皺眉把她挪了挪，
讓她呼吸能順暢些。
偶然間看到她胸部一起一伏。
他的腦海裡突然記起班裡男生常常嘲笑女生的話：
「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個矮。」
她，好像是個特例。
楚朗彆扭地撇過頭。
「楚朗，我頭暈。」
後來想起來，她當時還算是清醒的。
楚朗默默地把肩膀移過來，
把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寬闊，
是那種看起來就能夠扛起一切的感覺。
可他有些瘦，
肩膀有些咯人，
夏星星蹭著蹭著就把頭放在楚朗胸膛上了，
楚朗將後背整個靠在椅子背上，
讓她靠得舒服些，
儘管這樣自己並不舒服。
夏星星挪到一個適當的位置就睡了。
「楚朗，到了叫我，我想睡一會。」
「嗯，睡吧。」
楚朗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一下，一下，又一下。
在楚朗這裡，
她總是能夠得到些安穩和平靜。
她知道，不能這樣總是依賴著他。
可是，她總是抑制不住想要靠近，觸摸，依靠他。
就像生活在嚴冬裡的小草，
總是想要靠近溫暖的太陽。
可安寧總是片刻的。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平靜的，
週一。
夏星星一來，
就看見自己書桌裡的書都被撒在地上。
桌子被用彩筆畫得亂七八糟，
有的書被撕壞，
還被貼上小紙條：夏星星是奸人。
林淋還沒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呦，我們的夏星星大小姐來了！」
呂心怡抱臂神氣地走過來，
她身後跟著兩個女生，
滿臉的不屑。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我沒有招惹你們！」
夏星星冷冷地看著他們。
「楚朗怎麼會看上你？嘖嘖。」
呂心怡的話像一盆徹骨涼的水把夏星星從頭澆到腳。
看到夏星星呆滯的樣子，
呂心怡更加得意，
「你不是平時很神氣嗎？不是平時都看不起我們這些八卦的嗎？你當你是小龍女嗎？」
「心怡，別糟蹋人家小龍女了，她這個長相還小龍女，我看是賣瓜的王婆吧！」
隨後哄堂大笑。
夏星星的臉彷彿要燒起來，
憤怒，羞愧，
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湧上腦袋。
呂心怡揪起她的領子，
「你說話啊，怎麼了？被楚朗看上不應該是個值得炫耀的事情嗎？你炫耀一個來給我們看看啊！」
呂心怡的表情整個都扭曲到一起。
「你那麼喜歡楚朗嗎？」
夏星星瞪著她。
呂心怡像是被這個問題噎到一樣，
心虛地眼睛向旁邊看了一眼。
「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麼事？！」
「如果你不喜歡他，你現在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呂心怡鬆開夏星星，
隨即用力地推了夏星星一把，
夏星星踉蹌了一下摔下來，頭撞到桌子，
鮮紅的血液流出一點。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呂心怡高揚起頭。
「那你來打我啊。你不是很能耐嗎？來啊。」
夏星星直起身子，
惡狠狠地盯著呂心怡，
她最討厭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好，既然你都這麼地卑微求我打你，我就應了你的請求。」
啪！
呂心怡剛舉起的手被打偏過去。
楚朗不屑地瞥了呂心怡一眼。
隨後拉過夏星星，
仔細地看著夏星星頭上的傷。
「你以後會感激你剛才的行為的。」
楚朗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對呂心怡說。
要不是這個呂心怡嘴巴大，
弄得幾乎全校都知道了，
他還不會在剛進校門就被人告知這件事，然後趕快趕來班級看到這一幕。
搞不好夏星星受傷了他都不知道！
夏星星的頭被老師上了藥，扎上紗布。
週一是要升旗的，
升旗的奏樂聲響起。
夏星星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
楚朗拉起夏星星就走。
「楚朗，我們去哪裡啊？現在去升旗一定會被老師看到，我們的關係…」
「沒事。」
到了外面，
全校的同學都看到楚朗拉著夏星星的手。
恰巧今天是高一新生第一天上學。
在高一高二高三的2000多名學生面前，
楚朗拉著夏星星的手上了升旗台。
從正在演講的同學手裡搶過話筒。
「老師們，不好意思，我是二年四班楚朗，我和夏星星在一起了，以後我們也會不顧忌別人的眼光在一起，
我會宣佈這個事情是因為有些人在暗地裡欺負她，
她總歸是我的，我必須要保護她。所以我選擇公開我們的關係，讓我能更好地照顧她。我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向某些人說一聲，有事找我別找她。我說完了。」
說完。楚朗抓起她的手就走了。
下面一片寂靜，突然間掌聲轟鳴。
楚朗摟著她，走回了教室。
楚朗和夏星星自然也被叫到了校長室。
「你們怎麼回事？」
校長用力地拍著桌子。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會對學校新高一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學生的家長們會怎麼想我們的學校？！」
校長氣得直發抖。
楚朗招手示意讓夏星星回去。
夏星星走後。
楚朗轉過頭。
「校長，我知道這樣並不好，但是，這個事是有解決方法的吧。」
楚朗捻著三根手指頭，
這是「錢」的意思！
校長坐回座位，
因為過於激動，校長的假髮差點掉下來，
校長尷尬地扶正了假髮。
「校長，以後我會多為學校拿獎，但是，我想把a班的呂心怡調到f班。「
學校對於班級的安排是有計劃的，
a班是學校年級成績最優秀的學生的匯聚地。
而f班，成績是最爛的。
關鍵在於，f班大多都是男生只有少數女生，
而那些人也都是脾氣暴躁，打架成癮，
各種瘋狂的事做盡而學校卻開除不了的學生。
呂心怡雖說是性格乖張，
但她是a班的學生，
是絕對適應不了那個班級的。
到了那個班級，
簡直就是送去給人當沙包用的。
校長拿起紙巾擦了擦汗，
「你做錯了，還要跟我談條件？！」
「錢會到位。」
「為什麼？說個理由出來。」
「看她不順眼。好了校長，我要回去上課了。」
說完楚朗轉身一步一步得走回教室。
楚朗走出校長室後，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季風，從我卡裡給一個號匯錢，銀行卡號我會短信發給你。」
一個冷峻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你們校長？」
「對。」
「呵，我就知道。我都聽說了。」
「匯多少你看著辦。」
楚朗掛了電話，
眼神陰冷。
傷害她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你跟楚朗怎麼回事啊？！」
林淋感冒還沒好，聲音沙啞焦急地問著夏星星。
夏星星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儘管有老師在上課，
可同學們還是在議論紛紛，
竊竊私語。
「因為今天早上」
夏星星乖乖地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陳述出來。
林淋聽完，
猛地一掌拍向桌子，把正在上課的老師嚇得手裡的粉筆都掉了。
「反了她了！這個剛開學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臭女人現在敢欺負我的人了！我一屁股能坐死兩個她！」
林淋挽了挽袖子，
眼睛死死地瞪著呂心怡的後腦勺，
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你等著！此仇不報，我就讓她抱大腿！」
呂心怡像是感覺到林淋「凶狠」的目光，
打了個冷戰，
悄悄把眼神瞟向林淋的方向，
在看到林淋駭人的目光之後，
又默默地把眼神收回去，看起來溫順極了。
「哎，你說她是不是讓你家楚朗嚇著了！」
叮~~~
下課鈴剛剛響起，
林淋就慢悠悠地走向呂心怡的位子，
呂心怡這天沒有像平常一樣風風火火地召集各個「地區」的小夥伴一起八卦，
而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
林淋經過呂心怡的位子，
故意把手裡減肥用的檸檬蜂蜜汁灑到呂心怡的書上。
「哎呀，不好意思，看到你長得這麼好看有點激動，手抖了。」
呂心怡的眼睛瞪得老大，
一下子站起來，
「林淋，我告訴你，我沒有動作不代表你就可以欺負我！」
呂心怡一生氣脖子上就蔓延起一片片紅色。
「呦呵，又不是你欺負夏星星的時候了是吧，呂心怡？」
呂心怡兩邊拳頭握得緊緊的，
眉頭皺得緊緊的。
「對不起。」
呂心怡的聲音細細小小的，
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
「對不起！」
呂心怡的聲音高了一度。
林淋雙手抱臂，
高揚起下巴，
「這話別跟我說！」
林淋朝夏星星那邊看了一眼，
向呂心怡示意向夏星星道歉。
呂心怡面露難色，
臉色好看不到哪去，
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走到夏星星面前。
「對不起。」
夏星星沒說話，
只是淡漠地看著她，
「行了，你回來吧。」
林淋像召喚小狗一樣把呂心怡招過來。
楚朗坐在座位上頗有興趣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夏星星側頭看向楚朗。
楚朗點了點頭，
「沒關係。」
楚朗比出口型。
呂心怡惡狠狠地看著對視的兩人。
楚朗，枉我這麼喜歡你，你居然想把我調到那種班級。
第二天，呂心怡果真沒有出現在a班教室，
大家也都是好奇極了，
但是礙於是校長安排的大家也沒有什麼大的意見，
也就只是在下面竊竊私語而已。
從那以後夏星星再也沒在學校看見過呂心怡。
直到，那天。
「楚朗，你真的不用再等我啦，你先回去做飯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沒關係，我等你，不然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
夕陽的光像是捕捉到他們幸福的影子，
也忍不住偷偷地穿過窗子照亮他們。
「今晚吃什麼？」
「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行。」
夏星星笑著挽著楚朗的臂彎。
「呦呵，小兩口這是要去哪兒啊？也帶上我們啊！哈哈」
五個穿著空手道道服的男生闖進視線。
楚朗沒有停住腳步，
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帶著夏星星越過他們。
「媽~的！」
領頭的男生大力地抓住夏星星的胳膊。
楚朗長腿一抬，即刻踹向男生的腹部。
男生被踢得退後幾步，
「誰讓你碰她的？！」
楚朗的話語裡帶著無法抑制的慍怒。
「呵，你的女人就碰不得了？」
男生站直身體。
「你到底來幹什麼？」
「我聽說，有人用錢買通校長」
男生高揚起下巴。
楚朗默不作聲。
夏星星疑惑地看向楚朗。
買通校長？難道是程初晴的事？
可是那個事情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那是呂心怡？！
「怎麼？不說話了？哎呦，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這得引起多大的風波啊？」
男生一步一步走近楚朗，
猛地一拳打向楚朗的右臉。
楚朗被這突來的猛勁踉蹌了幾步。
「嗯？你不是黑帶二段嗎？不是還給我們對打嗎？現在怎麼不動手了？」
男生抓住楚朗的衣領，左拳正要上來，
驀地被楚朗用右手抵住。
「宋池，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你隨便拿去說，我不在乎，只是你想要的那個東西」
楚朗打開宋池揪住他衣領的那隻手。
「楚朗，你識相點，趕快把它給我！」
宋池整了整衣服。
「那個是可以給你，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可是，韓若緣說如果我不回她，她就要大鬧一場」
楚朗故作煩惱的樣子，
「我還沒看內容，我怎麼回她？你知道，韓若緣鬧起來，可不是小事啊」
楚朗輕蔑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宋池。
楚朗正打算轉身走，
宋池突然間把楚朗撲倒在地兩人扭打起來，
宋池顯然不是楚朗的對手，
對於一直在極真會館學習空手道的楚朗來說，
抗擊打是基本。
可不妙的是，
其他幾個人也跑過來圍攻楚朗。
楚朗有些應接不暇。
夏星星被嚇得只敢站在一旁。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她都來不及反應，
這樣的場面在局外人看來是再激烈不過。
夏星星不知所措地顫抖著。
有三個男生打不過就退下場，
只剩下宋池和一個腰間繫著黑帶的男生和楚朗撕打著。
三個人身上都傷痕纍纍，
驀地楚朗被另一個男生踹倒在地，
三個人對楚朗拳打腳踢，
「怎麼不吭聲？！剛才你不是挺行的嗎？！你不給，我就自己來。」
宋池和另一個男生開始扒楚朗的衣服，
一件，一件，又一件。
「你們變態！居然還扒衣服！」
隨即，宋池和那個男生翻著白眼倒了下來，
另外三個人見狀，
逃也似的跑開了。
夏星星氣呼呼地抱著棍子，
拚命地喘著粗氣。
傷痕纍纍地楚朗輕聲笑了一下，
疲倦地躺了下來。
星星冒出頭，
悄悄地看著地上發生的這一切，
嬉笑著跟月亮竊竊私語。
「你哪來的棍子？」
「保安大叔用來堵門的！」
「你拿這個打暈他們？」
「當然不是！有一個人我拿一塊大石頭砸地！這叫雙管齊下！我厲害吧！」
「那個什麼宋池要什麼？」
「他喜歡的一個女生，給我寫了情書。」
「你還敢收？！」
「那個丫頭我可惹不起，我在她離開後就扔了。」
「這還行！」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