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傳道 文 / 江戶川琳

    睡夢之中，「阿嚏！」

    「喂，臭小子你不想活啦！」半夢半醒的狀態，昏昏沉沉之中一個猛仰，兩個腦袋撞到的一起。

    「什麼嘛，一點也不好玩。」模糊中，一個少年正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雙手插向腦後，正悠哉的叼著一根麥草。*－－

    好像不是那小子。

    定睛一看，才知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

    「喂，你多大啊。」

    那人放下腿來，「芳齡13，比你大。」悠然自得的望著天花板，賣蔥的吧你，小琪望向那根草。

    「你那根草挺配你的啊。」小琪鄙夷的望著那個人，「逗貓棒唄。」

    「不錯，還算聰明。知道這是什麼」全然把我當笨蛋看嘛。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小琪還在為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恍惚的時候，便被那人從被中拉了出來，「打什麼？」

    「打你明天會不會早起啊。」不錯，智商的確蠻高的。唉，剛來這裡，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後再這該怎麼混啊。

    正想著，便被那人拉著跑了起來，「喂，六師兄你要帶我去哪啊？」小琪邊喘邊說著，你是帶我去跑馬拉松吧。

    「喂，停一下，停一下了啦。」突然停住，轉過頭來，「怎麼，跑不動了？」

    「哪像你啊，去找劉翔陪你跑吧，我可跑不動了。」

    小琪一屁股坐到地下，大口喘著粗氣，「又不是趕去投胎，累死我了啦。」

    「真沒用哎，」那人不耐煩的望著小琪，卻直覺著好笑。

    「那就別拉我和你一起去啊，搞得我拖累了你。」搞的是我想來了一樣，連句話也不說就直拉著我跑，我看你真得去和劉翔好好學學了，枉虧了你一身的才華啊，六師兄。

    「是麼？」悠哉的望了望周圍，很嘲弄的口吻，「這是哪裡唉。」站起身來，摸著有些發卷的劉海「好像望不到頭呢。」

    「我知道了啦。」小琪望著這個放蕩的師兄，無奈的望了望週遭，那無盡的森林，還有淡淡的薄霧。很有原始森林的氣氛。

    「算你聰明。」淫笑著向前走去。

    啊，真令人討厭，孤高的小孩。

    「喂，六師兄！等等我啊！」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太陽漸漸升高到頭頂。

    「就在這裡了。」見六師兄正趴在一個大石頭後面，喃喃地說著。

    「在修煉啊。」小琪湊了上去，「真的很有趣呢。」

    正在此時，二師兄突然望向小琪，他笑笑，然後示意他們不要被發現，便又開始閉目修習了。

    小琪扯著六師兄來到一塊平地，離那修習之地遠了些，才道：「幹嘛帶我來這裡啊，剛才看我的幸虧是二師兄，不然我們不就完了麼？」

    那人冷笑著，「你難道不想看看修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一如既往的雙手插在腦後，悠哉的望著小琪。當然想了，我可是頭一次看哎！

    「可是，不是有規定」

    「來這裡。」六師兄招招手，示意她到那裡去。

    於是，在山的東南角，有些凹陷的溝壑地帶。有兩個人並排趴在裡面，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兩個傻子，小琪無奈的望著六師兄「這樣，好麼？」

    「很難得哦。」小琪把頭轉向師父那邊，「像這樣的修習方式，一年便只有這麼一次。」

    「方纔的動作都記會了麼？」第一次見到，師父嚴肅而又威嚴的神情。總以為師父是個溫柔的好師父，只是那麼的感傷，那麼的惆悵，是什麼，讓一個這樣優秀的人感到難耐的悲傷。是什麼

    「快看，真正的傳道」。小琪聽音望向師父，他正緊閉雙眼，與此同時，大師兄他們也隨之閉上了眼睛，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靈傳音？哇，果然很厲害呢。

    過了好久，「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睜開眼睛。好慢哦，難道想學睡美人沉睡好幾年不成？」

    「沒錯，」與其話音剛落，便有一男聲傳來。雖然並不知道睡美人是什麼東西，但確實是會閉眼「沉睡」很久。「不會太久，大概三，四天有餘」。「什麼」？小琪故意把音量關的很小，深怕那些人聽見。換做平常，早就大叫起來了。「那你帶我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僅僅是看他們睡覺來著」。「等他們睜眼後你就知道了。一場很有趣的好戲即將上演。」然後微微一笑。

    「嘻嘻」。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嘲弄的聲音響起，那人壞壞的湊到小琪耳旁。「不如我們打個賭吧」。天啊，又是賭，難道這孩子除了賭，就不知道別的了嗎？，即使再聰明，這種習慣和嗜好總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符。小琪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很漂亮的孩子。「怎麼，敢不敢賭？」

    「你贏了」

    「誒？」那男孩只是那麼吃驚的一瞬，轉眼便成了平時的神態。

    果然，他並不像一個13歲的孩子。

    「看誰先睜開眼，我打，三師兄。」與其話音剛落，三師兄的雙眸漸漸睜開。

    果然，很瞭解自己的同伴啊。不過，眼前這個人也太厲害了。正常人似乎是三四天的功夫才可領略其真理。他才用了不到五個時辰就接受完傳道，此人非同一般啊。

    正想著，那人突然腳踏一塊平地，騰空而起，消失在那蒼穹之中。

    果然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從雲層中剖開一個縫隙，從中閃出一道利劍。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劍鋒立在只有一毫米的平地之上，恍惚之中，差點送掉命去，幸好那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三師兄，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三師兄。」小琪還未說完，一隻腳便出現在自己的正前方。雙手張開，

    「三師兄，我和七師妹只不過是來看各位修煉的。今日是一年之中獨有的一次傳道，難道不值得一看麼？」三師兄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始終盯著依舊趴在地上的小琪。六師兄笑笑，「你也知道，以為這樣就能贏得了麼？」

    隨著聲音看過去，「哼，那你還有本事站在這裡麼？」依舊的不饒不扣。

    「我不會讓你得逞，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的日子。不是麼？三師兄。」

    「你」那人竟皺皺眉，「給我滾遠一點！」惡狠狠地望著他。

    「息怒，」還是一如既往的悠哉。他微微一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然後拽著小琪，將她橫抱了起來，越走越遠。

    「六師兄，我們還要繼續看麼？」來到了一個更遠的地方，也比先前的溝壑要深一些。要踮著腳才可以看到師傅他們。小琪扒著土塊，硬撐著將腦袋探了出去。

    「你不是很想看的麼？」一擊擊中死穴，差點就掉了下去，摔成二級殘廢。

    「我我哪有。」將頭移向另一個方向，一點也不臉紅的說道。「那你硬扒著土塊幹什麼.」還故意輕蔑的指了指小琪的爪子，然後將斜視著地面，雙手插向腦後，悠閒的吹著口哨。

    「六師兄」小琪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孩，直想揍他。

    那熟悉的神情，尖銳的注射在小琪身上。隨即幾名弟子也陸續睜開了眼。這比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不是說三、四天的麼？」不知怎麼，眼前的，已不再是那個悠哉的六師兄，他的眼直勾勾的望著那裡，眼神之中，些許恐懼，些許訝然。

    「這難道，就是」不再言語。師傅睜眼的同時，幾人衝上天跡。同樣的招式。

    小琪胳膊突然被人拉住，隨六師兄衝入一個已經凹陷的土丘之中，隨即空中射出無數條射線，那如雨般的利劍。比剛才的還要多，還要利。與之同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閃光。如閃電般在雲層中穿梭著，翻滾著。速度如此之快，無法估測得到。

    「吼！」沖天的那一道閃光，在雲層之中交匯成一條長長的紐帶。天空之中，頓時烏雲密佈。咆哮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烈。暴風雨夾雜著凜冽的風肆虐的向他們襲來。那震天的轟隆聲，也愈發響亮。天空之中，隱隱約約，一條長龍，散發著銀白色耀眼的光斑。

    晶瑩剔透的水滴映出的是劍的影，空氣中瀰漫著血的氣息，散落在無影峰的各個角落。銀龍似瘋狂般四處亂撞，不斷的奔湧著。在天空的一側，一條明顯的裂痕，隨即又出現了好幾條，沿著裂縫延展開來。向四周不斷的擴散。

    小琪瑟縮在六師兄的懷裡，「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充滿了血腥。

    三師兄越過利劍，飛向長龍。正在此時，師傅也一躍而起。那長龍呼嘯著向師傅猛衝，正在此時，一個人聲響起，止住了正欲吞食師傅的銀龍。

    「龍鱗凌！」三師兄大吼著伸出右臂，一道閃電直劈下來，在他的臂膀上映出了一道龍的雛形。與此同時，小琪忽然望見那條龍身上，一道明顯的傷痕。它的眼中，滲透著血液，散落在霧氣之中。

    「不要傷害它！它受傷了，這樣太可憐了！」小琪衝出溝壑。一陣劍雨直直的向她射來，她驚恐的望著那血紅色的天空，身體內那突如其來的疼痛。奔湧著，似乎要把身體炸裂開來。

    「你不要命啦！」六師兄不斷的穿梭在劍雨之中，「小琪！」伸出手來，無法觸摸得到，就差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

    「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