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兩族對峙 文 / 白沙穌三
南蠻腹地，暮色還未到來。趁著夕陽西下，南蠻充滿蠻荒那種原始粗狂的氣息一切皆顯現無遺。蒼勁古樹猶如擎天巨獸籠罩著連綿起伏的山脈，層層疊疊的巨大山巖顯得地貌十分猙獰，叢林更深處偶爾還能聽到蠻荒凶獸低沉的吼叫，此外正有一大群排列有序的蠻族隊伍驚的走獸嘶鳴。
而他們如臨大敵般的肅然望著對面一兩里開外，那裡更是氣勢如虹似巨龍盤踞著的莽族。
蠻，莽二族是宿敵，同樣也是這片地區哺育的胞胎。
雙方就這樣你望著我我看著你，一直對峙著。
即便是擁有近萬人的莽族人面對不足五千的蠻族也不敢絲毫放鬆，因為雙方打了不少次仗了而且在其手上吃虧無數，彼此基本是知根知底。雖然以前也有過……但那幾乎只是幾百人的小規模摩擦，沒有出現過如今這種架勢，因為這要是一個弄不好那便是滅族啊……
夜幕帶走夕陽最後一點餘暉……
夜色下的篝火，雖伴著周圍蠻荒的氣息，但這是夕陽後墜落後唯一能令人感到慰藉。這時的蠻族人並沒有因為莽族安營紮寨而絲毫放鬆警惕，他們知道，莽族這次恐怕來者不善……
蠻族戰士看著篝火，不時望又向夜空，在想：不知這場戰役中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自己是否還能與兄弟姐妹們共同狩獵把酒言歡…皆是未知數，一切都是未知數……
蠻族人臨時設的會議室內…
「咳咳！這…這是我的朋友！他來自外界！」……
老族長此話一出，整個屋子都立刻沸騰了起來。這對於他們來說，雖然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作為一族之長的話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按照蠻族先祖遺訓，族人不得與外界之人有任何瓜葛與往來。否則會觸犯大忌，甚至破壞整個族人的和平安詳生活。
老族長哪裡不知道這些，所以剛才說的時候就有些為難。但按照老族長的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脾性，也沒什麼不可承認的。
「好了，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此時莽族正在我族外圍大肆整軍，所以題外話我們就先不要談了！」老族長雙手往下一壓，頓時交頭接耳的蠻族高幹都安靜了下來，可見老族長在這族內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老族長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老族長正要往下說時。
一個話音冷峻而又睿智卻十分不合適的突兀道。
「老族長！我有一事不明！」
說話的是一個臉上稜角顯得分明十分精神，個頭比普通族人瘦弱，他身上並沒有穿獸皮衣，而是簡單裹著粗布的青年。
「哦？小常啊，你有什麼問題就說吧？」言談之間，足以看出老族長頗為看著這名青年。
這名年青人，也並不是一般蠻族人。整個蠻族他也算的上年輕有為，因為他是近百年繼老族長第三個能夠孤身離開南蠻並且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叫常楊，是族裡比較有學識的一個人。
「為何那莽族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攻打我族？其中定有蹊蹺！」沉吟了片刻，常楊手扶著下巴道。
話音一出，蠻族人又吵鬧了起來。他們似乎抓破腦筋也想不到有什麼原因……
「嘿嘿，依你所看呢？」老族長並未點破，而是帶著一絲徵求意見的姿態對常楊道。
見常楊沒有說話，屋內的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討論。
「因為個啥？那肯定是那些傢伙，賴不住性子唄！那些個畜生垂涎我們這裡也不是一兩天勒！於是有了想放手一搏的想法也不一定……」熊見大傢伙有些六神無主，憨厚的摸了摸頭道。
「嗯！熊大哥說的有道理！」……
「對，俺也覺得大熊說的在理兒！」……
隨即，就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符合道。
「這樣嗎？嗯？不對，不對…」此時直沉思著的常楊，像自問自答般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但在他腦海裡就像是抓住了一個關鍵。
常楊走到不知被誰點起的獸脂燭，一手拿了起來。隨後恍然大悟一般，興奮的舉著獸脂燭對眾人道。
「是了！那肯定是這樣！構成現今這種局面的背後是有一雙推手……」
在族人的簇擁下，常楊說出了想法。
「赤虎叔，你這麼多年一直在和莽族打仗，你應該知道莽族的底細吧？」常楊轉頭沖一直坐在角落刀疤臉的大漢道。
「那是自然！想那莽族與我族各方面差異不大。所以，明面上那莽族與我族的較量中都討不到好。所以，才有了屢次做出給老爺子下藥這種卑鄙的手段！」赤虎大漢對這個奇異經歷的後輩和善說道。
「那叔叔可知此次前來的莽族人馬有多少？」
「不下萬計！誒？他哪裡來的那麼多人？」赤虎一點也不傻，頓時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難道是假的？那也不可能！我親自去看過啊！」赤虎邊上一個漢子道。
「所以，這就蹊蹺了！」常楊自持在外面也是見過世面，外界那片奇異的土地可不比在這大山坳拗裡……
嗚……嗚嗚……幾聲一長兩短的號角，號聲就如戰場的進軍號，悠揚而又淒婉……
「族長！莽族的一位先鋒正在向我族叫陣！」一個蠻族傳令員匆忙跑了進來。
「那先鋒是誰？」老族長雙手負背，淡淡的說道。
雖然老族長表情淡然，但現場除了一直逗弄小天天不亦樂乎的白髯都知道……這是蠻族的人形暴龍，蠻族之王就要發火的徵兆。一向和顏悅色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是泥人尚且三分火氣，何況這是蠻族之王？
你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他也可以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所謂和氣生財，但如果拉完屎還要找他要紙……先找人投毒，一次兩次不夠還要再來。但都是被老族長諒解了，最後又大張旗鼓的在自己家門口撒野！！
我可以放下身段放下架子，但我要為我族負責，不能沒了蠻族古祖的名頭！
「不…不…不知道」傳令員有些戰戰兢兢道。
「那幫狗娘養的！」赤虎身邊的漢子頓時坐不住了，這明擺著**裸的羞辱。莽族的意思很明確，派個小角色就足夠了。
「嘿嘿，那我們去看看？」老族長像是被氣可了，有意無意的看著正在逗弄小天天的白髯，說罷轉身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老族長剛走出門口就聽到耳邊白髯懶懶的聲音。
「老子先休息片刻，隨後就來。」
老族長像是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跟著傳令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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