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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因果 文 / 梓潼

    陽光普照大地,透過窗台直射進臥室,一少女背對著陽光站在落地窗前面正接受著陽光洗禮,當慕容寒開門那一瞬間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美麗的畫面。少女轉過身,發現慕容寒正凝視著她的臉龐,以前也發現過他這樣注視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他好不容易獲得的獎勵一樣。

    看著他的眼神,南宮琳不由的暗自懊惱,明知道這副皮囊對他有獨特的意義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沉穩啊!

    有那麼一小會兒,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少女見男子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他黑色的眼眸是如此的深邃,讓南宮琳彷彿可以直接看到他的靈魂。他是有靈魂的,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傻氣,也即使他是一個吸血鬼。對此,南宮琳從來都深信不疑,他擁有世界上最美麗的靈魂,這種美甚至超越了他聰慧的頭腦。

    男子同樣也回望著少女,好像自己也看穿了對方的靈魂。他也喜愛著他所看到的!

    他可以看穿任何一個人的心思,卻無法讀取少女的,天知道為什麼,或許對方的精神層面是具有抵抗力的。相處幾千年了,自己卻是一絲一毫也不能看透對方的心思,這讓慕容寒懊惱不已。

    雖然說南宮琳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甚至把所認知的所有包括最基本的讀心術全都教給了南宮琳,這些,就當是還給她的吧。而她,也慢慢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不知道她恢復記性過後還會不會像以前那般丟下自己。

    那年,自己還是一個小男孩時,一位僕人領著我和母親往一棟大宅院走去,母親告訴我,那個人是要帶我們去見新爸爸。

    也是那一次,我看到了南宮琳,她當時還是個小女孩,只比自己小五歲,當時的她也像現在一樣背對著陽光站在落地窗前,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她是陽光燦爛的,她紫色的瞳孔處處透著歡樂,不像現在這般做事沉穩,對人對事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她對我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很厭惡,反而很欣然的接受了自己這個哥哥。

    反而是我,剛到新家,很多地方都不習慣。是她天天圍著我轉,讓我不再孤單。母親讓我討好這位大小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母親是為我好。

    很難想像她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反而比自己這個十多歲的人做事還沉穩,也許是身在這種大家庭中都這麼早熟吧!很多年後才知道自己當時那個想法是多愚蠢。

    繼父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對我和母親都是冷淡至極,唯獨的對他自己的親身女兒看得比命還重要,反而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卻是處處為我和母親考慮周全,。

    母親叫我跟她學經商之道,當時的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跟她學,一直認為她一個小女孩其實什麼都不懂,只會裝老成而已。後來,從她處事態度和下人們對她的恭敬時開始,慢慢的,我不得不收起玩兒過家家的心態看她到底能教會我什麼。我不服,只是時間問題,以後,我一定會比她更厲害。

    幾年下來,一直都是這個妹妹一直在背後幫忖這我和母親,我不明白,難道這個南宮家是一個小鬼當家嗎?

    那段時間,她幾乎也是把她自己所認知的所有都教給了我。偶爾有空還會給我講故事,說的都是些什麼異類殭屍不吸血不懼怕陽光還能讀懂人心之類的,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無聊而單純給我聊的一些她不知在哪聽到的故事。後來,等我真正變成了她故事裡的殭屍時,我發現我對這個妹妹還有其他感情。

    那一天成為了我的噩夢。

    一大早起來並沒看到那個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心裡不禁有些失落,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那丫頭天天圍在自己身邊,一切以自己為中心樣子了,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也許她是去什麼地方貪玩兒去了吧。

    而我,現在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有為青年了,不但有自己的事業,更是在商業界有著自己的地位,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和琳兒(南宮琳)的成就,這些也都是她的心血。她說,我們太小,出現在人前只會讓人懷疑,為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就只做個幕後老闆不出現在人前,我想了想,的卻有道理。

    一整天,琳兒和繼父都沒有回來過,看到漸漸暗沉的天氣,我也不由得有些焦急,怕他們會出什麼事,叫來僕人,卻被告知有事出去了,幾天後才回來,以前她什麼都會告訴我的,現在卻從別人口中得到她的消息,這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三天過去,他們還是一點音訊也沒有,而我,卻只能在家裡乾著急,母親從嫁給繼父開始就兩耳不聞世事,撒手做她的闊太太,除了叫我接近琳兒這件事她也就再也沒管過我,每次見面也就只是禮貌性的打一下招呼。

    直到天色暗沉,繼父才把琳兒抱回來,我當時慌了神,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而繼父把琳兒抱上床後卻是滿面陰沉的看著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現在不是應該擔心琳兒的安慰嗎?而繼父卻一把拉過我,遣退了其他人出去。他把我的手腕放在琳兒唇邊,我渾渾噩噩間發現,琳兒她在吸我的血,當時我害怕極了,但是我沒有力氣掙脫開繼父的手,就這麼看著琳兒在那裡喝我的血。

    後來,我變成了琳兒口中的殭屍,繼父才告訴我,他並不是琳兒的父親,而是她的管家,他們的身份在人前是不被提及的,因為要在人類世界中生活,不得已才把母親娶過來。

    難怪,在她們這群人中我和母親是異類,難怪在這個家裡面除了琳兒對我好之外就沒人和我聊天說話了。看著她安靜躺在床上,此刻的我不是到是該恨她還是繼續默默的把那份愛常在心裡。

    直到她慢慢醒來睜開雙眼那一刻,我看到她滿是歉意的紫眸深深的望著我。我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上天真是給我開了個玩笑,明知道不是她的錯。

    從那以後,我變得和她一樣——不老不死不懼怕陽光的吸血鬼。是她把我拉進了地獄的同時也把我解救了出來,我不知道那段時間過得有多痛苦,只記得,那段時間一直有她在身邊陪伴著我,不知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在我終於接受了自己的身份過後她卻消失了,無論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就好像她彷彿不曾出現過。

    而龍叔,也就是我的繼父,他從琳兒小時候就一直跟著我,他說是琳兒叫他跟著我的,等有一天我強大了她一定會出現。

    幾千年過去,我終於讓自己的地位變得不可撼動,卻唯獨少了一個她,我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出現。可她越是沒有音訊,其實,龍叔告訴我琳兒去別的地方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龍叔是在騙我,龍叔似乎忘記了,我也是可以窺視人心的。

    偶然一次,一個屬下在人類世界找到了她,而她,不知什麼原因已經變成了人類,我不服,我在這孤孤單單的死等著她幾千年,把我們共同的事業發展的無人能及,而她卻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叫我怎能不恨?

    我看著她因為父親不給學費而輟學;看著她因為父母離婚的壓力而變得內向;看著她外出工作由毫無心機而最終被現實社會逼的心狠手辣;看著她由單純的小女孩變成為錢而活的陪酒小姐;我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我以為我只是想看她笑話,當她真經歷這些苦痛時,我的心也跟著再痛,而且不比她少。我心疼她的人類生活,但我不想承認我對她有除了恨之外的感情,我等著她求我那天,但前提是我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終於,她在做陪酒小姐那份工作中找到了她認為可以過一輩子的幸福生活,而只有我這個一直關注她的人才知道,那男人一直把她當成備胎,而且那男人一看就印堂發黑,一副短命相。那我也不介意推她一把,我把那男人推進了河裡,擁有他們兩人美好回憶的那條大河裡,那男人在第三天後才找到屍體,我看著她傷心欲絕的同時還知道了自己一直被那男人欺騙,看著她被人指指點點,看著她最終受不了壓迫而選擇自殺。在她自殺的時候我出現了,我許諾她,我能讓她變得強大,強大過後就能報仇,並且保護撫養她長大的外公外婆。

    她心動了,我知道,我的琳兒回到我身邊了,她只是忘記了我,沒關係,只要在我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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