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回來香港，帶著冤鬼 文 / 雪之花

    天明了，婉兒說道：「先生，我不得不離開了，鬼是不能見天日的，否則，會灰飛煙滅！希望先生可以兌現諾言，和我一起並肩作戰，殺了那個日本畜生，還我純潔的靈魂，讓我早日投胎，重返人間，好嗎？」「好！我答應您！」張芸斬釘截鐵的向婉兒承諾著。婉兒在等到天明之前，就悄悄地離開了張芸，帶著滿臉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離開了這裡。

    張芸揉揉那睏倦的眼睛，走出了小小書吧。對天長嘯：「天啊，給我指出一條明路吧，我是幫助婉兒圓夢，殺死那個畜生，還回靈魂，以便早日投胎，重返陽間，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呢？」真的很難做個明智的選擇！她說我是個大智大勇的好男兒，但是，我怎麼就感覺這一番話就像是讓我往火坑裡跳，如果非得和她並肩作戰，可能我就必須得折回內地，返回唐村，調查實況，才能幫助她完成任務，否則，在香港是不可能完成這項使命的。我覺得事出肯定有因，起因就是唐村。所以，還得從唐村查起，否則，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秘密的。就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正在沉思著婉兒的話，忽然，元華一下子跳了出來，穩穩的站在張芸的面前，大叫道：「喂，阿芸，在幹嘛呢？自己一個人在大清早的心事重重的，昨晚怎麼沒有回寢室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元華愣愣地看著眼前似乎很陌生的張芸。是的，自從張芸從唐村回到香港後，就變了，心情變的很糟很糟，糟糕到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感覺自己是別人的替身一般，不是婉兒，就是馬嘯汗英雄。

    回到宿舍，張芸四仰八叉的橫睡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回兒，他又開始做夢了，婉兒剛剛從書吧裡離開，就又出現在他的夢境當中，或隱或現的，隱隱約約地好像在和他說著什麼。張芸嘴巴裡抽噎著，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床上，身體上下冰涼徹骨，感覺快要凍僵了一般！「張芸先生，如果您還在夢境中能看見我的臉龐，那麼代表您與我婉兒上輩子有緣分，也許您不信，但是，您真的很像我等待的人，癡癡等待半生的那個革命英雄。我也不知道他是活著，還是死了，我這次再次進入您的夢境，托夢與您，是想您可以幫助我，幫助我殺死日軍，幫助我找到嘯汗的身影，不管他是死的，還是活的，都希望您可以將嘯汗帶回唐村的亂墳崗，我會對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的。」婉兒還是那幽怨的眼神死死的注視著張芸，渴望能得到他的應許，報了仇，看見了自己渴望等到的人，也就可以去投胎轉世，重返陽間了。她渴望張芸就是可以幫助她完成大業的那個人，渴望張芸就是嘯汗特意從戰場上派來的宿命，來挽救她重獲新生的最好的一味藥，她已經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囑托已經全部告訴了眼前這個青年才俊，渴望這個熱血男兒能不枉她看錯，於是，婉兒睜著明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地注視著他，看著他，渴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好的。我答應你！我會先找到馬嘯汗，然後，再為你報仇，還回你重返陽間的機會。但是，我不敢承諾，我一定可以幫你找到馬嘯汗，因為天下之大，又是兵荒馬亂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慘遭日軍的毒手，還是苟且偷生著在一個封閉的山村裡隱姓埋名，如果真的需要找到他，可能是如大海撈針，非常痛苦；但是，如果想找回那個糟踐過你的日軍，可能會有一線希望，我相信，我會從唐村開始查起，應該會有線索披露的。婉兒，不知道我這麼的稱呼你，是否合適，但是，你已經把我當成了馬嘯汗英雄的替身，這一路走來，肯定遇到的，看到的也是不計其數，你們之間的愛，可能對國家來講，是渺小的，不堪一擊的；但是，對於私人感情，對我來講，是崇高的，可敬的，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不可涉瀆的一份情感。我會盡力幫助你完成你的囑咐，找到馬嘯汗，然後，還回你那純潔的靈魂，重獲新生!你是個好女子，不應該慘遭這樣的殺戮和侮辱，你應該擁有一個美好，並且幸福的婚姻。」張芸哭了，第一次淚水浸透了自己的臉龐，抽噎著，顫抖著，同時也憤恨著日軍的殘暴與可惡，也憤恨父親為什麼當年為了自己的生計，而投靠帝國主義列強，做起了國仇家恥的賣國賊。不管是為了婉兒的清白之軀也好，還是為了為自己父親以前所造下的孽，自己還是需要向自己的國家贖罪的。

    蕭蕭來看張芸了

    前面我已經介紹了這個蕭蕭，是張芸的女朋友，而且是指腹為婚的，兩人的關係不一般。蕭蕭出身在高幹家庭，父親是海軍外交官，但因為一次航海守軍時，犧牲了，母親出身書香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讀書人。蕭蕭從小知書達理，勤奮好學，喜歡追求新鮮事物，也曾經留過洋，在英國劍橋大學攻讀社會心理學專業，是個出色的全香港首屈一指的心理學專家，導師。就在返回香港的前一周，恰好是張芸從內地返港的時候，她打了電話給張芸，就是那通張芸在飛機上的電話，飛機遇到了氣象劫難的那刻

    「張芸，你在宿舍裡嗎？我是蕭蕭啦，都回來兩周時間了，怎麼也不聯絡我啊？你在裡面嗎？」悅耳的嗓音從房間門外傳進熟睡的張芸的耳朵裡，但是，張芸迷迷糊糊地，根本就不知道蕭蕭已經來看自己了，他還正在沉靜在自己的夢境中，婉兒那嬌弱的身軀在張芸的眼簾中飄動著，如幻影幻仙般，那樣的楚楚動人，就像畫中出來的仙女一樣，讓人有一種想環抱的溫情。是的，男人都喜歡嬌媚的，楚楚可憐的，惹人憐愛的小女人，因為這樣可以給他們一種保護的感覺和征服的快感！的確，自打張芸這次從內地返港後，心理已經完全起了很大的變化，變得很讓人琢磨不透，讓人覺得張芸好像是受到了鬼纏身般，自己的魂魄已經和那個鬼糾結在了一起一樣。蕭蕭幾次的應門，裡面都死寂一般，無人搭話。蕭蕭立刻感覺有點不對頭，張芸從來不會這樣的對自己的，就算她和張芸以前也會因為一點小矛盾而吵架冷戰，但是，不過幾天時間，雙方就約會喝咖啡了。「今天是怎麼了？我們並沒有吵架，也沒有冷戰，為什麼都回來兩周了，都不來找我呢？」蕭蕭暗自內心盤算著最近是否有和張芸發生過矛盾。這時，剛好元華從圖書館回到宿舍，看見蕭蕭在門外躊躇，覺得很訝異，便叫道：「蕭蕭，你是來找張芸的嗎？這小子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都在宿舍裡睡覺呢。你稍等，我這就為你開門啊！」其實，元華一直暗戀蕭蕭很久了，但是後來知道蕭蕭喜歡的人是張芸，就放棄了對蕭蕭的追求，為了蕭蕭的幸福，元華每次都在蕭蕭和張芸之間做和事老，如果他們之間產生了矛盾糾紛，元華都是犧牲者。元華對蕭蕭的愛不輸於張芸愛著蕭蕭的，元華一旦知道蕭蕭受到委屈，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蕭蕭的面前，但是，蕭蕭曾經對元華說過，「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情，你和張芸是好兄弟，好哥們，我也其實上，把你當成自己的兄長一樣尊敬，一樣敬佩；我和張芸之間的愛，是命中注定的，誰也無法將我們的愛給擱淺，除非我死了，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我的張芸，即使是女鬼也一樣，我也會和她鬥爭到底的。」元華其實上心裡早就清楚，不管自己怎麼做，都無法取代自己在蕭蕭心中的位置，張芸事實上，真的很出色，很優秀，在學校裡，不管是功課，還是策劃活動上，都是佼佼者，領頭羊的身份。他足智多謀，敢於挑戰，敢於冒險，敢於鬥爭，這些都是真正的勇士應該具備的。女人如果不選擇這樣的英雄，怎麼存托英雄在美女的心中的映像呢？門打開了，蕭蕭進屋就看見睡的滿頭大汗的張芸，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面部表情看似好像已經被鬼附身一般，那樣的痛苦難耐

    「張芸，是我啊！我是蕭蕭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現在在醫院呢。你心裡有什麼不愉快的可以告訴我，我是個心理醫生，可以幫助你的。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樣，我心裡很難受，你畢竟是我的未婚夫，你這樣，我怎麼和我媽媽交代，和我父親交代啊？」蕭蕭坐在病床邊，哭訴著，聲音沙啞的厲害，可能是哭的嗓子都變了的緣故吧！可見，蕭蕭對張芸的愛，是多麼的濃。

    張芸始終在聖約翰醫院進行看護狀態，任何生人都無法接近張芸的病床，這是蕭蕭對醫院的請求，對海倫洋大夫的懇求。

    「海倫大夫，您的醫術是舉世聞名的，我是您醫院裡的資深心理醫師，我跟您也有10年的光陰，當年在劍橋，我們一起畢業，一起進入聖約翰，都是憑借自己的實戰而換來的成果，希望海倫大夫能救救張芸，沒有了他，我也無法活在這個世上，他是我最愛的人，最親的人，除了我母親，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只要我愛的男人可以重新站起來，和我一起生，一起死就是我今生最大的渴望了！」蕭蕭帶著充滿感激的眼神深深的看著海倫，希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好的，我是個大夫，大夫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你我都是一名稱職的好醫生，瑪麗，我會盡心盡力的讓這個男人早日康復，但是，瑪麗，我只想給你一個忠告，心病還得心藥治！這個男子的病源來自一段故事，可能還得需要他自己找到病源的根本，才能痊癒。我可以管外傷，但是內傷的痊癒，一邊是醫生可以治療，一邊還得自己的抵抗力，和自己發掘自己心病根源的能力。可能，這位的心病還是得依靠自己的戰鬥力了。抱歉，瑪麗，我其實上也無能為力了。」海倫醫師搖搖頭，表示惋惜。「什麼意思？海倫大夫。什麼需要依靠自己的戰鬥力？張芸有什麼心病？您能告訴我嗎？」蕭蕭聽的一頭霧水的，感覺就是不是很好，從內地返港後，整個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