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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回來香港,帶著冤鬼 文 / 雪之花

    張芸叩首了村長的遺體,告別了唐村的鄉親父老們,正要準備離開村莊的時候,瞬間,看見日軍的戰鬥機在上空盤旋著,大家一個慌亂,都各奔小樹林裡逃竄,其中,裡面的一個文質書生對張芸低聲說道:「鬼子因為要攻打南京,所以合肥就是他們的後花園,一直都在圍著打轉轉。妄圖可以大舉攻下南京,合肥,武漢三地,以上海做停戰駐地。華東地帶將很快被日軍所淪陷。日軍已經在攻打北京,天津華北一帶,東北三省早就成為了淪陷區了。」張芸聽了,感到自己很慚愧,因為自己雖然是出身香港,但是自己還是留著中國人的血液,祖籍上應該是華東地區的子弟。他心裡一直很糾結,我到底算不算的上是中國人呢?香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被英吉利所佔領,我作為香港人,同時也作為香港城市大學的莘莘學子,能否幫助中國攻打日軍?這些應該是義不容辭的一種國家使命,香港還是屬於中國領土的,儘管它已經被帝國主義所瓜分,但是,炎黃子孫,華夏兒女,世世相傳是不能忘記的!張芸,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好學生,也有一顆熱心心腸,是個愛打抱不平的男孩子。但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是出賣國家,投靠帝國主義列強的賣國賊,所以,一直都很恨自己,恨自己出身在一個受人侮辱,不光彩的家庭當中,所以,他想將功補過,為自己的國家出一份力,但是,因為這一份力,而給他回到香港後,帶來了殺生之禍

    日軍的戰鬥機終於離開了肥東縣城,可能現在已經在江淮地帶轉悠兒,但是,這些完全阻止不了張芸的回港心切,告別了唐村的父老鄉親們,準備上路了!一路上,張芸的心一直揪在一起。是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你不想去插手一樁事情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不插手都難,這是許多電影電視劇裡經常拍攝出來的畫面,也是很老套的佈局了!張芸一路哼著小曲兒,步行到了省城,上了省城的大巴準備一路顛簸地去合肥駱崗機場,然後回到上海趕往最早的航班回香港。就在行程的路上,他幽幽地睡去,在巴士上,乘客都鴉雀無聲,非常的沉靜!這跟以前來內地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睡了半晌,已經是半個鐘頭過去了,他還繼續著剛來唐村之前的飛機上的夢境,那個幽怨的女子,始終就像是一幅畫上的油彩畫一樣,栩栩如生,歷歷在目。她清秀的面龐下,那雙含情脈脈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注視著自己,眼裡浸滿了冤屈的淚水,她是有苦沒有地方可以伸冤,自己死的冤,死的不值,死的毫無意義,毫無代價的離開人間,是一種對自己莫大的侮辱!他腦子裡反覆浮現出那個女子曾經對他在亂墳崗邊上的一席話,額頭浸滿了汗珠,嘴巴裡不住地嗡嗡道:「不要,婉兒小姐,你是個好女孩,是個善良的女子,不要一錯再錯,冤冤相報何時了,趕緊去投胎重新做人,來生,你一定會投在一個好人家,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的。」於是,他被夢境給驚醒,一下子坐直身子,根本記不清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就連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了?

    帶著疑惑,離開了!

    上了飛機,飛機起飛了將帶走了無盡的牽掛,和惆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回來看看唐村,看看村長,看看指導員,看看那個女鬼是否已經想明白,自己去另一個世界投胎,重新做人了。張芸正在抽搐的時候,忽然自己手裡的手機響起,接起電話,對方溫柔地應道:「張芸,蕭蕭啦,你回來香港了嗎?到了,我來機場接你啊,親愛的?」張芸聽了自己女朋友的聲音,猝然覺得陌生了許多,也許,許久未歸,(雖然僅僅在內地呆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完全勝過一個世紀)導致對蕭蕭的突如其來的電話,和語音而感到震驚,和不舒服的感覺。和女鬼婉兒的接觸,聽了她的訴說,忽然感到世上原來還有這麼堅強的愛情,為了聖潔的愛,等待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從戰場上凱旋回來迎娶她,可是,聖潔的愛被玷污了,永遠的被沾染上不乾淨的成分了。張芸對蕭蕭輕聲說道:「蕭蕭,你先忙吧,我大概需要幾個鐘頭的樣子,才能返港。你不要大老遠的來機場接我了,舟車勞頓的,白天做工,晚上還得熬夜加班,不休息好,等你來接我的話,又要看見黑眼圈在眼圈嘍,多醜哦!」張芸故作嬉皮笑臉,不修邊幅,挑逗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明白,「他和蕭蕭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他又不忍心告訴她,因為蕭蕭愛他愛的很深很深

    忽然,一陣電閃雷鳴,颳風下雨,機艙外的天空驟然巨變,飛行員立刻拿起對講機,對機上的旅客說道:「旅客們,請注意!旅客們,請注意!我是機長,我是機長。現階段,飛機無法前行,正處於滑行狀況,請旅客們都繫好安全帶!」空姐們立刻出來,為旅客們協助,大家都手忙腳亂地,拿安全措施。頓時,飛機像炸開了鍋,你一句,我一句的。還有機上,有一對來自上海的夫婦正在爭吵,只見那個女的吵著,鬧著,要尋死,說什麼與其墜機失事,還不如現在就從飛機上跳下去呢!」女的哭著說道。張芸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不想以後,自己也會走到這一步,因為夫婦之間的爭吵實在讓人感到厭煩。是的,女人就是很煩人,愛你的時候,會死心塌地,不離不棄;恨你的時候,會不擇手段,斬草除根。女人,天生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多愁善感的種子,她們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付出一切也在所不及,但是,往往她們卻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愛,不是自私的給於,和無私的奉獻,愛是雙方彼此的互相包容,互相尊重。這點日本女性做的就很好,她們不管再怎麼樣,都會對自己的丈夫百依百順,自己丈夫說是,自己絕不會說不是!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家之主,自己的主人。主人餓了,日本女人就會不睡覺,立刻起床去做飯,主人想吃點心,日本女人會立刻去精心準備等等。不知道男人是喜歡這樣的百依百順的日本小女人,還是喜歡嬌氣嬌縱大小姐呢?張芸一直在那對上海夫婦前方的座椅上看著,聽著,思考著他心裡明白,每一個成熟的男人都需要走到這一步,要走上這令人厭倦的婚姻生活。是啊,愛情真的很美好,婚姻真的很殘忍,怪不得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呢!再回想那個女鬼和她口中訴說的那個革命英雄,馬嘯汗的事,如果那個女的沒死,沒有被日本鬼子給姦殺的話,他們兩的愛情會燃燒嗎?他們最終也會像這後面的上海夫婦一樣,爭吵不休嗎?張芸回頭看了看這對夫婦,真的覺得他們很幸福,生活的很好,這樣,這個女的還不滿足?難道非得像那個婉兒一樣,被日軍給殘忍的殺害,還沒有等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凱旋回家,才追悔莫及嗎?為什麼天下的男女都一樣,在一起不知道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會追悔不已呢?張芸低下了頭,因為他知道,他並不愛他的女朋友,他和蕭蕭的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家族的關係,家長之間的純商業上的合作關係,他和蕭蕭之間並沒有感情可言,所以,他覺得自己很可憐,也可悲。可憐的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找到自己真正愛的那個女人,可悲的是自己都這麼大的人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竟然還得同從父母之言,順從父母之命。張芸自己再飛機上,想著想著,都覺得自己活的半個輩子,真的是在白活,因為從小到大,自己學校安排,自己的私人生活都必須得照顧的井井有條,自己完全失去了一個真正的,堂堂正正男子漢應該有的尊嚴與夢想!在張芸家中,男兒的夢想就是繼承父業,接種商業,完成家族香火不斷,不要為家族做了丟人現眼的醜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光宗耀祖了。張芸根本不喜歡經商,他喜歡逍遙自在,四海為家的漂泊人生,但是,這些都被家裡人認為是放蕩不羈,不學無術,不上進的地痞流氓,混混。在張芸眼中,所謂的上流社會裡的人物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都是一些偽君子,即使有很高的學歷,很高的文化修養,也都是略懂一二,略懂皮毛而已!

    航班終於到了香港,故事也就接二連三的開始膨脹了

    張芸一回到香港,就感覺自己可能有不詳的事情會發生,張芸從小預感很強,他只要認定自己有凶兆,就一定會在幾天內連續倒霉,他已經習慣了,習以為常這種司空見慣的場面了!張芸從機場出來,已經是香港時間凌晨2點多,街上幾乎除了一些飆車族,幾乎沒什麼人了,於是,張芸像往常一樣,伸手叫了的士,在午夜時分,一般是很難叫上的士的,因為香港的治安一直是個問題。飆車族一字排開的停靠在路邊,車上一位穿著黑色風衣,身高大約183cm,穿著黑色長靴,帶著一副黑色墨鏡,平頭男子從車裡走了出來,樣子頂多十幾,二十來歲的樣子。他深情款款的朝張芸走了過來,嘴巴裡嚼著口香糖,上前,摘下墨鏡,抬起頭來,望著張芸,說道:「你知道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出門,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很不利嗎?」「我不知道對自己有多麼的不利,但是我知道我能再半夜出來,是肯定有急事,你一個小孩子,深更半夜不回家睡覺,在街上遊蕩,飆車,你這是在擾亂香港治安,阻塞交通堵塞,應該被拘留才對!」張芸義正言辭地,毫不恐慌地說道。黑衣男孩什麼話也沒說,就對旁邊剛剛下來的一個哥們小聲低語,也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麼好事。過了大約一刻鐘,這個男孩又走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張芸的雙眼,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怕古惑仔,街頭混混嗎?我可以坦白告訴您老,我們身上可是都是背過案底的人,甚至有一些在內地都有過案底的,我們哥們可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拘留?呵呵,對我來講,只不過是再進去一次,就當吃屎一樣。」「你不覺得你年紀輕輕,說出這種話很沒有修養嗎?你這個年紀應該是在學校裡讀書,求學的年齡,可是,你卻背著家裡人,到社會上鬼混,飆車,鬥毆,鬧事,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很可悲,可憐嗎?」張芸語重心長的,像個歐吉桑一樣沒完沒了地道出一些心中的感慨。「我可以問你,你多大了嗎,小伙子?」張芸又說道。「28歲,怎麼了?」黑衣男孩若無其事地說道。其實上,張芸很想和這個男孩處朋友,幫助他改邪歸正,步入正軌,但是,好像一開始,還是比較困難的,因為,一個已經學壞的孩子,想要回頭是岸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安排的。時間,是可以證明一切的,同時,也可以扼殺一個人的耐心和毅力,想要獲得成就,就必須得看清自己,相信自己,最終,才能超越自己!心斗與智鬥了一段時間後,小伙子終於說:「好吧,看你還算是個有種的男人,我們後會有期!我先不為難你,我們以後會有機會相見的。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阿源,是紅頭幫大哥。小子,你很有種,我也很喜歡你這張嘴,牙尖嘴利,鬥智鬥勇的性格,爽快!留個姓名吧,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找你的。」「我叫阿芸,香港城市學院學生,今天我是剛剛從內地旅遊回來,不巧,航班延誤了,因為天氣問題。但,剛出機場,就碰到你們這些夜裡出來鬧事,飆車的一些古惑仔們,算是緣分吧!呵呵。」張芸輕輕地笑笑,說道。他知道,很多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再預料不到的時候才會發生,這些,早就習以為常,司空見慣的了。

    張芸打算回去宿舍,他沒有回家。是的,回到那樣一個快要窒息的家,還不如住在學校爽快。家裡現在只有父親,和他的大管家了,母親自從改嫁以後,家裡就變得異常的冷漠,沒有了家的溫暖,家和萬事興,中國的老話在那樣的一個四分五裂的家庭中實在是荒誕可笑!張芸想完,不禁的『噗嗤』一笑,然後,就冷冷的坐上了的士,消失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下了打開了許久未歸的宿舍的門,走了進去,屋裡傳出了一股陰冷冷的風,和自己舍友的腳味,他再熟悉不過了,是元華。這小子一踢完球回宿舍,就是一個狼狽樣,像軟柿一樣,橫趴在床上,昏睡過去,不到明早天大亮,絕對不會醒來的。張芸輕手輕腳地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撐起自己的肩膀,靜靜地看著已經睡的不成人樣的元華,然後,就是搖搖頭,起身為自己的好兄弟蓋上裸露一半的肚皮。這小子怎麼吃就是胖不起來,就跟廋排骨一樣,吃的不比誰都多,可是怎麼也不胖。都不知道這小子整天吃的都消耗哪裡去了?為元華蓋好毯子,自己就拿起盥洗用具去了浴室,走在黑黢黢的走道上,心裡不時的泛著嘀咕,學校怎麼自從我們校方派我們出去探險出遊後,就顯得格外的祥和,寧靜的就像當初在唐村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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