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文 / 九龍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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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揚他們看的是《幸福額度》這部電影。王曉婉看著劇中的雙胞胎姐妹為愛神傷的時候，自己的眼淚也是嘩啦啦啦的流。但是於揚一聽林志玲那嗲聲嗲氣的聲音，就感覺出戲。不過她在劇中的一人分飾兩角，也讓人感到意外和佩服。大部分來電影院的情侶都是，女生關注電影內容，被電影感動或驚嚇到撲進男生的懷中。而男生關注卻是女生，感受著溫軟滿懷心中都是暗爽的。所以大多數男生喜歡帶女生來看恐怖片，至於電影演了什麼誰管它呢。
於揚此刻正在感受著這種爽快，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王曉婉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忽然感歎著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有點短了。至於《幸福額度》演的什麼東西，直到晚上臨近十一點散場的時候他也沒搞明白。
十一點半的時候出租車終於到了王曉婉的樓下。
「曉婉，晚安。你先上去吧。我自己回去了。」於揚正要幫王曉婉打開車門讓她先回家。可今天王曉婉卻細若紋絲地說：
「於揚，你付一下的士費，也一起下車吧。」
於揚感覺有點詫異，但他還是依言付費下了出租車。誰知王曉婉扭扭捏捏地扯著衣角：「上去我那裡坐一下吧。」
於揚聽了頓時呆如木雞，他愣了愣之後問：「這麼晚了，李靜已經睡覺了吧？不會打擾到她休息吧？」剛說完於揚就後悔了，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王曉婉瞇了於揚一眼嬌嗔著：「李靜雙休的時候都回家住的，以前我不是給你說過的嗎？」
於揚霎時感覺心中萬馬奔騰，感覺今天是要發生點什麼事情了，幸福真是來的太快。他唯唯諾諾著：「好，好。」
於揚剛進王曉婉的房間，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於揚感覺自己的心臟在不停地竄動，他拚命壓制才讓自己沒有出現異狀。於揚呆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只知道李靜的房門緊閉，其他的都沒有注意去看。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關注自己身在何處，只聞到房間裡面充斥著香氣。
而王曉婉一進房間就說身上黏黏的不舒服要洗澡，她丟了一本雜誌給於揚就進了洗手間。於揚聽著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心不在焉地翻著雜誌，開始心猿意馬起來。短短的十分鐘讓於揚感覺過了很久。水聲停了，王曉婉終於從裡面出來了。她穿著一身卡通睡裙，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肩上，幾撮俏皮的秀髮繞過耳前沾在脖子上，帶著水珠往下流，白裡透紅的臉龐上，黑亮的眼睛彷彿帶著霧氣。於揚不敢再看下去了，連忙低下頭夾緊了雙腿。他又把雜誌攤開放在大腿上，生怕被王曉婉發現自己褲襠的窘態。王曉婉走過來笑著：
「你先看一下書，我去吹一下頭髮。」
「好，好的。」於揚感覺口乾舌燥，說話都帶著顫音。
過了一會兒王曉婉就吹好了頭髮，她拿來了一本相冊般的本子走到沙發邊，挨著於揚坐了下來。於揚看著女孩單薄的睡裙飄逸蕩漾，胸前的凸/點時隱時現，一股甘甜般的幽香拚命往他的鼻子裡面鑽。女友今天豪邁的做派一反常態，讓於揚反到不敢像平常那樣放的開。他今天沒有像以前那樣，只坐一起就抱住女友，黏了上來。王曉婉似乎有點生氣，她委屈似的瞟了瞟於揚：
「這是我的相冊，裡面有很多我以前的，小時候的相片。」
於揚翻看著相冊，王曉婉在旁邊指著自己的照片一張張的介紹著。於揚看著裡面的照片，從小女孩到上學到現在，王曉婉一直都是清純可人，面容姣好。他感慨著長的好看的女孩，從小就長的好看啊。女大十八變還真是個美好的念想。
「這張是什麼時候拍的啊？怎麼弄的像個男孩子一樣呀？」於揚指著一張照片問。
「這個啊？那個時候偷懶，扎頭髮累了就索性剪掉了。」王曉婉呵呵地輕笑：「你覺得好看嗎？」
「嗯，有股特別的英氣。要是我小時候看到了你，都要和你做個拜把子兄弟了！哈哈！」
「你是想說人家小時候是個男人婆是嗎？哼！」
「不是啦！那這張呢？旁邊的小男孩是誰？」於揚說得有點醋意。
「呵呵，這個是我堂哥。」
「……」
轉眼半個小時就過去了，於揚和王曉婉說說笑笑地就把整本相冊都看完了。王曉婉輕掩小嘴打著哈欠，她眨著眼睛：
「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於揚一聽就緊張了起來，終於要來了嗎？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把我趕出門啊。他試探地說：
「李靜不在家，我剛才在房間那邊的角落裡好像看到一隻蟑螂。你怕不怕蟑螂啊？你進去房間睡吧。我在沙發這給你壯膽可以嗎？」
說完以後於揚感覺自己的臉皮又厚了幾分，他萬分期待地看著王曉婉，希望她說出個好字來。
「那好吧。我先進去了。」感覺王曉婉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在王曉婉進了臥室關上門之後，於揚在沙發跳了起來。他太開心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發生點事情才不枉這次機會啊。於揚想起來了關於大家都知道的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說是有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年輕女子因故共處一室共寢一席，女子在床中間拉了一條線說如果男子越過來就是禽/獸。男子堅持了一晚上，一直到了早上中間的線也沒有動過。女子看後給了他一巴掌說他簡直禽/獸不如。
於揚心想自己今天決不能做禽/獸不如的事情，那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啊！他躺在沙發上激動地想著，怎麼才能讓事態往正確的方向發展下去呢？總不能直接推門進去吧！也不知道王曉婉在裡面睡著了沒，於揚在客廳的沙發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凌晨一點。於揚忽然感覺身上有點冷意，深夜的秋意涼氣襲人。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很響的噴嚏，「啊嘁！」不會是要感冒了吧，他發現自己身上似乎穿得有點少。
「於揚，外面是不是很冷啊？」王曉婉居然還沒睡著。
「啊嘁！我沒事。我不冷。」於揚還想撐著。
「我沒有多餘的被子。你進來吧。」王曉婉的聲音低沉又顫抖。
「啊嘁！好。」於揚想不到自己絞盡腦汁的願望這麼快就實現了。他輕輕地推開了女孩的房門，發現王曉婉全身都蜷縮在被子裡，連頭都沒有露出來。於揚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去，發現她好像在被子裡顫顫發抖。於揚關上了門之後，王曉婉在被子裡輕輕地說：
「你上來吧。」
於揚此刻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下來，大氣不敢出一口。他連外衣都沒敢脫，只脫掉了襪子就鑽上了床。王曉婉在床上弓著身子背對著他：
「於揚，你還冷嗎？」
於揚雖然感覺身上已經暖和了起來，可是他的心卻在緊張的發抖，他顫抖著牙齒說：「不，不冷了。」他不敢靠過去，只顧拚命往床邊挪去，連整個背都露到了被子外面。可是這樣也於事無補，於揚感覺心臟的這個血泵已經開始要翻騰起來了，他緊繃著發抖的雙手雙腳想要控制住感覺，千萬不要出現異狀啊。
王曉婉感覺到了於揚的異樣：
「於揚，你怎麼還在發抖啊？你還很冷嗎？」她頓了頓後嬌羞地說著：「老公，你抱緊我吧！」
於揚一聽就覺得腦中有個東西爆開了一樣，心臟的絲絲波動已經控制不住開始往外傳輸了。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於揚伸出了雙手穿過王曉婉的腋下和脖子抱住了她，他挺起了胸膛靠緊了她的背，他彎過兩腳纏住了她的腳。他深情地喊了一句：
「老婆，我愛你！」
於揚感覺王曉婉顫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這一刻他自己的也平靜了下來。他感覺已經能控制住了心臟的翻騰，絲絲的波動也停了下來。唯一沒有平靜下來的是自己作為男人的生理反應，於揚只能拚命的撅起屁股。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像連體嬰兒一樣黏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睡意，就這樣靜靜的保持著姿勢。
「老公，你的衣服弄痛了我。」過了很久王曉婉才喃喃地說了一句。
於揚呆了一會兒：「那我脫了它。」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外衣和長褲脫下丟到了床外。又再次迫不及待地抱緊了女孩。這次卻是感覺更好，香玉滿懷，肌膚絲滑。於揚忍不住雙手握住了女孩胸前的溫軟。他顫顫地呢喃細語：
「老婆，我想要。」
「老公，我害怕。」
「不怕，我看過了日本人拍的教學片。」
「嗯，老公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的，老婆。我會愛你一輩子！」
兩個未經人事的年輕男女，在今夜悉悉索索地共同探索著偷吃禁/果。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婆，我還想要。剛剛那次太快了，我都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
「啊，又要啊？天都要亮了啊。弄的我腿都有點酸了。」
「不會的，這次我會輕輕的。」
「……」
一時間滿室的春/色都要蓋住窗外初升的晨曦。