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無法逃離的痛恨 文 / 江戶川琳

    「沒關係吧，要不要緊。」小琪正準備上前，

    「不要過來！」一個尖利的童聲。

    「你不配。」一個帶有憎恨與憤怒的目光頓時將小琪驚住站在那裡。眼前是一個金黃髮色十、三四歲的小男孩。那帶有暗黃加褐色的眼珠裡全然透漏著的，是憎恨，是惡狠狠的痛恨。

    「四師弟！」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小琪面前。「沒事吧。」是大師兄，「沒。」那男孩回轉眼眸，斜向地面。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男孩被輕輕扶了起來，剛才不知怎麼，從天空中墜落下來。小琪剛好從後山回來時經過那裡，本想去扶他的，可是似乎是第一次御劍飛行，不穩才掉下來的。

    已是遠去的背影，黃昏灑下他最後的光輝。在斜陽中，影子拖得很長。

    食堂中，依然熱鬧得緊。主要是那臭小子，真是服下他了。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小琪無奈的想著

    這是一抹的注視，那目光，一絲一毫的全然注射到她的身上，她的體內，她的血液。讓人無法接受，這種注視。小琪回過去，正對著黃色略帶褐色的眼珠。兩人就這這麼對視著，一個是憎恨，一個是回擊。

    大師兄走到小琪的門前，輕輕地敲擊著房門。「七師妹！」打開門，「大師兄，快請進啊。」那人被小琪連拉帶擁的牽進了房裡。「什麼事啊，大師兄。」小琪就像是狗望著骨頭一樣望著大師兄。這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年輕人，頭上是一撮髮髻，被木簪子捆住，看似乾淨利落之人，卻是呆頭呆腦的感覺。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有一統子弟的風範。卻讓人有種安全的感覺。「七師妹，你與四師弟」「我怎麼知道。」還沒等大師兄把話說完，小琪便說著。那小屁孩也不知怎麼看她不順眼還是咋了，總和她過不去似的。突然發現失態，「大師兄，我只是」「沒什麼的，其實沒剛來我霧隱峰，生活起居都不是太方便，更何況」還是大師兄最好了。雖然人長得不是太帥，可大師兄永遠是那麼善良。

    「本規定是不許擅自夜探其他弟子房間的，只是今日七師妹與四師弟似乎有些過節，有些擔心，前來看看。」大師兄雙手抱拳，「別那麼客氣啦！既然已成為師兄妹，日後便是一起修習的夥伴，定要相互幫助的。更何況是小小的摩擦呢？」小琪走到桌前，望著外面的天。

    「師妹這般說我的就放心了。希望師弟師妹重歸於好。」推開門欲要走。「畢竟，我們也是志同道合的親人吧。」

    「嗯。」輕聲應著，眼中出現一點點的感傷。

    「大家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那男子突然開口道。「我們四處漂泊，四海為家。為了求身之所四處奔波著。直到掌門師伯收留了我們。在這裡，大家情同如姐妹。卻因自身的遭遇而疏遠著對方。因為太過客套最後變得僅僅只是相識這麼簡單。」他的眼神漸漸暗淡下來。「有太多太多的經歷與過節，無法逃離的束縛。」

    「忘掉它們。」男子突然抬起頭來。「既然我們選擇了活在當下，便要忘記過去的一切。」望著門外已黯然失色的景象，黑暗，覆蓋了整個世界。「不可能。」「可以的,風素素的吹著，拂過雙肩。「其實沒還是早點睡吧。」

    「不要逃避！」小琪對著那男子的背影叫道。「要面對，要面對自己的過去。在痛苦也沒有關係，它僅僅只是過去！它不代表你的將來！」

    已是遠去的背影。

    「大師兄，你會明白的。」

    夜晚的風有些涼颼颼的，樹木在黑暗中顯得那樣粗，那樣大，似乎連成一片。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今天的夜晚，有明月，也有星。

    媽媽，我想家了。

    仰望蒼穹，天空中浮現出母親慈祥的臉。只是那月，彎彎的，爸媽，是否也在看著它呢？

    我們看的，是同一輪月麼？

    忽然聽到一席吵鬧聲，望過去，眸隙間，瞄到了一棵樹，樹上斜坐著一個人，似乎在看著這邊。

    兩個眸又一次的對望，暗黃略帶褐色的眼珠，在夜色中顯得更黯淡了。

    月光下，那抹神情，死潮水般撥動著。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憎恨。

    「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風依然在耳旁呼嘯。小琪靠著樹坐了下來。

    「為什麼，恨我？」終於說出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

    「哼！」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我討厭你。」然後消失在這夜色之中。話依稀迴盪在小琪的腦海裡，無法逃離的，迴響

    本書首發於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